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反而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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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台的休息間裏,雲泥窩在沙發上,她換下來的衣服不見了,又剛剛經曆了那樣一場可怕的經曆,對於她來說,當時眾人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衣服脫落的神情,似乎一直在腦海裏揮之不掉。

    難勉羞恥,驚慌,翻江倒海似地折磨著她的思緒。

    黨長在門外站著,沉聲安慰她:“泥泥,別想那麽多,事情已經發生了沒辦法,我諒他們私底下誰也不敢亂說,你先等等,工作人員已經去給你買衣服去了,千萬別胡思亂想,萬事有我在。“

    所有工作人員都被趕下去了,隻有黨長陪著她,可是因為衣服的原因,出於尊重,他隻能站到門外。

    “爺,我沒事。”屋內傳來雲泥靜靜的聲音,她不是沒事,而是已經鎮定下來,從小到大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下長大,她雖然蒼白但不軟弱。

    “爺,請你讓工作人員給我送個針線包來,我自己處理一下衣服就沒事了。”

    “好,好啊,你等等。”

    黨長連忙出去外間裏示意工作人員,不一會兒有人便匆匆送來一個針線包,黨長從門縫裏遞給雲泥,然後在門口點燃一隻煙眉頭深鎖想著心思。

    雲泥的裙子是陸言妙帶她到琳達哪裏做的,這個昨天晚上蘇蓉跟他聊起過了,這個琳達,也曾經給自己做過便裝,於她的資曆怎麽可能把裙子做出這種水平來。

    思緒裏很快便鎖定了陸言妙,可黨長又寧願是自己想錯了,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她為了一已私欲,真能做得出這種損害陸家顏麵的事情來?

    “爸爸,雲泥沒事吧?”說曹操曹操到,陸言妙在酒台哪裏一杯紅酒灌下去之後,這才朝著後始小跑而來,她知道不來問一下,怎麽著也說不過去。

    休息間裏正在縫裙子的雲泥聽到門外的聲音,她縫針的動不由得停頓了一下。

    雲泥不聲不響,可一切卻都了然於心,這裙子不為什麽破了,自己先前換下來的衣服為什麽又無緣無故消失不見了,這會兒,她心裏都篤定有數。

    她凝神下來,聽著黨長怎麽說。

    “言妙,剛才你到哪裏去了?”黨長皺了皺眉。

    “剛才?我在和一個聊得來的朋友喝酒啊,突然聽到說雲泥出事了,怎麽回事,她裙子可是我帶她到琳達哪裏去做的,怎麽可能呢?”

    陸言妙一臉無辜樣。

    “看樣子,這個琳達也隻是浪得虛名。”黨長的目光深了深。

    “就是啊爸,以後我都不去她那裏做裙子了,真可恨。”陸言妙做勢地憤憤。

    “陸小姐說的可是名滿時尚界的琳達。”誰想一道冷涼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來,隨著聲音尚爵從高大的身影已邁步進門,他在門外聽到了陸言妙的話,此時便不由得勾著冷冷的笑意。

    陸言妙一怔,沒想到他會來這種地方,而且每一次尚爵出現在麵前,他那出眾清華高貴的氣質,總是讓她給驚豔到,愣了愣之後陸言妙連忙笑靨如花:“是啊尚先生,就是那個琳達。”

    “那居我所知,那個琳達的手藝在國內還算過得去,可是她做的裙子居然會整條拉璉斷裂,對於一個頂級服裝設計師來說,犯這麽低級的錯誤隻有一種可能。”

    尚爵把冷目定在陸言妙臉上,聲音如冥語一樣懾人壓低:“除非,她是受人指使,故意在裙子上做了手腳。”

    頓時陸言妙整個都僵住了,化著精至裝妝的臉上綻開一抹很難看的笑意:“也,也對啊,尚先生分析得不錯。”

    一邊站著的黨長其實心裏也早已對這件事情有了些定數,但是麵對尚爵是,畢竟陸言妙是自己的心肝寶貝女兒,這會兒他眼見著陸言妙要招架不住了,這才沉沉開口。

    “尚先生,剛才還真是要謝謝你把外套給了我家小太太,要不是人的話,我還就一時應付不過來。”

    尚爵勾了勾唇,不答反問:“她呢?”看到黨長眼裏的驚詫,哪有這樣問人家太太的,他卻淡淡然地不為所動:“我說雲泥,她呢?”

    “她,在這裏麵縫裙子。”

    哢嚓一聲,門打開了。

    已經縫好裙子從內屋裏出來的衣泥再次穿上了那條裙子,她的發絲亂了,眼睛微紅有哭過的痕跡,剛才屋外的對話她全都聽進了耳朵裏。

    心裏很是絞痛,這個很明顯的做手腳事件裏麵,黨長沒有一點要責備陸言妙的意思,那畢竟是他的女兒不是嗎?

    也許吧,自己確實沒有一個能得到公道的待遇。

    但她雲泥有骨氣,她懂得在什麽地方摔倒,什麽地方爬起來的真理,所以她才要縫這條裙子,而不是穿上重新買來的衣服灰溜溜地走。

    “泥泥,這裙子。”黨長有些擔心:“這樣吧,我們先回s市。”

    “爺,你不參加投標了嗎?”

    雲泥靜靜地微笑,遞給他一抹安心,她此時的平靜,在尚爵眼裏地能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種怎樣壓製心裏酸楚的偽裝。

    “不投,那些都是房地產要做的事。”黨長沉聲:“我們先走。”

    實際上黨長一直想要投邊城,他有暗中操作的地產公司,可是這一切都因為廖平這一死而打亂了計劃,所有的投標方案都是廖平在走,誰知道呢,他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所以投標一事不得不中斷。

    “不,我不走,我得回去把沒有跳完的舞繼續跳完。”

    這一聲淡淡的回答讓黨長頗為吃驚。

    沉默中的尚爵眼中掠過一抹讚許,這才是他想像中尚家少奶奶應該有的骨氣。

    “小太太,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請你跳舞呢?”修長白暫的手伸到麵前來,尚爵神情裏的期許讓雲泥有些不忍心拒絕,其實她想跟他共舞,因為想發發心裏的怨憤,尤其是眸光裏掠到陸言妙那恨不得撕碎她的表情時。

    雲泥微笑著回頭去征求黨長的意見:“爺?”

    “哦,去吧去吧,難得尚先生想要露一手,好好跳。”黨長隻能笑嗬嗬地點頭,他千般萬般不想她去又能怎麽樣,尚爵開了口,他若是拒絕,便會牽扯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雲泥跟在尚爵高大的身影後離開了休息室。

    可把陸言妙給氣得半死,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設的這個計,反而讓雲泥撈了好處。

    “爸,你怎麽能答應她去陪尚先生跳舞呢,你不是說過會把尚爵介紹給我的嗎,現在可好,沒把自己的女兒介紹出去,反而搭上了自己的小太。”

    話還沒說完就被黨長扭過頭來兩把如利似的冷眼給瞪得噎住了,黨長怒言低沉,咬牙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要不是因為你事情會弄到這個地步?言妙,陸家有女如你,真令我失望。”

    “爸,我。”

    從小到大,爸爸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這麽重的話,一句失望讓陸言妙委屈得淚水在眼眶裏隻打轉,她還想為自己辯護幾句,可是爸爸卻轉身憤然離開了休息間。

    舞池裏麵,因為尚爵的到來,眾人詫異之餘,一個個紛紛自動地讓開。

    聚光燈打到尚爵和動泥身上,他手臂環著她的腰肢輕輕旋轉,不知為什麽,此時的雲泥卻是心安的,鎮定如初,再不是先前跟黨長跳舞怯怯的那個女孩。

    她用她的天氣的大氣和靜嫻,投入到這場演繹之中。

    “想必你也知道了,這裙子是陸小姐做了手腳。”魔性的聲音貼著她的耳骨,高大的身軀微微彎著攬她入懷,姿勢多麽曖昧。

    “知道。”

    她臉上掠過一層淡淡緋紅。

    而對先前那些男人的目光她已完全可以陌視,可是此時他薄唇裏熱氣嗬在自己耳上,她地不鎮定起來。

    “那你不想整整她嗎?”他問。

    “已經在了,你不知道嗎,陸家小姐最心愛的目標是你,我現在跟你跳舞,想必她已氣得不行了。”漂亮的一個旋轉過後,雲泥綻唇輕語:“謝謝你的配合尚先生。”

    “看不出來,柔弱的雲小姐也會報複別人。”他勾起邪肆的唇。

    “一事歸一事,什麽我都可以忍,但是剛才那一幕,我忍不下去。”

    “利用我,經得我的同意嗎?要怎麽報答我。”“嗯?”

    上百雙眼睛看著,他的薄唇幾乎要吻上她的臉頰,那灼灼的視線幾乎要將人給灼傷。

    驀地一下,音樂突然停了下來。

    眾人一陣錯愕,剛才那場舞看得實在是太過癮了,男俊女俏,好一對壁人。

    大家都麵麵相覷,怎麽音樂停了?

    聚光燈也迅速打到了台上出來救場的主持人身上,雲泥和尚爵分開彼此,台上單投開始了,尚爵不得不回到顧子城他們那邊去,原本他是打算好了帶走雲泥,可現在事情有變,所以還是得繼續竟投。

    臨走過去之前,他薄唇裏低沉在她耳邊說了一句:“這幾天我很想你做的菜,回s市再找你。”

    雲泥心裏一顫,他高大的身影已走遠,那挺直的背和霸氣的言語讓她久久回不了神。

    此時一個黑暗的角落裏,黨長身後走過來一個衛兵,小聲在他耳邊耳語了兩句。

    黨長點點頭,轉身朝著後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