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這個女人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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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再轉了一圈,陸言帛問:“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事情嗎,痛快點全說了,也許我一高興還會留你在身邊做事。”
良定是知道的,陸言帛現在已經是少校,而且於他的能力和黨長的扶持,想要再往上爬一點也不困難。
思至此,他打定注意,反正跟著黨長,黨長遲早一天要退,反而跟著陸言帛,自己的前途更長遠一些。
索性,良定就把黨長布置的卒子,前不久被尚爵反抓的那兩個卒子是怎麽死的,都一並給說了。
說到那兩個卒子的事,沒想到還套上了廖平,是廖平用計給殺了的。
沒想到呀,知道這麽多秘密的人,黨長居然就把他這樣給放了出來,這也太大意了。
此時陸言帛是這樣想的,廖泯也是。
廖泯忍痛問一句:“我哥真不是黨長下的手?”
良定連忙搖頭:“這個真不是,是有人想要害黨長,黨長一向視廖秘為已出,又怎麽可能會殺他呢。”
“好好想想,還有什麽沒說。”陸言帛淡淡問一句。
“少爺,真的沒有了,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放心,這些話我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說起過,以後也不會再提起。”
實際上良定還知道許多陸家的秘密,他現在不說,隻是想要給自己留些籌碼而已。
陸言帛又豈會看不出來的他的用心,隻是不揭穿擺了,因為已經沒有揭穿的必要。
要不怎麽說廖泯跟他很和得來呢,他也沒說什麽話,但廖泯卻能看懂他心裏在想什麽似的,驀地,車子就在一堆小土坡前停下:“陸少,你不是尿急嗎,下車去解決吧,我和阿定再聊兩句,一會兒就去找你。”
陸言帛沉默了兩秒鍾後,下定決心下車,將車門關上便遠遠地走了,頭也不回。
良定還拿不準少爺想做什麽,那邊廖泯已經從駕駛位上下來,拉開後排車門坐了進來:“阿定,我們兩好好聊一聊。“
廖泯的聲音透著絲古怪。
良定突然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他聞到了危險的氣息,連忙轉身想要拉開車門下去,哪知還是慢了一步,廖泯手裏的匕首已一刀穿在他的胸膛上。
撲哧一下,胸口上一涼。
“你“良定張大眼睛不敢相信,他,最終會死在廖泯的手裏,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僅憑著尚存的一絲力氣,他轉過頭,透過車窗看著那個月光下挺撥的,越走越遠的身影。
“少少爺。”從流出鮮血的嘴中,良定低低地叫出聲來,他目光絕望,心裏荒涼,他現在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少爺比老爺還狠,老爺隻是把他給逐出家門,可是少爺,卻想要他的命。
廖泯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走遠的陸言帛,他冷笑一下低聲道:“阿定,要怪隻能怪你知道得太多了,一路走好啊!”
驀地一下,廖泯將刀子往裏再一推,血肉幾乎沒柄,這才撥了出來。
在良定的身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液,廖泯還好玩兒似的將良定死不瞑目的雙眼給合上,這才轉身下了車。
車子不遠處已有兩個黑衣人跑了過來候命:“太子爺。”
“處理幹淨一點,不要留下任何紕漏。”廖泯冷冷地將匕首別在腰間,把沾滿了鮮血的黑手套拿下來遞到其中一個黑衣人手裏,往前追著陸言帛去了。
夜色下秋風大起,樹影沙沙而響。
天地之間一片寂靜,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上少了一條生命,也沒有人知道那個絕決的背影是需要下多大的決心。
陸言帛恨良定,最恨莫過於他竟然幫老爺子瞞著他的難言之隱,最恨莫過於他居然想方設法想要治好老爺子的病,目的,就是想到讓他早一點跟雲泥同房。
往回走的時候陸言帛還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小的時候,他六歲被送到國外,長大些後才從國外回來,他去時隻有良定送,回來時隻有良定接,這一切,他都記在心裏。
那時候多好,他看不懂大人的人情世故,更不明白原來一些美好的事物背後,往往會藏滿數不清的汙垢。
良定,注定是他踏入這場男人之間權利之爭的第一個犧牲者。
不一會兒廖泯就追到了,廖泯什麽也沒說,他也什麽都沒問,隻是兩個人往繼續往回去,回到市裏,又繼續去了那家酒吧喝酒。
隔天一大早。
雲泥醒來。
她側臉看看身邊正在熟睡的人,麵部線條剛毅而好看,睡著了的尚爵更顯出一種慵懶平靜的貴公子氣質。
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天,她和這個男人能平靜地同塌而臥。
雲泥心情複雜地悄然起身,換了運動套裝下樓。
不久後,臥室門被人火急火撩地推開:“少爺,少爺。”
阿桑嚇都要嚇死了,聲音也變了調。
被她的尖聲音給驚醒的尚爵很是不高興,沉著臉揉著太陽穴:“阿桑,你是不是不想幹了,還懂不懂規矩。”
阿桑知道他隻是說氣話,而且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她隻好喘著氣跑上前一把拉住尚爵的勁腕:“少爺,不能再睡了,小姐她你快起來看看吧,小姐她不聽勸,在院子裏跑步呢。”
“跑步?”
尚爵頓時俊臉一繃從床上立刻翻身起來,這個女人,懷了身孕還跑什麽步,真是
連忙跑到窗子口看了一眼,可不,就見遠遠的尚宮前院裏,綠菌草地上跑著一個白色運動服的纖細身影,人家跑得可灑脫了,腳步不緊不慢,而且也越跑越遠。
這女人。
尚爵轉身就朝著樓下衝。
綠菌草地上跑得很開心的雲泥哪裏會知道不一會兒後會有一場暴風雨等著她,她還一麵跑一麵好脾氣哄著怎麽努力也追不上,隻能原地站著的正德:“德叔,我隻是跑步而已,你不用陪著我,你先回去,我跑完一圈後就回去做早餐。”
要命啊,這哪裏是跑步而已啊,還一圈,她知道尚宮的前院有多大嗎?
正德急得一腦門子汗,少爺怎麽還不來?
剛想到這裏身邊一道掠影已經衝了過去。
同時雲泥神情一怔,尚爵居然也起來跑步,不過這表情,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她愣了愣管他呢,繼續跑著。
不一會兒尚爵就跑到她身邊來了:“女人,站住。”
“為什麽,我有習慣每天早上鍛煉,這防礙到你了嗎?”別看雲泥瘦,她可是一點也不費力氣。
尚爵怕力道太大傷著她,隻能道:“是嗎,每天都跑,能跑得過我?”
“笑話吧!”雲泥邊跑邊白他一眼,像他這種整天隻知道打理公司的人,雖然看上去很強壯,但是因為長時間坐辦公室的原因,這種耐力運動一定不可能超越她。
“不信,那你站住,我們找個起,點,然後一起跑比一比。”
“比就比。”
雲泥停下腳步:“你說吧,哪裏才算是起,點。”
話完她就看到尚爵的表情很怪異,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正搞不明白他又想玩什麽時,他上前一步就將她整個打橫抱了起來。
“喂,你做什麽,不是說好了跑步比塞嗎?”雲泥掙紮了幾下沒用。
“比什麽塞,以後我再也不許你跑步。”
尚爵俊臉緊繃著,她抑頭看著他弧度好看的下巴:“為什麽,這麽好的風景,這麽好的草地,不用來鍛煉太可惜了。”
“你也說了,這麽好的草地,所以我怕你把我的草坪給踩壞了,我這個人追求完美,沒辦法,你不能再跑了,否則我得把草坪再重新鋪一遍。”
“啊!?”
這也太變態了吧,難道院子裏的草坪不可以踩的,可是她好像也看過有傭人到這邊來散步的啊?
雲泥實在搞不懂尚爵這些異於常人的想法,她隻好悶悶著不說話,任他勁臂長勾將她給抱回了大廳裏。
回到大廳裏後她突然想起來了,不讓她踩草坪可以,可是她知道尚爵有一個大得變態的健身房,那她可以去裏麵跑步機上跑跑嗎?
誰想才問出來就得到了他冷冷的:“不行,我不喜歡我的東西被別人碰。”
看到他這麽大的反應,雲泥滿頭黑線,既然要留她在尚宮,可是卻又這麽小氣,這也不讓碰那也不讓碰,真是無聊之及。
尚爵上樓去換衣服後,阿桑這才莞爾對雲泥說:“小姐,你如果真想做點什麽的話,不如到後花園裏去剪些花回來插著玩?”
“不用了,我還是去圖書室吧!”
雲泥實在受不了,他們整個尚宮的人都有種想要把她給培養得一無是處的樣子,偏偏,她最不喜歡那種嬌小姐的作派。
她去了圖書室不一會兒尚爵從樓上換好裝下來,問正德:“她呢?”
“小姐去圖書室了。”正德將疊好的餐巾給放好在桌子上:“少爺,吃早餐了。”
尚爵走過去不禁問了一句:“她吃了嗎?”
“沒有,小姐說她不餓。”正德低了低頭:“少爺,小姐好像是在和你堵氣,你不讓她跑步,不讓她進健身房,所以她就不吃早餐,呃,這個是剛才她走的時候讓我轉告你的話。”
好得很,居然敢跟他講條件是吧!
尚爵溫涼如玉的眼眸裏情不自禁多了些意味深長,這個女人,越來越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