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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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血色氣浪猛然爆炸,將青劍派的數個山頭籠罩其,然而那層血色氣浪仍在往遠處蔓延而去。

    張繼雙眸迸射出一道寒芒,抬起孤傲的下巴,嘴角邪魅的揚起,緩緩起身間,所散發驚人的氣勢,令青定劍幾位長老內心震撼不已!

    “青默然是我的,誰也別想奪去!”

    張繼仰首朝天一陣怒吼,雙拳握起,一頭青絲無風自動,身軀往後弓去,驚人的氣勢下,天空的烏雲在隨之散去,隻留下長空孤月。

    然而,一聲淒厲的琴聲響起,伴隨著委婉難言的歌聲悠揚在寧靜的夜空,“晚風拂帷裳,孑影無燈伴,相離莫相忘,天涯兩相望。”

    張繼身軀猛然一震,握起了雙拳也緩緩鬆開,無風自動的發絲也隨之垂下,披在肩頭。邪魅的嘴角也微微僵住,兩隻寒眸也逐漸的冷靜下來,轉而恢複以往淡然的神情。

    “不!不!張繼,你不要後悔!你這個窩囊廢!”

    腦海傳來一陣驚慌的呼喊聲,隨之轉為平靜,張繼失神一愣,抬頭看著閣樓上微弱的燈光,下一刻,心神傳來一陣疲乏之意,雙眸轉而灰暗無神,承受不住身軀的重量,半跪在地上,卻始終抬頭看向那棟閣樓。

    耳邊傳來那淒婉的歌聲,雙眸泛起一陣淚光,張繼仰天長歎,發泄著心無奈的憤懣,“為什麽!”

    片刻後,琴聲緩緩散去,淒婉的歌聲也逐漸落下。閣樓傳來青默然那淡然無奈的輕聲悲歎。

    “人生不可能事事圓滿,有些事還是永遠的埋藏在心吧,你,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為什麽!”半跪在地上的張繼,抬指向那閣樓,悲戚的喊道。

    “這是我自己的命運,你也有你自己的宿命,本來就不曾糾纏在一起,又何必徒增悲傷!”青

    默然那淒涼的嗓音傳來,想必也泣不成聲。

    “那你當初為什麽要吻我!”

    無奈的喊著,回想起之前兩人凝目對視,還有那個冰冷的餘吻,明白過來的張繼,決然不會袖旁觀,更會親眼看著心愛之人嫁於他人!

    良久之後,閣樓沒有聲音傳來,然而周圍的弟子卻一陣嘩然不止,沒想到兩人之間發展到這種地步。

    “你還隻是一個孩子。”

    青默然的話語充滿了推卸之意,隨後緩緩說道:“你走吧,你我從此不要在相見,就當做是一枕黃粱夢,我的宿命是嫁給關城的少主,而不是你這個卑微的小雜工。”

    聞言,張繼單捂著額頭一陣癲狂大笑,“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說我無能,是個窩囊廢,沒有能力改變眼前的現狀,沒有能力與關城相抗,最終也隻能隨波逐流?”

    “的確如此。”

    簡短的四個字,如同滾雷一般,在張繼心炸開蔓延。不是青默然這般絕情,而是句句屬實。

    緩緩站起身,張繼挺直身板,堅定不移的眼神看向那棟閣樓,一字一頓道:“我,張繼決然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他人!關城?年後我定讓關城退下婚約!我張繼說到做到!”

    聞言,青默然心一陣顫抖,那句話好似一雙溫熱的大,撫摸在心逐漸枯萎的嫩芽,一陣陣暖流傳來,青默然喃喃自語道:“我是你,心愛的女人。”

    就在眾人驚駭的時候,周圍突然傳來浩然之聲,悠揚回蕩在眾人耳邊。

    “張繼,既然你心念堅定,我身為默然的父親,就與你定下約定!年後,你倘若有能力令關城退婚,我親自將默然許配與你。若是做不到,我勸你還是不要口出狂言,老老實實的待在青劍派,我保你衣食無憂。”

    聞言,幾位長老皆俯身抱拳,恭敬道:“見過掌門。”

    周圍的弟子,也一同俯身,異口同聲道:“弟子,見過掌門!”

    張繼想也沒想,抬指向空,雙眸堅定不移,開口高聲喊道:“好,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我張繼年後,再回來!我決然不會親眼看到默然嫁於他人!”

    “倘若你無能無力,年後未能改變這一切,你莫要多有怨言,於情於理也是你能力不足,怨不得他人!”

    浩然之聲傳來,久久方才散去。

    “那就,年之後再見吧!”

    張繼嘴角微微上揚,放下掌,轉身緩步離去。

    寧凱和寧書幾人,見狀連忙跑了過去,將張繼扶出石門。

    就在此時,閣樓傳來青默然那淒婉之聲,“張郎,莫失莫忘!”

    “默然。你等著我。”

    聞言,張繼嘴角微微苦澀上揚,想一笑而過,卻僵硬下來。

    張繼召出青霜劍,踏步欲要離去,卻被寧凱幾人拉下。

    “寧繼,等過完年再走吧,還剩下天,與我們一同過完這個年也不遲啊!”

    寧凱一把,拉住張繼,有些哀求之意。

    張繼不顧身上的傷勢,輕輕掙脫寧凱,轉身還是要走。

    寧書見狀,眉頭一擰,踏步向前,開口阻攔道:“寧繼,你現在身受重傷,又能去那裏,聽我們一句勸,等過完年再走也不遲,急也急不得,這一時半會兒啊!”

    “是啊,俺們還沒有在一起過年呢,好歹也相識了大半年,你就先留下吧。”

    壯牛憨厚的聲音響起,雙眼圓楞楞的泛紅,喉嚨哽咽不已,踏步向前拉著了張繼。

    寧覺咬了咬嘴巴,也走了過去,拉住了張繼,木訥的抬起眼眸。“留下吧。”

    寧書,寧凱,見狀也走了過去,拉住張繼的衣袖,嘴角微微一笑,雙眸露出真摯的挽留之意。

    這時果果一跳而起,再次扣在張繼臉上,抱著張繼吧唧吧唧的親上幾口。

    “好好好。”張繼實在難拒眾人的挽留,隻要答應了下來。

    “走吧,先回去。”

    在寧凱的慫恿下,眾人將張繼拉回了青閣之。

    眾人隨之散去,可是張繼的名聲,卻在青劍派迅速傳播,如雷貫耳一般響徹在眾弟子耳邊。那可是與少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且好像還接過吻,更為驚駭的是,居然與掌門立下約定,年後要讓關城退去婚約!好大的口氣!

    就這般,眾人茶餘飯後皆議論紛紛,將張繼的名聲傳的神乎奇乎。

    在定森閣,青定森,青定煉,青定林,青定劍四人各自坐在蒲團上,口商議之事,卻也是張繼。

    “剛才那隻血,究竟是何物!”

    青定劍出了口長氣,無奈的搖頭,猜不透那隻詭異的血從何而來。

    “定劍師弟,不要太過苦惱,這世間你我尚不知道的事物,太多太多!”摸了摸山羊胡,青定煉頗為淡然的說著。可是心卻也一陣苦惱,猜不透那隻血究竟是何物。

    青定林濃眉一豎,喝聲道:“以我看,肯定是魔物!想必寧繼那小子定是被魔物纏身!”

    大長老青定森臉色陰晴不定,四人當,數他修為最高,見識最廣,可是他也吃不透,那隻血究竟是何物。

    “剛才那驚人的氣勢,各位師兄弟也都感受同身吧。實力之強,不在你我之下!”

    青定劍眼眸微微眯起,在猜測張繼究竟是何人。

    青定煉連連點頭,“確實如此,實力之強,不在你我之下。而且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一點,寧繼那小子,似乎在與那隻血掙紮,好像對那隻血很是排斥!”

    “言之有理,剛才我也發現一些端倪。寧繼的確在做著掙紮。”青定森也讚同青定煉的說話,陰晴不定的老臉上露出一絲遲疑。“可是那隻血是何物,我等實在未曾見過。”

    “不如傳寧繼那小子前來,你我四人好好查探一番。”

    青定劍眉頭一豎,隨後吩咐了下去。

    而青定森四人皆點頭讚同。

    剛才的那隻血,在一些小弟子看來,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世間上許多法術都是需要精血催動,看到那隻血並未太過驚訝。可是在四位長老看來,卻是令人駭然!

    不過片刻,剛剛回到青閣的張繼,還未坐下休息。就被人傳去定森閣。

    雖說有些不解,張繼也沒有推辭,跟著來人,禦劍飛往定森閣。

    抬頭看著大殿上的匾額,張繼沒有猶豫,踏步走了進去。然而大門突然關上,驚的心頭一沉,可是也並未懼怕,自己與掌門有約定在身,想必這四位長老也不會肆意胡來,

    還未穩住腳步,四道精光激射而來,張繼有些駭然,麵對四位長老的同時注視下,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好似自己全身**的站在那裏。穩了穩心神,張繼從容的麵對。

    “咦?”幾乎是同時,那四位長老同時一聲遲疑。

    就在張繼摸不到頭腦時。

    青定劍率先開口,“體內沒有任何異樣,也沒有其它怪異的氣體,不過這小子的資質太差,太差,就是一塊朽木!難雕,難雕。”

    “的確如此,這等資質居然可以練到凝氣第十層,實屬怪異。”青定煉也是同樣的話語,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藥園的紅靈果都被張繼幾人,糟蹋的一幹二淨。

    聽聞這幾個老家夥,張口閉嘴間都在挖苦自己,張繼有些溫怒,話語毫不客氣的問道:“什麽意思,難道不相信的之前的約定。還是你們幾人奉掌門的命令,故意在此想要說服我,使我離開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