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張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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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時間很緊急,但是這個樣子的我去了也隻能多送一條命,我要的最好結果是平安無事的救出老周最壞結果是我送命,老周得救。
我倒不是偉大,而是因為修者的身份,讓我對生死看得很淡,與其讓我一直在失去的摯友,而且是因為自己救不了才失去的痛苦下活著,倒不如他活著,我死掉至少,每年那小子得來給我上上墳。
不管怎麽樣設想,我要的結局不是兩個人都死不管誰留著命,至少還能找出真凶,給報個仇,是不是?
所以,盡管情況很緊急,在秦海念拿來東西以後,我也沒有急著就走而是拿著那個白色的藥瓶子,倒出了好幾片兒裏麵的參片兒這個參片兒是上好的野山參做成的,至於具體還怎麽弄的,我也不知道。
這是師父給我的東西對於恢複人的精力再好不過絕對不是現在什麽西洋參產品可以比擬的,這東西也是當年別人給師父的,他說是報酬在之後一股腦兒的給了我。
以前,我也沒有用上這個東西的時候,索性就分成了三份,我自己留了一份,給了老周和老陳一份。
是藥三分毒,就算上好的東西,也不能多吃,就像這個參片兒,師父就曾經對我說過藥性猛烈,如果需要,三天服用一片兒就是了,這個是用幾乎已經失傳的手段做出來的,是修者的手段,吃多了,再強壯的身體都會虛不受補到那個時候會壓榨身體的潛力,來承受藥力
我一邊想著這些話,一邊就把四五片兒參片兒倒在了嘴裏,隨意嚼了幾口就吞了下去有些幹澀的藥粉在喉嚨裏刺的癢癢的不由得連聲咳嗽起來,秦海念慌忙的把水遞給我,我喝了幾大口剛剛稍微平靜一些,就感覺到胃裏心裏出現了一股熱流
原本暖洋洋的挺舒服,但是不到10秒,這熱流就越來越燙就像一團火燒在我的胸腹間,那感覺很難受人卻有一種異樣的亢奮。
我不想秦海念看出什麽來,就胡亂的收拾好秦海念拿出來的東西,背在了身上隨便招呼了一句,轉身就要走。
“三哥,你這就走了?”秦海念有一些不放心的樣子之前她交給了我一個竹筒,說裏麵有一種毒蟲這種蟲子的毒能讓人陷入幻覺,嚴重的時候可以讓人發瘋,就是得精神病如果到那個程度,就算秦海念也救不回來。
隻不過這種毒還有一種‘副作用’,就是極大的刺激人的潛力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力量很大,精神也無比的亢奮。
對於這個,秦海念一再的交代我,不到關鍵時候,不要給任何人用它如果用了,一個小時之內,帶到她這裏來,她還有辦法拔毒。
我隨口答應了,但到時候具體會是什麽樣的情形,誰也不會知道
變成精神病是有一些可怕,可到時候說不定連命也沒有了我緊握著手中的竹筒,手上青筋畢現隻是對著秦海念的詢問嗯了一聲,便朝著大門快步的走去。
“你,等一下。”卻在這個時候,我的身後響起了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
我有些詫異,為什麽老周的家裏會有一個年輕的男人?我是不是忘了一些什麽事兒?然後在轉頭的時候,看見了一個顯得很年輕青澀,長的濃眉大眼,很好看的年輕男孩子。
長的好看的人,氣場都各有不同隻不過,在現在的年輕人當中,卻很少有我眼前這個年輕人這樣,英俊卻充滿了一身正氣的味道了。
他的眼睛清亮,很不同於普通人這是修者精神力強大的表現,在下一刻我就大概能猜測到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了,他應該是一個修者!
“你是誰?”這樣想著,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叫張憶回。”他望著我,很簡單的回答了一句。
但是我這個問題的本身不是問他叫什麽名字,一般人都能聽出來,我是在問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但也不能就說他回答錯了所以我有點兒無奈的問了一句:“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我是問你的身份?”
“你難道忘記了,你拜托我叔叔去接她們兩個但是我叔叔不放心,而且有些事情也不想和普通的警察部門牽扯太深了,所以我叔叔讓我來保護她們。我叔叔就是你口中的老北。”他一字一句算是回答的很清楚。
我沉默的看了他幾眼,這個男孩子一身正氣,看著就讓人有一種放心的感覺隻不過他的襯衣領口,露出了一點點鎖骨,在那裏可以看見很明顯的,已經結成肉痂的傷痕
“你是在好奇這個嗎?這可以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他望著我笑了,笑容很平和,仿佛那傷口不是長在他身上一般。
“不,我現在沒時間,既然是叫你來保護她們,那你就好好保護吧。”我抹了一下鼻子,癢癢的胸腹間的熱氣讓我難受。
“你沒事兒吧?”不過看到我這個動作,那個張憶回卻有些擔心的意味。
我看了一下,手上全是鮮血,我估計我流鼻血了沒想到那個參片兒的副作用來得那麽快,我有些虛不受補的症狀了等一下身體的潛力就會被壓榨吧。
“沒事兒,最近有些上火。”我實在是沒時間囉嗦了,我發現我其實已經很焦慮,焦慮到我拜托過老北把秦海念和文奶奶帶到警察局的事兒都忘記了,卻不想誤打誤撞的她們還在這裏,並且受到了一個這樣的年輕的人保護。
是啊,就算來辦事兒,老北也不可能孤身一人的。
“我是想問你,我叔叔怎麽樣了?”終於,張憶回說出了他叫住我的原因。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隻能說到:“我和他還沒有見到,估計他那些也有些麻煩事,但我們會解決的這個女人還有文奶奶就拜托你了。”
聽聞我這樣說,張憶回的神情稍許有些變化,看樣子是擔心老北但很快他就鎮定了下來,充滿了某種自信,然後對我說到:“我自然會看好他們的,你快去吧,你和我叔叔都會沒事兒的。”
我看著他,莫名的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門現在的年輕人,哪裏來的這樣的自信?
車子再一次飛馳在這深夜安靜的街道在開車的時候,我的情緒已經壓抑不住的越來越亢奮,以至於車子開得非常快我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在恢複,是一種不正常的速度在恢複讓人感覺到一種想要發泄的衝動。
我不停的抹著自己的鼻子因為這鼻血就不停的在流,讓我看起來像一個得了血癌的晚期患者,到後麵我幹脆不管它了任由這鮮紅的鼻血,滴在幹淨的白t恤上,觸目驚心。
車子很快就駛出了城市,朝著城郊的方向駛去這一帶的路我再熟悉不過,因為在這個城市的城郊就是我長大的地方。
我和老周,還有老陳都是廠礦子弟我們小時候就住在城郊這一帶,因為廠礦這種地方一般都在城郊。
童年是很美好的畢竟大大的,錯綜複雜的家屬大院之中,從來都不乏同齡的孩子比起城市的孩子,我們的小時候有著他們想象不到的樂趣,畢竟郊外天大地大的,可以任我們瘋玩。
比起農村的孩子,我們家庭的經濟條件還算不錯所以,廠礦子弟有自己獨特的圈子。
曾經的這裏,是一個繁華的所在人多而熱鬧,但隨著時代的變遷,這些大大的廠礦開始慢慢變得冷清起來年輕人出外讀書的讀書,工作的工作剩下的老人,也在自己孩子所在的地方買了房子搬了出去,再不濟也在城裏買了房子。
所以,曾經熱鬧的廠礦漸漸變得冷清了起來剩下隻是一些真正的老人,這些老人還堅守在廠礦的老房子裏,這裏銘刻的是一個時代的回憶。
“可是如今”看到了熟悉的地方,我的思緒也很雜亂,自從我上山以後,我的父母也搬離了這裏,畢竟在這裏曾經發生過我人生最灰暗的回憶但如今第一次重回,我發現我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麽抗拒這裏。
‘吱’一個急刹車,我的車子開到了廠礦區的大門裏麵一片廠礦區黑洞洞的,沒有幾家亮起燈光,再一次的顯出了它的落寞和寂寥。
我把車停在廠礦區的大門外,然後人走了進去在門衛室有一個打盹的大爺,對於車子的動靜,我的進出完全的熟視無睹。
畢竟隨著這裏的冷清,越來越多近郊的人覺得這裏房子便宜,都在這裏租房子住以前單純的廠礦區,已經變得魚龍混雜,這個門衛大爺也懶得管了吧?
這時候的天空再一次下起了淅瀝瀝的雨而這個城市日新月異,隻是這一片廠礦區,已經十年沒有變過樣子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於這裏,我是閉著眼睛都能知道哪兒是哪兒而我要去的地方,就是在我的童年,曾經發生過血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