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雲月究竟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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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管我做什麽,爸爸都不愛我了,你憑什麽管我。”

    剛走到後台的工作間,陸言妙的聲音便從裏麵傳出來。

    黨長頓步使了個眼色,那衛兵明白的,連忙道:“黨長,不相幹的人我們已經早早請到一邊去了,沒有人知道是陸小姐把音樂給關了。”

    黨長無聲擺擺手,那衛兵退到一邊。

    工作間裏傳來斐東的聲音:“黨長怎麽可能不愛你,不要鬧了好嗎,你知道今天這個會議有多重要,而且來了這麽多的官員和大,佬,人家都知道你是陸家的小姐,你這一鬧,不是給黨長丟臉嗎?”

    “你說什麽,斐東,你你竟然敢這樣說我。”陸言妙要瘋了,她去前台看了一眼,看到尚爵和雲泥兩個人跳舞,曖昧得跟什麽似的,這火氣一下就衝上頭來了,她整整準備了一個星期,連尚爵多餘的一個眼神都沒有得到,她雲泥憑什麽,所以就一怒之下來到後台工作間裏把音樂給送了。

    剛好說完這句話,黨長推開門進去。

    “爸。”陸言妙嚇懵了,爸爸的臉色很難看。

    “言妙,道歉。”黨長嚴厲地看著她。

    “什麽,你居然叫我去跟雲泥道歉,憑什麽呀,她不是你的女人嗎,為什麽還要來跟我搶男人,尚先生是我的,是我的。”陸言妙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她委屈得要死,長這麽大了,也就是雲泥來了家裏後,爸爸才會一而二的對她嚴厲。

    “不是泥泥,是斐市長,你隻是市裏的一個二流小演員而已,憑什麽直稱你斐叔的名字,快道歉。”黨長大怒。

    陸言妙和斐東都愣了愣。

    因為黨長不知道其實他們兩之間早已發展成了那種關係,所以陸言妙跟斐東吵鬧的時候,半是嗔半是怒的,壓根就沒把他當成長輩,哪裏會知道,讓爸爸給聽到了呢。

    斐東連忙搖手說不用不用。

    但陸言妙卻隻能裝做很認真的樣子:“斐叔,對不起了,我不應該直呼你的名字。”

    “沒事,陸小姐這是把我當成自己人了。”斐東笑笑。

    黨長這才歎了口氣:“斐東,今天這場合不適合言妙在這裏,就麻煩你把她先帶走吧。”

    “好,反正這投標其實也是走過場而已,沒我什麽事,我就先走一步了黨長。”

    “嗯,有勞了。”

    陸言妙兩眼大瞪著,她不要走,她還沒有和尚爵說上話,當下張了張嘴正想反駁,卻被斐東使了個眼色:“走吧陸小姐,邊城回去的路上有個小鎮,我帶我去吃好吃的小食,如何?”

    “爸,你就寵著她吧,指不定哪天跟人跑了你都不知道,哼。”陸言妙怒言,丟下一句話才跟在斐東身後憤憤地離開了。

    獨自留在工作間裏的黨長閉了閉目,他有種莫名眩暈的感覺。

    女兒說的這句話直戳他的心髒,她沒說錯,他也沒眼瞎,尚爵對雲泥的好,他心裏明鏡似的,現在黨長開始後悔了,後悔當初把隱藏在雲泥身邊的卒子給撤了的衝動。

    要是那時候沒有撤,他們能一直跟著雲泥並每天稟報她的動向,也許就不會讓尚爵鑽了空子。

    但目前來說,還來得及,至少雲泥還是自己的小太太,她感恩陸家,這就是最好的籌碼。

    投標果然不出所料,尚集團毫無嫌疑一奪得冠。

    得到這麽一個大財團的支持,邊城上下也是高興不已,當然要大肆招待了,所有的官員都會留下來吃過晚宴再走,但其實主角已經走了一撥。

    雲泥接到醫院那邊的電話,說是爸爸的腿疼又犯,硬要見她。

    爸爸的病情比不得其他,當下黨長便當機立斷,悄然載著雲泥離開了邊城。

    回到s市是太陽已快要偏西了,黨長在強烈的要求下,陪同雲泥去醫院裏看過雲爸,還好,隻是因為生病時間太長了,鬧鬧脾氣而已。

    大體寒喧一下之後,黨長先下樓去車裏等,好讓他們父女兩好好說說話。

    “泥泥,你是不是陪黨長去哪裏了?”雲爸看得出她穿著這身禮服裝不一般。

    “去邊城,那邊有投標會。”雲泥幫爸爸摁著手臂:“爸,我想跟你說件事。”

    “嗯,你說。”

    “是這樣的,前幾天黨長硬是送給我一套房子,手續全辦下來了,是幽風穀的別墅,那房子,價值大概得一千多萬。”

    “什麽?”雲泥很是吃驚。

    就連此時散步回來,偷偷躲在門外偷聽他們父女兩說話的後媽都嚇得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要是再不捂住,難說這一聲尖叫就要叫出來了。

    一千萬啊,對於一個普通老百姓家來說,那可是個天文數字。

    看到爸爸的反應,雲泥垂了眼:“開始我也很反對,說什麽也不要,可是黨長說了,這是他給我留的後路,說我們年歲相差太大,將來如果他先走一步,怕我沒個著落。”

    “黨長說的是沒錯,可這麽貴重的別墅。”雲爸一時也振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原以為女兒為了能得到自己的醫療費進了陸家,他別的不敢多求,隻求能對她好點就行了,哪成想到,居然會寵到這個地步。

    歎了口氣:“泥泥,想這些事情上你比爸爸要周全,我看你還是自己拿注意吧,隻要你過得好,我沒什麽意見,不過我可得提醒你一句,黨長家現在住的別墅也不值一千萬,這麽多年來,他可是一向藏財的。”

    “我知道,可是我的拒絕並不管用,轉眼大太太已經幫我把房產證都辦好了,黨長還親自交到我的手上,上麵別墅持有人確實是寫著我的名字,我感覺自己受不起,這件事情一直壓在心上,真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那也許他是真的疼你呢,如果真是給你留條後路,那也未償不可。”

    兩個商量了一會兒也拿不定個注意,隻能決定先留著,因為這房子不等於現金,已經落上了雲泥的戶口,要轉還陸家,必須得他們簽收轉戶才行。

    門外約莫著父女兩個談話已經差不多了,後媽這才推開病房門進去。

    “喲,泥泥還沒走呢?”後媽裝模作樣地綻了一抹笑意。

    “媽,我這就要走了,黨長還在樓下等我。”

    “哎,別走別走,你這裙子這麽漂亮呀,來,我們和你妹妹來個視頻聊天,讓她看看你的裙子。”

    也確實,自從雲月出國後,雲泥就不再和她取得聯係過,打電話也不接,估計是怕電話費太貴之類的。此時後媽提出意見來,雲泥當然高興。

    她們一起坐在病床邊撥視頻電話出去,很快雲月便接通了,大家有說有笑一會兒,雲月誇雲泥的裙子好看,之後又說了一些她的近況,說是生活得很好,但看上去好像清瘦了一些。

    這時正在說話的雲月身後的窗簾子因為沒有關好窗子的原因,一陣風來,將那窗簾子給高高地掀了起來,雲月連忙將電話放好去關窗子,畫麵上雖然是個從下往上的斜角度,可是雲泥還是看到了些東西。

    她看到了窗簾後,那和這裏一模一樣的天空,天色漸晚了。

    這是她在金牌清潔公司學出來的本領,叫瞬間觀察法,雖然那簾子隻是掀了一下,可是她還是看到了,而且在看這一眼之後,身心有種重重一顫的感覺。

    怎麽會,如果是在美國的話,這時差不一樣,怎麽雲月那邊的天色和國內一樣?

    雲泥不動聲色,等雲月關好窗子回來又聊了幾句之後,掛了線,她就起身離開了病房。

    黨長正在車旁邊抽煙等她。

    上車後,黨長發現她有些失神的表情,便開口問她:“泥泥,怎麽了,是跟你爸爸聊得不開心嗎?”

    “沒有。”雲泥拉回思緒搖搖頭,苦笑一下:“剛才我們跟妹妹通了個視頻電話,發現她瘦了。”

    “唔,可能在國外水土不服的原因,不用擔心,調整一段時間自然就好了。”

    沒想到她突然提到雲月,黨長心裏一陣發緊,那天晚上在酒吧街認清楚雲月居然是帷坊的女孩後,他一直忐忑不安了一段時間,也讓良定注意著雲月的動向,隻到知道她已安全出國,這才鬆了口氣。

    “可我。”雲泥扭頭看著黨長,輕歎一聲:”可我懷疑雲月其實沒有出國。“

    “沒出國?“黨長頓時動容:“你怎麽會這麽說?”

    “原來我也不疑有他,可是剛才我們視頻的時候,我發現雲月那邊也是這樣的天色,將晚未晚時,這是不對的,如果真在國外一家有時差,不可能時間和我們一樣。“

    ”也許是你看錯了。“黨長重重吸食一口煙草。

    ”不會,我看得很真切。“

    雲泥擔心道:“爺,這件事情還請你幫我查一下,我害怕雲月出事了,她連遠門都沒出過,一向很乖巧,該不會被壞人給騙了吧?”

    “好吧,這事兒我會先讓阿定去調查一下,你也不必擔心,畢竟雲月已不是小孩子,她做什麽心裏應該有數。”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