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男人的心思

字數:5776   加入書籤

A+A-




    “不過你能收收你這脾氣,那就更美。”斐東似笑非笑。

    “我對你這脾氣,已經是最好的了。”陸言妙嘟紅唇,眨眨媚眼:“不過我真要溫柔起來,可以膩死人。”

    兩人之間隻字片語,這其中的曖昧雙方都懂得。

    “請問,這裏是形像大使拍攝點嗎?”

    一道溫柔的聲音倏爾將正在忙碌的大家吸引住,眾人回頭看過去,隻見一個清秀纖瘦的女孩抱著大束火紅的玫瑰花站在工作室門口。

    有人問:“你找誰?”

    “我是花店的工作人員,來送花給陸小姐。”雲泥到現在也沒想到,這位陸小姐會是陸言妙。

    有人給她指了指休息區。

    雲泥走近後,才看清那一身妖媚紅裙的女人是陸言妙。

    “言妙?”

    她不禁叫出口來。

    陸言妙正和斐東聊天,她麵對著雲泥,斐東背對著,此時兩人同時抬眼和轉頭,都愣住。

    因為要趕時間的原因,雲泥一路走得急,下了車後就忙不迭地朝著大廈裏跑,好不容易進了電梯後才得喘口氣,這會兒瓷白的臉上還帶著一層薄薄的紅暈。

    “你來做什麽?”陸言妙不敢置信自己的眼睛,同時很不滿地睨斐東一眼。

    “小太太。”斐東早已站了起來。

    “斐市長。”雲泥禮貌地綻了下唇角,才說:“我是來給你送花的言妙。”

    話完她看到陸言妙正在狠命地朝著自己使眼色,她怔了一下恍然醒悟過來,因為這花上的卡片是寫著某先生的,難不成是她的追求者或是其中有什麽貓膩。

    “哦,是一位先生送給你的花。”雲泥連忙說。

    “先生?”陸言妙連花都懶得拿,隻是拿過上麵的卡片看了看,冷屑地扯了下嘴角:“原來是那個鑽石王老王,切,天天給我送花,他也不閑累。”“花我不要了,你抱回去吧,意思我知道就好。”

    明明這花是她的助理小孫去訂的好嗎,目的就是想要在自己工作的時候,當著斐東的麵顯擺一下還是有男人追她的,就這樣而已,她就想看到斐東心癢癢,就算自己不會嫁給他,但至少,抓心的把戲不能少。

    隻是千算萬算,沒想到送花的人居然是雲泥。

    雲泥聽說她不要花了,也沒多說,這就道別要走。

    “站住。”陸言妙又叫住她:“你怎麽跑去送花了,這不上學,反而當起跑腿的來了,真是自找苦吃的命。”

    “我同學開了家花店,她還要上班沒人打理,所以就交給我,是昨天才定下來的事。”雲泥轉身好脾氣解釋。

    “是嗎,那我爸爸知道嗎?”

    “知道,我已經跟他說過了。”

    “他就沒嫌你給他丟臉?”

    “”雲泥苦笑一下,她竟一時無言以對。

    斐東打圓場:“小太太,不知道你的花店在哪裏,這一路送來累了吧,喝杯水再走。”話完抬手,那邊有助手連忙倒水去了。

    “嗬,隻是一家小小的店麵而已,不足掛齒,謝謝斐市長關心,我不渴。”

    雲泥轉身離開了工作室。

    她心裏沉甸甸的不舒服,陸言妙看她的眼神永遠帶著那種鄙夷神色,昨天晚上要不是因為想求她幫助進尚宮,恐怕也不會那樣跟她說那麽多的話。

    當然,在陸府的時候,尤其是黨長在的時候,陸言妙又會是另一個樣子。

    大廈外的天空晴朗萬裏,此時正是當陽時段,剌目的陽光直直灑下來,讓人有種站在熱浪中的窒息感。

    “小太太。”

    身後突然響起斐東的聲音。

    雲泥扭頭看過去:“嗬,斐市長。”

    “我送你吧,正好也要回單位有些事情。”斐東很客氣。

    “不用了,我做公交車就行了。”

    “走吧,反正順路,再說你這麽辛苦送花來,送你回去也是應該的。要是把你給曬壞了,黨長得心疼。”斐東睿智的臉上流淌著成熟男人的微笑,他側臉指了下不遠處:“車子就在那裏。”

    “那就麻煩斐市長了。”雲泥低了低眼,淡笑跟著他走過去。

    她對斐東有種奇怪的感覺,以前偶然知道思玲和廖平鬼混在一起的時候,她心裏還有些同情他,畢竟是一市之長,位高權重,誰想這背後卻給戴了這麽一頂大綠帽子,可是當她發現斐東居然和陸言妙攪和在一起的時候,她真不知道該說他點什麽才好了。

    雲泥哪裏會想到,斐東之所以和陸言攪和在一起,完全是因為當晚她想下給黨長的那瓶藥。

    而斐東卻也不知道,此時的雲泥已經看出了他和陸言妙不可告人的關係。

    大家各懷心思上車。

    斐東輕緩地打著方向盤,仿佛急速了一點,都會嚇到她似的。

    雲泥告訴花店的地址,之後就一直看著節節後退的街景,心裏放空也沒想事。

    可她這放空的樣子更顯得清純唯美,她瓷白的臉頰,明亮的如水的雙眼,長而翹的眼睫,和那翹挺的小鼻子,好看的粉唇因為自然放鬆而微微開啟一點點

    她很美,看上去就像一場夢那樣不真實。

    斐東拉了拉領帶,他很熱,英俊瀟灑的臉上神情緊繃。

    每個男人心裏都有一個藏匿不宣的角落,誰沒過初戀,誰沒經曆過愛情。

    他第一眼看到雲泥的時候,就讓他想到了自己的初戀,雖然她們兩長得一點都不像,但那種清純自然的感覺卻是相通的,似乎在雲泥身上,他又聞到了這麽多年以來已經麻木到遙遠的愛情味道。

    其實在這方麵的感覺上,斐東和黨長的想法也是有些共同之處的,隻是他自己覺得黨長想的一定隻是雲泥年輕的身體,而自己卻是思想層麵上的,那完全不一樣,自己的更高級,更得體。

    沒有人知道麵無波瀾開著車子的斐東心裏思緒澎湃。

    車廂裏,似乎飄浮著雲泥身上淡淡的清香。

    “斐市長。”雲泥突然想起要問他一件事,她叫完他後,看到他狹長的眼眸看向自己,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眼:“我那個同學劉娟兒現在怎樣了,你知道嗎?黨長每天很忙,這件事情,我也不好問他。”

    “劉娟兒是綁架罪被判得不輕,應該五六年才會出來了。”斐東打著方向盤,他捕捉到雲泥眼裏微微一暗:“小太太不必為她難過,在法律麵前,對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就算劉娟兒當初綁的不是你是別人,那也一樣會判得這麽重,在這點上,黨長和我都沒有徇私枉法,所以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隻是五六年這也太重了吧?”

    雲泥到底不是這些江湖老手,劉娟兒傷害了她,她也知道懲罰必須有,隻不過她不願意一腳將別人給踩死,她寧願給別人一條活路,給自己心裏也有個安寧。

    “這都是根據刑法判下來的,我們任何人說了都不算,聽說劉娟兒他爸正在四處活動找人,我們也沒攔著。”斐東笑著睨了她一眼。

    “不管怎麽說,那天的事情還要謝謝斐市長,如果不是你及時找到我的話,我可能都活不下去了。”

    “小太太客氣,於我們兩家的交情,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再說了,當時隻是一心想著要救你,也沒想太多,後來想想才出一身冷汗,以你當時的情景,要是再晚一點被發現的話後果不堪舍想。”

    “是的,我一直想謝謝你來著,可是又不知道要怎麽謝,就大恩不言謝吧斐市長,可以嗎?”她抬起水眙,頗有幾分認真的樣子。

    惹得斐東更是笑著道:“好,小太太性情中人,我們就一言為定,以後再不提謝不謝的事。”

    “那你豈不是虧了嗎?”雲泥也不禁好笑起來。

    “不虧不虧,能和小太太推心置腹的聊天,像朋友似的,我已經賺了。”

    回到花店後,斐東又跟雲泥買了一束香水白荷,說是要帶回去給太太。

    雲泥知道他是因為看到自己今天開業,所以照顧她生意,也不點破,給他包好花,兩人笑言幾句,斐東才離開了花店。

    晚上。

    黨長從軍中回來。

    臉色很難看,進屋後把軍裝外套扔到良定手裏就上了樓。

    正好雲泥要下樓去後花園,在旋轉樓梯上遇上了黨長,她開口叫一聲:“爺。”

    黨長居然隻是淡淡地應一聲就上樓去了,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自從她進了陸家後,黨長待她就像心肝寶貝兒似的。

    雲泥一時愣住。

    不一會兒她剛抬腳準備下樓,就聽到身後黨長的書房裏響起一陣嘭裏啪啦的摔東西聲。

    這聲音很突然地把她嚇得身子一顫。

    回頭便見良定正好從書房裏被趕出來,她連忙轉身上去:“阿定,出什麽事了?”

    “不知道啊小太太,我今天沒有隨老爺去軍中。”良定無奈地攤手。

    樓梯上蘇蓉也急匆匆地上來了:“怎麽回事?”

    兩人還來不及應她,又是啪的一聲,什麽東西給摔碎了,有瓷碎片從門口濺了出來。

    樓梯角處,幾位官太太都在焦心地揚頭看著,可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敢上樓或者是去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