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狼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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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說摸金校尉都是裏寫的嗎?”柱子伸長脖子,好奇地看著那堆骨頭。

    “盜字行裏有很多不見不說的規矩,這是其中之一。”為了保住麵子,我決定編一套瞎話。

    “不見不說是啥意思?”柱子撓撓腦袋。

    “就是沒看見的情況下不能說。比如你沒見過摸金校尉,問我時我就不能承認,盜亦有道,我們這些江湖人士,必須互相保守秘密。”

    “那哥你到底是哪一派的?”

    “我……”有時候柱子的腦回路讓我招架不住,“現在還不能說。”我靈機一動。

    “那你們這些個門派裏多少應該傳了點兒對付野獸的方法吧?”

    “不好意思,還真沒有。”

    我無奈地搖頭,一邊想轍一邊看向門外。我驚訝地發現外麵的那幾隻狼不知何時竟悄然消失了。

    “狼走了?”我指著外麵,不敢置信地問。

    柱子抬眼看,麵露喜色,“興許是唄!就摸金校尉這氣場,怎麽——”

    一聲細微卻無比清晰的爪子撓牆聲出現在窗下那麵牆上,回身看的瞬間,一個身影從狹小的窗洞飛進來,直撲向我倆。

    我推開柱子,就地一滾,撿起身後的刀,胡亂向上一戳。

    狼的後腿踩在我背上,跳到別處,刀尖刺空。不等我轉身,腥風襲來,我又直接從胯下捅出一刀。

    刀尖正好切進狼的肚子。狼前腿搭住我的肩膀,刺骨的寒氣直逼我的脖子。

    我一縮脖,衣服領子被叼住,一股力量勒緊我的脖子。我拚命掙脫,試圖轉身,可狼的力量太大,扯著我左右晃動。

    僵持一會兒,衣領撕裂,我匆忙轉身,見柱子騎在狼背上,正死死地勒著狼脖子。我挺刀而進,刀尖插入狼腹。我拔出來,在一片血光之中又給狼肚子來一刀。

    狼頓時失去野性,踉蹌地倒向一旁。我拉著柱子退到一旁。

    狼看著自己的傷口,發出悲鳴,外麵群狼響應。

    “外麵有多少狼?”我驚訝地問。

    “一大群。”柱子愁眉不展。

    “咱倆殺了這隻,能嚇住它們嗎?”

    “能吧……”柱子看著我,“但是狼記仇,肯定會報複咱倆。”

    “先過了今晚再說。”

    我把心一橫,來到奄奄一息的傷狼跟前,瞄準它的大脖子,舉起kǎn dāo,狠狠劈下。

    狼骨頭很硬,一刀隻砍掉一半兒,它還在叫,聲音更加淒慘。外麵群狼的響應也跟著變得悲憤。

    我再次舉刀,連砍數下,直到把狼頭完全砍下來才停手。群狼好似看見這一幕似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放下刀,提起血淋淋的狼頭。

    “哥你幹啥?”柱子問。

    “嚇唬人就一定要嚇得徹底一點兒,沒準兒下次它們就不敢了呢!”

    說完,我順著窗洞把狼頭丟到外麵。密集的腳步迅速聚到狼頭附近,而後朝四下散開。林間接連響起狼的低吼,越來越遠。

    柱子目瞪口呆地看著我,道:“哥,你真狠。”

    我在地上抿了抿刀身上的狼血,道:“鬥野獸你隻能比野獸更狠。”

    “現在怎麽辦?”柱子問。

    “再等一會兒,我到外麵看看,狼群要是全走了,咱倆輪班休息。”

    “你可千萬別出去,指不定哪隻狼就在外麵等著呢!”

    “我覺著不能。”我故作輕鬆,其實心裏緊張得不行。

    我花十分鍾時間用鬆樹枝紮了一根火把,點著後推門出去。林子裏伸手不見五指,北風刮著積雪,似有無數腳步。

    圍著房子轉了一圈,確定周圍不再有野獸的氣息,我回到獵人小屋裏,順道在門口的雪堆裏又摳了些柴火。

    別shàng mén,柱子問:“走了,哥?”

    “應該是走了,你先睡一會兒,我看著,到時見我叫你。”

    “我來吧哥,我不累。”

    “不行,”我板著臉,“咱倆這就說好,在外麵一切都得聽我的,讓你睡覺你就睡覺,我不是跟你客氣,我是在讓咱倆盡量保持最佳狀態。”

    “行行行,隻要帶我盜墓,啥都聽你的。”說完,柱子找個牆角,摟緊他的大棉襖閉上眼睛。

    兩個小時後,我把他叫醒,提醒他注意看著火不要滅了,之後我也睡著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亮時,柱子正在打瞌睡。我清清嗓子,他立刻坐直,道:“我可沒睡奧,哥,我看天亮了才打個盹。”

    我沒吱聲,整整火堆,從包裏掏出餅幹遞給他。

    “還是你想的周到,居然帶吃的了。”柱子接過去問。

    “對了,你的東西呢?我記著你把背包騰出來了啊!”

    “昨晚讓狼攆,丟林子裏了,別著急,我記著地方呢,一會兒能找著。”柱子邊吃邊回答。

    “你都帶什麽了?”

    “鑿子、鐵鍬、鐮刀、錘子、繩子、蠟燭還有幾根現成的火把。”

    “這家夥,你是要給人家墓拆了唄!”

    “我光尋思怎麽進去,怎麽開棺了,吃的都忘買了,還好你帶了。”

    “吃的隻夠五六頓的,石馬村還有多遠?”

    “咱倆現在出發,要是沒啥意外,過晌就能到。”

    “好,吃完咱倆就走。”說完,我看到身邊的屍骨,“對了,還不行,我昨天答應這前輩給他埋墳了,咱倆得耽誤一會兒。”

    “這凍天凍地的,咱倆上哪給他挖墳去啊?”

    “那就埋這屋裏吧,火堆烤一宿的地方應該能挖個坑。”

    “要不埋雪裏吧,省事兒。”

    “你是不跟那糊弄鬼呢?來年開春雪化了怎麽辦?”

    “這麽幹有點不江湖了哈!行,哥,你歇一會兒抽袋煙,我挖個坑,把他埋了就是了。盜完這個墓,我也算個盜墓賊,跟這前輩就是同行了。”

    “你挖吧,就拿我這刀,我去外麵搬點兒石頭,好歹壘個墳頭兒。”

    兌現這個承諾多花費我們一個小時,我倆踏著晨光上路,一路上走得小心翼翼。沿途柱子不斷找到昨晚丟棄的工具,最後找到那個背包。我很驚訝地發現,這貨昨晚居然在樹林子裏跟狼糾纏了至少半個小時。

    這腳力,沒準兒還真塊盜墓的料,可惜我沒這本事,要是劉叔在,說不定當場收個徒弟。

    在背包那,我倆整理工具和物資,丟棄一些笨重無用的東西,輕裝上陣。為了防止他再問些盜墓門派的事兒,我搶在他說話之前詢問關於石馬村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