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陰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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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宮臥房裏一片溫馨如畫,尚爵看著安心熟睡的人,薄唇勾出滿意的弧度。
伸手將雲泥的掖了掖被角,這才轉身出去。
書房裏,正德跟進去向他稟報一件事情:“少爺,陸言帛從楚洲回來了,而且還被陸長青用最快的速度破格提為少校。”
“回來得真及時,不過這一次不見他來敲尚宮的大門,可見是有長進了,這個少校升得有意思。”尚爵抬起黑眸看著正德:“這個人得好好留意。”
“是。”
“對了,你找個合適的時機,帶薑醫生到醫院裏去一趟,在不被別人發現的情況下幫雲先生檢查一下腿傷。”
一個小時前的陸府。
黨長從軍中回來,他從蘇蓉跟裏知道了兩件事,一是陸言帛從楚洲回來了,第二件,雲泥在尚宮門口跟她說的話。
“把你和泥泥見麵後說的每一句話,再仔細地說一遍。”沉呤片刻,黨長突然道。
“好。”蘇蓉不明白他什麽意思,但還是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之後,把雲泥跟她說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她真跟你說了,她留在尚宮的事情,將來我們都會知道原因這樣的話?”
“對,她說了。”蘇蓉不解地問:“爺,你的意思是泥泥留在尚宮除了是因為尚爵的強行留客之外,她還有其他目的。”
“暫時說不準,不過既然尚爵能讓你們兩見麵,在這一個月之內,你多走動走動,去看看泥泥過得怎麽樣,再者,能和她多聊聊天更好。”
“好,我明白了。”蘇蓉眼裏掠過一抹微妙的光茫。
這時候陸言妙突然推開門進去。
把臥室裏正在說話的黨長夫妻兩都嚇一跳。
蘇蓉頓時就沉了臉色:“言妙,進來為什麽不敲門?”
“媽,我有急事嘛,對不起啦。”陸言妙看爸爸臉色不好,也知道他這兩天因為雲泥的事情而心煩,所以連忙收斂了些,小聲道:“爸爸,我想跟你談點事情。”
黨長看她一眼,女兒很少跟自己談事情,一旦說出口的,要麽就是跟他要角色,要麽就是調動崗位,此時黨長便有些不耐煩地:“說。”
“今天我路過市政廳沒事可做便去斐叔辦公室裏坐了會兒,你知道我看到誰了嗎?”
陸言妙故意賣了個關子,卻看到爸媽根本就沒有時間搭理她的樣子,她隻好又接著說:“是尚集團的總裁秘書藍喬。”
這一句尚集團很成功地吸引住了夫妻兩。
黨長剛要點煙的手停住:“藍喬,他去斐東那裏做什麽?”
“去求斐叔啊!”陸言妙笑了笑:“他們尚集團不是拿下了邊城項目嗎?但希望這次重建能夠得到市政廳的支持,所以藍喬不就去找斐叔了。”
“嗬,這麽大的事情隻派一個小小的秘書和堂堂一市之長接觸,這個尚爵可真是狂傲慢。你不說我也知道,斐東一定不可能答應他。”
黨長冷冷地笑著坐到沙發上,點燃香煙深吸一口。
“爸爸還真猜對了,斐叔當麵的時候沒說什麽,隻說要開會議研究研究,但是等藍喬走後,他在我麵前露了點口風,說這事兒呀,要是你老一句話,他就可以立刻答應。”
“哦?斐東真這麽說?”
“是呀,他說你隻要拿軍區來找個借口,他那邊下批條隻是分分鍾的事。”
斐東這是要給他扛大旗,他找個軍區的借口,這條子是是批下去了,可是將來萬一有個事情卻是他這個做黨長的扛,但同時,斐東又給了他一個絕佳的機會,通過這次機會,也許能換回雲泥。
黨長陷入深深的沉思當中。
這件事情他得好好想想,利用好了是招好棋,利用不好,會給自己招來禍端。
“對了。”黨長突然想起來:“言帛呢,不是說回來了嗎,怎麽不見人影。”
“換下軍裝就出去了,說是去見幾個以前醫院裏的同事,要跟他們聚聚。”蘇蓉無奈地笑著說。
實際上陸言帛並非去見醫院的同事,他是去了祥瑞齋。
這一次來,又給撞上了。
廖泯正在辦公室屏風後玩女人,正玩得興起,陸言帛推開門進,聽到聲音他扭頭就出去了,站在走道上抽了半支煙的功夫,聽著屋內那一陣緊似一陣的女人叫聲,他也顯得有些燥熱起來。
不由得沉聲道:“你王八蛋還有完沒完?”
先前廖泯聽到腳步聲,他雖然不知道是誰進來,可是後來又退出去了,還以為是店裏的服務員之類的,所以也沒太放在心上,繼續玩,反正他的宗旨就是趴在女人身上,不完事兒不下來。
這會一聽是陸言帛的聲音,隻好忙不迭地草草了事。
穿好衣服出去,廖泯笑嗬嗬地:“陸少爺,幾時回來的?”
“天天玩女人,你就不怕玩死?”陸言帛冷沉的眼睨他一眼。
“哎喲少爺,做為一個男人來說,不玩女人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怎麽著你,一回來就火氣這麽大,要不你進去,女人還在裏麵,你也去敗敗火?”
陸言帛抬起腳來踢了廖泯一腳:“走,陪我喝酒去。”
兩人去燕都那片上找了一家酒吧,廖泯是這方麵的玩家,早就讓給準備了一間隱秘性很好的包間。
“陸少,現在的媒體太可怕了,他媽的屁大點事情也能給挖出來,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挖到你的新聞,那我怎麽好跟你家老爺子交待。”服務員開好酒出去後,廖泯搖曳著酒杯說道。
陸言帛淡笑一下:“聽你這話,你最近在幫我家老爺子做事?”
“是,但也不是。”廖泯說:“我幫他做事,還不是等於幫你嗎,再者我想找出殺我哥的凶手,這也是黨長的心思,所以不就一拍即合了嗎?哎,不說那個,我先祝陸少榮升少校了,以後當了更大的官,可別忘了我這個兄弟。”
陸言帛跟他碰了下杯:“好,現在馬屁也拍完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點真實的東西了。”
廖泯很義氣地放下酒杯:“行啊,我給你個最猛的。”
淩晨一點鍾,城郊區一間破舊小屋的門被人一腳踢開。
幾個黑衣人衝進去,將窩在床上的人給提了起來,在他的求饒聲中將他一直提到門外往地上一扔。
“求你們了,大爺,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這就走,永遠也不敢再留在s市了。”離開陸家才短短幾天的良定似乎蒼老了不少。
他在陸家的時候何其風光,出了陸家後,再沒有人敢用他。
可是老家那邊卻傳來消息,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已經將平日裏他寄回去的錢給敗得並不多了,走頭無路之下,良定租了這間小小的屋子,他隻盼著有一天黨長會想起他這十幾年來為陸家效過力的他,會再次啟用他。
但另一方麵,他又害怕黨長會除掉他,畢竟自己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就在這種很複雜焦灼狀態下等待的良定被人給大半夜的提到屋外時,他的第一念頭就是這一次真的死定了。
然而無論良定再怎麽求,那些黑衣人都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不吭聲。
隻到一道沉沉的腳步聲向他走近,那黑色鏜亮的皮鞋停在他的麵前,陸言帛半彎下腰去冷漠地睨視著他:“阿定,你還好嗎?”
良定一愣,隨即驚訝地叫出一聲:“少爺,你你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剛好有些事情要問你,如果你願意說的話就跟我走,不願意說,我不勉強你。”
良定抬眼看著車燈下這張英俊的臉,五官好看,但是眼中那氣息,那戾氣,卻冷得叫他莫名打了個寒戰,良定知道,這一次回來的少爺,再也不是曾經的那個他了。
更加不可能是小時候跟在他身後,阿定,我要吃糖的小少爺了。
一瞬間良定心情很複雜,他眼含著淚水,點點頭:“少爺,我什麽都說。”
“很好。”陸言帛扯出一抹冷笑,站直了身子招招手,幾個黑衣人將良定塞進了一輛黑色車子裏。
陸言帛也上了車,開車的人是廖泯,車子緩緩地駛動著,哪裏也不去,就在這一邊郊區裏打著轉。
經過一片有燈光的地方時,良定從後視鏡裏看清楚了開車的廖泯,他不由得一陣心驚:“你,你不是廖秘的弟弟嗎?”
他萬沒想到,原來廖泯私底下和少爺是朋友,這點連黨長也沒想到,s市裏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秘密。
廖泯不置可否地笑笑,沒說話,繼續開車。
這時候陸言帛才開口問問題,其實他想知道的也很簡單,就想知道黨長找的那個在稀沙的神秘女人,究竟和他有什麽關係?
良定戰戰兢兢的,不敢有半句虛言,把所有事情都給抖了出來:“少爺,我這麽做都是為了老爺和小太太好啊,你想想,小太太要是能給黨長再添個小孩,那黨長得多高興是不?”
黑暗中陸言帛陰冷沉默著沒有作聲。
開車的廖泯卻是一聲輕歎,看來這陸家風光一時的大管家可真不怎麽樣,他聰明一世,怎麽就看不出來小太太實際上是陸少爺的心尖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