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口不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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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有些擔心爸爸,不知道他的情況怎麽樣了。”提起這個,雲泥臉上染了一層憂色。

    “他很好,薑醫生另外給他配了藥,現在病情已經得到有郊控製了。”病情是得到控製了,但是其中的隱情尚爵暫時不想讓雲泥知道。

    但她聽說薑醫生給爸爸重新配藥還是很高興,薑醫生的來曆阿桑曾經跟她講過,可見醫術了得。

    “謝謝你了。”雲泥垂了垂眼睫:“早知道這樣,以前我應該對你好一點。”

    “難道對我好一點,是因為我派薑醫生去給你爸爸看病嗎?這對我好像有些不公平吧?”尚爵祥裝蹙了蹙修眉。

    惹得雲泥抿了抿唇:“隨你怎麽想,反正等以後有機會,我多做些菜給你吃就是了。”

    “噝,這女人”怎麽就這麽嘴硬,不說點讓他窩心的話呢,想歸想,還是無奈地抱著她吻了又吻。

    回到斐府時,斐東已經醉得有些東倒西歪了。

    周姐連忙出大門口扶他,進了客廳後雲月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周姐扶著斐東上樓後,雲泥想要轉身回自己臥室,卻被雲月給攔住了去路。

    “雲小姐,你們去哪裏玩啊,怎麽讓斐先生喝得這麽醉?哦,對了,我看到和他回來的還有一輛豪車,那是誰的車?”

    雲月一臉假笑著,因為她已經拿定了雲泥沒有了記憶的想法,所以自己怎麽欺負她都沒關係。

    可雲泥根本就不吃她這套,她隻是淡淡地:“這件事情好像不是小月姑娘應該管的。”

    話完就要走過去,哪知手臂卻被雲月一把給拉住了:“哎,今晚你要是不說,我就不讓你回房。”

    這話反到讓雲泥冷笑了:“好啊,你想要用什麽方法不讓我回房呢?”

    “我我拉著你,或者是一直跟著你。”雲月結巴道。

    但她的話才說話,雲泥便驀地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她從小到大都在做家務,手臂上的力道自然要比雲月大,雲月想要拉住她,做夢。

    雲月還沒反應過來,雲泥已經往前走了過去,氣得她在後麵跺腳大罵:“雲泥,你不要太囂張,你知道我和斐先生什麽關係嗎?”

    “嗬,這個我到是很好奇。”走出幾步的雲泥轉身:“那你到是有沒有膽量告訴我你和斐先生的關係呀?”

    “我為什麽沒膽量,告訴我,我肚子裏的孩子是斐先生的,搞不好他將來就是我先生,而我就是市長夫人”

    雲月的話剛說了一半,她發現雲泥正張大眼睛看著她的身後。

    不由得便把話頭打住轉頭,沒想到是周姐下樓來了。

    周姐從斐東房間裏出來,正好就聽到了雲月說的那句話,她說肚子裏的孩子是斐東的,有這可能嗎?

    明明斐東自己說跟她的肚子沒什麽關係。

    其實自從雲月進了斐家後周姐就一起很不喜歡她,再加之她現在說的話,周姐臉色更難看了。

    此時她下了樓,一言不發地朝廚房裏走去。

    愣在原地的雲泥也就轉身朝著自己的臥室那邊走,她表麵上沒什麽反應,可是心裏卻波濤起伏,沒想到雲月肚子裏的孩子居然是斐東的,也隻有這樣才說得過去吧,否則她憑什麽會無緣無故地來到斐府住下來。

    不知是不是受到心情影響。剛走到門口的雲泥突然覺得一陣惡心。

    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兩個多月了,要不是那天被斐東帶回家,第一個體檢醫生跟斐東說的話被她給聽到,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裏正在孕育著另一個小生命。

    可是這兩個月裏,她也幾乎沒有孕吐的反應。

    現在,雲泥卻有些控製不住的難受,她連忙捂著嘴轉身跑進了衛生間。

    “你怎麽了?”雲月看到她這樣子也跟了過去,她看到雲泥趴在馬桶那裏幹嘔,不由得心裏一驚:“雲泥,你是不是懷孕了?”

    她太瘦了,近段時間在家裏又一直穿著家居服,所以雲月居然沒有看出來。

    雲月問完後見雲泥並沒有要答應她的樣子,她隻是很難受的蹲在那裏。

    雲月心裏一驚,難不成這孩子是黨長的?

    正當她愣怔的時候聽到動靜的周姐跑了進來,推開雲月上前去扶起雲泥,一臉關心地問:“雲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一隻是突然有些惡心而已。”雲泥已經緩過來了,自行去打了杯水漱漱口。

    雲月還愣愣地站在那裏,不由得問出一句:“周姐,她這是怎麽了?不會是懷孕了吧?”

    周姐冷笑一下:“難道你不知道嗎?”

    這句話變相地承認了雲泥已經懷孕了的事,她頓時很緊張地:“誰的孩子,是不是斐先生的?”

    “你說什麽呢小月姑娘,別把什麽帽子都往我們家先生頭上扣,你當他什麽人了,什麽樣的女人都能看上眼嗎?”周姐一聽雲月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控製不住就口不擇言地罵了幾句。

    “你不就是個傭人嘛,你凶什麽凶?”

    雲月也不甘示弱。

    “好了,你們兩別吵了,要吵也到一邊吵去,我要回房。”雲泥氣色不好,她越過這兩個女人看都不看她們一眼,自各回了房。

    留在衛生間裏的雲月這才狠狠瞪了周姐一眼,也回到了自己房間。

    她暗想著,明天得的個機會和斐東說說,要讓她在這家裏呆下去,那他就必須得換個傭人,否則的話,她還是得拿出威脅的那一招。

    回到臥室的雲泥從枕頭裏摸出那個小小的竊聽器,她想了想,還是對著竊聽器說了一句:“都說懷孕的頭三個月得補鋅之類的,可是斐叔也沒讓醫生給我開這些藥,不知道究竟要不要吃呢?”

    這句話,隻在一分鍾後就被傳到了尚爵的電話上,這個他也不懂,隻好轉給薑醫生。

    薑醫生一會兒來電話說,要補的,以前在尚宮的時候騙雲泥說是維生素吃過幾天,現在還得繼續吃。

    可是,怎麽把這藥送給雲泥呢?

    尚爵想了想:“正大光明的送。”

    半個小時後,薑醫生一身正裝打扮來到斐府上,他有學術涵養,金絲邊眼睛讓他看上去優雅斯文。

    向周姐自我介紹時說:“我們家尚先生看雲小姐氣色不好,所以叫我過來看看,還請你去告訴你家斐市長一聲,我姓薑。”

    “可是我們家先生喝多了,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會醒。”周姐很為難,她知道這所謂的尚先生是尚爵,那天就連斐東清醒著呢,人家還不是一樣上家裏來了,所以她很為難,也不好推搪。

    薑醫生便溫和地笑笑說:“那沒關係,我隻是給雲小姐號一下脈而已,要不這樣,你就站在旁邊看著怎麽樣?”

    “嗬嗬,看你說的,我難道還不信任尚家的醫生嗎?”周姐笑著說。

    後來她就一直跟著薑醫生。

    在薑醫生給雲泥號脈,再到給她開了必吃的藥品,周姐都一眼沒落地記在了心裏。

    臨了薑醫生還道:“周姐,我看你走路時候腳有點朝著一邊歪斜的樣子,是不是天氣變了風濕發作?”

    “啊,薑醫生怎麽知道?”周姐很吃驚。

    “這個,我可以看出來。”薑醫生從藥箱裏拿出一疊膏藥:“這些你看說明貼,兩天一劑,應該多少會有些作用。”

    周姐很感動地收下了,等薑醫生走後,她還忍不住在雲泥麵前誇了他幾句。

    “周姐,可你不覺得這尚先生也太愛管閑事了嗎?”雲泥試探著問她,其實她自己也沒想到尚爵居然派周醫生到門上來給她問診,雖然這個方法很冒險,但他一定是拿準了斐東已經喝醉這一點。

    而且現在,她也可以吃上鋅片了。

    可憐周姐這會兒拿人手短,隻好嗬嗬笑著:“人家家大權大,還特意上門服務,我們也不好拒絕對不對。”

    另一邊屋裏的雲月趴在窗子上看著薑醫生離開了斐家。

    她琢磨著這些人都是誰,怎麽會這麽關心雲泥?

    難不成是陸家派來的?

    可要陸家真這麽關心她的話,怎麽不把她給接回去呢?雲月實在是想不通,難道是因為雲泥肚子裏的孩子,陸家大太太對她不滿,所以才會躲在這裏嗎?

    斐東這一醉,醉到天黑才醒過來。

    他頭疼欲裂地張開眼睛,冷不丁看到自己床邊有個黑影,因為臥室裏的窗簾全拉上了的原因,他看不太清楚,到把自己給嚇一跳。

    “別怕,是我。”那人悠悠地開口。

    “思玲。”斐東一隻手緊緊地壓著腦門子,另一隻手去打開床頭燈。

    眼前的一幕再次把他嚇一跳,思玲坐在他床邊,臉色蒼白得嚇人,眼眶子深深地陷進去,頭發打結而淩亂,她整個人看上去仿佛蒼老了十幾歲的樣子。

    “哎呀思玲,你自己身體不舒服就應該在臥室裏好好休息,還跑來這裏做什麽,嚇我一跳。”斐東坐了起來。

    “我不是擔心你嘛,周姐說你喝醉了,所以就想來看看。”思玲壓住心裏的難受,其實她在這裏已經有好幾分鍾了,就在前幾分鍾裏,她一直在控製著自己的衝動,她恨不得伸出手去掐死這個曾經一度讓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