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意外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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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關於舞蹈,在剛入陸府的時候,蘇蓉就帶她去跟專業老師學過了,說是以後在某些場合會用得上,沒想到,今兒還真就要用上了。

    可是雲泥心裏一點譜都沒有,因為這開場舞其實算是一個小型的表演,那麽多人看著呢,尤其是那個人腦海裏似乎掠過那清幽冰涼的眼睛。

    斐東:“小太太不著急,黨長是這方麵的老手,他穩得住場麵,到時候你跟著他的腳步走就是了。”

    他的目光看著她的側麵,有一縷發絲微垂下來,勾勒在耳邊,雪白的皮膚和黑色禮裙相印襯,更顯得她那樣美好而透著一絲絲的神秘感。

    雲泥現在心裏亂七八糟,斐東的安慰話也似隻聽進去一半,便有些惆然若失地點點頭,手卻緊張得指尖絆在一起。

    一路上黨長都沒跟她提起這這事,看樣子就是怕她事先知道了緊張。

    現在後悔來,更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終於那主持人報了幕,說黨長和他的太太跳開場舞。

    說是太太,沒有加個小字,算是給雲泥幾分麵子。

    雲泥隻能讓自己鎮定下來,當她冷靜下來決心要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旁人一點也看不出她的慌張,隻是覺得她優雅,從容。

    黨長站在舞池中央伸手等著她走近,她那麽美,上百雙眼睛全都聚在她身上。

    可以說從小到大,雲泥從來沒有這麽成為眾人的焦點過,她微笑著,目不斜視地走過去。

    此時站在斐東身側的陸言妙紅唇上不禁綻開一抹冷笑:”這個女人一定很開心,她從小到大都那麽窮酸慣了,如今老爺子這麽寵她,她表麵說什麽也不說,心裏一定很洋洋自得。”

    聲音隨但是衝著斐東發的勞騷,所以他沒有聽不到的道理。

    “我看小太太並不是那樣的人,剛才她還跟我說不想上去跳呢。”斐東笑笑,側臉去安撫陸言妙:“別想那麽多,你爸寵她是她的運氣,你想這麽多也不累。”

    “你到底站哪邊呀?”陸言妙兩眼一瞪。

    “哎,陸小姐平時脾氣怎麽樣我可管不著,不過今天你應該好好收斂收斂自己,你想想”斐東湊近她耳朵些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哪個男人喜歡凶神惡煞的女人,更何況名滿豪門裏的尚爵。”

    陸言妙聞言身體一怔,神情也變得有些錯愕扭曲。

    對呀,她到把這事兒給忘掉了,準備得這麽漂亮來,不就是為了來遇尚爵的嗎?

    都是雲泥這個賤女人讓她一時失態了,陸言妙連忙又笑靨如花:“多謝提醒了斐叔。”

    斐東看著她笑了笑,眼裏神情諱莫如深。

    那邊,最悠揚的音樂響起,漫漫大提琴聲,雲泥的手和黨長的手拉在一起,他們相傭著旋轉,黨長的舞技純熟穩重,帶著她翩翩起舞,雲泥的動作雖然不是很熟練,但是人有氣質,看上去也是別樣的養眼。

    不遠處,尚爵寒如萬年冰的目光冷冷看著這一切,緊隨其後的藍喬硬是隻看他挺直的背影就驚出一身冷汗來。

    “顧先生,總裁和雲小姐之間究竟是什麽關係呀?”藍喬頭大地小聲問道。

    “放心,無論什麽關係,那雲小姐和陸長青的一切都隻是假像而已。”

    ”呃,假假像?“

    藍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雲小姐於陸家小太太的身份自居又是怎麽回事?再回頭一想,咱的大總裁不是也妥次把人家小太太給

    顧子城好笑地拍了拍藍喬的肩膀:“藍秘,等一下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都別管,你就跟我在這裏投標好了,方案我已經做好,可我畢竟不是尚集團的人,有你在,才能把標給拿下來。”

    “好啊!”

    藍喬答完又是一身冷汗,會發生什麽事?

    舞池裏的雲泥隻覺得,好漫長的一首歌曲,怎麽跳都還不結束,但實際上,他們才開始一會兒而已。

    “不要慌,你就當這裏沒有別人,隻有我們兩個就好。”黨長的聲音在她耳邊沉沉輕語。

    雲泥斂下眼神,收穩心緒,她知道自己怕什麽了,怕他看到,尚爵,那個英俊而傲氣得不可一世的男人,雖然周圍的燈光暗了,可她在旋轉的時候,還是能敏感地感覺到某一個角落裏那雙冰冷的目光。

    此時她的心裏,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緒,這一切,隻怪造化弄人,如果沒有爸爸生病的事情,如果尚爵和她早些相識,那現在,還會是這樣的局麵嗎?

    雲泥連忙拉回思緒,可不能胡思亂想,自己已經是黨長的小太太,黨長又為雲做了那麽多的事情,她不可以再有其他的想法。

    “想什麽?”黨長將她臉上細微的變化收進眼裏。

    “沒,沒什麽。”雲泥連忙搖搖頭。

    舞場外,和斐東並排站在黑暗中的陸言妙不由得心裏暗想著,怎麽還沒有反應呢,以琳達的手段,應該十拿九穩才是。

    她就等著發生事情之後,就可以安心去找尚爵了。

    正想著呢,打眼就見舞池裏的雲泥神色有變,陸言妙一抹冷譏的笑意在唇上綻開

    又在一圈旋轉過後,雲泥很明顯感覺到自己後背上的拉鏈不知道為什麽驀地鬆了一下,她心裏一緊,知道一定是拉鏈開了些,可這不是很貴重的裙子嗎,怎麽才穿這麽一會兒就壞了。

    “爺。”雲泥小聲叫了一聲,她想告訴黨長後背有異,先停一下,可誰想她才開口叫了黨長一聲後,啪的一下,不是拉璉開了一小縫,而是整條拉璉都鬆馳開,從後頸下方一直到尾椎骨處,整條裙子都被人做子手腳,隻是一瞬間的功夫,雲泥便若脫了殼似的上半部份的衣服整個滑落到了腰際。

    在第一時間,雲泥連忙雙手環在胸口上,再用指尖緊緊拉著掉了一半的裙子再繼續往下掉。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突然到黨長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在他的一生裏麵,也從來沒有讓身邊的女伴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他隻來得及抬手將雲泥給護住,然後,隻是緊摟她進懷裏,可即便護住了前麵,那如玉的背卻在幽光下暴露無餘。

    台下一片嘩然。

    大家都懵了。

    “怎麽會這樣?“

    ”小太太的衣服怎麽會掉了。“

    眾人大驚之餘又饒有興趣,這畫麵太美,雖然隻是露了背,可依然那樣美。

    這一點斐東也是深有感觸,他看到雲泥的玉背時頗為驚豔,可也看到了身邊陸言妙在這種不合適的時候露出來的笑意,他沒多想,連忙往舞池裏衝。

    可還是晚了一步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黑暗中劍步上去,步伐沉重,那冰冷視線幾乎要把周圍看熱鬧的官員們給擊倒,西裝外套已從健碩的身上脫下來,正在黨長懷裏瑟瑟發抖的雲泥隻覺得背後一陣暖風,那衣服裹夾著特有的男人溫暖將她包裹。

    西服很大,已將她的裸露部份全部包住。

    黨長抬眼和尚爵對視時,看到他眼裏那種毫不掩飾的關心。

    居然能看到尚先生出手去嗬護一個女人,而且這女人還是黨長的小太太,眾人又是一片噓歎。

    ”黨長,請快帶小太太下去。“尚爵峰眉蹙出萬般無奈,他多想抱緊她,那發抖而嫩弱的身子,在他將西服覆到她身上時,這種衝動卻立刻停止,如果現在他帶走雲泥,自己到是無所謂,可是她一定會受到不小的謬論抨擊,所以,他隻能忍著心底難言的揪痛,一個請字,萬般不舍。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放棄帶走她,兩次都是在邊城

    黨長點點頭,雖然這個請字在他聽來有些刺耳,可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泥泥,我們去後台。”

    雲泥含著淚水點點頭,將西服拉緊一絲不露,轉身,隨著黨長匆匆舞池外走,這時候跑了一半道僵在那裏的斐東才連忙上前,幾個工作人員也匆匆上去,大家護著黨長和雲泥一起朝著後台而去。

    台上的主持人這會兒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連忙開口念稿,同時舞池裏的燈光四處散開來,音樂再次響起來,大家紛紛進入舞池中,唯有陸言妙,她像被電擊一樣的僵在當場。

    這什麽情況,尚爵居然那麽護她,明明自己是想要她好好出出醜的,就是想要尚爵和眾人看到雲泥有多蠢多丟人,卻沒想到,他居然是第一個衝上去救場的人。

    這太不合常理了,為什麽?憑什麽?

    一個官員分不清楚狀況地隻想一味巴結陸家,見陸言妙怔怔地站在那裏,他連忙歡天喜地地上前去請她賞臉跳舞,哪成想陸言妙理都不理會他,轉身就朝著酒台那邊走去了。

    遠處,尚爵回到他們在的那個位置,他薄唇剛要開啟。

    “爵,什麽也不用說,我知道。”顧子城了然以心地開口:“你放心,這邊城我一定幫你拿下。”

    “是啊總裁,你放心,顧先生有把握。”藍喬也連忙開口,他隻知道,現在的總裁別看他一臉冷淩,可其實內心卻有把熊熊大火,這火,不定能燒成什麽樣呢。

    尚爵俊麵緊繃朝著他們含頷一下,轉身邁開長腿朝後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