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冒充真言道實情,無奈真言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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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聞言,寧書也是輕輕咳嗽幾聲,眼劃過一絲不解,“那你為何這般躲藏,好似賊人一般,做事心虛?”

    “是啊,俺也搞不懂,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寧覺你為何這般躲藏,跟小偷差不多。

    張繼心一厲,這才恍然大悟,暗自問道:“是啊,我究竟怎麽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為何這般躲藏?君子不就是應該坦然麵對?”

    失神間,張繼靠在牆上,輕微的喘息著,“沒…沒事,隻不過其有些難言之隱,現在還不是相見的時刻。”

    “好吧,我相信你,不過你可不要欺騙於我!”寧書連連點頭,相信張繼所說的話。

    “那是當然,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自己覺得地位卑微,修為淺薄,若是相見,恐怕會難以啟齒。”張繼說罷,微微歎息一聲,自己修為淺薄,在這青劍派一不值,相見隻會自討沒趣。

    寧書輕輕撣了下衣袖,輕聲緩緩道來。“想必,也是男女之情吧。”張繼說的很是委婉,可是寧書卻也猜出了大半。

    張繼突然臉色一紅,急忙解釋道:“哪有,哪有,我年紀尚小,而且她人是高高在上的少主。”

    “既然她人癡癡尋你,你又為何這般躲藏?男女之情,自古以來便是兩情相悅,又何必在乎什麽身份地位。”寧書輕輕一笑,倒也終於明白了過來。“想必少主急忙尋找你,也是為了想見你一麵,而且看她這般匆忙焦慮,估計對你也多少有些難以言表的情愫。”

    聽了寧書一席話,壯牛砸了砸嘴巴,有些不明白的問道:“寧書,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俺們的少主喜歡寧繼?”

    “啊,不不不,你們誤會了,真的誤會了!”聞言,張繼一臉愕然,急忙擺連連否認,這一點,張繼他想都不敢想。

    “差不多一個意思。”寧書恢複以往的從容淡定。抬頭看向窗外的青默然,嘴角微微揚起。

    青默然一一仔細將宗卷上的姓名全部翻讀,查找之下根本沒有張繼二字,無奈的將宗卷合上,抬頭看向天空,緩緩閉上雙眸,俏臉上流露出一絲悵然。剛才所看的名字在腦海飛速一一閃過。

    片刻之後,青默然猛然睜開美眸,急忙將宗卷翻開,看到寧繼二字!

    “寧繼這人是誰?”青默然突然開口,冷冽的話語倒將一旁的子健嚇的不清。連連回答道:“寧繼這個人,身材瘦弱,而且相貌普通,記得是半年前進的後山,在靈獸棚做事,一直以來煞是用心,做事很是努力,從未出過差錯。”說罷,子健暗自咽了下口水,抬頭惶恐的看著青默然,“難道說,寧繼那小子闖禍了?”

    “你能不能,將他找來?”青默然聞言,有絲激動,身材瘦弱,相貌普通,的確很與張繼相似,難道說張繼進入此派,便改名為寧繼?

    “能,能!”子健連忙點頭,隨後喝聲道:“快快派人,把寧繼找來。”念到寧繼二字時,子健那肥胖的大臉愕然一愣,隨後想起半年前,好像曾問道寧繼叫什麽名字,而他所答不就正是張繼二字?

    “少主,小的想起來了,寧繼就是您口所說的張繼,當年剛入後山時,他親口說過自己叫著張繼,而且那時他處境很悲慘,蓬頭垢麵,臂也斷了一隻,不過後來傷勢突然恢複,我也沒有太多的在意。半年前他資料寫入宗卷時,便按著輩分排來,改為寧繼。”子健急促的將之前的事情告訴了青默然,隨後有些瑟瑟發抖,定了下絮亂的氣息,“不過小的,鬥膽一問,寧繼是不是闖什麽禍端了?倘若真有此事,我定饒不了他!”

    聞言,青默然心一陣刺痛,輕聲喃喃道:“蓬頭垢麵?胳膊也斷了一隻?這半年來你究竟是怎麽過的?遠在萬裏之遙的蘇州,為何會出現在我派?”

    見青默然沒有回答,子健一陣惶恐,下一刻心再次提了起來,暗道:“寧繼一直待在後山啊,怎麽會突然惹到少主了,若是少主怪罪下來,我可保不住你啊。”雖說子健之前因為寧凱和寧覺的關係,開始和張繼幾人稱兄道弟,可是樹倒猢猻散,遇到這種大事,他也隻好撇的一幹二淨。

    “不是,他是我的一個故人。”青默然輕輕吸了口氣,逐漸恢複以往的冷淡從容,不再像剛才那般模樣,好似一個不知所措的小女子。

    聞言,子健倒是鬆了口氣,碩大的臉龐也平靜了下來,暗道:“隻要沒事便好,可是寧繼一直待在後山,怎麽會與少主相結識?”盡管子健一肚子疑問,卻也不敢多嘴。隻好靜觀其變。

    這時,一名白衣弟子已經跑到張繼等人的木屋前,見房門緊閉,微微皺眉下,白衣弟子輕聲喊道:“寧繼在裏麵嗎?少主有請!”

    然而,張繼卻一陣忙腳亂,不知該怎麽辦。焦急的看向寧書,急促哀求道:“寧書,你替代我出去一下吧。”

    “這哪能,萬萬不可,先不說少主尋的是你,我不知好歹的冒名頂替,若是被戳穿了,豈不是…”寧書聞言,一陣搖頭,隨即看向張繼,認真道:“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況且美人癡尋於你,你就莫要推辭!”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張繼無奈的抱頭,緩緩蹲在了地上,黯然緩聲,“這樣相見,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寧書,我求求你了,就幫我這一次吧!”

    寧書一陣苦笑不已,不知該作何抉擇。“你啊,自尊心,可真夠強的。好吧,我就代你走一遭吧!”

    就在這時,一直未開口的壯牛,突然大步向前,開門走了出來,喝聲道:“俺去。”隨後浩浩蕩蕩的踏步走了出去。

    張繼還未來得及多說什麽,可是壯牛已經走了出去,看著被打開的房門,不禁連連後退,頗為惶恐的看著外麵,生怕青默然的身形會出現在那裏。

    “喂,寧牛,少主找的是寧繼,你出來做什麽?”那白衣弟子見壯牛氣勢洶湧走了出來,很不理解的看著他。

    “寧繼生病了,就由我來代替寧繼去見少主吧。”壯牛喝聲說罷,踏步走向庭院外的青默然。那名白衣弟子,沒有多言,而是跟在後麵。

    壯牛不過剛剛走到庭院央,青默然便抬起螓首看去,隨後秀眉微蹙之下,頗為失落道:“他是張繼?”隻見一個虎背熊腰的少年踏步走來,氣勢好不霸道。

    子健見狀,則是有些不悅,可是礙於寧覺和寧凱,他也隻好輕聲問道:“少主要見的是寧繼,寧牛你出來做何?”

    聞言,青默然心一喜,可是冷豔的臉蛋卻沒有絲毫表情,穩定下心神的青默然,不再如之前那般慌張,那般惆然。而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少主。

    壯牛氣勢洶洶的走到青默然麵前,隨後咽了下口水,心仍然很緊張,抱拳俯身高聲道:“寧繼今天不舒服,生病了,不想見她人。”然而,壯牛智了一次,他刻意將她人二字念的語氣頗重。

    生病?既然生病了,為何剛才還在山頂撫笛?青默然自然心知肚明,紅唇微啟下,冷若寒冰的話語吐出,“不想見她人?可是她人究竟是誰。”

    壯牛一時語塞,不知該作何回答。“俺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此時愚鈍的子健這才意識到,張繼和自己的少主好像有著不一樣的關係,心不禁一陣冰涼,一直以來自己身邊就有一個大腿可抱,然而他卻渾然不知,不禁暗罵自己有眼無珠。

    “即使他,不想見她人,但是,我想見他!”一聲嬌叱如同滾雷一般在後山炸起,驚得不少弟子一臉驚恐,皆大氣不敢喘,築基後期的實力施展出來,青默然周圍的溫度也陡然下降,緩緩閉上美眸,隨後一道極為令人震駭的神識掃出,如同一張大網一般,將不遠處的木屋裹腹其,隨之裏麵的狀況之情,皆出現在青默然腦海。

    張繼心一陣駭然,隻覺到一陣龐大的神識,好似一隻大一般,溫柔的在他臉上拂過,隨後散去。

    青默然用神識看到了張繼,完好無損的模樣,不經心一陣喜悅,卻又一陣悵然,轉身之,衣袖輕甩,一道紅色長綾飛射而出,轉眼將青默然那嬌弱的身軀包裹在其,下一刻直入雲霄,飛離而去,片刻後才留下一句話,“我已見得他人,心滿意足。”清脆悅耳的話音久久方才散去,可是其孤寂悵然之意,一直充斥在張繼心頭。

    張繼出了口長氣,失神般,跌坐在地上,懷的竹笛也應聲掉落在地上,驚起細微塵埃飄動,緩緩滾向了門檻,在暖日的冬陽下,輕微搖晃不止。

    寧書見張繼這般悵然,不禁一陣搖頭,緩緩抬起頭,看著窗外的青天,那遠處的紅色影子,“其實,你不應該這般自負,自尊心太強,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我自尊心強?”張繼聞言,一聲輕佻自嘲,抬頭看向了寧書。

    “待人禮遇,好友相伴,為人處事,這些方麵,說實在的,寧繼,我真的很佩服你,不過我所說的自尊心,可不是泛指那些種種,而是一個情字。”寧書微微一笑,俯身伸遞在張繼麵前。“起來吧,自古情關最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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