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別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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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電話貼在耳朵上的俊臉勾了勾唇:“我知道你為什麽不敢出來,恐怕現在陸長青正在發飆吧?”

    “你怎麽知道?”

    雲泥問完又後悔,有什麽事情能瞞得住他尚爵。

    “好了,今天就放過你,乖乖睡覺,今天這頓餓先記著。”尚爵也沒有回答她的意思,話完後就掛了電話。

    雲泥滿頭黑線的收起電話,真是拿他沒辦法。

    此時的陸府早已恢複寧靜。

    然而一聲呯然巨響卻突然打破了這份安穩,就好像暴風雨之前的驚雷,有人來砸陸府的鐵大門。

    這不是找死嗎?

    良定第一個就衝了出去。

    不一會兒急慌慌地回來:“爺,那人說他是廖秘的弟弟廖泯。”

    雲泥聽到動靜出去,良定正好站在黨長的主臥門口稟報,隨著他說話的聲音臥室門打開了,黨長從裏麵出來,披著灰色長睡袍,臉色很難看:“誰?”

    “廖泯。”

    “王八蛋,他想做什麽,我陸府是他想鬧就能鬧的地方?”

    “爺,我打電話叫衛兵過來。”

    黨長揮揮手,良定轉身下樓去打電話。

    而他高大的身影,卻突然有種猛然一陣暈眩的感覺。

    雲泥和蘇蓉連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他。

    “我沒事,不必擔心。”黨長反手輕輕拍了拍雲泥的手背,強自綻了下薄唇:“泥泥別怕,我這一生什麽都經曆過,這點小事不用擔心。”

    “爺,有你在,我不怕。”雲泥朝他堅毅的表情露出一抹笑意來,心裏卻很難受,垂下眼斂時眼睛已酸。

    就在這一刻,她突然發現黨長好像萎靡了不少,是因為廖平的死,還是這場直麵他的陰謀詭計,她不得而知。

    廖泯的聲音隱隱從門口傳進來:“陸長青,你給我出來,我哥哥為什麽死得不明不白,他不是你的秘書嗎,出來給我個交待。”

    突然一下聲音就停了。

    不一會兒,廖泯被兩名衛兵反鉗著手臂推進了大廳裏來。

    黨長放開雲泥和蘇蓉的手,他站得筆直,氣勢逼人地立在二樓圍欄前,冷眼看著樓下嘴裏被塞了一團布料的廖泯。

    “爺,怎麽處置?”良定抑頭沉聲問,陸家在s市可謂權勢之門,他在陸家這麽幾十年,還沒見誰敢上門鬧過,這廖泯,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黨長悠悠然從旋轉樓梯上下來。

    揮手:“放開他。”

    他自己卻轉身回到沙發上,坐直了目含冰霜看著廖泯,這小子被衛兵打得不輕,嘴角上流著血絲,臉頰上破皮了一大片,整個人哪裏還有平時的公子哥瀟灑樣。

    被衛兵放開摔撲到地上的廖泯抬起泛著血絲的眼來,他雖然是祥瑞齋在撐人,但平時黨長去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得見過,這一次,算是頭一回這麽近距離地看到黨長。

    還是被黨長身上那種渾然而成的冷霸氣質給威懾到了,廖泯居然一時愣住。

    “說吧,在門外你不是叫得挺大聲嗎?怎麽現在不說話了。”黨長冷冷地一句,端起良定給他倒的鐵觀音輕啜。

    “我我就想來問問黨長你,我哥哥是怎麽死的?”廖泯開始有些後悔了,到底自己太年輕,一時衝動,要是惹怒了這位土皇帝,自己將來的祥瑞齋怕是要保不住,可是來都來了,隻能硬著頭皮強撐著。

    “對於廖秘的死,警方遲早會給出答案,這個就算你不問,我也會幫他討個公道。”黨長目光冷沉:“不知道廖二少爺還有什麽其他想問的。”

    廖泯已經被他的從容和官威給深深震住,就連掙紮著站起來都忘了,反而弄得他才像是那個來求人的人,身體半癱在地,一隻手支撐著,有種半跪半坐的樣子。

    但,死者畢竟是自己的哥哥,也就是這點念頭還強撐著他了。

    “我還想知道,我哥的死,是正常死亡還是他殺。”

    黨長直視著他,淡淡道:“他殺。”

    “真不是你動的手?”

    良定出聲道:“廖二少爺,說話請你注意言詞。”

    黨長到是不再意的樣子:“我隻能告訴你,廖平是我的秘書,如果是我動的手,那豈不是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

    是啊,這一點自己怎麽沒想到,廖泯微微一怔:“黨長,你的意思是有人借這件事情想要來陷害你。”

    “沒錯,至於是誰,我想遲早有一天會查到。”

    “黨長,我我不應該來。”

    至此,廖泯後悔了,他這才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年輕的臉上一臉愧色:“是我考慮不周。”

    “看到廖平的麵上我不會追究你的魯莽,不過將來在調查凶手的時候,也許你能幫上忙。廖二少爺,你的勢力可不容小覷啊!”黨長輕眯了眯危險的眼睛。

    這一眼讓廖泯心裏沉沉一寒,果真如此,他們廖家有多少底,他廖泯有多大點能忍,他黨長不動聲色,一切了然以心。

    廖泯走後,站在樓上看著這一幕的雲泥長長地歎了口氣,總算是沒有鬧出什麽大事來。

    可她想得太簡單了,回頭便聽到黨長道:“出去看看有沒有媒體,如果有,叫斐東壓。”

    “是。”良定帶著幾個衛兵離開。

    轉眼大廳裏的人都走,光了。

    黨長獨自一個人坐在寬大的沙發上,他朝後靠回沙發背上,抬手掖了下眼窩。

    這時候蘇蓉才轉身下樓,雲泥跟在身後。

    “爺,那廖泯這一鬧,怕有人出去傳閑話。”蘇蓉愁眉不展道。

    黨長像是不想理會任何的話,他在想著一事,是該給言帛提軍銜了。

    大約五分鍾後,良定從外麵進來稟報:“爺,確實是有記者,我已經打電話給斐市長了。”

    “唔,時間不早了,你們也都下去休息吧,別我們自己先亂了陣腳。”黨長揮揮手:“對了阿定,廖平那邊的後事,你好生打理一下,特意去問問廖泯有什麽需要幫助的。”

    “是。”

    一整夜,雲泥都沒有睡好。

    她心裏一直在想著廖平的事,誰會殺他呢?

    冷不丁就突然想起來了,第一次陪黨長到燕都是看陸言妙跳舞的時候,那天晚上,她無意之中看到了思玲和廖平在衛生間裏亂搞的事,後來那兩人離開,等她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經過一片小小的竹林,當時餘光裏看到竹林裏有人在抽煙,那粒紅點一明一滅如夜魔鬼眼一般。

    當時她很害怕就匆匆離開了,可現在想起來,那是一條唯一通往衛生間的小道,如果她看到了思玲和廖平的秘密,那麽那個站在那裏抽煙的人,他也看到了嗎?

    可就算看到了又會怎樣,若是不相識的人,一般都是事不關已而已。

    隻是雲泥卻越想越覺得困惑,一個正常的人,又何必去躲在竹林後抽煙?

    到達花店後,雲泥有些蔫蔫地提不起勁頭來。

    她要把花束再擺擺好,該澆水的,清潔葉片的一樣都不能少。

    今天一大早黨長就回軍中去了,臨走的時候還問她一下花店裏的情況,他像沒事人似的,依然風采依舊。

    雲泥正準備把一大盆花挪個方向的時候

    “我來我來,這種事情女孩子家做起來會很吃力。”

    淩空突然一個聲音就響起來,同時一雙白暫修長的手已伸過來幫忙搬花盆。

    雲泥吃驚地看著顧子城那英俊的臉頰上掛著眯之微笑,高大修長的身軀彎著,輕輕一下就將她的花盆給端了起來:“雲小姐,你要放在哪裏呢?”

    “呃,這這裏吧!”她有點蒙,怎麽敢請北歐的大財閥幫自己搬花盆呢,真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隨意指了個位置。

    “好了。”顧子城把花盆放好,直起身來拍了拍掌上的灰塵。

    “顧先生,你這是?”

    “哦,你也知道我是從北歐那邊來的,整天沒事可做,恰好又知道你在這裏開花店,所以沒事過來給你幫幫忙。”顧子誠聳聳肩,淡笑掛在唇上:“說吧,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搬東西?還是幫你把小店裏的花都給買完?”

    “顧先生,真的不用了。”雲泥無措及了:“你需要我做什麽,不如直說吧!”

    “嗬,雲小姐可真聰明。”顧子城勾唇笑說:“其實我真的是沒什麽事情可做,所以想來你這裏找份工作而已,不用你給工資的,我反而會每天跟你買一束店裏最大最貴的花,好不好。”

    “”

    雲泥沒辦法,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總不能將他給拖出去,而且這位大爺還真當她已經答應了似的,開始饒有興趣地觀賞起小店裏的花來了。

    沒辦法,她隻好到店外去給尚爵打電話:“想要我做什麽你直說,但請把顧先生接走吧,你派他來影響我的工作,這也太幼稚了!”

    尚爵正在開會

    原本看到她的名字顯示還莫名心裏一動,拿起電話就被她一通莫明其妙的說,還說他幼稚。

    幼稚?

    他可是堂堂的尚集團總裁。

    尚爵站起來丟下會議室裏的高層走到屋外。壓低聲音:“你說什麽,子城?”

    “是啊,他在我的小花店裏,說是要來我這裏工作,這麽大尊神,我可伺候不起。”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