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黨長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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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去的不是市醫院,而是軍區醫院。
整個過程尚爵都陪著,到達醫院門口,看到院子裏來了不少軍界的人,大大小小的軍車,所有人都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這種場麵已經不適合尚爵進去了。
雲泥心神恍惚還是能想到這一點,她停下腳步低聲道:“你回尚宮吧,這件事情我要自己去麵對。”
“少爺,以勉有衝突把事情鬧大,我們還是暫時退一步。”正德也連忙勸尚爵。
就在這時候一個衛兵從醫院樓裏跑出來了,他急急跑到軍界裏軍銜最高的那群人麵前,不知報告了一句什麽,那幾個軍人神色大變,連忙邁開大步朝著醫院樓裏跑去。
在這一瞬間,雲泥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掙開了尚爵的手朝著樓內跑去。
後來隻覺得身邊一片混亂,有人扶著她,有人開道,有人大叫說小太太來了。
到達二樓,遠遠地看到走道上哭得嘶心裂肺的蘇蓉,陸家兩兄妹也在,還有一些官員,當醫生從搶救室裏推著一具蓋著白布的遺體出來時,雲泥再也承受不住心理上的打擊,身體虛弱癱軟一頭暈了過去。
頭一天晚上的大雨,讓已經回到家裏的黨長又轉身出去公幹,那知路滑出了車禍,黨長搶救無效去世。
這件事情震驚了整個軍界,s市的軍權頓時有動蕩之嫌。
大家都在這混亂時期瞪大了眼睛看著陸家人,看著陸言帛。
“斐叔,小太太就拜托你了。”但其實一切事情,陸言帛心中早就有打算。
斐東點頭拍拍他的肩:“節哀,其他事情我會幫你辦好。”
就這樣,在一片混亂之中,雲泥暈倒之後,卻被斐東帶人悄悄轉移到了停車場一輛早已備好的專用房車上。
如果時光能夠倒轉,如果那一天,自己再細心一些,也許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
一個月後,尚宮二樓。
尚爵站在書房裏的落地窗前,他英俊不凡的臉龐上修眉深鎖,指間的煙霧,仿佛心裏怎麽化也化不開的疼痛。
那天黨長在軍區醫院去世,軍方封鎖消息,最終連進了醫院的雲泥也不知去向。
尚爵曾經闖進陸家尋找,可是卻依然一無所獲。
陸言帛,日日躲在軍中不肯出來見。
因為黨長的豐功偉績,他被迅速提級,在一些曾經黨長的老部下頂力支持下,如今的陸言帛,已爬上了新任黨長的位置。
“少爺,顧先生來電話,他已經暫時拖住了老爺子不讓回國。”正德來到身後稟報,低了低頭:“另外,白羽先生求見。”
“就在樓下見他吧!”
“是。”
臨走前,正德憂心地看尚爵高大的背影一眼,這次雲小姐的失蹤對他打擊很大,一麵還得顧著尚集團裏那麽大的生意,短短一個月時間,少爺清瘦了。
抽完最後一口煙,尚爵下樓。
樓下大廳裏坐著一個穿著黑色長風衣的男子,長相充滿陽剛之氣,五官深遂好看。
他叫白羽,是尚爵以前在北歐時認識的朋友,現在專門做私家偵探這一行,此次回來就是幫忙找雲泥。
“爵。”白羽看到尚爵後連忙起身,上前幾步擁了他一下。
“有沒有找到什麽線索。”尚爵坐下,長腿交疊,對這個許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他也實在是擠不出一絲笑容來。
“目前來看那個陸言帛行事小心,就算偶然出入也要帶足衛兵,很明顯他這是在防著你。從軍方阻止調取當天醫院的監控視頻可以看出來,陸家人確實有很大的問題,就目前來說,陸家雖然嚴守密防,但是卻有一個很好的突破點。”
尚爵冷沉著黑眸不說話,聽著他繼續往下說。
白羽道:“陸家小姐陸言妙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點,這個女人野心很大,以前仗著陸長青放出話去,說一定要做尚家的少奶奶,現在也一樣,因為她哥哥可以繼續做黨長,她在s市的名媛界裏,真可謂是囂張跋扈。”
“那個女人我見過,在我看來,她沒什麽腦子。”
“是的,所以這樣的女人,才是陸家的唯一突破點。”白羽沉呤片刻:“爵,你有沒有想過親自去接近她,這樣,也許會更快一些得到雲小姐的消息。”
“也就是你,白羽,才會想出這麽爛的招數。”尚爵冷冷勾唇,可他深遂漆黑的眙,卻淡淡縮出危險的光茫。
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將整個s市覆蓋得如童畫世界一般。
每個人在這幕色白雪下演繹卻是另一副麵目猙獰的把戲。
臨近聖誕節,燕都劇院,女演員們媚眼煙行,這裏已完全是個欲,望的隱晦之地。
後台化妝室裏,小孫急急跟來報告給陸言妙:“妙姐,剛才前台觀眾席上來了個男人,好帥好有氣場哦,我看到他一進來,好些個官員都紛紛起來想要巴結他。”
“哦,竟有這樣的人物,你沒看錯吧?”陸言妙畫著眉:“這s市的神級男人,就沒有一個我不認識的。”
“當然沒有看錯了,反正是很帥很帥,比上次我們看到跑車裏的那個還要氣場強大。”
這會是誰呢?
陸言妙放下眉筆想了想:“走,你陪我去帷幕後偷瞄一眼是誰。”
“好啊!”
兩人穿過化妝間,從後台到達前台帷幕後,掀起一縫看出去
“看到沒有,就是那個。”
小孫還在興高采烈的呢,陸言妙已是興奮得全身顫抖:“尚爵,尚先生,他居然來了。”
放下帷幕的陸言妙心髒呯呯隻跳:“快,小孫,快去找個最好的化妝師來幫我化妝,快點。”
小孫不明白是怎麽回事,急忙轉身就跑。
陸言帛又站在帷幕後麵偷看了一會兒,看得心花怒放。
音樂聲起,陸言妙的獨舞開始之時,她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好好跳,她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讓尚爵看到自己身上的閃光點。
她卻完全不知道,坐在台下的尚爵眼裏化不開的寒光和嘴角上勾起的冷笑。
就在陸言妙跳了一半的時候,他恰到好處地站起來,和藍喬一起離開了劇院。
這一幕被陸言妙看在眼裏,她頓時覺得心裏也空了,隻能撐著勉強把一場舞給跳完,再跑到後台去拿了外套跑出去,停車場上哪裏還有尚爵的半分影子。
“真是氣死人了。”陸言妙站在雪中跺腳生悶氣,最終妝也懶得卸了,就這樣上車回到了陸府。
蘇蓉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呢。
黨長的死對她打擊很大,她現在整天除了看電視和打電話之外,幾乎足不出戶。
這冷不丁一回頭,看到女兒頂著一頭一臉的妝回來。
要是在平時,蘇蓉一定會問問發生什麽事了,可現在她沒這個心情,她隻是看了一眼之後,又把頭扭回去繼續看電視。
“媽,你也不管管我。”陸言妙將外套脫下來放在安嬸手裏,提著裙擺走過去坐在蘇蓉身邊,搖著她的手臂,搖得蘇蓉心裏煩得慌。“哎呀言妙,你有事說事,這是做什麽?”
“我心裏委屈,你也不問問。”陸言妙放開她的手。
“委屈什麽?你到是說說。”
“今天晚上尚爵到劇院裏看我跳舞了,可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麽看一半站起來就走了,難道是我跳得不好嗎?”
蘇蓉頭痛地撫額:“你還想著他那?”
“想啊,我一定要把他給追到手。”“媽,你也希望我嫁個好人家的吧?”
“我當然希望你嫁個好人家,可是這事兒我說了也不算,他尚爵心高氣傲的,再說,為了雲泥的事情他可以來家裏這麽隨便闖,哪有一點把陸家放在眼裏的樣子,你想想,這樣的人,他還會對你動心嗎?”
“我又沒讓他對我動心。”陸言妙笑了笑:“像尚爵這種人,要他對一個女人動心很難,所以我不求這個,我隻求能在尚家有個立足之地,至於男人嘛,是給你心還得身體,其實沒什麽分別,隻要給錢,就可以了。”
蘇蓉歎了口氣,她的目光意味深長。
說起錢,她現在正在為這個頭疼著呢。
兩母女正在說話,陸言帛竟然破天荒地回來了。
他年輕英俊,又穿了一身黨長軍銜的軍中,更顯得他整個人英武十足,哪裏還會找得到當年做醫生時候的儒雅樣。
“安嬸,快去準備晚飯,多做些少爺最愛吃的菜。”看到他回來,蘇蓉自然很高興,連忙站了起來迎上去。
隻可惜陸言帛卻並不買她的帳,冷冷一句:“我吃過了,隻是回來拿份文件就走。”
話完便擦身而過上樓去了。
母女兩隻有抑頭看著他走遠的份,隻到他的身影消失,陸言妙這才不滿道:“哥哥這是什麽意思,自從爸爸去世後就再也不回家裏來住了,難道我們不是他的親人嗎?”
“你少說兩句。”蘇蓉坐回沙發上,其實陸言帛現在的心情她完全懂得,這是恨她呢,恨她把雲泥搓合給黨長做小太太,以前不敢說,現在黨長沒了,自然要把這種恨意一塊兒算到她頭上。
“媽,就算哥哥當了黨長又怎麽樣,你是他的長輩,你可以說說他啊!”陸言妙的話說一半,陸言帛拿著文件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