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深夜飛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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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牛熊妖手中大刀直劈而下,楚遊天沒有躲閃,旁邊老漢看得心驚膽戰。刀要落下的一瞬間,楚遊天用手指夾住刀刃,牛熊妖驚訝,眼前的人可以擋住他的劈砍。楚遊天撥開刀刃,雙掌聚氣,朝著牛熊妖胸口擊出一掌,將其擊飛。

    牛熊妖站穩了身子,虛揮幾刀,目露凶光,更加凶狠道:“該死的人,你惹到本妖了,我要把你的心挖出來,再用這把殺人無數的刀,將你的肉一塊塊割下來,一口口慢慢吃掉。”

    牛熊妖連續揮刀砍下,楚遊天移步後退,刀揮下之時早已經躲閃過去。牛熊妖看自己連續攻擊未果,惱聲怒吼,扔掉手中的刀,舉起雙手大聲咆哮起來,呼一聲一陣塵煙蒸騰四散,牛熊妖變幻身形,熊身牛首,身高二十尺有餘,長長的黑毛,四條粗壯的大腿,一對鋒利的尖角,口中不停地噴著白氣。

    楚遊天嘲笑道:“牛不牛,熊不熊的妖怪,看起來還真是搞笑,原來妖怪都是雜種出來的,我算是見識到了。”老漢急喊:“小心啊,牛熊腰化為妖形,實力會倍增的。”

    牛熊妖前蹄踏地,地麵微微震動,兩旁的樹葉嘩啦啦往下落,猛衝過來,鋒利的腳在地麵踏出一道道深坑。

    楚遊天急跳到一旁大樹,砰一聲巨響,牛熊妖緊追而來,一頭撞在樹幹,樹攔腰而斷。楚遊天跳到另一棵樹,道:“臭妖怪,撞擊力可真是不小,要是尋常人,恐怕早就變成肉泥了。”

    牛熊妖更加瘋狂,口中高聲不知,轉身追去,巨響過後,又是一一棵樹木轟然倒塌。楚遊天拔出青萍劍道:“正好拿你來試試青萍劍的威力。”白色劍氣凝聚而起,朝著牛熊妖揮出一道道極光,砰砰砰數聲劍氣在牛熊妖身炸裂開,牛熊妖被擊得一步步往後退。

    楚遊天看自己的攻擊有效果,頗為得意:“妖怪,怎麽樣,我的劍氣滋味可不好受吧,若是你識相點,趁現在快點滾。”

    牛熊妖微微搖頭,穩住身體後繼續猛衝過來,楚遊天淩空飛起,落在牛熊妖的背,牛熊妖扭動身體,翻身亂撞,想要將他從背摔下。楚遊天已經凝聚好一道劍氣,踏步跳起,俯衝而下,朝著牛熊妖的頭急速刺下。牛熊妖發出最後一聲吼聲,砰一聲,高大的身體轟然倒下。

    老漢吃驚眼前的青年武功真高,一劍就擊殺牛熊妖。楚遊天扶起驚慌的老漢道:“老伯,你沒有受傷吧。”老漢道謝:“謝謝小兄弟救老朽一命。我一人到這山中采藥,不想遇到了妖怪。”

    楚遊天看老漢額頭有一道很深的印痕,以為是逃避牛熊妖撞到的,關心道:“老伯,你額頭的傷疤有沒有事?”老漢道摸摸額頭道:“這是舊傷口,沒事。”他又道:“天色不早,小兄弟不嫌棄的話就跟著老朽回去,讓老朽好好感謝你。”

    撿完地的草藥,楚遊天跟著老漢而行。夕陽西下,一朵朵潔白的雲被夕陽打扮為絢麗多彩的晚霞。晚風煦暖,吹動著茅草屋前婆娑的柳樹,發出悅耳的沙沙聲。楚遊天和老漢走到村口,遇到幾個村民,楚遊天看著他們的臉,發現他們額頭竟都有一道和老漢一樣的印痕,他再次感到很奇怪。

    老漢引楚遊天來到他們的房子,老婦出來迎接,老漢把楚遊天救自己的事情告訴老婦。老婦感激道:“還好有小夥子,不然我家老頭子早被妖怪吃了。”楚遊天道:“這是我應該做的,妖怪真是可惡,光天化日之下殘害百姓。”他發現老婦額頭也有同樣的印痕,心道:“可真是奇怪了,為什麽他們的額頭都有傷疤呢,傷疤是怎麽造成的,難道這村子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管怎樣,我可要多留個心眼。”

    老漢夫婦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招待楚遊天。桌一盤雞肉、一盤炒菜、一盆湯和老漢自釀的酒。雞肉的香味吸引楚遊天食欲大開,走了這麽遠的路,肚子早就又餓了,他毫不客氣拿起碗筷,大口大口的地用筷子往嘴裏塞飯,不忘連連稱讚老婦的手藝和老漢的酒釀的好。

    飯飽後,老漢與楚遊天油燈前長談。楚遊天把自己在臨天山修煉的經曆告訴老漢。。老漢歎道:“難怪小兄弟武藝了得,原來師出高人。我們一輩子在這小村子,從未見過妖怪害人,不想今日山采草藥就遇到了妖怪。”

    楚遊天道:“我山中經常聽師父說起妖怪,今天也是第一次遇到,牛熊妖長得倒是高大,就是空有塊頭。”老漢道:“別看牛熊妖空有塊頭,力氣倒是很大,就是數十個壯漢對付都不一定能贏得了他。”

    話正說著,老婦從門口將老漢叫出,楚遊天看老婦眼神有些奇怪。過了一會兒,老漢進來:“小夥子,天色已晚,夜裏趕路多有不便,就在我們這裏睡一晚再走,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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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遊天問道:“隻是什麽?老伯。”老漢道:“隻是晚你要是聽到什麽奇異響聲,千萬不要出屋。”楚遊天剛剛看老婦舉動,又聽老漢這一說,更加好奇了,這對老夫婦藏了什麽秘密呢。他答應老漢晚好好在屋裏,絕不出屋。

    夜漸漸黑起來,楚遊天躺在床,回想起今天的遭遇,他頗有感慨。又想起師父讓他下山時說的那句話:人的一生,皆有其命,冥冥之中,皆有天數。若沒有下山就不會遇到妖怪救老伯一命。想著想著,他漸漸進入夢鄉。

    不知睡了多久,屋外響起一陣陣翅膀撲撲拍打的聲音,楚遊天警覺醒來,聲音很奇怪,不像尋常飛鳥發出來的,啪的一聲,又有什麽東西落在屋頂。他更加好奇,想衝出屋外看看,又想起老伯的不要讓他走出屋的話,於是他悄悄移動腳步,免得吵醒老伯被他發現。

    楚遊天悄悄打開茅屋門,透著漆黑的夜色往外看去,屋外靜悄悄,什麽也沒有,剛剛奇怪的聲音暫時不見了,隻有蟋蟀在鳴叫。他又仔細向周圍掃視,他看到屋前的柳樹站著一個圓圓的黑影。黑影張開兩扇翅膀飛了起來,在柳樹周圍來回盤旋。不一會兒,遠處又飛來幾個黑影,形狀與這黑影不無兩樣。他心裏想,難道這是妖怪?老漢說很少見過妖怪出現,怎現在又有妖怪?

    這時幾隻甲蟲飛落在門,圓形黑影跟著也飛了過來。楚遊天悄悄將門合,隻留一個小縫看看這黑影是什麽。圓形黑影一飛近,楚遊天大吃一驚,黑影正是一顆人頭!那人頭眼珠子爆凸,睜得像銅鈴,齜牙咧嘴,極為猙獰可怕,靠著一對大如翅膀的耳朵在飛。

    人頭慢慢飛向甲蟲,待靠近了快速衝向甲蟲,撞在門發出啪啪響聲。咬住甲蟲後,人頭隨意咬了幾下就將甲蟲吞下。吃完了甲蟲,人頭一轉身又煽動著一對大耳朵向其它地方飛去。接著又有一個人頭向著吃甲蟲的人頭飛來,與吃甲蟲的人頭交頭接耳,商量著什麽。楚遊天一看飛來的人頭,不正是自己救下的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