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山洞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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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遊天神情窘迫道:“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娘你們你誤會了,我是說保證羅敷姑娘完完整整,不受到傷害。”大娘道:“什麽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大家說是不是?”羅敷解圍道:“好了,好了,幾位大娘,你們就別為難楚哥了。”大娘道:“哎呦,大家看,我們的羅敷現在都已經偏袒楚公子,我們幾個老婆子真是瞎操心。”
羅敷臉紅道:“幾位大娘,你們真是的”眾人哈哈大笑。楚遊天被眼前其樂融融的畫麵深深感染,他自小無父無母,都是師父一手帶大,他不由得想到了師父,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到山上去看看他,當即心裏決定,隻要幫好公孫盈,就回臨天山看看師父。
四個長老安排了數十個族裏勇士,想幫助三人度過朝天吼的洞,三人回絕了,如果朝天吼比巨獸還厲害,族裏的勇士去了隻會增加無辜傷亡。
楚遊天、公孫盈、羅敷三人拿好包袱,帶好兵器,向著離開朝天穀的路而去。部落裏的人都跑到村口送別三人。羅敷第一次離開朝天穀,心裏依依不舍,她走幾步就轉過頭看看越來越遠的族人。她一直以為自己會和所有的族人一樣,生在朝天穀,死在朝天穀,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離開生活的地方。
她看著旁邊的楚遊天,不舍之中又夾帶著高興,自己因為立下誓言,決定和楚遊天在一起,但和誓言又有什麽關係呢,誓言此刻更像是自己的一個借口。從知道楚遊天殺死巨獸,族人獲得拯救的那刻起,他已經在她的內心世界占據了重要的位置,她確實是漸漸喜歡上了他。
楚遊天望著前方的路,道:“羅敷姑娘,你以前到過朝天吼的洞嗎?”羅敷道:“楚哥,你不要叫我羅敷姑娘,直接叫我羅敷就好了,叫羅敷姑娘多見外,我們都已經”羅敷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提把楚遊天當做相公的事情。她繼續道:“朝天吼的洞穴我倒是去過幾次,都是跟著父親去的,父親怕危險,從沒讓我到過洞裏。”
公孫盈道:“楚大哥,羅敷姑娘一片好心,你就聽他的話。”楚遊天抓了抓脖子道:“好吧,羅敷姑娘,哦,不,不,羅羅羅敷,這下可以了吧。”羅敷咯咯笑道:“我沒聽到,楚哥,你的在聲音大一點再叫一遍。”公孫盈也掩嘴而笑道:“我也沒聽到,楚大哥,你在叫一邊聽聽。”楚遊天一甩頭,加快腳步道:“沒聽到就沒聽到,好話不說第二遍。”羅敷追了上去道:“楚哥,我的好楚哥你就再叫一邊嘛,再叫一邊就好!”
天空蔚藍,雲朵雪白,樹木蒼翠,清風徐徐,山穀清新的氣息縈繞著三人,耳邊回蕩著鳥兒清脆悅耳的叫聲。三人感到朝天穀雖然猶如一個井底,頭頂上的天也顯得有限,倒也空穀幽靜,景色宜人,不失為一個陶冶心情的好地方。一路上,羅敷的話語最多,她一邊走,一邊采摘路邊色彩鮮豔的野花,或戲弄楚遊天,或插在公孫盈身上。楚遊天看著羅敷臉上泛起的笑容,感到或許自己多慮了,羅敷結伴而行,給他們增添了多少歡樂啊。
走了一段路,一棵高大的樹出現在他們眼前,從樹上垂下了許多藤蔓,樹枝間結著許多紅色、綠色的果子。羅敷一人加快腳步,跑向大樹,隨後喊兩人快點過來道:“楚哥,公孫姑娘,先停一停,你們看這棵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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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遊天抬頭道:“這是一棵什麽樹?長得倒是挺不一般,樹上還有好多的果子。”公孫盈道:“果子紅彤彤的,看起來已經成熟,我們正好可以摘些果子留著路上吃。”羅敷道:“這種果樹叫紅脆果,是朝天穀特有的果樹,吃起來可甜了,還有提神作用,我們族人都喜歡吃紅脆果,你們等著我,我摘幾個給你們嚐嚐。”說完,羅敷身手矯健的拉起一個樹藤,順著樹幹,腳尖用力一蹬,幾下就爬到了樹上。
公孫盈在樹下喊道:“羅敷姑娘,樹這麽高,你可要小心點。”羅敷道:“沒事,你們等著。”羅敷一心急於采摘紅脆果,茂密的樹葉間,一條綠色的蛇慢慢爬向她,蛇與葉子渾然一體難以辨認。當她把手伸向一顆紅豔的果子時,蛇張開大口向他撲來,她尖叫一聲,腳下一滑身體向後仰落掉了下來。
楚遊天、公孫盈一看,大呼不好。楚遊天隨後向羅敷飛去,在半空中將她接住。兩人徐徐下落,回到了樹下,羅敷惶恐道:“楚哥,沒想到有一條綠蛇藏在樹葉間,我太著急了,沒有注意到。”公孫盈拉起羅敷的手道:“有沒有被蛇咬到,是不是毒蛇?”羅敷道:“沒有被蛇咬到,幸好我及時把手抽回來,沒想到我摘了這麽多年的紅脆果,今天想摘一個給楚哥和公孫姑娘,卻差點被蛇咬到。”
楚遊天道:“你們等著,我來露一手,我在臨天山,也經常爬樹摘果子。”楚遊天腳尖踏地,身體輕盈飛到樹上,摘了幾個又熟又大的果子後,再次跳回了地麵。三人拿起紅脆果,邊走邊吃。紅脆果果然如羅敷所說,皮薄汁多,果肉香甜,還有提神作用。三人吃完紅脆果,精神馬上恢複了不少,走起路來步子更加輕快。
時已近中午,三人走了一上午的路終於來到山洞前。洞口有一斜坡,往坡而上即是山洞,洞口常年沒人來往,草木茂盛,綠意盎然,幾近被草木淹沒,僅有一小片還幸存,沒有仔細看,完全發現不了山洞。
羅敷指著洞口道:“楚哥、公孫姑娘,這裏就是鎖著朝天吼的山洞,經過了山洞就能出朝天穀。以前和父親來,他一個人進去,從不讓我跟隨,我也不知道洞內情況。”公孫盈道:“山洞光是看著洞口,就讓人覺得裏麵好像有某種神秘的東西,使人產生害怕的感覺。”楚遊天道:“公孫姑娘,羅敷,進了山洞,你們兩人站在我後麵,我先行看看前麵的情況,要是有危險你們兩人盡快往後退,我來對付。”兩人應允。
三人準備好火把,撥開洞口荒草,迎麵吹來一陣冷風,使人身體不禁顫抖。三人往前看,山洞四壁盡是堅岩峭壁,腳下冰涼濕冷,洞內空氣陰冷,身體走了一上午的路產生的熱氣一下子被洞內冷風吹散。洞口處的毒蛇、大蜈蚣、怪蟲等一看有人進來,窸窸移動著身體,躲藏起來。三人小心翼翼往前移步,火把照亮著山洞,洞壁上的怪石在火光的照耀下變成了一幅幅可怕的畫麵,好似扭曲的人臉,又似不知名的怪物。
突然,居住在山洞裏的蝙蝠感應到了火光,驚慌失措的朝著三人飛來,數量之多,來勢之洶,好事一陣蝙蝠幻化的龍卷風。公孫盈、羅敷一聲尖叫,人蹲在了地上,火把也隨之掉落。楚遊天揮舞手中的火把,想要驅走驚慌的蝙蝠,無奈蝙蝠數量太多,又不分東西的四處亂撞,他雙拳難敵四手。
楚遊天索性滅掉手中火把,全身聚氣,形成氣盾,暫時護住三人。山洞再次變得黑幽幽一片,過了一會兒,驚慌的蝙蝠大部分從山洞裏飛出,三人再次點燃火把,向著山洞深處繼續前行。
越往前走,洞內陰冷的氣息越重,火把來回晃動,似乎也覺得洞內陰冷難耐。走了一段路,三人微微聽到一陣起伏的鼾聲。羅敷輕聲高興道:“太好了,朝天吼正在熟睡中,隻要我們謹慎移動,不要發出聲音,應該能躲過。楚哥,將火把盡量壓向地麵,以免火光將朝天吼照醒。”
楚遊天道:“經過朝天吼的時候,你們兩人先依次慢慢移動,我在後麵照顧你們。”三人輕輕抬腳,慢慢放下,盡量減少腳步聲。越往前移,朝天吼的鼾聲越大,公孫盈、羅敷兩人內心更是害怕,心撲通撲通跳動著,好似與朝天吼的鼾聲一起一伏。片刻,火光中出現一個睡臥的身影,三人一看,哪有什麽朝天吼,眼前一隻被鐵鏈拴著的黑狗正在熟睡,發出如雷鳴般鼾聲。
三人緊張的心放了下來,難以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他們目瞪口呆的盯著熟睡的黑狗。楚遊天將火光舉高,照著黑狗道:“羅敷,長老不是說洞內鎖著一隻神獸朝天吼嗎?怎麽變成了一條黑狗了,難道朝天吼早就死了。”羅敷一臉疑問:“楚哥,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自小就聽父親說洞裏鎖著凶惡的朝天吼,不知道為什麽原來洞裏鎖著一條狗。”
楚遊天道:“四個長老也真是的,看看我們剛才緊張的樣子,我現在忍不住想笑,真是瞎擔心,早知道是一條狗,我們就大搖大擺的經過山洞,順便還可以和這條狗玩一玩。”
公孫盈道:“早知洞內沒有朝天吼,巨獸襲來時,你們族人就應該通過山洞,離開朝天穀,可惜山洞一直是禁地,你們族人也不知道裏麵情況。”羅敷低頭道:“真是太奇怪了,難道父親和四個長老也忘記了此事,不,不,他們是不會忘記的,這其中肯定有什麽可以解釋的原因。”
三人說話聲,將熟睡中的黑狗驚擾,黑狗轉了個身,繼續熟睡。楚遊天道:“你們看,它倒是睡得很安穩,不管那麽多了,我們先趕路吧。”公孫盈道:“楚大哥,這隻狗怎麽辦?誰會把它孤零零所在山洞裏呢,它打鼾的聲音大的真是奇怪,而且,你們看鎖著他的鐵鏈,還真是粗!”
楚遊天、羅敷被公孫盈這一說,心中也感到了奇怪。山洞除了族長偶爾進來外,理應不會有人進來才對,他們一路走來,山洞也沒有人進來的痕跡,這條黑狗又是誰鎖在洞內?兩人向著鐵鏈望去,黑狗的脖子上鎖著一條碗口大的鐵鏈,與黑狗的身形完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