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苦尋故人心兒切,倉促之下四處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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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揚的笛聲在耳畔越來越近,青默然站在靑翎寬闊的背部,探著螓首,頗為焦急的望向遠方,雙眸閃爍著激動之意。心兒更是如小鹿般亂撞。
原本正在吹奏曲兒的張繼,突然看到遠處急速飛來的靑翎,隱約看到一個頗為熟悉,朦朧間的白衣倩影。
薄唇暮然一頓,張繼腦飛快旋轉之下,這才明白,想必靑翎待在那位姐姐身邊,經常可以聽到這首曲目。故以剛才聽見吹奏才那般倉促之狀。
可是張繼不知為何,心一緊,抱起身邊不知所以然的果果,將竹笛塞進懷,急忙往山下奔去。下意識,張繼懦弱的選擇躲避,他不知相見,該如何來麵對。
果果在張繼懷,被抱的很緊,扭了半天,才露出一雙大眼睛,頗為不解的抬起小腦袋,嘟起嘴巴有些抱怨的叫著。
可是慌張之的張繼,並沒有在意果果的感受,沒有絲毫猶豫,踏步往山下奔去。
耳畔的曲兒戛然而止,青默然身軀微微一顫,凝目看向遠處的山峰,隻見一個灰衣少年,有些慌張的往山下奔去。青默然很不理解,因為曲兒尚未吹奏完,便突然停止,這對弄琴撫笛之人,頗為大忌。難道說他在躲避我?
“翎兒快上一些。”青默然紅唇微啟,輕聲喚道。
靑翎一陣焦急的啼鳴響起,急忙揮動翅膀,速度更是快上幾分,俯身衝向後山的頂峰,緩緩落地下,巨大翅膀形成的颶風,掀起一陣雪花飛揚,青默然急忙走下,踏在雪地上,沿著小路蓮步生風下,急忙跑了過去。此時的她就好似一個凡塵女子一般,忘記了飛行,忘記了神識,忘記自己的身份。
微微的喘息下,原本冰冷的俏臉,一陣喜兒,一陣憂兒。踏著小腳,踩在雪地上咯吱作響。青默然抬輕輕提起白色羅裙,將衣擺提起,邁著急促的小步追了過去,皓齒輕輕咬著朱唇,吸了吸有些微紅的瓊鼻,急忙追上。
張繼抱著果果,跑的飛快,轉眼之間,直接衝回了木屋。猛然將門甩上,緩緩的靠在門邊輕微的踹息著,心兒也是暮然加速。
正在摳腳的壯牛,被突如其來的摔門聲嚇了一跳。抱著一條毛乎乎的大腿看著張繼,雙目驚訝道:“寧繼你幹什麽?”
原本正在翻讀著書卷的寧書,也是猛然一驚,急忙起身走到張繼身邊,關切的問道:“寧繼,何事竟讓你這般慌張?”
張繼急促的喘氣著,連忙豎起食指,放在嘴巴,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壯牛見狀,不敢馬虎,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雙拳緊握,有些焦急的喝聲道:“是不是,寧凱和寧覺出事了?不行,俺決定不允許!”
“沒有沒有,總之你們別出聲就好了!”見張繼臉色這般凝重,壯牛和寧書也會意的點頭,隨後攝攝腳下,幾人趴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情況。果果一臉好奇,隨後硬是在吵鬧之下,才擠進去,露著兩隻長長的耳朵,一對幽藍色的眼眸狡黠的看著遠處,可是也並未發現有什麽奇怪之處,隨後有些失望的看向張繼,抱怨的嚷嚷著。
就在這時,庭院門前,一襲白衣的青默然,芊芊十指輕提裙擺,冷豔的俏臉上滿是焦慮之意,雙眸打量四周,好似在尋找什麽東西一般,楚楚可憐。
青默然的突然駕到,自然是驚動了不少人,不過片刻,子健搖晃著肥胖的身軀,一陣小跑的趕了過來,在其身後還跟著幾個白衣弟子,其還有之前惡言相告果果的那兩名弟子。
“少主,少主,少主,您這般匆忙的來到後山,是為了何事啊?”氣喘籲籲的子健跑到青默然身邊,低著碩大的腦袋,畢恭畢敬的問著。
然而青默然卻好似沒有聽見一般,踏著蓮步,急忙走向了遠方。而子健則是帶著一大票惶誠惶恐的弟子,急忙跟在身後,皆一個個的提著小心肝,不知道行色匆忙的青默然有何要事。
庭院處的青默然走後,子健等人也跟著離去,不少做工的少年皆麵麵相覷,不知在發生了什麽事情,接著做起的事情,即使出什麽大事了,他們也管不了,也不想多問,安心做好分內的事便是。
可是青默然這般焦急的神色,卻把子健嚇的不輕,第一刻便想起剛剛離去的寧凱和寧覺,難道說他們兩人在門派裏麵闖禍了?就算是闖禍了,也由不得青默然來審問啊,理應由青承德來處理,或者其他管事的師叔。
見青默然這般急促,分寸全亂,和以往那個冰冷淡然的少主,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子健頓時腦袋上冒起了冷汗,俯身擔憂的問道:“那…個,少主,究竟是何事啊,您倒是說句話啊,小的好知道為什麽。”
這時青默然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轉身看向子健,焦急的問道:“你是這靈獸棚的管理者?”
聞言,子健心一沉,暗道:“看來真的是大禍臨頭了!”
“回少主的話,小的名子健,正是這後山靈獸棚的管事者!”子健小心翼翼的回答著,原本膽小怕事的他,現在的話語更加細弱,還不時的顫抖。
“你這裏,有沒有一個叫做張繼的少年,他相貌普通,身材較為瘦弱,隨身帶有一隻木笛。”青默然雙眸有絲激動的看著子健,等待著他的回答。
子健則是頭腦風暴了一下,想了半天,也未想出來個所以然,隨後急忙從衣袖掏出一本書卷,雙顫顫巍巍的翻閱著,飛快的查看。
青默然俏麗上則是一陣喜悅之情浮現,有些期待的看向那本書卷。
子健一陣好找之後,隨後臉色一陣無奈道:“那個,回少主,沒有那個人。”
聞言,青默然一陣陣失望,皓齒輕輕咬著嘴巴,伸出玉,輕聲道:“我自己翻找一下。”
子健呈上書卷,連忙退了下來,隨後吩咐下去,“傳令下去,尋找一個名叫張繼的少年!”見狀,那些弟子皆匆匆離去,趕緊去尋找一個名為張繼的少年。
子健則是在心底暗罵,那個叫張繼的家夥究竟是誰啊!一時慌亂的子健,忘記半年前張繼來的時候,曾自報過姓名,可是在壯牛的改名下,宗卷上所填寫的名字便是寧繼,而且長時間內,大家都喊張繼為寧繼,很多人都早已忘記張繼這個姓名。
這時,聽聞到聲音的壯牛,小聲的嘀咕道:“張繼?俺在這裏待了這麽多年,也沒有聽說過誰叫張繼啊。奇怪了,也不知道這個家夥,究竟做了什麽壞事,竟然讓少主一陣好找,估計看樣子,找到了還不活吞了!”
寧書則扭頭看向了張繼,從容冷靜的他,下一刻就想起半年前,張繼初來時,就曾提到過自己叫作張繼,後來由於壯牛喊寧凱,寧書的喊習慣了,便將張繼的名字擅自做主改去。壯牛憨厚老實腦袋轉的慢點,可是一向聰明寧書,想起剛才張繼那般驚慌失措,也猜到了大半!青默然所找的人,正是張繼,也就是寧繼。
“寧繼?”寧書語氣格外不同的問道,甚至有些疑問和責備,雙眸閃過不一樣的光芒。
聞聲,壯牛也看向了張繼,下一刻,失聲道:“寧繼,之前你不是叫張繼的嗎?而且剛才你那麽緊張,是不是你招惹的少主了?”
“不是,不是!”有些膽怯的看向壯牛和寧凱,畢竟被兩個人同時盯著,張繼不禁悻悻一笑。
“那為什麽青劍派的少主,這般焦急的找你,俺實在是不明白。”壯牛搖了搖大腦袋,老實巴交的說道:“不過,你的事,就是俺的事,就算是青劍派的掌門來了,俺們也不會讓你受欺負的!”說罷,握緊了雙拳。
“確實如此,寧繼,你要如實說來,我們才能做決定。”寧書有些擔憂的看著張繼。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半年前,在山下有過兩麵之緣。”張繼苦笑著,微微搖頭。
“兩麵之緣?為何隻見過兩次麵,她就這般神色匆匆的尋找你?”寧書濃眉頭皺起,陷入了沉思。難道說張繼之前輕薄了少主,現在事情露出了馬腳,東窗事發,被別人尋仇上門?
“有點不好說,真的隻是見過兩次麵。沒有別的。”張繼無奈的解釋著。隨後輕輕瞥了一眼窗外,隻見青默然還在那裏翻閱著宗卷,嘴角一陣抽搐,臉色猶豫不定。
“隻見過兩次,為什麽少主,這般急切尋你,而你又為何這般緊張的躲避?”寧書一陣沉吟,隨後緩聲道:“是不是,你輕薄了少主?”
“輕薄?”張繼一愣,抬頭看向一臉深沉的寧書,急忙解釋道:“我哪有那個膽子啊,而且她貴為青劍派的少主,想必修為不低吧,我有賊心也沒賊膽啊!”
聞言,壯牛嘴巴一扯,憨聲笑道:“有賊心?”
寧書也是輕輕一笑,看著張繼一陣搖頭。瞬間氣氛變的有絲不對。
“賊心也沒有!”張繼輕輕咳了一聲,尷尬一笑,心叫苦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