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夫妻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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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年前,是出去應酬的斐東把她從一家夜總會裏撈出來,他把她堂堂正正帶回家,氣走當時的斐太太,讓她能夠正功轉成。

    那時候的斐東,也曾一度龐她如掌上寶。

    可是時光流逝,前後也不過三年時候,斐東突然對她變得冷漠和不已,尤其是在家裏的時候,他們夫妻之間基本連話都很少說,後來思玲聽他的話,為了和黨長家打好關係,這才天天到他家裏去打麻將。

    誰想漸漸的,一直受斐東冷落的思玲在陸家呆的時間長了,有時候兩人會同時到院子裏抽根煙兒,說說話,這一來二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大家就這樣走到一塊兒去了。

    因為自己還年輕啊,才三十來歲芬華,人生有大把美好的事情沒有做,更懂得被一個外表堂堂的好看男人冷暴力的滋味兒,所以才會一步錯步步錯。

    現在想來,斐東一定是發現自己和廖泯的事了。

    思玲坐在斐東床邊的時候心裏生出一種可怕的想法,這廖泯,應該也是被斐東給殺了的,否則的話,他隻是一個小小秘書而已,他會惹到誰?

    可她和斐東畢竟是這麽多年的夫妻不是嗎,就算她犯了再大的錯,他居然可以這麽冷血能下手殺她。

    思玲越想越難過。

    用了很在原忍耐力才沒有把心裏的質疑給問出口,思玲知道雲泥說得沒錯,最重要是活著,隻要能活著走出斐府,她一定為廖泯,為自己報仇。

    這會兒斐東看著思玲說:“我沒事,隻是喝多了而已,睡一覺就恢複了,到是你,身體這麽差不要四處亂走動,要是暈倒了怎麽辦,快回去休息去。”

    思玲回到臥室沒一會兒,雲泥上樓來找她說話。

    雲泥來找她說說話也可以解解悶,她知道一個孕婦如果整天心情不好也會影響到肚子裏的胎兒。

    兩人聊了一會兒,思玲小聲告訴雲泥:“我已經開始有會餓的感覺了。”

    雲泥連忙看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慢慢來,我也在努力,等過兩天應該就可以把你給帶出去,但是你不能露出馬腳來。”

    思玲點點頭。

    這時候兩束車燈晃著從窗子前一掃而過,那車子像是停在了斐府門口。

    “誰來了?”思玲不解道。

    雲泥讓她躺在床上,她自各走到窗子口掀開一縫窗簾往下看,看到白茫茫的雪地上停了一輛軍車,車門打開,裏麵下來的人,冷淩威嚴,合體的軍大衣更顯得他身材修長。

    陸言帛站定後,抑眼看了看二樓。

    窗子後的雲泥放下簾子躲到一邊,此時此刻,她的心情很複雜。

    在還沒進陸家之前,她對陸言帛的情感更偏於對哥哥一樣的尊敬,進了陸家之後,她盡量去保持那種輩份之前的溝壑,可現在,陸言帛卻使手段讓催眠醫生來灌輸給自己是他未婚妻的思想。

    沒想到這短短的一年多的時間裏,她在麵地陸言帛的時候,居然已轉換了三個角色。

    雲泥長長地吸了口氣。

    “誰來了?”思玲小聲問她。

    “是陸言帛,我下去看看情況。”

    雲泥讓思玲躺好,指不定陸言帛會上來看她。

    樓下,陸言帛進屋,他將軍大衣脫下來遞到衛兵手中,高大的身形再加上這身軍裝,人看上去沉斂又冷傲。

    “喲,黨長,快裏邊請。”斐東聽到周姐的稟報後,快速從樓上小跑下來,他到好,因為才酒醉的原因,整個精神狀態不對,衣服也隻是一件尼大衣套在家居服外麵。

    “這麽早就睡了?”陸言帛睨他一眼:“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哪裏哪裏,這才天黑睡什麽,我這是多喝了點,喝醉了。”斐東笑嗬嗬的:“喝什麽,酒,還是茶?”

    “你還沒喝夠嗎,今天早上和誰喝了?”陸言帛坐是坐下來了,可是他心情不爽,所以臉色不大好看。

    他放了卒子在斐東這邊,今兒收到風聲說他又帶雲泥出門去了,後來和誰喝的酒,那卒子近不了餐廳所以沒看清楚,而且現在的卒子根本就不及良定訓練出來的那些,就連斐東帶雲泥回家他都沒留意到。

    否則

    斐東倒茶的手微一頓,抬眼道:“和尚先生喝的酒。”

    陸家養卒子這事兒,黨長還在世的時候斐東就知道了,現在陸言帛殺到府上來,臉色又不好看,想必已經知道了早上發生的事,因為他們事先是有過約定的,不會輕易帶雲泥出去。

    陸言帛冷笑一下:“你到是承認得痛快,你去和他喝酒我不反對,可為什麽把泥泥也給帶上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說到這裏陸言帛停下話,壓低聲音:“對了,泥泥在哪裏?”

    “在樓上和我太太聊天。”斐東指了指天花板,把倒好的茶遞給他。

    “我問你,泥泥她認識尚爵嗎?”陸言帛小聲問。

    “認識。”斐東故意賣了個關子:“不過在她的心裏麵,尚爵是她的仇人,這不就是你期望的嗎?”

    陸言帛笑了笑:“他都跟你說什麽?”

    “尚先生的目的很簡單,他就想要試試雲泥還認不認識他,不過在我看來,雲泥對他好像很抵觸。”

    “既然她都抵觸,你還帶她出去?”

    “沒辦法,在邊城重建這件事情上,尚爵給我弄來個萬民請願書,還說如果我不答應支持的話,他會把這個萬民請願書給送到省府去,你想,他能用這個壓我在邊城的事情,那也能在雲泥的事情上拿這事兒來壓我。”

    斐東很無奈地長吸一口氣:“如果你有辦法壓製他一頭,那我到是無所謂了,雲泥在我府上,一定會讓她過得舒服安心。”

    “不用了。”陸言帛淡淡地看他一眼:“原本把她安置在你這裏就是為了躲尚爵,前段時間我剛當上黨長,他要是真弄出什麽動靜來恐怕會影響到我的仕途,現在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我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我今天晚上來,就是想要把她給接走。”

    “今晚?”

    斐東看陸言帛的樣子像不是說說玩的,他頓時愣住了:“會不會急了點,現在雲泥對我很信任,要是刺激到她怎麽辦?”

    他著實不想讓雲泥走,這一個月以來,他已經習慣了每天早和雲泥麵對麵的坐著吃早餐,那種感覺太美妙了,可是陸言帛的到來,卻要將一切美好都給打破了。

    陸言帛點燃一支煙:“不急,我會先把她給帶回陸府,在她麵前,你永遠是她最信任的斐叔,隻有把她帶回陸府尚爵才會死了這顆心。”

    雲泥站在樓口,把兩個人的對話清楚地聽進了耳朵裏。

    她連忙躡手躡腳地轉身回到了思玲的房間裏。

    “啊!”

    二樓上突然響起一聲女人的慘叫聲,整個斐府再無法平靜了。

    斐東和陸言帛對視一眼,兩人將煙蒂給扔進了煙灰缸裏,同時一前一後地跑到了樓上。

    慘叫聲是從思玲的臥室裏傳出來的,兩個男人跑到臥室門口,就看到這樣一幕

    思玲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雲泥正彎著腰發瘋般地給她做人工心髒複酥:“嬸嬸,你醒醒,一定要堅持住,醒醒。”

    她的動作又急利落。

    那纖細的身體似乎想要將所有力量都給暴發出來。

    “泥泥!”這一幕讓陸言帛頓時有些心疼,他連忙上前去輕輕拉住了雲泥的手臂:“你盡力了。”

    “不,她還活著。”雲泥轉頭看到是陸言帛,她看著他的眼眸裏頓時泛起一層水霧,蒼白的小臉看上去楚楚可憐:“言帛,快叫救護車吧好嗎,救救嬸嬸。”

    那邊斐東上前去探了探思玲的鼻息,歎氣搖搖頭:“就怕送到醫院也沒用。”

    “不會的叔叔,有時候一些急救就可以挽救一個人的生命。”雲泥流著淚轉身,她的細長的五指拉住了陸言帛的手腕:“言帛,求你了,快叫車吧!”

    她的樣子是那樣的可憐和令人心疼,陸言帛哪會舍得讓他傷心,當下就回頭大吼一聲:“衛兵。”

    樓下有衛兵連忙跑上來,恭敬地:“黨長。”

    “叫救護車。”陸言帛大手一揮。

    “是。”

    衛兵走後,陸言帛才轉身哄著雲泥,她不動聲色地躲過他伸過來的手,跑過去難受地呼喚著思玲。

    陸言帛一抬眼:“斐叔,不要著急嘛,醫生一會兒就到了。”

    “是是是看她都這樣了,我哪有不著急的道理。”此時的斐東真是有苦說不出來,他最怕的,不就是救護車來嗎?

    此時周姐也跑到樓上來了,眼看著大家都要把思玲往醫院裏送,她急得要死。

    斐東反就極快地上前去推她出門:“小周,你來一下,到我臥室裏拿張卡,等下太太進了醫院後你好去付款。”

    “好的先生。”周姐連忙跟著斐東去他那屋。

    房門關上後,兩個人再也不用掩飾臉上的神色。

    “先生,現在可怎麽辦才好。”周姐急道。

    “不急。”斐東在原地轉了兩圈,神色從來沒有這樣難看過,終於他想到了一個好注意,他走到周姐麵前,冷沉道:“看上去思玲是挺不過今天晚上了,但是,千萬不能讓她到醫院裏去做檢查,你聽我說,一會兒你跟他們上車,然後在救護車上找時機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