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黨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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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言帛完全沒想到他在接電話的時候,陸言妙會悄悄來到他身後,等他掛了線回頭,把自己嚇一跳,好在,他並沒有說什麽。

    “哥,給誰打電話?”陸言妙隻聽了個大概,自然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一個朋友。”陸言帛交疊起修長的腿繼續看電視。

    他這個妹妹和自己不是一母出生,小的時候兩人一個在國外一個在國內,現在長大了表麵看是一家團聚,但是真要說親,卻也談不上。

    陸言妙見他不理自己,反而走過去坐到他身邊:“哥,求你件事唄。”

    “什麽?”

    “我看上個男人,你幫我想想辦法。”

    “嗬,誰啊這麽幸運?”

    “尚爵。”陸言妙眼中閃過一抹狡猾的光茫:“這事爸爸說會幫我,那次去邊城明明是個好時機,可是卻因為雲泥這個小賤人給破壞掉了,反正以後你得留意著點,有機會就要幫我搓合。”

    陸言妙不知道,在她罵雲泥的時候陸言帛眼中有寒光一閃而過。

    他臉上綻開一抹冷笑:“你想得到他還不簡單嗎,你是個演員,難道連勾,引一下都做不到?”

    “我可以做到啊,可是也要有機會接觸到他吧,你看那個尚宮,一般人還進不去,他尚爵又神神秘秘的除了回公司就是回尚宮,一般的應酬從來不參加,所以啊,我哪裏還有機會。現在可好,又說什麽雲泥是他的未婚妻,我跟你說這事兒太生氣人了,雲泥她憑什麽呀,一個小司機的女兒,憑什麽能跟我比,也不知道尚爵看上她什麽。”

    “行了,你呀,這事情心急不得,既然你喜歡他,有機會我一定會幫你的。”陸言帛若有所思地說。

    “好,那你可不能忘了哦!”

    兩人聊了沒一會兒,窗外下起了大雨,初冬的雨像小刀子似的冰冷。

    這時候黨長的車子從大門口進來,陸言妙連忙轉頭叫:“安嬸,快拿傘去接爸爸。”

    安嬸從廚房裏出來,連忙拿了傘跑進雨中去接黨長。

    黨長剛下車,一輛軍車衝進了院子裏。

    有個衛兵冒雨跑過來跟他報告著什麽。

    陸言帛兄妹兩站在客廳落地窗前看著,陸言妙喃喃一句:“是不是軍中有事啊?”

    陸言帛沒說話,他看到黨長把接過來的文件夾在臂彎裏重新又鑽進了車裏。

    一定是出什麽事了。

    當下也沒多想,連忙轉身拿了軍外套要出去。

    這時候安嬸返回來了:“少爺,老爺說讓你坐他衛兵的車快回軍中。”

    院子裏,黨長的車已駛出院外。

    一個驚雷從天際邊劃過,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閃電照亮,陸言帛接過安嬸手中的傘,一頭衝進了雨中。

    尚宮。

    辦公桌前,尚爵正在看一份資料。

    雲泥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看書陪他,溫暖的室內再加上冒著氤氳熱氣的咖啡,牆上的水晶燈灑下暖暖的光茫。

    她沉靜看書的樣子最是迷人,長發披肩,勾勒出側顏的小巧和精致。

    在這麽難得溫馨的時光裏,這一切顯得那樣美好,美好如夢。

    “泥泥,來幫我打一下這份資料,我去躺一下,這幾天公司裏事情太多,累。”尚爵招招手。

    雲泥一愣,放下手裏的書走過去。

    “我可以嗎?”這可是他們公司內部的資料。

    “可以,很簡單,你幫我打印一下就好。”

    他指給她看要做哪張資料,交待完也沒再多說什麽,便轉身回到雲泥先前坐的那個沙發上躺下,閉上眼睛很累的樣子。

    沒辦法,雲泥隻好坐下來幫他打文件。

    她一時也沒想那麽多,實際上像這些打印文件的鎖事都是在公司裏由秘書完成而已,更何況尚集團這麽大的公司。

    打了大約十幾份鍾,保存好一份文件後,雲泥這才無意之中看到一個半開的抽屜裏露出來的舊報紙。

    她心裏縮了一下。

    前兩次無意之中看到十幾年前的舊報紙,從上麵發現一些端倪後,她現在再看到這樣的報紙就會有些心髒突突而跳。

    雲泥下意識地看了眼尚爵,他好像睡得很香的樣子。

    那麽這份報紙跟當年雲家的事情有關嗎?

    她大著膽子,迅速把報紙拿出來,看到的內容卻讓雲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報紙上說,懷疑當初雲家被吞噬是一股來自於軍方的力量,但具體是誰卻又不能言明。

    這是雲泥萬萬沒有想到的,她一直害怕自己找出來的線索跟尚家有關,可現在居然會扯到軍方上去了,怎麽會這樣,要說軍方,在s市,曆來都隻有黨長權勢最大。

    可他卻是他們雲家的大恩人不嗎?

    雲泥用手機把報紙拍下來後,又連忙放回原處去。

    她不知道這一切其實是尚爵故意讓正德這麽做的,因為用這樣的方式讓她知道,她的心理反而會有些緩衝的作用,這樣慢慢消化,總比突然知道要好一些。

    至於是不是陸家尚爵目前也不能確定,當年雲家倒閉的時候他也還隻是少年時期,而且這麽大一個雲氏公司被吞噬掉,那麽多的巨款,卻突然就人間蒸發了。

    正因為這樣查無可查,才會一直找不到陸長青的把柄。

    此時雲泥心裏亂極了,她恨不得能立刻跑到醫院去問問爸爸當年的情況。

    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夜空裏簌簌而下的雨,沉靜的臉上沒有人知道她現在心裏的百般滋味兒。

    這一夜,雲泥碾轉難側,躺在身邊的尚爵知道這一關,她是遲早要過的。

    而現在他所能做的,就隻是將她擁在懷裏不發一言。

    翌日。

    天剛蒙蒙亮,幾輛軍車突然進了尚宮的範圍。

    正德發現連忙去敲尚爵他們的臥室門:“少爺。”

    一般情況下,如果不是發生什麽意料這外的事情,正德是不敢去敲他臥室門的,因為尚爵從小就很自律,他一向會早起,今天隻不過是因為昨天晚上雲泥沒睡好,影響到他,所以才會多睡了一會兒。

    聽到聲音尚爵輕輕支起上半身,把臂彎裏正在熟睡的雲泥輕輕放到枕頭上。

    他轉身下床,走過去拉開臥室門出去:“怎麽了?”

    “少爺,你快來看。”

    正德連忙指著走道的窗子外。

    歐式圓窗正好對著尚宮大門,這一眼看出去一目了然,隻見遠遠的,有幾輛軍車正快速地駛了過來。

    “陸長青沉不住氣了,他想做什麽,對尚宮動武嗎?”尚爵冰冷的眸寒光掠動。

    “少爺,我打電話讓安保準備。”正德擔憂道。

    “等一下。”尚爵叫停正德。

    隻見那幾輛就要靠近尚宮大門的軍車突然遠遠就停下了,不一會兒,打頭的一輛裏麵出來個人。

    正德把望眼鏡遞到尚爵手中,他修長的指尖調準焦距看出去,不由得薄唇一撩:“竟然是斐東。”

    沒錯,車上下來的斐東,斐東一臉嚴肅,神情裏帶著幾分簫莫。

    “好像是發生了什麽事,正德,你下去看看。”尚爵看著這個斐東臉上的神情猜測著。

    正德走後,那邊雲泥醒了從臥室裏出來。

    她徑直走到尚爵身邊:“怎麽了?”

    “軍隊裏的人來了。”尚爵把望遠鏡遞到她手上,手臂環了環她的腰上:“我下去看看什麽情況。”

    雲泥拿起望眼鏡來看了看遠處,她看到斐東一臉嚴肅站在門口,正跟一個傭人說著什麽,而那個傭人又急速地往回跑,半道上遇到了正德。

    正德和傭人說著什麽往回趕。

    不一會兒,尚爵長腿邁進來到二樓她的麵前。

    “發生什麽事了?”雲泥覺得自己的心髒開始急促跳動,她莫名覺得害怕,一定是發生什麽事了。

    “我們先下樓。”尚爵盡量放低聲音。

    “你告訴我出什麽事了,是不是我爸爸?”雲泥的聲音顫抖著,她害怕去麵對這一切,她的腳步沒有往前,反而後退了一步。

    “不是,相信我,你爸爸和平時一樣在醫院裏,我不會騙你的。”

    “那那就是”雲泥的聲音一顫:“黨長出事了?”

    尚爵漆黑的眙微縮,這也是他不願意看到的情景,至少不應該是在這個時候,在雲泥還不完全了解陸家,了解他陸長青的時候。

    但是

    他卻不得不點點頭。

    雲泥憋在眼眶裏的淚水瞬間奪眶而下,她手裏的望眼鏡啪一下掉落在地,渾身顫抖不停。

    “泥泥,我們先下樓,你一定要堅強,我陪你去看看什麽情況,深呼吸,好嗎?”

    尚爵隻能上前扶著她的雙肩,心痛地看著這張蒼白的小臉。

    陸長青對現在的雲泥來說,他就是神,是她雲家的再世恩人。

    “好。”雲泥點點頭,深呼吸,任尚爵扶著她下樓。

    樓下大廳裏,正德早就叫來了薑醫生,大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生怕雲泥情緒起伏太大而造成什麽後果。

    大廳外,房車早就開來準備好。

    尚爵把雲泥抱到車上,薑醫生和正德也跟著,車子啟動去大門口和斐東匯合。

    很快到達大門口,麵對雲泥的質問,斐東隻說:“小太太,你先跟我去醫院再說,黨長出了點狀況,大太太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