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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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想快速的跟隨貓妖的魂魄而去因為我心知肚明,它的本體已經被我從毛瑞的身體裏逼迫了出來而且是非常虛弱的狀態,我隻需要幾擊,就可以徹底的消滅這個貓妖但它還是在我麵前眼睜睜的走掉了。

    體力實在是跟不上了我趔趄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而我心知這體力的含義是廣義的,在這其中還包括了我的精神力和意誌力也處在了一個極限所以,就算還剩餘有靈魂力,也是對那個貓妖無能為力的,除非我也學它,拋棄肉身,剝離出來靈魂,可能可以追上它。

    第二則是,就算我能跟上的貓妖去消滅它,我也不敢,因為我不敢拿老周的性命去賭!一點兒都不敢。

    我仰麵躺在了地上離我不到一米的距離,就是毛瑞的身體,他還有呼吸的,隻不過等到醒來之後,具體會是什麽樣,我也不清楚。

    他的狀況太奇異了我搞不懂到底貓妖的魂魄就是他的靈魂,已經完全的融合了,還是說,他自己的靈魂還存在?

    我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從我和毛瑞搏鬥到現在為止,到底過了多久,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了我隻是在想,如果我是老北,跑一個來回時間都夠了,為什麽到現在,他還沒有出現的跡象?

    我的內心無助,甚至就想躺在這裏睡去,什麽都不要管了這種情緒不是因為疲憊,而是因為貓妖臨走前,莫名留下的地址,觸碰到了我內心最敏感的那根神經!

    我是一個自控能力還算強悍的人,在那鋪天蓋地的血色記憶就要將要淹沒的時候,我生生的咬疼了自己的舌尖,讓自己盡量不要去想這段往事除了恐怖,還有巨大的傷痛。

    所以,我希望老北快一點兒出現,至少讓我無助的內心有一個人幫我指引一下方向,我就不用去思考那麽多?就比如到底去不去那個地方?但老北到底還是沒有出現

    難道我被出賣了?想起毛瑞明顯就是等我上門的姿態,我對老北堅強的信任終於出現了那麽一絲空隙但到底這個負麵的想法被我壓下去了。

    師父說過,在人的心靈中有兩條毒蛇,生命裏頑強,非大毅力者不能斬殺它們如果自認為不是大毅力者,就盡量不要讓那兩條毒蛇出現,它們會讓你的心中毒,一般情況都是越來越毒,直至無藥可解。

    這兩條毒蛇的名字,一條叫妒忌,一條叫猜疑

    所以,我把這絲對老北的猜疑給堵了回去然後從破破爛爛的褲兜裏摸出了一根香煙叼著,點燃深吸了一口,再摸索了一陣兒,把那個被我關機的手機摸了出來。

    給他打個電話吧,看能不能知道一些什麽?感謝我這個‘耐摔’型的手機,在如此的搏鬥中,依舊頑強的保持原貌。

    香煙讓我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而隨著手機的開機,我迫不及待的就撥通了老北的電話結果,那邊傳來了一陣冰冷的提示音,老北的電話已經關機。

    我的心漸漸就變得有些冰冷了關機是個什麽意思?可是,我還沒來得及把電話拿開耳邊,那一聲聲連綿不斷的短信聲音,就差點兒震聾了我的耳朵!

    我拿過手機一看整整二十幾條未讀短信,大多是關機時候的呼叫提醒,全部來自老北的電話接著,有幾條信息,語氣都非常焦急。

    “葉正淩,看到短信請立刻開機,馬上回複我電話,情況有變。”

    “葉正淩,你暫時不要去懷疑目標那裏去,我這邊可能有麻煩了,不,是一定有麻煩了。”

    “葉正淩,你能跑就跑,往公安局跑最好,他們還不敢這樣放肆,不要戀戰,你的朋友我們來想辦法。”

    “葉”

    我看著短信,一陣陣的無言另外心中還稍微有些安慰,到底老北是值得信任的,我這個沒有一絲靈覺的人,也沒有看錯人隻是,從老北的短信來看,他那邊恐怕也遇到了極大的麻煩,否則不會短信一條比一條說的嚴重以至於到最後,隻打出了一個葉字,就在慌亂之中發送了。

    這貓妖難道是有組織的?或者是流浪貓集團?我自嘲的笑了一聲手中的香煙被我狠狠吸了幾口,就快要燃燒到了盡頭我掐滅了香煙,實在不願意去相信種我頗有好感的動物,全部都變成了邪氣的妖,還成立了組織。

    隻能罵了一句,肯定是有什麽豬啊,牛啊的帶壞了貓這樣想著,我深吸了一口氣,從地上坐了起來,很是幹脆的拉亮了這間恐怖屋子的全部燈光開始一間一間仔細的搜索,盡管我沒有對在這裏能找到老周報太大的希望。

    當然,我也一向不夠幸運偶爾買個彩票,連五塊錢都沒中過,偶爾和朋友娛樂一下打牌,一次都沒贏過福神又怎麽可能來到我頭上?我沒有找到老周卻是在毛瑞的臥室裏被嚇了一跳。

    因為在他的臥室裏有一個標本一隻身材很好的黑貓的標本連眼睛都做的那麽逼真,在我對貓那麽敏感的時期,這標本我陡然一看,怎麽可能不驚嚇一番?

    然後在冷靜下來以後,我才發現這個標本那麽的眼熟原來,不就和貓妖的妖魂長的一樣嗎?不過一個是放大版,一個是縮小版這,難道就是貓妖真正的身體?那毛瑞算什麽?

    看來毛瑞好像很愛惜這個標本在這亂七八糟的屋子裏,唯獨這個標本異常的幹淨,甚至皮毛都有一種油光水滑的感覺說明經常被撫摸我就一把抓起這個標本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這也是我對他憤怒的一種發泄方式吧卻不想從破碎的標本裏忽然滾出了一個鐵盒子就是那種很普通的,用來裝糖的鐵盒子原本它引不起我的注意,但放在標本裏

    這樣想著,我揀起了鐵盒子很想現在就打開看看,但我沒有那麽奢侈的時間老周還生死未知,所以我忍住了這個衝動還是有些跌跌撞撞的朝著大門走去。

    這個樣子如果被電梯監控拍到了是什麽後果?這是我站在電梯中想的問題但是都已經不重要了,毛瑞那房間裏的人頭,狗頭,帶血的移動床已經讓我的情況夠糟糕了,因為沒辦法解釋這一切除非我找到老北,他的身份能庇護我但老北的狀況估計也很糟糕,我還能指望什麽?

    我隻能指望能順利救出老周那麽我付出一些代價倒也就真的無所謂了。

    xx倉庫啊現在已經變倉庫了嗎?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裏隻是城鄉結合部一片破爛的荒草地在那裏有一些遺留的破破爛爛的老建築沒拆很落寞的一幅畫麵,而它背景的天空,卻在我的記憶中一片的紅色就如那一天的夕陽。

    我的手指顫抖,我還是會回到那裏我抓住了自己的鑰匙扣上麵有一個狗毛掛飾,難看的很,可我覺得溫暖。我知道自己非去不可沒得選擇,沒有依靠走在黑沉的小區,我的目光漸漸的堅定。

    總是有一些力量能夠超越恐懼曾經不能,以後也能就比如這股力量的名字叫做感情,我和老周二十幾年的感情!

    可是,我卻沒有直接去到那個所謂的xx倉庫而是跌跌撞撞的跑回了老周所在的那棟樓然後我連敲門的力氣也沒有,直接撥通了秦海念的電話,讓她開門,把我拖進去,我需要做一下準備。

    “三哥,你這是怎麽了?”秦海念一如既往的沒心沒肺,震驚擔心了就大叫,全然不管這是深夜,她的聲音吼亮了樓道裏所有的聲控燈。

    我衝她笑笑,就是這份熟悉才讓人在社會中生活的不那麽孤獨,才讓人在心靈的錘煉和漂泊中有一份安心但出於道德,我還是給她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輕聲的說到:“把我拖進去,你能辦到的。”

    秦海念性格直,但是不傻立刻反應了過來,抓著我的手臂,就把我拖進了老周的屋子然後不容我說話,立刻就衝進了廁所,擰了一張毛巾,幫我擦拭著身上的血跡。

    “秦海念,老周的房間裏有一瓶效果很好的藥片兒,比什麽各種西洋參含片兒都好多了,你趕緊的拿來另外,我的包給我拿來!還有,給我找一套老周幹淨的衣服來都趕緊,別擦了,我不是在整理形象的。”我一口氣說了很多,感覺有點兒累。

    秦海念的眼眶發紅,卻是沒動。

    我看著急,催她:“你倒是快點兒啊!”

    “我也是你們的朋友,沒道理你在外麵拚命,我在家裏睡覺,我要和你一起去。”她堅持的對我說到。

    我的神情很平靜,對她說到:“事情已經解決了你沒必要一起去,但不小心惹到了背後的一些事情,我和一個你不認識,但絕對可以信任的人要去解決老周等會兒要送回來,但情況不是絕對安全,你得在這等著。”

    我的臉皮沒紅我說的很順暢師父曾經對我說,如果一件事情必須要撒謊才能解決,才是最好的,那就盡量把謊言說的順溜一點兒,支支吾吾,眼神閃爍那才是害人。

    我深得其中的精髓!

    秦海念果然上當了,神情鬆動的問我:“那你有沒有危險?”

    “沒有,這事兒的主角兒不是我但人家為老周出了不少力,我不能不去你必須快點兒,我沒力氣和你扯了。”我再次催促到。

    “哦。”秦海念這一次動作利索了起來。

    “嘿”我卻在這個時候,心思一動,叫住了秦海念她回頭有些不解的望著我。

    “你不是玩蟲子的嗎?你有沒有那種蟲子,咬上人一口,可以刺激人的潛力,讓剛才還疲憊不堪的人一下子變得倍兒精神那種。”說完這話,我很自然的望著天花板說了一句:“萬事無絕對,不危險的事兒也指不定危險呢,要有那種蟲子,那就是一保命神器啊。”

    我故意這麽說的,一是不想秦海念懷疑什麽。二是我真的需要一點兒再強力的東西,可惜我自己沒有,問問秦海念總是沒錯的。

    秦海念沒理我,而是衝進了屋子,一陣兒翻箱倒櫃之後把我要的東西都拿了出來,然後才說到:“我是玩蠱的,不是玩蟲子的,蠱不完全等於是蟲子。不過,你說的東西我真有可惜天上不掉餡餅的,副作用很大。”

    “囉嗦什麽!”我吼了一句,秦海念一愣,眼鏡兒又從鼻梁上滑了下來,一副被吼傻的樣子。

    我歎息了一聲,望著潔白的天花板說到:“拿給我啊”而心中卻默念的是,老周,堅持著,等我。

    我沒有什麽靈覺,卻有一種直覺在下一個,我們充滿了恐怖回憶的地方,我能見著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