第106章:我會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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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爵?
他怎麽會在這裏,下一秒雲泥才回過神來,這裏好像是陸家的房子,這男人卻出現在人家房子裏麵,私闖民宅?
在她這一愣之時,尚爵放下背上一隻手抬起來朝著她勾了勾指頭。
“”
雲泥很無語地走過去:“你怎麽在別人家啊?”
“進來看看,不可以嗎?”
尚爵很傲氣,伸過手來拉住她的手,拉著她走向後院:“給你個小小的驚喜。”
走了幾步後,他從身後環抱住她,修長的手臂抬高指著遠處:“看看那是什麽?”
雲泥抬眼看過去便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從別墅後院裏看過去,隻見對麵遙遙相望的魏山上,一大片漫天迷紛的櫻花樹,而且此時正是花開的季節,整片山塊像一塊巨大的粉色屏障,竟成了她別墅後院的一道亮麗風景。
“這什麽時候有那麽多的櫻花樹,昨天我過來還沒有。”
“昨天當然沒有,因為這些樹是昨天晚上才連夜移植過來的。”
“是你?”
雲泥抬頭看著尚爵冷淩的臉龐上綻出若有似無的淡笑。
他低頭吻了她錯愕微張開的粉唇上一下:“你不知道嗎?幽風穀是尚集團的開發項目,知道你在這邊買房子後,我就特意為你設計了櫻花林。”
“特意為我?”
“嗯。”
尚爵清洌的眼裏亮晶晶地光線灼烈,雲泥心裏一動,隻聽他道:“算是一個晚到的生日禮物,那天在楚洲,你不是不要龍呤嗎,今天送你一片櫻花林,想拒收也不成了。”
“可是我我受不起這麽貴重的禮物,而且這房子也不是我的,是。”
雲泥心裏翻騰如海,她身不由已,心也不由已,最不該的是尚爵的懷抱對她來說居然有了溫度,這太可怕了,她發現自己心裏有了些不一樣的想法,而這個想法會將她的人生給擊碎。
她想說房子是黨長買的,這一切,其實都不屬於她。
可是話到嘴邊,這一停頓,粉唇已被尚爵纏綿吻,住。
一個纏綿悱惻的吻,吻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尚爵的身體漸漸緊繃,驀爾雙手一叉捏著她的細腰將她提了起來,托住她的臀就要往屋裏走。
“別,快放我下來。”
雲泥大驚,雙手死命去抵他的胸口。
這裏是黨長的家,是陸家的地盤,他再傲氣再霸道,兩人也不能在這裏發生什麽。
這是雲泥心裏唯一的底線,唯一的自尊了。
她的反抗比任何一次都來得堅決,尚爵隻能無奈將她放下:“怎麽了?今天不想聽話?”
“不行,這裏這裏真的不行。”
雲泥喘息著無法呼吸,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雙手還下意識裏因為腳軟而揪住他的胸口衣衫,她有種難言的想哭的衝動,抬起眼來,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把我當成什麽,可是我是陸長青的小太太,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如果如果我隻是一個單身女人,那既然落到你手上,你想要怎樣折磨都可以,可我是有家室的人,這裏是他的家,所以絕對不行。”
“你稱自己有家室?”尚爵臉上的熱度寸寸褪去:“說到底,你心裏還是更在意陸長青對嗎?否則於你小太太的身份,什麽所謂的家室,其實在別人的眼裏,你隻不過是一個他包,養的女人而已?”
雲泥目光怨怒。
尚爵冷勾唇:“我說錯了嗎?”
“你沒說錯,謝謝你讓我這麽清楚認知到自己的身份。”
她心裏突然難受得無法呼吸,她側身別過頭去:“謝謝你的禮物,但事實我卻永遠無法改變,無論你做什麽,我和你之間永遠隻能是交易。”
“好。”
尚爵抬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轉向自己,他冰冷的眼裏再沒有一點溫度,那如冰的眼底,似是掠過一層千年憂痛,是她看不懂的痛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尚爵放開她,擦身從拱門裏朝著前廳走去,不一會兒便傳來有什麽東西被他摔碎了的聲音。
啪的一聲碎裂將怔忡在當場的雲泥嚇得身體顫抖。
之後她抬手環住自己,就那樣無力的蹲在原地,將頭埋在膝蓋間哭泣了起來。
終於將紫荊寇種進了花圃裏。
雲泥回大廳裏去洗手,她臉上溢了些細小的汗珠,思緒是空的,什麽也不去想。
如果尚爵這一去不複返,那就再好不過了,雖然,心裏有些難言的失落。
等她從洗手間裏出來,眼前一黑,一個高大的人影向她撲了過來,幾乎是用最急切而熱烈的方式一把便將她抱入懷中。
雲泥嚇得心裏一驚。
抱她的人是尚爵,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她的頭埋在他精壯的胸膛上,漸漸停止掙紮:“你怎麽又回來?”
冷淩的清香在鼻息前流動,有種讓她想要再次哭出來的衝動。
尚爵無言將下巴壓在她頭頂上,他是想走,可是奇怪,車子開出去,離幽風穀越遠,心裏就越法的沒有著落,就好像丟失了什麽東西似的,這種感覺讓他又迫不及待地調轉車頭回來。
隻到將她擁入懷中緊緊抱住,這才有種失而複得的安穩感覺。
良久,他才放開她,低下頭用雙手捧起她精至的小臉,緊繃的俊龐上目光如水:“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龍呤的主人嗎?”
他將龍呤從衣領裏拿出來,語氣沉斂:“我就是。”
雲泥一時愣住。
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心裏卻早已有了這樣的認知。
龍呤是玉中魁寶,自己的未婚夫又怎會將這塊玉輕易賣給別人,而且還那麽巧,尚爵居然還會知道龍呤和她有關係。
等她稍微長大一些後,爸爸就跟她說過,她的未婚夫家是一個神秘的家族,終有一天,這個家族的執掌人會回來娶她入門,可她等不了那麽久,爸爸病了,她隻能入陸家做小太太。
現在種種因果想起來,尚家,不就是最最神秘的家族了嗎?
至於他為什麽沒有及時找到雲家,誰知道呢,總之這段緣分,就這樣錯過了。
“你聽明白了嗎,我就是你的未婚夫。”尚爵緊緊盯著雲泥如泉般的眼眸,他企圖從她的表情裏找到那怕是一點點的驚喜。
可
雲泥臉上卻從來沒有如此的平靜過。
她在心裏歎了口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好了。”
“什麽意思?”
“你是尚集團的總裁,尚家是當今世上少有的名門望族,這樣的人,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我先前還擔心自己做了黨長的小太太會傷害到對方,可是你,我覺得不會被傷害到,你有大把的女人,並不缺我一個。”
雲泥苦笑一下將脖子裏的鳳凰泣拿下來:“既然身份已經確認,那這塊鳳凰泣也應該物歸原主了,這本就是你們尚家的定親信物,還請你收下。”
她把他的大手拉過來,將鳳凰泣放在他掌心中間。
那一滴如水碧玉躺在他掌心裏顯得那樣微泛著淡淡的幽光,像是一滴墜落半空的淚水。
尚爵看著手中玉,冰冷的臉龐上勾勒出一抹痛苦:“你怎麽知道我不會被傷到?我原來也覺得無所謂,對你,隻是因為你先背叛了諾言所以才想要懲罰你而已,可現在不一樣了,我發現自己沒辦法再離開你。”
說話間他上前一步,將驚愣住的雲泥逼得後退。
他抬起手,勾唇將鳳凰泣再次掛到她脖子上:“戴好了,也給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你從陸長青手裏奪回來。”
“不,尚爵,你聽我說,黨長對我雲家有恩情,我和他已經是夫妻。”
雲泥驚得麵色發白,她知道尚爵做事情的魄力,也知道黨長的權勢,無論如何,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她語無倫次了,被尚爵強大的霸氣給逼得不知該如何才好。
“夫妻?據我所知,陸長青從來就沒有碰過你,因為他有病,他不能人道,再說,那天晚上在景帝,我雖然被下了藥,但是還不至於到分不清楚你是不是第一次。”
俊臉伏下抵壓而近,那雙如水般的眼裏鎖住她的振驚,她的無措,她的小臉通紅。
“看樣子,我說對了。”
薄唇微勾,尚爵一雙大手捧起她的小臉不顧一切地吻了下去,灼熱的呼吸將她籠住,高大的身影將她壓製在大理石麵牆壁上,她的後背一片冰涼,臉頰卻火辣辣的燙。
怪不得,原來黨長不能人道。
原來自己和尚爵是第一次,這件事情他居然知道。
原來這個高大英俊,叱吒風雲的男人,居然是自己以前一直盼著他出現的未婚夫。
耳骨邊響起噴著熱氣的低語:“這個時候也能發呆唔。”
他的強大帶著溫柔將她慣穿,身體內裏的灼熱卷席著每一個細胞,雲泥在他的身下輾轉輕呤
很久之後,溫情才慢慢減退,兩人依靠在歐式沙發上。
尚爵用修長指尖輕撫她的唇瓣,激,情過後的聲音暗啞:“跟我回尚宮,你的家人,我會讓正德派人去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