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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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謬,你這信口雌黃的小兒,莫要以為和掌門定下約定,你就真的可以扭轉局麵!少主的婚事定下,掌門也無能為力!你這小兒不過是在嘩眾取寵而已!不用我們出言評擊,以你的朽木般的資質,想必築基難成,更別說扭轉現在的局麵!”
青定林知曉張繼與寧凱和寧覺關係不錯,之前青定林出想斬殺寧凱未果,對於張繼也沒有給什麽好臉色。所以話語之間頗為狠毒。
“你!”
張繼聞言心一怒,剛欲開口辯解的時候,突然想起之前在蘇州城時,遇到的那個擺渡老翁,他當初就一個勁的說自己朽木難雕,還指引自己半夜去寒山寺,而且還有那個奇怪的流星夢!
想到這,張繼身軀一震,這才回味起來,那個流星所化的白衣人,肯定和那個擺渡老翁有關係!不然張繼根本不會更半夜去什麽寒山寺,也不會做夢遇流星。自然不會番兩次的出現那個白衣人。
雖說那白衣人與自己長了一模一樣,可是張繼心知肚明,那個家夥徹徹底底的就是一個魔物,無論是那邪魅的笑容,還是那不可一世的雙眸,張繼自己很清楚,那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而且張繼隻有一個!何來二人之說!
現在回想起來,張繼心一陣冰涼,剛才自己險些著了那白衣人的道,還好默然的琴聲及時響起,不然後果,想也不敢想!微微喘息之下,腦海飛速的旋轉,在思索這其的聯係。
老翁、流星、半夜、寒山寺、還有這幾個撲朔迷離的夢境,甚至那晚敲鍾的和尚。還有在黃沙石窟的那個算命的無名少年,贈送的凝氣決,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越是這般思索下去,張繼呼吸越為急促!胸口劇烈的起伏,隻覺得腦一陣陣的刺痛。不禁皺起眉頭,雙捂著腦袋。
青定劍見狀,有些詫異的問道:“寧繼小友,你沒事吧?”
突然一愣,張繼恢複了過來,可是腦門上卻驚起一層細汗。話語有些急促,“沒沒事。”
“敢問,為何稱我為朽木?”
張繼不得不重視那個擺渡老翁說的話。
“哈哈,看在你是我徒兒朋友的麵子上,老夫我就是細細為你道來。”
青定劍大笑過後,清了清嗓子。
“這個修道,並不是凡夫俗子皆可修煉,必須要有其靈根,也就是所謂的資質。所謂靈根離不開五行八卦,陰陽虛實。大致有金靈根,木靈根,水靈根,火靈根,土靈根,風靈根,雷靈根,當然千萬年的繁衍之下,修道之人,靈根也越來越多,比較暗靈根,光靈根等一些罕見之物,不過皆逃不離五行之。”
“剛才說你資質差,是因為你體內雖說隻有一道木靈根,可是太過薄弱,難成大器,就算你僥幸築基,也難成金丹大道!所以你就是一塊朽木難雕也!難能大器啊。而我的徒兒就不一樣了,寧凱體內有兩道靈根,一道火,一道水,勤加修煉的話,超過老夫我也是指日可待啊!”
聞言,張繼有些失落,卻也回之禮貌一笑。
“多謝長老解釋,我明白了,不過以後的路還很長,一切都是未知數。”
青定劍微微一笑,眯起眼眸打量著張繼,點頭道:“說的沒錯,我修道之人,緣巧合也是必不可少的。最為重要的是修身養性才能循環漸進。有誌者,事竟成!”
“哼,誌氣再高,也抵不過自己那平庸的資質。”
可是,一旁的青定林依然沒什麽好語氣。
聞言,張繼也不予理睬,隨後微微俯身,衝青定劍抱拳說道:“長老,我之前在凡塵間,曾遇到一位擺渡老翁,他也曾這般說過,說我是塊朽木,難雕也!”
“哦?真有此事?”
一直尚未開口的青定煉這時起了興致,隨後問道:“既然這般說道你,想必那位擺渡老翁定也是位修道之人,寧繼小友,不妨與我說說,他曾對你說過什麽?”
抬頭看向一旁的灰衣灰帽的老者,在寧凱的介紹下,張繼對他印象不錯,因為自己吃了別人的紅靈果,難免心有些愧疚,隨後微微一笑。“擺渡老翁待我還不錯,起初將小船兒借與我。後來老翁突然對我說,等更半夜之時,讓我去附近的寺廟走一遭。”
四位長老聽到這,皆起了興致,等待張繼的下。
“後來,我那天有些俗事纏身,心情極為不悅,便沒有去那個所謂的寺廟。第二天老翁曾問過我,有沒有去,我隻好回答,沒有去。然而那老翁也不驚訝,隨口說道,愛去不去。我也沒有多想,便轉身離去。”
“後來呢?”青定煉有些好奇下麵的事情,雙眸微微睜開,打量著張繼。
說話間,張繼不禁想起了沈璃雪,臉色一陣黯然,隨後踏腳走了幾步,才緩緩說道:“後來,第二日夜晚,我閑來無事,便匆匆趕往那個寺廟,等到更天時,突然夜空一個流星砸落而來,目標正是我所在的寺廟,倉促之下,我隻好逃離而去,可是剛剛跑到寺門,那顆流星卻已經落下,然而流星並沒有砸落,而起輕輕漂浮在我麵前,與我當時的體型相差無幾。後來我見那顆晶瑩的流星並沒有什麽危險,便伸摸了一摸,可是未曾想到,掌被吸附在上麵,緊接著一陣陣冰涼的氣息順著我的臂湧入體內,驚駭之下,抽不開掌,隻好任其吸附,後來那顆流星就這般消失在我眼前。”
“然而就在我查看掌之時,突然耳邊傳來打更的聲音,我猛然驚醒,這才發現之前的那顆流星隻是一個夢境而已,後來我詢問撞鍾的和尚,才得知,此時剛好更天!”
“哦?”四位長老臉色皆一陣陰晴不定,暗自喃喃自語,“這能夠引人入夢的高人,好像在五國之內,沒有此人。論到入夢,也隻有白鶴峰小女子的琴笛之音才能引人入夢!可是那隻是虛幻之境。”
“然而一切還遠遠不止這些!”張繼話語一頓,隨後接著說道。
“所見的流星隻是一個夢,我一時倉促下,便急忙回去,第二日早上,我便匆匆去問那個老翁,可是老翁不予回答,而是自言自言道,朽木難雕!後來,我並未將那個夢放在心上,因為那時的我還不信這世上有仙人!再後來,一波折之下,便進了後山,在靈獸棚做起了小雜工。半年的時間轉眼過去,直到剛才,我獨自一人在山頂時,突然臂凝聚成密密麻麻的白色光點,隨後白色光點一一掙脫我的臂,飛入空,再次組成那顆白色晶瑩的流星。就在我詫異之時,白色流星突然破裂!從裏麵走出一個白衣少年,然而那個白衣少年居然與我一模一樣!”
說到這,張繼胸口劇烈起伏,話語也變的急促!
“我失神慌亂之下,將連珠弩內的八枚鐵箭全部射出!可是那白衣人卻如同氣霧一般,轉眼再次凝聚在一起,而且他還一直揚言稱自己便是我,我亦是他!他與我麵容一樣,可是我能感受到,他根本就不是我,而且我活生生的站在那裏!何來第二個我之說!後來,我惹怒了他,便跌入了懸崖之!”
四位長老聽的正在入迷時分。
張繼話語一轉。
“跌入懸崖之後,在寧凱的呼喊下,我再次醒來,這才發現,剛才的一切,還有那個白衣少年,隻不過是一個夢!可那夢境太過真實,我此時也分不清,究竟是真是假,而且,足於證明的是,我臂上的連珠弩,裏麵的鐵箭全部不翼而飛,出現在一旁的樹林,反而炸倒一地殘枝敗葉!”
說罷,張繼緩緩出了口濁氣,現在想起仍然驚魂未定。
聞言,青定煉眉頭皺起,凝目看先張繼,話語帶著審問的口氣,“之前在默然的庭院,那隻血又是何物!”
淩厲的目光掃來,張繼倉促間低下腦袋,回答道:“那隻血,就是他!”
張繼心一沉,抬頭看向青定煉幾人,詫異道:“你說什麽?你們能夠看到那隻血?”
心一陣駭然,實在未曾想到那一切都是真的,就連那隻血眾人也都親眼所見,可是那個人究竟是誰!說他是自己!張繼決然不會相信!
青定劍沉吟後,才問道:“我們傳你前來,就是為了那隻血!”
“所言極是,寧繼小友,那個怪人有沒有對你說過一些話語?”青定煉摸了摸山羊胡,定目凝眉看向張繼。
聞言,張繼一陣愕然,回想起那白衣人,還有那血所說的話語,皆是一些極為膽大的豪言壯語,猶豫之下,連連搖頭,“沒有說太多,隻是罵我為窩囊廢,廢物一個!”
張繼實在不敢將那白衣人的話語如實說來,隻好暫且放在心,當作自己的秘密。若是將那些胡言亂語說出,必然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青定森這時臉色一陣陰晴不定,隨後抬招呼道:“寧繼小友,你過來一下。將掌遞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