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你懂我的溫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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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峰塔釣魚回到市裏,雲泥並沒有開心多少。

    因為整個過程她隻要動一動,走路的腳步稍微快一點都要被罵,而且除了正德和阿桑寸步不離地跟著外,就連家庭醫生也帶上了。

    有必要這樣嗎?

    她真是無語了。

    回程的路上便趴在車窗口看著路邊節節後退的風景不想說話。

    隻到耳朵上一疼。

    尚爵拉著她的耳朵:“和愛人在一起的時候,不可以噘嘴,不可以發呆,不可以一副很無聊的樣子。”

    “疼,放手。”雲泥揉著被他拉扯過的耳朵,火大道:“你口口聲聲說愛人,說不許我這樣那樣,可你同樣也是在扮演愛人的角色,那你知道我需要什麽嗎,開不開心呢,喜不喜歡吃,這些,你都知道嗎?”

    舒坦,終於能吼他一嗓子了。

    雲泥長長地鬆了口氣,接下來她發現房車裏很靜,就算在前麵坐著的阿桑和正德,大家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連尚宮集團的總裁都敢吼,她雲泥也算是第一個了。

    阿桑和正德都為她捏了把汗,這要是惹怒了少爺可怎麽好?

    同時雲泥也反應過來了,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更沒有資格這樣吼他,雖然說什麽神交,可是一切規定都是他說了算。

    而接下來,她還有要繼續探一探尚宮秘密的目的,想到此,雲泥連忙看著那張英俊卻緊繃的臉說了一句:“對不起啊尚先生,我我開玩笑的。”

    “好吧,你說。”他卻突然開口

    “什麽?”

    “你說,你喜歡什麽,想去哪裏,我都會給你去實現。”

    “”

    “是真的。”尚爵邪肆地勾出一抹笑:“你不是說,愛人之間是要相互了解的嗎,那麽,我也很想要了解你。”

    雲泥的小臉一下子緋紅起來,她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場戲,隻不過這個男人演得太好而已。

    前麵坐著的正德和阿桑卻是一臉的抿之微笑。

    “那,我想去醫院看看我爸爸,可以嗎?至於其他的想法暫時還沒有。”既然是演戲,那她就一直配合下去吧,反正心裏怎麽想,她就怎麽說了。

    隻是說出來後她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為他一定不會讓她去,就怕她跑了。

    哪成想尚爵點頭答應:“可以,我們現在就去。”

    “”

    這又是一個意料之外的意外。

    市醫院病房裏。

    雲泥的嘴角不自然地朝著爸爸和後媽一笑:“爸,媽,沒關係的,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可是看那衣著和氣質,怎麽看都不像是普通人。

    雲爸和後媽一起看向大拉拉坐在病房靠窗椅子上的好看男人,尤其是後媽,她心裏有些莫名發怵,這個男人她見過,就是那天和雲泥在馬路上鬧的時候,她為了賣房子還打了雲泥,當時,他就出現過。

    尚爵的目光隻是淡淡一掃,後媽便有些支持不下去了,不由得顫聲道:“那個,泥泥,既然你的朋友來,那我下樓去買幾瓶水,畢竟這醫院裏的水怕這位先生喝不慣。”

    “好。”雲泥知道,後媽這是不自在了所以想溜,她也不揭穿,反到是有些後悔說要來醫院看望爸爸,她又怎麽會料到呢,尚爵居然要跟著她進病房,進來後又像大爺似的坐在那裏,反正,什麽人情世故他是沒必要懂的,所以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

    隻是那一身天生的矜冷貴氣,到是無形之中把爸爸和媽媽嚇得一愣一愣的。

    “爸爸,你這兩天有沒有又疼?”索性雲泥隻好把他當成空氣了,她坐到病床邊低聲和爸爸說話。

    “還是老樣子。”雲爸歎了口氣,他悄悄看了尚爵一眼:“泥泥,這位先生是誰呀?”

    “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不必在意。”雲泥並沒有打算告訴爸爸尚爵就是執有龍呤的人,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能夠接受得了,尚集團的總裁差點就成了自己女婿這樣的事實,所以為了不刺激到爸爸,雲泥想暫時瞞著他。

    哪知她低低的那句不必在意卻讓某人抬起冷淩的眼來看了她一眼,這女人,仗著有家長在,膽子肥了。

    雲爸見雲泥確實也沒有很拘警,他開始相信這個看上去不平凡的人是她的朋友。

    反正年輕人的事情他也無力再管,就隨他去了好了。

    接下來雲泥按照平時所做的,開始幫爸爸擦腿,洗臉,再削水果給他吃。

    她不知道,自己在照顧爸爸的時候,那微微從額頭上掉落下來的一縷頭發更顯得她楚楚動人,這樣一個恬靜認真的畫麵,簡直勾得某些人魂都快要飛出去了。

    隻到

    “少爺。”

    正德輕叫了兩聲,尚爵才回過神來。

    他看懂正德的眼色,便跟著他一起走到病房外的走道上。

    家庭醫生薑醫生低聲稟報:“少爺,根據剛才小姐幫雲先擦腿時我看了一下,我懷疑那並不是化骨症。”

    “什麽意思?”尚爵黑眸微寒:“你是說雲生可能被診斷錯誤?”

    “有這種可能,化骨症實際上隻是骨頭軟化而已,並不會像這樣內體裏的骨頭整塊消失,這很怪異,我從來沒有見過。”

    要知道,薑醫生可是世界級的頂級醫生,就算尚宮也費了些力氣才挖來,他說不是,那就必然不是了。

    可是聽雲泥的意思,雲生在這家醫院裏整整住了一年有餘,這一年的時間裏麵,難道就真的沒有一個醫生看出這不是化骨症嗎,還是看出來了,卻不能說?

    許多種可能在思緒裏想像著。

    薑醫生小聲道:“如果雲小姐讓我進去仔細檢查一下的話,也許就會大概瞧出是什麽症狀來。”

    “暫時不要進去。”尚爵道:“今天醫院裏的領導都知道我們來了,不太方便,萬一有個什麽還會打草驚蛇,這件事情,改天讓正德帶你來。”

    薑醫生點點頭。

    不一會兒,雲泥從病房裏出來了。

    她很想念爸爸,但是卻不敢和他呆太長時間,因為怕尚大總裁又發飆,所以隻能安頓好爸爸後就走了出來。

    尚爵用眼色示意薑醫生離開,他站在原地等她。

    等她走近了,伸手去拉過她的手,五指緊扣,高大冷淩的身影讓一眾小護士們迷暈,一言不發地轉身拉著她進了電梯,這個女人,究竟受了多少苦。

    “對不起啊,我是不是耽擱太長時間了?”雲泥看他臉色難看,進了電梯後就忙不迭地道歉。

    “不要隨便就跟任何人說對不起。”

    沒想到他臉色更難看了,就連語氣也變得冰冷。

    雲泥無語地哦了一聲,再不敢說第二句話。

    出了醫院後,尚爵把她帶到了一家西餐廳。

    還別說,雲泥真的覺得餓了。

    坐在對麵的人又沒什麽好臉色,她索性埋頭大吃起來,要是尚家真對雲家做過什麽,那多吃他家一點也是應該的。

    尚爵看不下去地將她的碟子端過去,把她的牛排切成小塊,再遞到她麵前,雖然臉色是不好看的,但聲音還著幾分溫潤的低沉:“慢慢吃,別咽著。”

    吃了一會兒,尚爵拿著白色的餐巾布擦了下嘴角,突然想起一事來問她:“還記得有一次,你爸爸突然病重,我在醫院門口遇上你,你讓我帶你去機場攔陸言帛的事情嗎?”

    “記得,怎麽了?”雲泥不解地看著他,怎麽好端端地突然說這個話題了。

    “沒什麽,就是覺得奇怪,為什麽陸言帛能控製好你爸爸的病情卻不能治好他呢?”

    “這個我也問過言帛,可是他說目前的醫學還沒有發展到可以控製骨骼軟化的程度,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幫爸爸減輕一些痛苦而已。”雲泥覺得尚爵問這些很奇怪,因為她自己也是學醫的,雖然隻是護士級別,可是她也知道,化骨症確實不能治愈。

    也許是剛才在病房裏看到了爸爸的情況後,他生了些同情心吧,雲泥腹誹著,心裏難受地把牛排往嘴裏塞。

    尚爵對雲泥的話卻有種不置可否的態度,要知道,無論是醫治還是控製病情,首先隻能說明陸言帛是知道病情的,否則他又怎麽控。

    從餐廳裏出來,天氣已漸暗了。

    尚爵拉著她的指尖,兩人上了車。

    車子啟動,吃飽喝足了的小孕婦開始有些軟綿綿地提不起精神來。

    薑醫生跟尚爵說過,這個時間段的女人,大多會很受累折騰,會有晨吐之類的,可是雲泥的體質大概是從小操持家務煆煉的原因,內體很好,居然沒有任何反應,要說唯一的反應就是愛吃,愛睡。

    用薑醫生的話來說,雲泥小姐是在渾然不知的享受過程中,小生命已經在她肚子裏悄然長大了。

    你說說,這個女人究竟是好命還是苦命?

    尚爵苦笑一下,將靠在車玻璃窗上的小腦瓜扶過來靠在自己肩上,讓她安心入睡。

    回到尚宮,他又小心將她抱起來,直接就回了臥室。

    放到床上時,雲泥還很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身子,接著睡,反正她再不用擔心明天的日子要怎麽過,反正她被關在尚宮裏,一切都由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