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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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整個陸府上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一個個心驚膽戰著。

    也是滿屋子人,隻有雲泥手心裏全是冷汗,她害怕,怕是因為黨長知道了她和尚爵的事,又或者是尚爵對他說了什麽。

    “爺,別發那麽大的火,出什麽事兒了,我能進去嗎?”到底還是蘇蓉能穩得住,站在門側問了一句。

    誰想她這句話問完後,黨長從裏麵大步走了出來,神色陰鷲道:“別說發火,我翻天都不為過,一個個都給我反了,連廖平也敢動。”

    “廖秘?”

    蘇蓉驚呼著,和良定對視一眼:“廖秘怎麽了?”

    “因為燕都劇院的事,他去自首進了看首所,誰想到居然在裏麵被人給做掉了。”黨長憤然不平,他很煩燥地原地轉了一個圈。

    “做掉?”蘇蓉驚駭著。

    “對。”黨長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歎了口氣:“廖平死了。”

    “”

    聽到這句話,整個陸府都有種凝固了的感覺。

    廖平做為黨長的秘書,他來陸家的次數最多,幾乎就要成為坐上客,所以陸家上下誰人對他不熟悉,這樣一個鮮活的人,冷不丁突然來一句死了。

    站在良定身邊臉色煞白的雲泥嚇得心裏一顫。

    “啊,怎麽回事,思玲,思玲。”樓梯口處的幾個官太太突然尖叫起來。

    隻見思玲兩眼一翻暈倒了過去。

    幾個女人扶的扶,摟的摟,連忙將她放平在地毯上。

    蘇蓉和雲泥見狀連忙往樓下跑。

    黨長卻隻是冷靜地皺了皺眉:“阿定,叫趙醫生來瞧瞧。”

    “是。”

    良定匆匆下樓。

    黨長走到樓梯邊沿手扶著圍欄看著樓下慌做一團的女人們,他眼底的陰霾更顯深沉。

    最終思玲被急救過後送到醫院,其他幾位官太太也各自散了,趙醫生跟黨長匯過思玲的病情後,陸府再次回歸平靜。

    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

    雲泥洗漱的過程中一直心裏不平靜的想著一事,沒想到廖平會死,更沒想到廖平的死,會讓思玲有這麽大的打擊,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她明白。

    另一邊蘇蓉進了主臥裏。

    她關上門,看到黨長站在落地窗前抽煙,若大的臥室裏隻開了遠處一個角落裏的壁燈,光線照得他高大的背影有幾分落寞。

    “爺,凶手抓住了嗎?”蘇蓉走過去,一臉憂愁掛在臉上。

    “沒有,這個人手段很高明,他把毒放在廖平的飯裏,不知是什麽毒,無色無味,廖平吃過後兩小時才發作。”

    “毒性這麽慢又能無色無味的,確實是下了功夫,可是奇怪,是誰要害廖平呢?”

    “不知道,但是廖平這一死,我邊有些難脫關係。”

    “什麽意思?”

    黨長轉過身來,眉如寒霜,臉色陰沉道:“看守所裏的卒子是阿良讓廖平做掉的,我沒想到他辦事這麽利狠,現在廖平又死了,心裏明白這件事情來龍去脈的人會怎麽想我,他們一定以為是我在滅廖平的口。”

    “阿定居然敢這麽做?“蘇蓉大吃一驚,她驚魂未定地看了黨長一眼,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別想那麽多,不是自己做的,誰也查不出來。”

    “我知道,就連那兩個卒子他們也查不到我頭上來,隻是這廖平之死,會讓多少故交寒心,他們一定以為我做事不留情麵,滅口是最破人情的手段。”

    “所以這件事情真不是阿定在背後下的手嗎?“

    黨長搖搖頭:“不是他,我問過了,他也不敢向我說慌話,就連卒子的事情他都承認了,如果真是他做的,不會不承認。”

    尚宮。

    “少爺,確定了,廖平是晚上六點吃的下午飯,大約八點鍾毒發而亡。”正德站得筆直,一臉嚴肅稟報事情。

    沙發上坐著的兩個男人正在搖曳著指間的紅酒杯。

    顧子城把目光投向尚爵清冽的俊容:“爵,要弄陸長青就這一次了,廖平之死,兩個卒子之死,完全可以將他拉下水。”

    “沒那麽簡單,陸長青並不傻,就算他再看不順眼自己的秘書,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除掉他,很明顯是有人在栽肮嫁禍給他,所以,他應該有防備了。”

    “有防備而已,要推脫幹淨恐怕還是有些難,再說了,這個嫁禍給他的人,很明顯也是想要將他給扳倒啊!你為什麽不順其而為,陸長青倒了,雲小姐還會跟著他嗎?“

    聽到這一句,一直站得筆直的正德動了動身子。

    尚爵冷睨他一眼:”有什麽想法,你可以說。“

    正德這才低了低頭:”少爺,顧先生,你們打小就生在豪門,對一般百姓家裏的孩子可能不太了解,尤其是雲小姐這樣的,在我看來,她不是那種貪圖富貴的人,反而,她也許會在陸長青倒台後,更加義無反顧地跟著他。”

    兩位神級男人愣住。

    這點,他們確實沒想到,而且經正德這一提,尚爵也覺得,雲泥好像就是那樣的人。

    尚爵麵上沒什麽表情,但心裏已突自暗了暗。

    “陸長青樹大根深,原本他是官場的人和我尚家也沒什麽瓜葛,要弄倒他沒那麽容易,這件事情,就先緩一緩吧!”尚爵把酒杯放下。

    ”那我們不如靜觀其變,那個嫁禍陸長青的人,遲早會出現。”

    顧子城邪肆地勾唇。

    很有意思,也不枉他來s市裏玩一趟,他沒想到這邊的官場裏麵居然會這樣的風譎雲詭,真是太有趣了。

    不自禁間,唇上綻開的笑意讓尚爵看進了眼裏。

    尚爵修眉不由得一蹙,頭疼,顧子城從北歐過來原本說是隻住兩三天就走的,結果現在還沒有走的意思,他這個人,最愛湊熱鬧,看到雲泥和自己的這點事兒,恐怕他還得呆上一陣子。

    “子城,過幾天邊城投標會,你幫我做個方案出來,一定要準拿。”尚爵想想得給他找點事做。

    “n,這裏不是我的公司爵,我隻為自己的公司工作。”

    “拜托了!公司裏實在找不到像你這麽厲害的人材,幫幫忙。”尚爵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那黑眸裏難得掠過一抹笑意。

    這空前絕後柔和的表情讓顧子顧怔住,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尚爵已經邁開長腿上樓去了。

    “呃,德管家,你說爵是不是想用工作來拖住我,他不想我插手他的事,對嗎?”顧子城隻得回頭和正德說話。

    正德哪裏敢說半個字,隻低了低頭,沉默。

    “唔,一定是這樣的。”顧子城俊臉露出一抹微笑,歎了口氣:“德管家,你知道雲小姐不上學後,她都做些什麽嗎?”

    “不知道。”正德老實回答。

    “她開了家小小的花店,就在洪成街上,今天首次開業。”

    “呃,顧先生怎麽會知道?”正德很詫異。

    “我有卒子啊,這還不簡單。”

    顧子城聳聳肩,翹起二朗腿安心看電視,到讓正德一時錯愕地愣在當場,他居然私下讓卒子去跟蹤雲小姐,要是少爺知道了那還得了?

    “怎麽了?”顧子城似乎也發現正德正在錯愕看著他。

    “顧先生,這樣怕是不妥吧?”正德隻好硬著頭皮為自己的主子說話。

    “哧,你懂什麽,我這招就叫做激將法,明白嗎,否則再拖下去,爵遲遲不上手,我怕雲小姐跑了,他後悔都來不及。”

    正德無言看著顧子城,他身在尚家幾十年,可卻越來越看不懂這些年輕的少爺們在玩什麽花花腸子了,隻能斂下眼神,退了下去。

    上樓後的尚爵一直在想著剛才正德對雲泥的分析,該死的是他居然還分析得很到位。

    站在落地窗外看著茫茫夜色,終是忍不住,直接撥通了雲泥的電話。

    “我餓,你出來。”

    冷冷地聲音帶著懾人的威力,雲泥聽完蒙了:“餓,你叫傭人給你做吃的呀!”

    “我不想吃任何食物,就想吃你怎麽辦?”傀魅似的低沉迷音,似乎貼著她的耳骨低呤,害得電話這頭的雲泥頓時小臉通紅一片。

    她無語地歎了口氣:“不早了,請你早些休息好嗎?”

    話完她有想掛電話的衝動,因為怕隔牆有耳。

    可就算離著電話線,尚爵也似乎捕捉到了她語氣裏的妙微,他一聲冷令:“不許掛電話,否則我親自去接你。”

    “別。”雲泥嚇得不行:“我不掛,求你了,別再鬧了好嗎?”

    “我沒鬧,我這是正常要求,你是我的未婚妻,難道你不應該盡盡你應盡的義務?”

    “”

    “不如這樣,今晚你不出來也行,但是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滿意了的話,今晚就暫時放過你。”

    “好吧,你說。”雲泥凝神聽著。

    “有沒有想我?”突然語調變得低沉地問,問完加一句:“想清楚再回答。”

    雲泥噎住,他說了,要回答得他滿意了,才會饒過她。

    可是這種答案,哪有逼迫人家說出來的,不不,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想他尚大總裁,他尚爵那麽不可一世唯我獨尊,在他的心裏麵,恐怕覺得這個世界上隻要他想要的東西,沒有一樣得不到。

    想到這一層,雲泥簡直是滿頭黑線的答應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