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你的腳趾對著他的鼻子

    什麽，千年人參

    陸法興腦海，覺得像是一記雷霆閃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是剛才說的話，陸秦山那輕輕張合，很像是送出去一個黃瓜的淡然。 vw

    父親這樣的態度，顯然也在陸秦山的意料之，他知道要是不說珍貴所在，那母親必然要給婦人炫耀，誰欠了一點人情沒準送出去了，人參雖然無價，但是父母的健康，在他的眼裏，價格實在是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

    淡然，是自然的，珍重的，是師父的惠贈。

    這我不能要，山兒，我怎麽能用的了這樣的東西，這你要是賣錢，肯定能賣好多，要是用在我的身，那是浪費啊。陸法興一反應過來，喝了一點酒，覺得腳下越加的飄忽飄忽，簡直是做夢一般，可苦味和人參，卻是再真切不過了。

    爸，你說什麽話，這人參是我偶然所得，不止一棵，養兒防老，我卻要長期漂泊，行醫在外，要是不叫你們有點保障，我又怎能安心，這純陽之物，你平時但有小病，吃下去便能排除，無病，哪怕是聞其氣味，也能強身健體，不要推遲了。

    不，孩子，太貴重了，你留著，終究有用，我都一大把年紀了

    要是沒有你，怎麽會有現在我的，可是，要是叫我一旦不在家，你出了事，那，豈不是叫我後悔終身，生老病死，不能避免，但能延遲，你若不聽，是我的不孝，爸，隻要你二老安然無恙，兒子才能心安無事。

    陸法興還要繼續說話，可陸秦山擋住了他的嘴。

    父子間，在小手感受著粗老的呼吸那麽一刻，變得無的親昵和溫暖，陸法興端著人參，像是端著兒子最偉大的愛，走出房間的時候，臉帶著眼淚的欣慰和微笑，陽光要燦爛，連黑暗，都能夠趕跑。

    父親走了，陸秦山還是記著人參靈芝酒這麽一回事，人參加靈芝加冰糖泡出來的好酒，等貴州回來之後，自己要好好的泡幾壺，為人治病也好，走親訪友也罷，能帶一瓶，那不空著手去，能夠給人一份健康，要不懈努力。

    秦山，你給你爸的是什麽啊，整個房間都苦了。

    陸法興大概也剛剛走到樓下，青青緊隨著來了。

    見到她一來，陸秦山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丫頭，不會是將自己跟父親，幾乎含著眼淚，掏著心肝的對話給聽到了吧。

    要真的是這樣，千年人參是小，可是，偷窺隱私，真是忍無可忍，必須提示了。

    沒事，是人參，青青，你怎麽這麽快來了，難道你沒有聽到我跟父親的對話啊，明知故問。故意試探一下吧，免得突然傷了你的小心髒。

    青青聽到這句話，很像是打包不公平般：你以為我喜歡聽人說話啊，我隻是因為聽力較好，在那邊自然聽得到你房間的動靜，不過，你跟爸爸說話，當然像是我跟我爺爺說話一樣，我知道，跟長輩說話都是不能偷聽的，所以，我下樓了。

    懂事。這句話，真的發自內心的。

    咦，這酒，你全部喝完了啊。青青在陸秦山的嘴邊要貼來了，聞著，卻是搖了搖頭，怪，你竟然沒喝酒，把酒給你爸爸喝了，我還準備，今晚跟你喝一個，為明天，我大展車技，做準備呢。

    咳咳咳喝一個陸秦山差點沒有嗆死。

    幸虧是給父親喝了，不然的話，一個個都要為自己解救而稀裏糊塗的獻身，自己一個第一次都要跟著醉酒打交道，那，算是對方願意，自己也不能最體貼。

    你怎麽了，沒事吧。玉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青青體貼的問候著。

    陸秦山搖了搖頭，實在是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在青青這樣單純猶如秋水般的姑娘麵前像這樣的問題，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他而今唯一必須和一定要考慮的，絕對是青青車技的問題吧：沒事，我隻是想，今晚月色正好。

    怎麽了

    明天一定是晴天。

    對啊，歐陽姐姐走的時候，都跟我說了，還說，要是不知道天氣的時候，叫我提醒你查天氣預報，天氣預報是什麽東西啊

    是天氣，告訴你陰晴雨雪的字。

    蚊子

    字，字，一個一個寫的字。老司機，別打我帶溝裏去了啊，你十萬個為什麽，千萬別糾結，不然的話，算是愛因斯坦擺在這，也不夠問的。

    哦，這樣啊，那什麽叫做月色正好。

    我不說明天你看藍天白雲，我開車了還不行嗎。

    既然你說了，那我帶你去看男人打架好不好，感覺你和歐陽應該會更加好玩。青青說著，卻是笑著，像是想到了很滑稽的場麵。

    男人打架不過，卻是鬆了一口氣。終於轉移話題了。

    沒錯，是兩個男人脫光了衣服，在床腳對著腳，屁股對著屁股，然後緊緊地在床撞來撞去，很好玩的。

    哪啊。

    不會是李戈和陸亞星吧。怎麽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竟然還有一個，會有這樣的嗜好呢。

    是李戈和你的新徒弟陸亞星啊，走，我帶你去看。青青伸出手要牽著陸秦山，一起像是蝴蝶一樣，慢慢悠悠的翩翩起舞下去，然而實際，當陸秦山聽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當即像是出山的老虎，朝著樓下，迅速奔去。

    這麽快

    青青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有想到，他也喜歡看啊。

    砰

    大廳右邊的前麵，房門本來是鎖著的，裏麵卻是傳來那吃力的聲音，陸秦山是一腳踹進去，隻是一腳，鋁合金做的房門，裂出一道口子，變了形了，房門成了一個彎彎的月亮，頓時啪嗒一聲打在轉軸的牆壁，一開門，是一番慘不忍睹的景象。

    你，你們幹什麽

    陸亞星跟李戈兩個，一人一個褲衩，完了十個手指相扣，十個腳趾也相扣，兩個人，像是一個大瓜瓢，在床緊緊地扣著，腳板對著腳板，屁股對著屁股，兩個人一邊一頭，纏打在一塊，汗水淋漓，誰也不放過誰。

    場麵起青青的描述，還要精彩萬分。

    見到陸秦山突然橫空出世，李戈陸亞星頓時臉色像是蘋果一樣羞紅，兩個人，卻是依舊不敢放鬆警惕，使勁的按著對方發力。

    因為兩個人叫對著那大口喘氣的嘴，隻不過兩寸距離，而手呢，在男人最重要的地方蓋著，隻要是誰稍有鬆懈，會落得一個擒蛋又吃腳的下場。

    我說三二一，都給我放開，不然的話，滾出去。陸秦山當時憤怒了，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惡劣的行徑發生在家裏，兩個徒弟，看起來都還算老實，但這一會兒，卻真當麵一套背麵又是一套，一二三

    啊

    啊

    三喊完了，房間去，卻是殺豬一般的慘叫。

    誰，給我滾出去。竟然還敢不遵師囑，我看，真的是無心學道，有心作亂，這樣的人不要也罷，滾出去。

    怪的是，竟然沒有人吭聲了。

    一回頭，卻看到青青陸法興秦小秋都站在門口看著床兩個渾身鞭子抽了一樣紅一塊白一塊的李戈和陸亞星，兩個人都像是受了驚的泥鰍般，窩在角落裏，一個人扯著一半花白色的毯子，都隻像是受驚的野雞般，蓋住了腦袋，而雙背臀和腳，都在燈光下暴露著，很像是那什麽四個字在床。

    外麵站著的三位，都是無語，自動默默離開，實在是太不雅了。

    房間裏的氣氛，很像是電爐灼燒著，一直升溫了很久，大概半個小時以後，李戈和陸亞星才慢慢回過頭，陸秦山坐在椅子，帶著審視的目光盯著兩個人，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二十出頭的李戈跟十八歲的陸亞星，竟然能這樣打在一塊兒。

    不應該是大的讓這小的，或者是兩個人，誰也不得罪，互相幫助嗎

    感情現在倒好，弄出一個叫人不堪入目的汙穢眼球的場景，虧得青青那麽單純玩笑般的提及，這要是有人半夜來求診，從外麵的窗戶往裏麵一看，那以為他家裏是開個動物園，請了兩個大猩猩在這裏表演雜耍嗎

    師父，我錯了。

    山哥，不，師父，我，我錯了，你別趕我走，我求你了。

    兩個人急忙下地，照著七零八落的衣服。

    找什麽找。這種事情竟然都做得出來，要是不給你們一點教訓，豈不是不長記性，不是很喜歡打鬧，很喜歡聞著腳丫子，摸著一股子騷味嗎

    師父，錯了，我們錯了。兩個人跪在床，意識到，真的錯了。

    可犯錯，像是踢壞的門，不可能複原：今晚看你們能鬧成怎樣，你的腳趾對著她的鼻子，我讓你們長點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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