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狐媚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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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遊天自小很少與女子一起,更別說看到女子**身。他見得最多的就是臨天山下身材臃腫的村婦,這些膚色黝黑,體態全無的村婦,就算**全身站在他麵前,他也無動於衷。但此時溪流裏的女子,單單第一眼看到她的背影,體型之美,就令他心跳加速,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回過神來,他趕緊轉過身,夜色中,他清楚的聽到心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楚遊天心想:“夜色中怎麽會有孤獨的女子在溪流裏,難道自己看走眼了。”他又將臉頭轉過去,月影迷離,樹影婆娑,女子輕紗裹胸,曼妙**,嫵媚動人、嬌嫩欲滴,一頭長發宛如黑色流瀑。她用纖細雪白的手,輕輕滑動溪水,滑起一圈圈波紋,波紋又隨溪流去,動作優雅輕盈,引人心動不已。
女子轉過頭,螓首蛾眉,雙瞳剪水,美若天仙。她對著楚遊天的方向,櫻唇微啟,微微一笑。這一刻,回眸一笑百魅生,令人心醉,不知是月光照美了他,還是她照美了月光。
楚遊天心裏一怔,“啊”難道她發現我了。他趕緊轉過身子,心裏羞愧念著:“我楚遊天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竟做偷窺之事,羞死人也。”他又自我辯解:“不對,不對,不是我偷窺,誰知道這女子在溪水裏洗澡呢。就是其他人聽見了水聲,也得過來一看究竟。”想著想著,剛剛迷人的香味再次飄來,更加濃烈迷人,他隻覺得心神恍惚,腦海裏一片空白。
女子嬌聲中帶著幾分妖嬈道:“這位公子看都看了,不如下來一起洗。讓你看個夠。”楚遊天此時竟然自己站了起來,雙眼迷離,神情恍惚,一步步走入溪流,向著女子的方向慢慢移去。
原來,這女子叫穆紫豔,是一隻九尾狐妖幻化而成,生得妖豔美麗,嫵媚動人,擅長使用幻術和**術。她可以讓身體散發出一種奇特的香味,配合自己的**術,男人聞了如癡如醉,神魂顛倒,猶如靈魂都被勾去,一言一行都會被她控製。楚遊天過於大意,吸入穆紫豔的**香,穆紫豔又使出**術,他隻能任其擺布,一步步掉入陷阱。
穆紫豔神情得意,麵帶邪氣,手往水裏一抓發出清脆的聲響,握著一把三尺長露著寒光的冰刺。她舉起冰刺正要刺向楚遊天,那一刹那卻不知為何突然停了下來。
穆紫豔雙目緊緊盯著楚遊天的臉,竟下不了手,一段往事浮她的心頭。初夏的臨天山脈惠風和暢,蒼鬆挺拔,青草蔥翠,鶯歌燕語。少年的楚遊天身背竹簍在林中仔細尋找草藥,突然耳邊傳來一陣狼的叫聲,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奔跑聲。楚遊天自語道:“難道山中有人遇到了狼?”他拿好草藥,向著狼叫的聲音極速跑去。三隻餓狼齜牙咧嘴的將一隻受傷的白色狐狸趕至岩石角落,白色狐狸極為恐懼,低聲哀叫,自己即將被餓狼吞食。
楚遊天大喝一聲,餓狼轉過身怒視著他。楚遊天道:“正好拿你們來試試師父近日教的功夫。”雙掌運氣,一道氣旋浮於掌,一隻餓狼撲來,他擊出掌氣將餓狼擊飛,狼掉落地,發出嗚嗚哀嚎,夾著尾巴逃入樹叢中,旁邊兩隻餓狼見了,也扭轉頭,慌不擇路逃掉。
趕跑餓狼,楚遊天看白色狐狸是罕見的九尾狐。他自道:“九尾狐不是一般動物,別說三隻狼,就是一群狼都未必一隻九尾狐對手,你這隻小狐狸落魄到被餓狼追趕,還險些喪命。”九尾狐以為這人和餓狼一樣也要捉它,起身想反抗,剛剛站立起來又躺了下去。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楚遊天看。楚遊天道:“小狐狸,你別怕,我隻是想幫你看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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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細查看九尾狐的傷勢,胸口有一道很深的傷口,血還不停往外滲:“原來小狐狸你受了這麽重的傷,這傷口是什麽造成的。”他從竹簍裏拿出草藥,在青石磨出汁水,敷在九尾狐傷口。又撕破自己的衣服,將傷口包紮好。隨後,他把九尾狐抱在懷裏往皆空洞走去。九尾狐看這人對自己無惡意,還治療自己的傷口,甚是感動,放心躺在楚遊天懷裏,安然入睡。
楚遊天把九尾狐安置在皆空洞附近的一處山洞內,每天定時給九尾狐更換草藥,又打來山雞野兔燒烤後給它吃。在他的精心照顧下,九尾狐的傷口逐漸轉好,身體也慢慢恢複,很快就能活動自如。有一天,當楚遊天再次去山洞找九尾狐時,它已經離開了山洞。
穆紫豔心頭一怔,將冰刺放下,冰刺又化為了水流回了溪裏。想起的這一幕往事,已經讓她無法對楚遊天下手。楚遊天就是當年救他的恩人,這些年她一直把楚遊天救他的身影牢牢銘記在心,想著有一天能夠在見到救命恩人。那天若沒有他出手相救,她早已被餓狼撕成碎片,成為餓狼口中之食。她還想起那時候躺在楚遊天懷裏的感覺,是那樣的舒服和溫暖。想起楚遊天每日不惜辛苦精心照顧她,是那樣的令她感動。她甚至想過,永遠以狐狸的樣子,留在他的身邊,受他照顧。但人世間的事不管怎樣,終究是不如人願,她傷好以後就離開了。
穆紫豔回到岸穿好衣服,將楚遊天引到岸一棵樹下,與他並肩而坐。她仔細看著楚遊天的臉,耳畔回憶起楚遊天照顧她時說的話:“小狐狸啊小狐狸,你可別亂動,好好躺著養傷,一亂動傷口容易裂開。”“小狐狸,你看,今天我捉到了一隻山雞,可肥可嫩著,來,你吃看看,保準你永遠忘不了這個味道。”
她伸出如柔荑的手,撫摸著他的臉。她低聲道:“這麽多年了,沒想到還能遇見恩公,細看之下,恩公長得真是俊俏。”她櫻唇微啟,輕輕吻了他的臉頰。她想解開**術,高興的告訴他自己就是被他解救的小狐狸,正要動手,卻又感到後悔,內心一番爭鬥後,繼續施展**術,讓楚遊天昏睡過去。她也依靠在他的肩,看著夜空中皎潔的明月,漸入夢鄉。
清晨,一顆晶瑩剔透的露水滴在穆紫豔的臉,她開朦朧雙眼,看了看旁邊的楚遊天,還在熟睡,發出輕微的鼾聲,微微一笑轉身離開。忽然,她想到要從楚遊天的身拿走信,轉身朝著楚遊天的胸口伸出手,楚遊天啊一聲,舉起雙手,她急忙縮回手飛樹頭,最後看了一眼楚遊天離開了。
一縷金色的光芒照醒了楚遊天,他慌忙站了起來,看了看溪流:“原來是一場夢,我還以為自己看到了仙女呢。”用手摸了摸有些濕的臉,看到手掌有一道淡淡的紅色印痕,他盯著印痕看了又看:“難道不是夢嗎,不對,應該是一場夢,我楚遊天怎麽會有這麽好的運氣,在山中遇到仙女。”
陽光喚醒了沉睡的山林,樹的鳥兒唱著悅耳的歌聲,草叢的蝴蝶煽動者輕盈的翅膀,山林的一切也開始了全新的一天。楚遊天摸了摸懷中的信,拿好青萍劍,再次踏前往東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