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妖熊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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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遊天自小把師父當做自己的親生父親看待,被師父一說,突然不知怎麽回答,低聲道:“我覺得在這山挺好,下不下山都一樣。”元空老祖道:“為師托付與你的事情甚是重要,你凡是要處處小心,不可大意而為,耽誤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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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遊天聽元空老祖的口氣,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說的這麽嚴肅,道:“什麽事情這麽重要,我一定不會辜負師父的囑托。”
元空老祖道:“人的一生,皆有其命,冥冥之中,皆有天數。為師看透人世間一切,故自號元空,一切皆無,一切皆空。轉眼之間,到了你下山的時候,這天來得可真是快!你下山以後,要前往中陸都城中都,到那裏去救一個名叫公孫昂的人。”楚遊天詫異道:“公孫昂?此人是誰呢?師父怎麽無緣無故要我去救這個人。”
元空老祖沒有回答楚遊天的疑惑,轉身走向了山洞,楚遊天正欲繼續問下去,元空老祖道:“其它事情以後你自然而然就慢慢明白,下山之後,其它地方先不要去,隻要一直向著東方而行,就能到達中都。天下之大,一切皆有所引,冥冥之中皆有所定,你放心去吧。”
楚遊天心知元空老祖決心讓他下山,自然有他的道理,心想:“也好,下山就下山吧,師父說得對,自己總不能一輩子在山裏,正好利用下山的機會到中陸國好好遊玩,早就聽聞中陸國一片繁華,應有盡有。”
楚遊天依依不舍的跪謝元空老祖二十年來的養育之恩,隨後進屋收拾衣物,和阿黃告別,下山而去。背後傳來了阿黃和他道別的吠叫聲,響徹寧靜的臨天山。
春天的山,到處煥發著生機勃勃的氣息,野草欣欣向榮,五顏六色的野花散發著迷人的香味。楚遊天已經忘記回下山是何時,師父對他很嚴厲,隻能在師父閉關的時候偷偷跑下山。他喜歡山腳下村子裏的一切,村子僅有幾十戶人家,人人淳樸善良,陳大娘每次看到他,給他做外酥裏嫩的煎餅,煎餅的味道深深留在腦海裏,回想起來令人直流口水。
楚遊天也常運用從師父那裏學來的醫術,幫村子裏的人看看病,久而久之,他在心裏把村子裏的人當成了自己的親人。這回下山他依舊先去看陳大娘。陳大娘受了風寒正臥床休息,一聽到楚遊天的聲音,帶著咳嗽聲走出來,熱情地招呼楚遊天坐下喝茶。楚遊天一看大娘臉色欠佳,詢問身體狀況。
陳大娘道:“受了風寒,吃了幾天藥,卻不見效果。”楚遊天讓陳大娘坐下把脈,聽完陳大娘的脈象後,楚遊天給陳大娘重新開了一個藥方。陳大娘道:“你開的方子好用,回你給我開的方子,我吃完藥,第二天身體就好了。等你大叔回來,我就讓他去鎮抓藥。”陳大娘下廚給楚遊天做了幾個煎餅,讓他帶在路吃。
告別小村子,楚遊天決定按照元空老祖所說的向東而行。一路,他隻覺得陽光普照,清風拂麵,天高雲闊,雲卷雲舒,好不愜意,頓時心情大好,高聲唱歌。
楚遊天自小習武,又在山長大,腳力自然十分了得,不知過了多久,他來到一片樹林。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鳥兒在樹發出陣陣清脆悅耳的叫聲,樹下野草茂盛,野花隨意而開,蘑菇沿著樹木的根部而生。
楚遊天的肚子發出一陣咕咕響聲,他摸摸肚子道:“還是先填飽肚子在繼續趕路。”將背的布袋取下一抹,才發現裏麵的煎餅不知不覺已經吃完了。他抬起頭,看著周圍的樹木,道:“打鳥或者野兔?還是兔子肉烤起來肉香。”他一邊走一遍仔細觀察樹林的動靜,尋找野兔的蹤影。走著走著,不遠處一處草叢颯颯搖動著。他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走向草叢,沙一聲,草叢中幾隻兔子像閃電一般飛跳出野兔嚼動著嘴看了一眼楚遊天轉身要逃走。
楚遊天笑了笑:“烤肉往哪裏逃!”他拔出青萍劍,在劍刃聚起一道真氣向兔子揮去,呼一聲奔跑的兔子應聲倒地。他走過去抓起兔子道:“好肥一隻兔子。”又看看手中青萍劍道:“真是一把好劍,體內的真氣毫不費力凝聚在劍刃,師父可真會藏東西,放著好劍不用,太可惜了。”
來到一塊幹燥的地,楚遊天找來一些枯枝落葉,燃起一堆火,立兩根較粗的樹枝作為架子。他拿出小刀三下五除二就剝去兔皮,除去內髒,用一根樹枝串氣兔子,放在火烤了起來。他一邊烤一邊搖,讓兔子肉均勻受熱,通紅的火焰一一下跳動著,光亮的油汁滴在火,發出滋滋響聲,頓時兔子肉的香味四散而開,勾引人的食欲。他自學一手燒烤手藝,烤的肉外部焦黃發脆,內部綿軟鮮嫩,十分可口。
大口吃著烤兔肉,聞著樹林的野草花香,看著眼前綠意盎然的樹木,楚遊天覺得出來闖蕩一番也是不錯,天大地大,四海為家,走到哪裏,看到哪裏。他回想起元空老祖叮囑的話,心中想公孫昂到底是何人,師父也不說明白些,就讓他下山而來,就算我一直往東走,可他老人家就不怕我走錯了方向,耽誤了事情。
楚遊天咬下最後一塊兔子肉,扔掉了骨頭,道:“對,我可不能耽誤了事情,師父要我去中都,我就快點趕路,早一日到達中都,救出公孫昂後,再回臨天山,將路的見聞全部告訴師父。”
正當楚遊天拍去身的塵土,想要繼續趕路,不遠處傳來呼救聲:“救命啊,救命”楚遊天驚,深山野林的,誰在喊救命呢。他起身用掌氣滅掉火堆,使出輕功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飛去。
一個背著竹簍的老漢神色惶恐的奔跑著,後麵緊跟著一個手提大刀,長著熊臉牛角獠牙的妖怪。老漢邊跑邊喊“救命啊,救命”終究體力不支,撲通一聲被地石頭絆倒在地。
牛熊妖露出兩排暗黃的牙齒,流出口水道:“看往哪裏跑,死老頭,乖乖讓我吃了你。”老漢求饒道:“我一身老骨頭,皮幹肉硬,不好吃,你饒了我,放我回去,我明天送一頭豬給你。”牛熊妖道:“不用了,我現在就先吃了你,填報肚子後再去吃其他人。”
說完牛熊妖舉刀揮來,老漢雙眼緊閉,知道自己在劫難逃。突然他聽到砰的一聲響,他睜開雙眼,牛熊妖的刀沒有砍向他,而是被一道氣彈開。楚遊天一腳朝著牛熊妖胸口踢去,將它踢開,又一轉身,落在了老漢麵前。
楚遊天看著牛熊妖長得十尺有餘,高大威武,一臉凶惡,一對獠牙露著寒光。牛熊妖看到手的食物被人破壞,惱怒道:“正愁著這老頭填不飽肚子,沒想到你自己送門來了。讓我乖乖吃了你吧。”話一說完,揮刀從楚遊天頭正中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