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她在一個意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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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帛冷冽的眼神掃母女兩一眼,陸言妙連忙閉上嘴巴。
蘇蓉到是連忙迎上去:“言帛,就在家裏住吧,你看這麽大的雪還得趕回去,我讓安嬸。”
“不用了。”陸言帛冷冷地打斷她:“家裏一切照舊,錢財方麵有什麽問題可以跟我說,不過我覺得,其實你們也不應該缺錢才是。”
他狹長的眼眸危險地眯了眯。
蘇蓉一時不知道他要說什麽,愣住了。
陸言帛這才淡淡道:“聽說爸爸在銀行有個保險櫃,麻煩媽你上樓去把鑰匙拿給我一下。”
這話說得很直接,頓時讓陸言妙有些聽不下去了:“哥,你這什麽意思?”
“言妙。”蘇蓉連忙叫住她:“現在你哥哥才是一家之主,我上去拿給他也是應該的。”隨即強笑著:“言帛,你等等啊!”
話完蘇蓉就轉身上樓去了。
“哥,你這是怎麽了,既然是爸爸的保險箱,裏麵的東西怎麽著也有我一份吧,爸才走多少天啊你就這樣,未免也太傷人心了吧?”陸言妙回頭看著陸言帛,冷笑著說了幾句氣話。
陸言帛卻淡定自若地笑笑:“你沒聽到剛才媽的話嗎,現在我才是陸家的一家之主。”
“這也不對吧哥,我們爸爸雖然走了,可是媽還在,要說怎麽著這一家之主也應該是媽媽才對,哪有你這麽不尊重長輩的?”
“這話你留著問問她,她原不願意當這一家之主,如果她想當的話,我自然會讓她當。”陸言帛的眼底掠過一抹寒光,他個子高大,這會兒便低頭看著陸言妙,在氣勢上已壓倒性的勝利:“言妙,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女人嘛,始終是要嫁人的,管家裏的那麽多事情做什麽,再說了,錢你也不缺,斐市長那邊不是把你喂得很飽嗎?”
“你。”
陸言妙頓時很驚恐的看著他,心裏暗想他怎麽會知道自己和斐東的事?
實際上這事,陸言帛一早就有察覺,後來背後讓廖泯去調查過,雖然不知道陸言妙和斐東是什麽時候搞在一起的,但他兩的動向,他早已掌握得很清楚。
陸言帛笑了笑:“你也別心急,怎麽著我們是兄妹,如果爸爸再世,他也不想我們會鬧翻臉,再說了,斐市長和我可是合作得很愉快,你隻要不惹事,我還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可以高高興興做你的陸大小姐,明白嗎?”
陸言妙早氣得說不出話來,她隻不過是想要把保險箱裏的東西也分一杯羹,誰想反而讓陸言帛揭了自己的老底。
眼見著再強硬下去自己要吃虧,陸言妙靈機一動改了說話的語氣:“那哥哥,我問你,如果有人欺負我的話,你會為我出氣嗎?”
“會,因為你是陸家的人,我丟不起那臉。”
“那我以前跟你說過的事呢,還算數嗎?”
“哪一件?”
“幫我搞掂尚爵的事。”
“算數。”陸言帛轉頭看著她淡淡地:“不過這件事情不能急,因為雲泥的事情最近他就跟發了瘋似的,我們得先躲他一段時間。”
“好啊,謝謝哥。”陸言妙表麵上開心不已,但是心裏仍然有趄趑,可她現在隻能選擇閉嘴,眼前的哥哥,再也不是那個自己可以隨意撒嬌,讓他幫自己去買冰激淩的人了。
蘇蓉從樓上下來了。
她手裏拿著一把小巧的鑰匙,另外加一份文件,兩樣一起遞到陸言帛手中:“你爸爸這一生的積蓄都在裏麵了,平時送過我一些手飾之類的有部份到是在樓上臥室裏,如果你也想要,我可以上去拿給你。”
“那就不必了媽,我隻是想要幫你保管爸爸留下來的東西而已,說到底這些錢財還是我們陸家的,至於你的手飾是爸爸送你的,那就屬於你,我怎麽可能那麽做,好了,那我回軍中了,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給你打電話。”
陸言帛看了看手中的文件,有了這份文件簽署,他才可以到銀行把保險櫃打開,看完後才滿意的笑笑:“走了。”轉身就出了大廳外,低頭走進了茫茫白雪中,早就等候在門口的衛兵連忙幫他打著傘,直至送到車上。
“媽,你就真把什麽都給他了,那我們母女兩以後怎麽辦?”陸言妙轉身,有些抱怨地看著媽媽,她心裏最清楚自己當演員這點收入,根本就還不夠她自己開銷,平時都是爸爸時不時的給她一筆,現在可怎麽辦才好,難道真讓斐東養著嗎?
“他要拿就讓他拿走,反正這個家,遲早是要敗的,你急什麽。”蘇蓉看著陸言帛的車子出了院子,她的神色裏有一抹從未有過的寒氣:“言妙,你看言帛,他這才當上黨長幾天呀,派頭可比你爸爸的大多了,這回一趟自己的家都要帶十幾個衛兵跟著,整整五輛車呀,不知道此時此刻,那些把他推上位的元老會怎麽想。”
“這個我知道。”陸言妙扶著蘇蓉坐到沙發上:“他一半是派頭,另一半,他膽虛。”
“哦?”蘇蓉抬頭看著女兒:“這什麽意思?”
“這不很明顯嗎,爸爸去世那天,一定是陸言帛稱亂把雲泥給藏起來了,對外卻宣稱不知道,這種把戲也就是騙騙不知情的人,他想騙尚爵,門都沒有,所以他自己害怕尚爵報複他,這才進進出出要帶那麽多的衛兵保護著。”
蘇蓉一聽這話有道理,她拉過女兒的手:“總之不管以後世事多變,你要聰明一點就行,要知道雲泥是他的底線,在他的麵前,盡量不要說她的話。”
“我知道。”
實際上雲泥哪裏也沒去,她就在一個大家都料想不到的地方。
她不在陸家,也沒被陸言帛給藏在軍中,而是被斐東安排在他家,在那間隻有陸府一半大的小別墅裏,整天陪著斐太太思玲。
一個月前,她在斐東家醒過來。
在斐東的書房,斐東告訴她兩個實情,一是黨長因公殉職是實情,再有一點,她懷孕了。
這是雲泥暈倒後,斐東請私人醫生來給她問診看出來的症狀。
至於孩子是不是黨長的,他也沒問。
反正隻要雲泥安心住在府上,他斐東便把她當菩薩似的捧著,心疼都來不及。
斐東不知道的是,雲泥在他府上醒過來的那天,思玲拖著一身病體也進過她的房間,她隻告訴雲泥一句話:“小太太,你要防著那個幫你看病的醫生。”
這句話讓雲泥多留了個心眼兒,醫生幫她問過診,後來斐東告訴她那兩件實情之後,又重新來了一個醫生,這後來的醫生戴著金絲邊眼鏡,一副博學多材的樣子。
他手裏有一塊金表,拿到雲泥麵前搖晃把她給催眠了,硬往她的思緒裏塞了些東西。
肚子裏的孩子是陸言帛的,她這輩子也隻愛陸言帛一個人,至於和黨長的情感,那隻是一個誤會,這輩子最恨的人是誰尚爵,是他們尚家在十幾年前收購了雲氏集團,使得雲家家破人亡。
這亡的,自然就是她媽媽了,一個一輩子溫柔嫻淑的女人,卻活活被尚家給逼死了。
這就是那個醫生往雲泥腦子裏塞的東西,可是究竟中沒中招,後來思玲也看不出來了。
因為雲泥不哭不鬧,真就在斐府乖乖地住下來了。
問她是什麽身份,她會笑笑說:“你不是我的嬸嬸嗎?”又指指斐東:“他是我叔。”
這個時候斐東的心裏頓時有種想要罵娘的感覺,他沒想到陸言帛這麽狠,這輩子好不容易有跟雲泥獨處的機會,卻硬是往她腦子裏給自己塞了個叔叔的名頭。
這天吃飯,雲泥吃得沒心沒肺,一麵吃還一麵問:“叔,言帛什麽時候來接我啊,我好想他。”
斐東暖笑著往她碗裏夾菜:“他最近忙,新官上任三把火,整天公事不斷。”
“新官,他又當什麽官了?”
“他呀,當上了新一任的黨長。”斐東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緊緊鎖住雲泥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他很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眸暗了暗,放下碗筷:“我吃飽了?”
“怎麽回事啊泥泥,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斐東不動聲色的樣子,很疼愛看著她。
“很奇怪,說起黨長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就覺得心裏酸酸的怪難受。”雲泥皺著淺淺的眉頭。
“哦,那一定是你把上一任黨長當成你最親近的長輩,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嗯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雲泥站起來,往碗裏盛了些飯再夾些菜:“我端上去給嬸嬸吃。”
“好啊,走慢一點。”
斐東看著雲泥上樓的樣子,她現在已經兩個多月的身孕了,可是因為人瘦的原因,還一點也看不出來是懷孕的樣子。
不過剛才她說聽到黨長這兩個字心裏會有酸的感覺,會不會這催眠要失效?
等雲泥上樓後,斐東連忙給那個醫生打了個電話問情況,得到的回答是:催眠就像毒藥,隻要他不解,雲泥隻會永遠這樣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