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怒而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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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美人兒,別這麽暴躁。有話好好說,別老跟這些江湖痞子在一起。他們這些人,都是些不入流的渣滓。”說話間,官兵副使指眾人,

    把楚元幾個人挨個點了個遍。

    “哼……”

    “小娘子,跟我走,我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衣食無憂,整日逍遙快樂……”

    曾豔萍沒想到,利劍近喉,對方竟還如此囂張,而自己竟被對方逼得一步步後退,“你別過來!”

    “小娘子,別害怕啊……”官兵副使一臉邪笑,絲毫不懼鋒利的長劍,仍步步緊逼。

    “你!”曾豔萍本想從對方口套話,卻沒料到對方不僅口風嚴密,而且咄咄逼人,傲慢自負。瞬間,曾豔萍內心壓抑很久的怒火不受控製,徹底燃起。

    曾豔萍猛退一步,腕一抖,長劍便輕輕一旋,自那官兵副使的小腿接近腳跟的位置劃過。

    “啊!”果不其然,那官兵副使臉色蒼白,發出一聲滲人的慘叫後,徑直倒在了地上,抱著被割裂的右腿痛苦抽搐著。

    楚元接過曾豔萍遞來的劍,自身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痛快和愉悅。他從沒有見識過曾豔萍動,更是第一次見曾豔萍如方才這般憤怒。

    “大人,大人。”

    尾隨官兵副使進了酒廬的四個士兵見副使大人受傷,一邊抽刀,一邊動想要把受傷之人扶起來。

    “啊……啊……別動我……啊……”副使大人被士兵粗魯挪動,卻始終站不起來,隻能痛得尖叫。

    四個士兵立馬乖乖的走開,挺著刀和楚元幾個人對峙,任憑副使大人蜷在地上血流不止,哀嚎不斷。

    “豔萍,你下有點狠啊。”楚元側頭,笑著說道。

    曾豔萍看向楚元,回他以微微一笑,爾後聳了聳肩,得意道:“誰讓他調戲我呢,這一劍就當是給他長點教訓,也就不必再不知天高地厚,四處招搖,不自量力了。”

    “有道理。”

    “那是。”接受了楚元的認同,曾豔萍徑自走到狼狽的副使身邊,再次問道,“我再問一遍,誰給你的權利,讓你橫行無忌,隨便殺人的!?”

    可那副使慢慢的抬起頭,惡狠狠瞪著曾豔萍,咬著牙說道:“你休想知道!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說。”

    “你!”

    “別問了,是我讓他這麽做的!”

    一道響亮渾厚的聲音毫無征兆的傳進酒廬,所有的都毫不吝惜的把所有目光移向大門處。

    隻見一個神情倨傲的年人信步走了進來。那人穿著淺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華貴鑲邊,腰係白玉帶,頭發以血紅晶瑩簪子束起。

    官兵副使吃力的抬起頭,向那人投去乞求的可憐目光,“大人……”

    “廢物!”年男子惡狠狠的瞪了副使一眼,經過他的時候,生氣卻小聲的碎碎罵了他一句。

    “葉以霜是你派人所殺?”楚元確認道。

    “是。”那人坐下,緩緩答道。

    “因何?”

    “葉以霜與朝廷為敵,勾結亂匪四處作惡,官府忍耐已久。今天我的人除惡揚善,也算是替天行道,造福百姓。”

    “總督大人,葉以霜年前誅殺渭南首惡,可謂大快人心。更何況這些年來,葉以霜做的好事老百姓都看在眼裏,敢問他什麽時候與朝廷為敵,四處作惡了?”曾豔萍問道。

    “朗朗乾坤,隨意殺人,無視王法,戲弄朝廷,他難道不該死?但就他私闖節度府殺人未遂,肆意傷人這一條罪名,就夠人頭落地了!”年男子眉頭緊鎖,眼神冷冷的,像鞭子抽打在眾人身上,嘴角死死下拉。忽然,他猛一側身,肩膀下垂,揚起右,在桌上用力的一拍,“彭”的一聲,“江湖痞夫,不服管製,四處招搖,狂妄成性……”

    聽到這話,久未抬頭的老酒鬼終於緩緩抬起毛發蓬鬆的腦袋,死死的盯著所謂的總督大人看,一眼眸子的幽怨和無奈。

    楚元撇了撇趴在桌子上似醉非醉的老酒鬼,再向端坐的總督問道:“敢問總督大人,擅闖節度府的葉以霜該死,那貪贓枉法,魚肉百姓的節度使魏培是不是更該死?”

    “朝廷委任栽培的節度使該不該死,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誰說了算?皇上。爾等不服,大可再去擅闖節度府,亦或是北京王宮,到頭來,也似葉以霜的下場,終究難逃一死。今日此地,我的下處死葉以霜,有理有據,於情於理,爾等不服,再去告禦狀。你們要是贏了算我輸,我上官即可辭官回鄉,餘生不入官場。”說著說著,年男子嘴角微翹,眉毛略抖,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得勢的模樣。他還特意清了清嗓子,故意把最後一句說得格外響亮,尤其是最後六個字,一字一頓,字正腔圓。

    “葉大俠是招你惹你了,可小的都是些小老百姓,可沒得罪您呐。您為什麽讓下對我們下此毒,還想要趕盡殺絕?”廚子指著地上的幾具屍體,哭訴著。

    “大人,給我們個解釋吧。”曾豔萍見那人沉默不語,逼問道。

    “嚴岩,可又此事?”總督把目光移到躺在地上喘息的官兵副使身上,故作懷疑的態度,“這些人當真是你們所殺?”

    “是……是……是小的們一時失所致,我等本沒有殺人的想法,失了,失了……”

    說罷,官兵副使掙紮著跪倒在地上,眼神惶恐的望著年男子的同時,幹裂的嘴唇間發出稀碎的聲音,像是求饒,卻又不能被人聽清。

    “嚴岩,你殺了這麽多無辜的老百姓,一,二,,四,整整四個老百姓,再加上外邊的那個葉以霜,五條人命,現在人家想要個說法,你說該怎麽辦?”

    “小的願受大人處置,聽候發落。”嚴岩登時麵如死灰,隻在地上連連磕頭。

    “好,如此最好。依我之見,你剛好做了五年的副使,那就拿出這五年全部的俸祿,撫恤四個老百姓的家人,如何?”

    “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