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西陸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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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盈看楚遊天驚訝的臉色,心中疑惑他怎麽會突然要找豫衝:“楚大哥,你好像很驚訝豫衝王子一道早離開,難道你有話對他說?”羅敷道:“昨天楚哥和我商量之後,我們決定幫助豫衝王子,誰知他一大早就啟程離開,所以我們才感到驚訝。”
蕭世易道:“一大早,豫衝就令人告訴我,說他們要馬上啟程回到西陸,我為他們備好路上所需馬匹、幹糧和水,就在王府門口,送他們離開。”
公孫盈道:“楚大哥,你不是看完師父後,就到西部邊境找我們嗎,怎麽現在要到西陸幫助豫衝王子?”楚遊天道:“公孫姑娘,我仔細想過,我楚遊天本一人從臨天山而來,到哪裏都一樣,且下山之時,師父也同意我在天下四處遊走,看看各地風俗異景,所以我才決定到西部。”
他看了公孫盈雙眼,說出這話是,心裏再次產生了莫名的感覺,甚至懷疑自己做出的決定是否正確。
公孫青道:“西陸之行,隻怕危險重重,聽豫衝王子所言,那華陰夫人不是好對付的,楚兄弟你可要想好。我們才剛剛經曆絕無的事情,絕無的可怕之處,你也看到了,反正豫衝已經離開,你就不要去西陸了。”
楚遊天道:“前行之路,固然危險重重,但我相信小心行事,必定能安然無恙。豫衝王子昨夜要我幫助他,我仔細思考一番後,才下了決定。既然豫衝王子先行離開,我也決定和羅敷馬上啟程,追上他們。”
公孫盈歎息道:“好可惜,我們還沒有好好感謝楚大哥的解救之恩,本以為楚大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到西部邊境尋找我們之時,就好好感謝你。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們也不便強留,你路上要多加小心,到了西陸之後小心對付妖後,還有要好好照顧好羅敷姑娘。”
楚遊天聽到公孫盈這番話,內心生起了一陣後悔感,看著公孫盈的麵容,在西部邊境與她在一起,必定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他多麽想收回自己剛剛說出的話,但話已出口,又怎麽能食言了。楚遊天道:“感謝你的好意,我一定會事事小心,也會照顧好羅敷的。”羅敷道:“放心吧,以楚大哥的本事,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公孫青道:“我們公孫家欠了楚兄弟一個大恩情,楚兄弟,你從西陸回來之後,一定要到西部邊境連山城找我們,到時候我們好好喝一杯。”楚遊天道:“連山城,好,我記住了,西陸回來之後,一定道連山城找你們,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公孫叔叔呢,哈哈哈。”
楚遊天依依不舍的又看了公孫盈一眼,此刻內心極其矛盾全部湧起,他心道:“豫衝已經先行離開,我又何必追上去呢,到臨天山看望師父後,再到西部邊境找公孫盈多好。但既然話已經當眾開口,又怎麽能收回呢。也罷,不如先跟著豫衝到西陸,在去西部邊境找公孫盈。”
眾人來到王府門口送別楚遊天和羅敷,一番惜別話語之後,楚遊天、羅敷騎上朝天吼,楚遊天道:“各位,我們就此拜別。”轉身離去。朝天吼這幾天一直被關在王府裏,已經感到煩悶,聽到楚遊天的指令後,馬上撒開四腿,快速跑了起來。楚遊天又轉過頭,看了公孫盈等人,心中哎一聲,轉過頭,大喝一聲,讓朝天吼跑得再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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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敷道:“楚哥,你是不是舍不得公孫姑娘。”楚遊天道:“沒,沒有,我隻是心裏有些感慨。”羅敷道:“是嗎?”楚遊天道:“是,再說了人家公孫姑娘已經心有所屬,我看人家有什麽用呢。”
羅敷抱住楚遊天的腰,任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但由於他們還在都城,朝天吼控製著腳力,兩邊的房屋像一副常常的畫卷,快速在他們眼前飛馳而過。跑了一段路,他們依舊沒有看到豫衝三人身影,楚遊天心道:“豫衝等人快馬而行,就算朝天吼腳力了得,要追上他們應該也要一段時間。”
朝天吼跑了一段時間,穿過了數條街,前麵的路突然被一群人擋住了。朝天吼停了下來,兩人看向前,一群人不知道在圍觀什麽。楚遊天讓朝天吼靠近人群,耳邊響起了一陣求饒的聲音。
羅敷道:“楚哥,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像有人在哭?”楚遊天道:“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我讓朝天吼再靠近看看。”朝天吼繼續往前移步,一些人看到它的樣子,盡管楚遊天、羅敷騎在上麵,還是有些畏懼,往一旁躲避開。楚遊天、羅敷看到數十個手持槍棒刀劍的壯漢,正圍著一個老人和一個女子。大漢中間站著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男子伸出手,淫笑著摸了摸女子的臉蛋,還連連發出得意的笑聲。
老人哀求道:“我就這麽一個女兒,求你們放過我們,我給你們磕頭,給你們磕頭。”女子哭泣道:“求你們放過我們,我們一定感激不盡。”男子道:“小娘子,你跟著我,以後別提有多快活了,這糟老頭,你放心,我會給他銀子,不會讓他白養你的。”
羅敷道:“真可惡,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強搶民女,看我不好好打他們一頓。”楚遊天恍然大悟道:“羅敷,你看這男子,不就是那日我們剛剛進城,想搶朝天吼和你的人嗎?”羅敷道:“啊,我也想起來了,就是他,好大的單子,看來那天他們還沒有受到教訓,光天化日之下,橫行霸道,為所欲為,楚哥,我們今天不能輕易放過他。”
男子抓起女子的手,強拉女子,老人一把拉住女子另一隻手,連連哀求。周圍的大漢為了過來,男子大怒,一腳提到老人道:“糟老頭,活得不耐煩了,想死我就成全你。”
楚遊天道:“羅敷,你好好看我怎麽教訓他。”揮掌發出一道白色的掌氣打在男子的胸口,男子連退了好幾步,撞在了幾個大漢的胸口上。幾個大漢連忙去扶起男子。男子站了起來大聲道:“誰,竟敢偷襲本公子,有膽的話就站出來。”
羅敷道:“欺負老人家,還想搶走他的女兒,你活該,嘻嘻嘻。”男子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你,真是冤家路窄,我今天正好報上次的仇。”
男子示意數十個大漢將楚遊天、羅敷團團圍住。楚遊天道:“我以為那天你被朝天吼的叫聲嚇到後,以後不敢為非作歹,誰知你本性難移,看我今天怎麽教訓你,讓你知道百姓不是這麽好欺負的。”
羅敷道:“楚哥,我想看碳烤都城貴族公子哥。”楚遊天道:“好,羅敷,你看著,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你楚哥我高超的燒烤本事。”衣著華麗男子道:“什麽碳烤公子哥,我讓你們都變成肉泥,來人,女的留下,男的給我砍成肉泥。”周圍百姓一看,紛紛嚇得躲得遠遠的。
數十個壯漢目露凶光,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氣勢洶洶靠近兩人。楚遊天騰空而起,揮出一道圓形的氣浪將大漢擊飛,大漢或倒在地上,或重重摔在牆上,紛紛哀叫不已。朝天吼向衣著華麗男子噴出一道火焰,男子大叫一聲,全身衣服燒了起來。
男子倒在地邊翻滾變哀叫,羅敷拍手叫好:“真是碳烤公子哥,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嘻嘻嘻。”幾個壯漢站起來,跑向衣著男子,滅去他身上的火焰。待火焰滅掉,男子一身華麗的衣服燒得殘破不堪,臉被熏黑,頭發也燒掉一大截,圍觀百姓齊聲拍手叫好,男子跪在地上哀求楚遊天饒過他們。
楚遊天道:“我就在都城,以後要是在讓我遇到你在街上為非作歹,就不是碳烤這麽簡單。”羅敷道:“聽到沒有,下次讓我們在看到你做壞事,要你好看。”男子連連允諾,在壯漢的攙扶下,十分狼狽的離開了。
羅敷扶起老人和女子:“老伯,姑娘,不要怕,壞人已經被我們趕跑了。”老人、女子跪謝楚遊天和羅敷。楚遊天道:“走吧,羅敷,現在我們離豫衝王子更遠了。”兩人躍上朝天吼的後背,繼續朝著都城西城門而行。
來到西城門後,楚遊天向守城門士兵詢問豫衝三人下落,士兵告訴楚遊天,三人一大早就出城門,一直往西而行。楚遊天心道:“原本他們就比豫衝王子晚出發,方才又在街上遇到了那件事情,必須加快腳步才能趕上他們。”
楚遊天讓朝天吼奔跑起來,出了城門,回到廣闊的平原上,朝天吼歡快的向著天空發出叫聲,撒開腿,奔跑速度不斷加快。羅敷緊緊抱住楚遊天,頭貼著他的後背。楚遊天任由耳邊風聲呼呼作響,雙目仔細觀察著路上動靜,生怕找不到豫衝三人。
路上出現人和馬匹時,楚遊天以為是豫衝王子,靠近一看,原來是路上行人。行人第一次看到朝天吼,停下馬,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兩人。羅敷笑著向行人揮揮手,行人也不由自主的向羅敷揮手。
黃昏將至,夕陽西下,晚霞絢麗。豫衝和暮山、流丹不知不覺已經趕了將近一天的路。雖然蕭世易送三人千裏良駒,但此時也感到疲憊,步伐越來越慢。三人覺察到馬匹體力漸漸不行,決定停下來休息。三人在路旁的一處林子邊上燃起一堆篝火。豫衝雙眼盯著篝火,凝神思考,火光在他的眼裏忽上忽下,左右搖曳。
暮山道:“王子,我覺得回到西陸後,我們應該先和太穀伯匯合,在做進一步打算。”豫衝道:“太穀伯最有計謀,如果不是他先一步放我出來,我早已經被妖後所害。我們出來之時,已經和太穀伯約好在東部邊境大將軍陸長見的軍營裏匯合,不知道他和陸長見說得怎樣。”流丹道:“王子放心,太穀伯肯定能說服陸長見。”
豫衝道:“有陸長見的軍隊還不夠,陸長見把守中陸國和西陸國的邊疆防線,也隻能派出一部分軍隊幫助我們,防線還需要留下大部分士兵把守,我們還需要得到其他幾個大將軍的支持,隻怕”暮山道:“隻怕什麽?王子。”突然,從林子裏傳來一陣聲音:“隻怕你們是無法活著回西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