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是責任,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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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是責任,是愛
師父,我們隻是搶毯子,不是想那個,那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們一次吧,徒弟知錯了。小說李戈噓噓的說著,語氣,很像是水溝裏,潺潺流動的臭狗屎。
犯錯,想這麽輕易待過。
叫他背誦本草綱目,玩忽懈怠,一點不心,陸亞星虧得隻是一心想要拜師,結果熟記湯頭歌,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沒有藥鋪不代表能夠隨便行醫,隨便學醫,這一次,要是不狠狠地教訓一次,往後不能引以為戒,隻怕小錯不改,大錯難救。
錯,你們還知道錯,眼裏,還有我這個師父怒,真心怒火。
陸亞星聽到這句話,著了慌了,生怕要被趕回家去,心裏七八下:師父,我錯了,是我不該搶毯子,我的錯,師兄他沒錯。
師父,我也有錯。李戈硬著頭皮說著,我應該讓著師弟,是我的錯。
三思而後行,這才是聖人,錯誤已經犯了,像是踢爛了的門,不可能當做沒有發生,不主動承認,反倒是求饒,不思悔改,還有心思脫卸和擔當,你以為一個巴掌拍得響,一根頭發牽大象陸秦山沒有想過自己要這麽罵兩個人。
實在是怒,他的良心告訴他,要是不怒,那將一無是處。
師父,我錯了,但是,您不能換個方法懲罰嗎
是啊,師父,那,實在是太那個了大熱天,腳臭不要說,關鍵是兩個人的腳睡覺還會出汗,這對著大嘴巴子,晚豈不是會淹死
剛才你們怎麽做出來的。剛才怎麽不想到臭,不僅僅是臭,簡直是出醜,現在還知道說這個,難道不能夠想到,已經遲了嗎
師父,剛才我們是這樣的李戈有點小鬼頭,見陸秦山平時也喜歡搞笑,莫名其妙的說一些逗笑的話語,於是,急忙躺下,因為這一句話,要重演一遍。
陸亞星以為李戈是從陸秦山的眉宇間得到了喻意,急忙著反過來,兩個人躺在床,一個人扯著一個毯子的一較,歪歪斜斜的,身子在這邊,腳卻在那邊:一開始的時候,我們這樣,各自睡著,但是很快發現窗戶外麵吹進來冷風了。
然後我扯毛毯,他也扯。
毛毯本來不是很大,結果這麽一扯,兩個人蓋不到腳,隻能蓋著脖子,胸口還露著一片,無獨有偶的是,兩個人竟然都有蓋著腦袋睡覺的習慣,漸漸地,兩個人都要把被子扯到腦袋遮住眼睛,於是,本來是貼在身子的毛毯,慢慢的豎起來了。
毛毯扯著,但是誰也蓋不,這手,也是越來越沒力氣。叫兩個人繃緊了,跟個弓弦似的。
扯著汗水嘩啦啦的冒出來,陸亞星拿腳去掰李戈的手,李戈呢,很想用手去對付陸亞星的腳,狠狠地打兩下,卻發現,腳臭無,還有,自己要是一鬆手,毛毯會給陸亞星卷身了,於是,自己的腳也拿過來,四隻腳一下子對抗到了一起。
是這樣,差不多成了師父李戈本來還連帶著解釋,結果到了這會兒,顧不解釋,全力以赴,生怕對方的腳,到了自己嘴裏了。
腳發力起手臂,當然是要長力氣也更大。
李戈一個翻身把毛毯纏繞了一般到自己的手臂,坐了起來,陸亞星也是,這麽一扯一推,不一下子,兩個人給纏綿到了一起,變成了那樣子。
看著這笨拙的演技,陸秦山很想笑噴。
但是,嚴厲和苛責,兩個人竟然一點不禮讓,叫他很生氣,當兩個人繼續爭鬥不下,好像是又陷入糾結,究竟是誰先鬆手的時候,他更加惱怒。
這不是給自己表演一次嗎,竟然防備自己的師兄弟,到了這麽不信任的地步。
你們今晚這樣吧。他不想接著跟兩個榆木腦袋說話,這樣,實在是很耗費自己的智商,並且,有些事情,要是他們自己不能理解,是這麽簡單的搶一個毛毯要師兄弟如此大動幹戈,要是一旦有什麽不測之時,那豈不是還有同室操戈。
不,師父,我錯了。陸亞星聽了他的話,眼淚汪汪汪出來了。
同一時間,卻是兩聲慘叫,同時發出,跟先前的殺豬相,這一次,是豬臨死之前的那最後一聲哀嚎,啊陸亞星的嘴裏,一隻笨大的腳掌撐了進去,而雙腿之間,夫婦是叫透明膠一下子粘住了,李戈的一隻手,鑲嵌在那隱秘部位的最間。
果然是誰先鬆手誰遭殃。
啪陸秦山抓起手下的一把凳子,忍無可忍,朝著李戈砸下去。
一凳子,沒有砸腦袋,也沒有砸胳膊,也沒有砸腿,而是砸在他的頭發前麵,砸在兩個人睡的床,發出一聲嘎嚓的響聲,凳子散架了,四分五裂,李戈立即懵了,陸亞星的慘叫也是戛然而止,他們都知道,最大的憤怒,是無言的憤怒,最大的失望是不再理會。
師兄弟,竟然連這一點互相信任,互相留一手都做不到,而是跟敵人拚死搏鬥般,要竭盡全力,不是你死是我活,豈不是說,二人日後做事,還要互相推脫,教習之類還要互相嫉妒,不管什麽,都要一爭高下
這簡直是以小見大的惡性循環。
走出房間,陸秦山沒有去別的地方,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輕輕關房門,青青在被窩裏,小心翼翼的讓出一個位置。
他睡了
夜色漆漆,雖然不是美夢,但在月光的瑩瑩散漫下,他的思緒很遠,很遠,很像是飄到了人性的最深處看到了善良和邪惡,看到了美好和醜陋,看到了富貴和貧窮,可是,卻沒有看到一個最特別的東西,四處尋找,卻是落空。
心。究竟在哪裏,是摸著跳動的,還是腦海捕捉的,他顯得不是很確定。
他不希望明天起來,看到門前跪著兩個人,也不希望看到兩個人都走了,可,怎樣才是他希望看到的呢,他不確定他們兩個還能讓他高興。
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好了行囊,打開門,洗臉刷牙搞定了。
拿著換洗衣服,走到自己修好了的法拉利前麵,用控製器打開了車門,將東西放在後座,發現除了青冥的天空和小鳥依人般的青青,李戈陸亞星也好,父母也罷,都不在視線範圍,也不在聽力範圍,憑空消失了似的,偌大樓房裏,安安靜靜。
你跟我來。青青輕言細語的說著。
陸秦山聽著,帶著點點迷糊,卻是一個回頭,勉強笑著追過去。
兩個人很有默契,一直走到了樓頂,從二樓往下麵一看,卻是嚇了一跳了李戈嘴裏咬著一把菜刀而陸亞星手指放在菜刀下麵,他的嘴裏含著一根細線,順著細線一直看過去才發現,線的那一端,也是一把係在桂花樹的踩到,對著李戈的腦袋。
陸法興和秦小秋都嚇呆了,在一邊不敢說話,也不敢過去。
生怕要是一個激動,那一個人鬆嘴了,那沒準是頭破血淋,或者,命喪黃泉。
你滿意了嗎青青睜著清澈的眼眸看著他問道。
還算有點手段,竟然知道用生命來告訴我他們隻是一時之錯:竟然將自己的生命這麽不當做一回事,叫我怎麽滿意
他們這難道不是互相信任的合作嗎
這簡直是兒戲。陸秦山板著臉,這要是稍有疏忽,是要我給他們送葬,我出點錢沒關係,要是弄髒了這塊地,那才是錯誤至極。
陸秦山聲音很大,李戈和陸亞星熱汗淋漓,聽到了話語,卻是互相對視,都閃著一股堅決。
秦小秋聽到了兒子已經起來了,急忙拉著陸法興往屋子裏來:秦山,他們都隻是吵吵玩玩,你說這把刀架在脖子,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你說這
爸媽,他們愛怎麽怎麽,你準便點早飯,我跟青青等下出發了。他的話語,很是淡漠,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能夠這麽鐵心。
師父,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回答間,樓下,李戈和陸亞星的聲音,很是誠懇。
你們不是真錯,是錯加錯。
不,師父,我們是因錯得福,是您的那一凳子讓我明白了,不管是師父您,還是我跟師弟,在一個家裏,家人還要親,我們要有難同當,決不能退縮,一根筷子容易斷,我們要抱成團,互相信任,即使是死,也不質疑。李戈的聲音,很是洪亮。
胡說八道,沒睡醒吧。抱成團,自己砍自己嗎
陸亞星卻是接著說道:師父,請您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互相信任,往後的困難是這兩把菜刀,算是死,我們也會互相幫助,互相信賴,互相學習。
誰教你們的歪理。兩把菜刀,又能說明什麽。
師父,不是歪理,是您教我們的正道,在您那一把椅子拍下去的瞬間,我確定,您一定不會打到我,這是信任,是愛。
求您,不要趕我們走。兩個人異口同聲。
是信任,是愛。陸秦山為之觸動,這才是他想要的答案,團隊間的彼此,不是別的,是因為有愛:如若再犯,逐出師門。
是,師父。
太好了,師兄。
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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