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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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麵銅鑼,一個木錘,南山很是鬱悶地看著的兩樣東西。打更,兩個時辰敲一次,提醒老師不要拖堂,告訴學生你們可以緩緩了,這就是南山在這皇城道法學院的工作,就這還是魔芋賽仙樓的頭牌飛灑了一夜的汗水將學院主管人事的主管伺候得欲仙欲死才某得的差事,可見這道法學院很不一般。不過,讓南山更鬱悶的是工錢,月薪五兩加提成,一個敲更的有什麽提成?那就是等學生們放學了,你四處轉轉,總會撿到幾個銅錢,能來這裏的非富即貴,口袋裏有這種零錢閑著礙事也就扔地上了。那麽問題來了,他們為什麽有零錢呢?因為學院的飯菜都是一兩九錢、二兩八錢、兩錢,可見學院的會計絕對是一個平衡各方利益的高,包括南山這個打更的。

    第一天上班,南山就遇到麻煩了,上學的時候,所有的小姑娘都紛紛側目,欣賞、驚訝、竊喜、花癡,放學的時候,所有的小公子也紛紛側目,討厭、嫌棄、嫉妒、憤怒。然而,這還不是最大的麻煩,最大的麻煩是······

    “真沒想到是你。”

    “嗯。”

    “你的狗呢?”

    “給我叼銅錢去了。”

    “······”

    南山把銅鑼和木錘放在了桌子上,轉身朝大門外走去,白溪連忙追了上來,南山立即站定,回頭看著白溪,“郡主,你是準備又一直跟著我嗎?”

    白溪眨了眨眼睛,“不可以嗎?”

    “可是可以,但是,你身後那四個男人帶著仇恨的眼光看著咱們倆,你覺得合適嗎?”

    內衛長眉頭一皺,重重地咳了幾聲。

    “他們是我爹爹安排的,不是我。”,白溪生怕南山生氣,連忙撇清了關係。

    “那這樣,你看我也下班了,你呢也不方便,要不咱們約個時間再聚,一起暢聊暢聊。”,南山和顏悅色的說道。

    白溪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你在騙我。”

    “呃······那你覺得咱們該怎麽樣?”,南山再次妥協。

    “你怎麽到這學院裏來敲更?”

    “沒錢吃飯。”

    “大家都說你是我們學院有史以來最帥的一個敲更的。”

    “謝謝。”

    “那以後我就可以每天都看到你了。”

    “我很榮幸。”

    “可是,明年我就要畢業了,畢業了我就要嫁給那個男人了。”

    “恭喜,到時候我會隨份子的。”

    “可是我不想嫁給他。”

    “可以選擇私奔。”

    “私奔是什麽意思?”白溪若有所思地看著南山,

    “您慢慢想,不急。”

    內衛長實在聽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拱道,“郡主,咱們該回去了。”

    白溪嘟起小嘴,看了看南山,很不情願地挪動了腳步,“那我回去了。”

    “歡迎明天再來。”,南山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揮。

    可是白溪走出數步,突然轉身又跑到了南山的麵前,南山深吸一口氣,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

    “昨天,他送給我一隻鳥。”

    南山兩眼直直地看著白溪,許久,他終於平複了心的怒火,“那一定是一隻很漂亮的鳥。”

    “它隻有一條腿。”

    “······”,南山再次深呼吸,“家門不幸。”

    “我爹爹很看的,所以,我想也許你也喜歡。”

    “我······”,南山正準備說話,

    “我爹爹叫它火精。”

    聽到這個名字,南山無神的雙眼陡然一亮,他一把抓住了白溪的,“火精必方?”

    白溪被南山突然而來的緊張也弄得緊張起來,“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南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慢慢地鬆開了白溪的,許久,“你能把它帶給我看看嗎?”

    白溪狡猾的一笑,南山立馬意識到麻煩來了,果然······

    白溪兩揉捏著衣角,“能是能,但是,那四個人老是跟著,我怕你看不清楚,我覺得······”

    “我會想辦法甩掉他們。”南山的耐心已經用完了,

    “好,那我明天就帶來。”白溪一聽這話立即綻放出開心的笑容,轉身朝內衛長跑去,接著回頭朝南山伸出了彎曲的小拇指,那意思就是拉鉤鉤,要守信。

    南山一臉的皮笑肉不笑,緩緩地舉起了自己的小拇指,彎了彎,少女心還是順著來比較好。

    ——————————————————

    帝皇城鎮天宮——

    一雙如玉般的隨著悠長的樂聲緩緩舉起,絲滑的雲袖落下,露出一對白皙的臂,纖細、白嫩猶如羊脂,掌反轉,一隻長長的羽毛憑空出現,握在,隨即,那舞姬劍指一抹,羽毛脫落,露出寒光,一柄長劍!

    青龍淡淡一笑,本來慵懶的神情被這精彩的舞蹈似乎挑起了少許興趣。

    舞姬兩持劍,腳尖點地,一個旋轉,一人分為人。青龍眼神一震,終於不再單撐頭靠在榻上,而是坐直了身子,小小的分身術自然提不起他的興致,但是,這樂聲,這舞蹈編排,想不注意也難。

    個舞姬一點地,盈盈一握的腰肢如柳枝擺動,而此時的樂點也陡然加快,周圍幾個伴舞的舞姬跟著節奏做著整齊劃一的動作,襯托著領舞的曼妙舞姿。

    女人如水,而劍則為剛,這一柔一剛,繞指之柔足以撼動任何男人的心,青龍也不例外,正因為此,讓我們這洲之主也不由得拍了拍幾下巴掌。

    而這似乎並沒有結束,樂點越來越急促,個舞姬同時一個旋轉,朝門外飛去,青龍眉頭一皺,然而,人飛身不足十米,伴舞之人一個高踢,人玉足與伴舞之人腳背一點,方向調轉,人同時朝青龍飛來。

    舞,就是藝,這小小的一個動作卻充分展現了“欲拒還迎”四個字的精妙之處。青龍自然能領悟其含義,不由得站起身子。

    半空,人重又幻化成一人,隻見那舞姬持利劍朝青龍刺來,青龍嘴角一撇,伸出招了招,顯然這舞姬讓青龍心意大動。若是換做別的舞姬,立即會心花怒放,恨不得把自己立即送至青龍塌下,洲之主可不是什麽女人都能睡的。然而,這舞姬那冒犯龍顏的動作並沒有停止。

    青龍眉頭一凝,也不動作,他倒要看看這小小的舞姬還能弄出什麽花樣來?也許她要玩的就是心跳,自己的心跳,或者是——他的心跳。

    十米、八米、五米,舞姬依然沒有停止,一劍朝青龍胸口狠狠刺來。

    但是,劍尖卻在半丈之處再難進分毫,一道半圓猶如凝成實質的氣罩死死的咬住了劍尖。

    舞姬眉頭凝重,大喝一聲,“還等什麽?”

    話音剛落,所有伴舞立即湧上,將靈力強行灌入舞姬身體,舞姬嘴角立即溢出絲絲血絲,但是,她強忍著體內靈力的翻騰、經脈的爆裂,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將靈力灌注在那柄長劍之上。

    嗡——

    長劍發出一聲劍鳴,劍光之色頓時大漲數倍,但是······

    “吼——!”,青龍虎軀一挺,發出一陣怒吼,

    砰砰砰——

    眾人被這強大的道力震飛出去,那柄長劍也被折成幾段,落在地上,那舞姬再也控製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但是,縱是如此,那帶著怨恨和惡毒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青龍。

    青龍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階,每走一步,趴在地上的那些女人的心頭就要震一下,身披玄龍盔的內衛們早已經將這些舞者圍了個水泄不通。

    青龍走到那舞姬麵前,俯瞰地了一眼,慢慢地蹲下身子,兩根指捏住她尖尖的下顎,毫無憐惜地硬拉到自己的跟前,那鳥瞰眾生的眼神讓抱著必死之心的舞姬也不由得心頭一顫。

    “明知不可為而為,為何?”

    “執念。”,既然躲不過,舞姬倒也不再畏懼,一臉倔強的看著青龍。

    “靈訣之力已在我洲消失百年,你們是什麽人?”

    “將死之人,你覺得能從我嘴裏得到什麽嗎?”

    青龍緩緩地伸出臂,掌一橫,內衛們立即拖著那些舞者出去,碩大的鎮天宮隻留下舞姬與他兩個人。

    “經脈寸斷、內髒破損,你確實活不成了。但是,我想知道答案。”

    “哼!”舞姬冷冷一哼,一臉藐視。

    嘩——

    青龍突然抓住舞姬的衣領,猛然用力,舞姬的長袖舞袍頓時被剝離開她的身體,出於本能,舞姬一聲尖叫,本能地將抱在胸前,這樣的動作牽動了內傷,舞姬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青龍用慢慢地擦拭著她的嘴角,接著抓住舞姬抱在胸口的臂,拉下,抬,再拉下,舞姬一臉愣愣地看著青龍,竟然任憑他的動作,失去最後的遮擋,身無寸縷的她徹底展現在青龍的眼底。

    青龍上下瞄了一眼,一指挑起她的下巴,冷冷地說道:“我要你死你才能死。”,說完,青龍抱起舞姬大步朝後殿走去,鎮天宮回響著舞姬“你放開我,放開我”這等無力的嘶吼。

    ——————————————————

    誇父站在這皇城最高之處,眺望全城,紅色戰袍飛舞,襯著他一臉的剛毅。當年,妖族為禍,民不聊生,誇父、刑天、青龍人集結大軍,終將妖族趕出洲,趕進了那十萬大山,從此以界林為界,又合洲所有道家大能者之力,布下天雷罰越陣,從此,妖族不得逾越妖山一步。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青龍借自己在大戰樹立的威信,擁立為皇之後立即鼓動修道之人,除道法正宗外,其餘一切法皆為邪術,並用武力將咒法、靈訣、甚至連道家其他分支也逐一鏟除,從此,這洲大陸上,道法一枝獨秀,再無其他。雖然,他自己也是修道之人,但是,對於青龍這種近乎**專權的統治早就心存芥蒂。每一種法,即使是妖術,也有它所長之處,修心也好,修法也罷,隻要心存善念,皆可視為一種段,並不是妖術就一定是邪法,道法就一定是善術,關鍵在於修習的人心。

    “我主,招搖少城主已經離去。”,千戰一身黑虎盔,走上望台,拱作揖。

    誇父轉過身來,嚴峻的神情稍稍緩和,他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仿佛看到了數十年前的自己,果斷、豪邁卻又思維慎密,所以誇父一直帶在身邊,像兒子一樣細心栽培,至於千戰的身世,說來又是青龍欠下的一筆血債。

    “千戰,你如何看?”,誇父拍了一下千戰的肩膀,走下望台,千戰立即跟了上去。

    “此人配不上溪溪。”

    誇父淡淡一笑,“性子陰狠、趨炎附勢,為達目的不擇段,這倒也是他老爹的個性。我記得當年和妖族大戰,陷入僵持,刑天將十萬降兵、百萬妖民做擋箭牌,硬生生地逼著妖族退到了十萬妖山。”

    “他做得對。”千戰一臉平靜地說道。

    誇父嘴角一撇,“是啊,可是他卻輸了。”

    “輸給了帝皇?”

    誇父點了點頭,“即使是妖族,他這麽做也有違天理,所以,因為這件事在軍威望一落千丈,再也無法與青龍競爭為皇。其實,青龍比他更想這麽做。”

    “千戰不懂,為何我主要與招搖城聯姻。”

    誇父聽聞此言,站定,轉頭看向千戰,一聲歎息,“我也不想,但是,隻有此法可行。為了——解救蒼生,隻有對不起我的溪兒了,這也是她的命。”

    千戰如炬的眼睛看著誇父,許久,“不管我主如何,千戰誓死追隨。”

    誇父淡淡一笑,拍了拍千戰的肩膀,離去。

    千戰看著誇父的背影,知道那偉岸的身軀後藏著讓他無法理解的苦楚。

    ——————————————————

    內衛長一臉大汗,心不斷的問候某人的祖宗十八代,那個傻白甜的郡主一放學就跑來找那個敲更的,還提著那隻怪鳥,這都算了,剛才兩人走在大街上還規矩,突然閃進一個胡同,僅僅幾息之間,待他追進來時,兩人竟然憑空消失了。內衛長轉頭看了看下人,又回頭看了看胡同盡頭的那堵牆。

    “頭兒,郡主會異空訣。”,下一人小心地提醒道。

    內衛長虎目橫了那人一眼,“我當然知道她會,可是,你看看周圍,哪有絲毫的殘餘道力,能做到如此隱而不漏,除非郡主的道力到了擎天境。”

    “這不可能。”另一內衛瞪大了雙眼,連忙叫道。

    內衛長眉頭一凝,“速速去查那人的底細。”

    “那個敲更的?”

    內衛長點了點頭,再次回頭看了看那堵牆,心的疑團越來越重。

    ——————————————————

    天空紅霞滿天,懸崖峭壁之上,一棵老槐樹獨立其上,樹下,白溪看著南山一臉凝重地看著那隻怪鳥,奇怪的是那鳥兒兩隻圓溜溜的眼睛也盯著他,不愧是鳥人。白溪捂嘴淺笑,似乎是為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感到有趣。

    南山的注意力終於被白溪吸引過來,確實是火精必方,不然這麽冒然動用妖法就太不值得了,南山斷定他們的突然失蹤肯定引起了那個白虎內衛長的猜疑。

    “你好像很喜歡這隻鳥。”白溪托著下巴問道,借此往南山這邊靠了靠。

    “嗯。”南山看了白溪一眼,又把目光放在了必方身上。

    “那送給你了。”白溪提著寒鐵籠子往南山的懷裏一放,

    南山一臉震驚地看著白溪,“送給我?”

    “嗯!”白溪重重地點頭,表示肯定、確定以及堅定。

    南山把寒鐵籠子重又放在了白溪的,“我不要。”

    “為什麽?你不喜歡?”白溪一臉疑問,她分明看得出來,他對這隻怪鳥是很看重的。

    白溪滿臉的真誠讓南山無法直視,頭一次他有了種誘拐少女的感覺,南山長舒一口氣,“你知道它是什麽嗎?”

    “不是火精必方嗎?”白溪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睛。

    南山再次深吸一口氣,暴殘天物的主是不是就是樣子呢?

    “火精必方,如若為雄,那麽他日遇到緣便可化為火鳳,如若為雌,那就是火凰。鳳者凰來,凰者鳳來,所以不管雌雄,就是個買一送一的買賣,鳳凰加身,很少有人能和你有一戰之力。”

    白溪看著南山一臉正經的給她解釋,“可是······我不喜歡打架。”

    “······”

    南山有些鬱悶地看著白溪,許久,“你還是留在自己身邊吧,這樣萬一有危時刻,也能救你一命。”

    白溪聽了南山的話,慢慢地舉起寒鐵籠,必方一對鳥眼看著白溪,眼神之盡是可憐。

    “既然你不要,那我也不要了。”說完,白溪打開了籠子,用力地向上一拋,“飛吧。”

    南山一臉大驚,出製止已經來不及了。

    必方因為慣性,被拋到半空,必方頓時發出啾啾地聲音,本能地扇動了翅膀,可是······

    嘭——

    必方從空落下,摔在了草地上,它想要站起來,可是一隻腿沒法掌握平衡,就這麽躺著不停地發出啾啾地聲音。

    白溪看著草地上的必方,“你確定它能變成鳳或者凰?”

    南山顯然也被這單腿鳥的窩囊給雷劈到了,“呃······這個······也是有幾率的,不一定火精必方都能變成鳳或者凰,看緣吧。”

    白溪轉頭看向南山,“你覺得它有緣嗎?”

    南山用扶起必方,實在不忍看著這小家夥躺在地上揪心,“夠嗆。”

    必方在南山的幫助下,終於站了起來,立即噔噔噔地像根彈簧似的蹦到了白溪的腿邊,用鳥啄來回蹭著白溪的小腿。

    南山淡淡一笑,“看來它還是比較喜歡你。”

    白溪眉頭一皺,“它是男的還是女的?”

    南山聞言,一把抓住必方,倒過來一看屁股,轉即扔在了草地上,“雌的。”

    “真的啊。”白溪一臉欣喜,自從騰蛇將必方送給她,她就丟給了婢女,看都沒正眼看過一眼,也許是愛屋及烏,南山喜歡,她也變得喜歡了。

    南山看著白溪似乎對這必方產生了興趣,思慮一會,伸出劍指點在了必方的鳥頭上,指尖之上一點晶亮緩緩地沒入,南山看著必方,“我能幫你的也就隻能這樣了。”

    必方被南山一點,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兩扇翅膀一展,單足一點,飛向空。

    啾啾啾——

    第一次飛翔讓必方頓時大喜,但是更讓它歡喜的是——自由。

    白溪和南山站了起來,看著空飛翔的必方,彼此相視一笑。

    啾——

    隨著一聲長長的啼鳴,必方從空一個俯衝朝白溪飛來,白溪本能的想要躲閃,但是,被南山一把抓住,“不要動。”

    話音剛落,必方化作一點火紅借著俯衝之勢射入白溪體內,這點火紅從胸口的位置慢慢向上,在額間停下,光華淡去,一個朱紅色的火鴉印記出現。

    這變化太突然,讓白溪一時半會才清醒過來,突然,白溪一臉興奮地跳了起來,“它在叫我主人。”

    南山淡淡一笑,“它已認主,以後和你心意相通,你可隨時召喚。”

    “真的啊!”白溪滿臉驚喜之色,興奮的她一把抱住了南山的脖子,小臉不停地蹭著南山的胸口。

    南山頓時傻眼了,杵在那裏,不知所措。許久,白溪終於意識到抱著的這個男人不是老爹誇父,雖然這是她一貫向老爹表達自己很高興、很開心的獨有方式,雖然她確實有點喜歡這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貌似對她有些冷漠,雖然······

    “我雖然不是很挑剔,但是也沒有到人盡可妻的地步。郡主,你可以鬆開我了嗎?”南山終於忍不住了。

    白溪一臉通紅,連忙鬆開了。

    南山淡淡一笑,“咱們走吧。”

    “嗯”,白溪乖巧了哼了一聲,邁動了步子,哪知走了幾步就被南山一把拉住,“那邊是懸崖,這邊!”

    白溪的臉更紅了,連忙調轉了方向,疾步走去。南山看著白溪的背影,搖了搖頭,跟上,路過一塊大石邊順腳踹了一下小,“死狗,收工吃飯了,還睡!”

    小一個翻身猛然站起來,發出“虎虎”的聲音,誰踢我?我是窮奇!誰踢我?我是窮奇!誰t踢我?我t是窮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