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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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電話裏確定了旅遊地點,確定下來之後我就開始收拾行李,東西才收到一半,卻又接到蔣暮城的電話,他在電話裏自傲而又天經地義的通知我:“我現在馬上過去你那邊,我想吃土豆燒排骨和可樂雞翅,你再隨便炒個青菜做個蛋湯吧!”
得,幾個月前我去給他送飯的時候不是還說打死不吃我做的飯嗎?現在竟然要求自主點菜了?把我當什麽了?
鄙夷之餘,莫名又覺得心塞,都說隻有離別才能看得清楚心思,我現在天天在他跟前晃,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我吧,或許隻有等我不在眼前了,他就能看清楚自己的心思了?
我的唇角勾了勾,淡淡的說:“明天我要出去旅遊,現在在收拾行李,沒空做飯。”
蔣暮城的口氣頓時收住了,僵持了一下,才不情不願的說:“你怎麽都沒告訴我一聲?你要去多久?”
“你又沒有天天守在我身邊,我走個十天半個月你都不一定知道。”我平靜的回複道。
我才剛說完,蔣暮城那邊卻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的脾氣向來都是這樣說風就是雨的,我懶得理他,放下手機繼續收拾東西。
等我收拾好行李,才剛合上箱子,猛然聽到腳步聲,臥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蔣暮城一邊鬆著自己的領帶一邊推門進來,他目光與我對上的時候,眯著眼睛惡聲惡氣的說:“葉微音,你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是吧?”
我一點都不想跟他吵架,沉默的將箱子拖到客廳玄關處放著,淡淡的說:“蔣暮城,我明天要早起,擔心吵到你,要不你還是回家睡吧!”
“回家?葉微音,你是我老婆,你說哪裏才是我家?”蔣暮城昂著下巴看向我,很不屑的說道。
我抿了抿唇,扯了扯嘴角笑了:“從結婚開始我就一個人住,我哪知道你家在哪。”
蔣暮城似乎沒料到我會頂嘴,麵子上掛不住了,惡狠狠的瞪著我說:“你故意氣我是吧?信不信除了你這我還有很多地方可以去?”
“我當然相信。”我麵容一僵,轉瞬便恢複自然:“占用你這麽久,你的後宮想必也著急了!”
“嗬!”蔣暮城忽然笑了,他的笑容耀眼而炫目。
“行,你這裏不歡迎我,我走!”他用力的摔門而去,那兩扇薄薄的門板合上,屋子被撞得晃蕩,我呆愣愣的坐在沙發上,身體有些僵。
我走到窗邊望向樓下,目送著他大步流星上車離去,苦笑著搖頭,然後將自己黏在他身上的視線給收了回來。
很多時候,他說得深情,卻改變不了他身邊花團錦簇的事實。
我永遠也做不了他的唯一,那麽我該怎麽辦呢?平靜的享受著他心血來潮的恩寵,接受著我的丈夫三妻四妾的事實嗎?
第二天我很早就趕到機場跟瞿長瑜匯合,坐上了去南城的飛機。
昨晚沒休息好,一路上我都是睡過去的,下機的時候感覺腦袋有點暈,好像是感冒了。
我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這難得的畢業旅行,吃了點藥,略微休整之後就換了身衣服掛著相機出門了。
兩個女孩子的旅行總是很有趣味,我們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門,拍很多照片,一直玩到夜深才回來,回來了倒頭就睡。
我忙得腳不沾地的,蔣暮城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我也沒空去搭理他。
一連好幾天如此疲憊之後,我的身體還是到了臨界點,我病倒了,等送到醫院的時候,都已經39度多了。
在醫院掛了號打了兩瓶點滴,難得清閑的我昏昏入睡,結果卻被電話鈴聲給吵醒,是蔣暮城打來的電話。
隔著手機,他的嗓音淡淡的。“玩得怎麽樣了?什麽時候收心回來?”
我的嗓子有點啞,竭力撐起上半身,拿起床頭水杯喝了一口水,輕咳了一聲才說:“可能再有一個禮拜吧!”
他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又問:“葉微音,你之前煮給我吃的麵條是怎麽弄的?”
“什麽?”他沒頭沒腦的弄得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解的問道。
他哼了一聲,隔了一會兒才有些尷尬的說:“以前早餐吃慣了麵包牛奶,今天忽然想起你做的麵條了,很回味,我試了試,做的卻不是你那個味兒。”
我沒想到他打電話竟然隻是為了這個,差點都沒忍住笑出聲來,察覺到我的笑意,他惱怒的吼我:“笑什麽笑?你做的不一樣,我就想吃那個還不行嗎?”
“能有什麽不一樣,還不是最簡單的食材?”我也不想去想他羞惱的樣子,忍住了笑點點頭:“好了,我教你就是了。”
我簡單的將自己煮麵的流程描述了一遍,他卻沒往心裏去,隻是含含糊糊的說:“不,等你回來給我做。”
別扭的語氣,竟然有一些撒嬌的意味?我一樂,恰好這會喉嚨發癢,我忍不住咳了一聲,接著就咳得停不下來了。
我又是喝水又是順氣的,等我終於緩和過來的時候,卻聽到了電話那頭蔣暮城凝重的聲音:“葉微音,你怎麽了?不舒服?”
我剛想說我沒事,他卻冷聲說:“你出去玩都玩生病了也真是奇葩!”
我無力吐槽,很想反駁,他卻又打斷了我:“好了好了,生病了就別想太多,好好休息,緩一緩趕緊回來吧。”
接著他一句叮囑的話都沒有,直接就掛了電話。
聽著嘟嘟的忙音,我望著手機發呆,直到此時我才發現,自己所設想的都成了現實。
他已經習慣了我的存在,沒有我他果然不習慣,雖然他不說,但是我懂,我希望這不是自己單方麵的錯覺。
打完點滴,我和瞿長瑜一起互相攙扶著回酒店,卻沒想到一回到酒店大堂就碰到一個熟悉的人。
看到我們倆,輔導員眉頭一皺,隨即又高興了起來:“你們兩個趕得真巧,今晚有空沒,帶你們去見個重要人物。”
我生病還沒好,當下就不肯去,輔導員卻麵色一僵,故意說:“今晚要去見的是一個醫學界的泰鬥人物,去不去隨你們,哼,我是剛好碰到了才好心帶你們去的,結果好心當做驢肝肺,這還沒畢業呢,翅膀就開始硬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學生狗都有那種心理,害怕得罪老師,我們本來打定主意不去的,可是一聽到輔導員這樣講,頓時也有點瑟縮了起來。
我想著他的描述,以為他要帶我們去見的人是宋淩之,畢竟他倆關係不錯,我狐疑的向瞿長瑜看過去,卻見她眼裏也是同樣的猶凝不定,最後我們俱都點點頭,算是同意這件事了。
輔導員哼了一聲,就跟我們占了巨大便宜似的,一臉不屑的說:“那你們回去收拾得利落點兒,晚點電話聯係吧!”
我摸了摸額頭,燒沒那麽嚴重了,我握緊了瞿長瑜的手,苦悶的點點頭。
我倆換上了之前購置的姐妹裝旗袍,化了個淡妝去赴約,到了吃飯地點,才發現要見的這個人並不是我想象中的宋淩之,而是一個四十多歲有點肚子的中年男人。
我眉頭直跳,有一種很不好的預兆,不知怎的,我總覺得這個人的麵相看起來不像好人,不像我心目中德藝雙馨的醫學教授。
我心想著吃完飯就趕緊離開,卻沒想到飯還沒吃完,就出事了。
吃飯的時候我被灌了幾杯酒,我不肯喝,輔導員卻恩威並施嚇得我們不得不喝。
我本來就生病了身體很不舒服,不適的跑去了洗手間,等我吐完洗了個臉出來,卻冷不丁的被人抱住,刺鼻的酒氣席卷而來熏得我都快吐了。
“葉小姐,你真漂亮,我很喜歡你。”周教授巨大的肚腩將我抵在牆上,賤兮兮的說:“你陪我一晚,以後在這一行我帶你著你,如何?”
我沒想到作為一個教授竟然會如此惡心的將這種事拿到台麵上來交易,我被惡心到了,毫不客氣的一邊竭力掙開這個人一邊冷聲道:“周教授你不要這樣,這裏人多,你還是給彼此留點麵子把!”
周教授卻不撒手,而是探手就來摸我的胸,眯眼賊笑著說:“欲拒還迎嘛,像你這樣的女學生我見得多了。”
“周教授,我結婚了。”我用力就要推開他,一邊嫌惡的說道:“別碰我,不然我老公不會放過你的。”
“小姑娘,這種謊話可不能編哦!”周教授絲毫沒把我的話當真,用力的托起我的下巴,對著我就要親了下來。
既然他如此肆無忌憚,我也不必客氣了,我一邊大喊著瞿長瑜的名字,一邊七手八腳的要掙開他。
周教授的力氣真的是奇大無比,他掐住我的肩膀,貪婪的笑:“葉小姐別掙紮了,瞿長瑜是不會來救你的。”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原來瞿長瑜也出事了。
不能寄希望於別人我隻好自救,我揚起手要打他,手臂卻被他輕而易舉的製住,他急吼吼的要來親我,我惱了,一巴掌甩過去,同時膝蓋上也在用力。
“給臉不要臉的表子。”周教授攔住我的手,接著一巴掌打過來,然而我卻沒有感覺到預期的疼痛,我睜開眼,看到一隻修長的男人的手攔住了周教授。
“葉微音?”一個熟悉的男聲。
是他,宋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