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叔！”芸兮叫道。

    郝天瑞神色一頓，繼而十分疑惑的呢喃著：“叔叔……不對不對，小兮兒，你要稱我為……”

    芸兮秉著氣，聚精會神的等著郝天瑞的下一句，她覺得下一句很關鍵，似乎蘊藏著什麽今天的秘密。來之前的路上，對於她和蘭狂的關係，她想出了無數種故事版本。

    “稱我為老叔叔！”

    老叔叔……芸兮麵部錯愕無比，瘋子果然都不太正常。

    “老叔叔。”芸兮皮笑肉不笑道。

    沒想到，郝天瑞又不滿了，板著臉老神在在的嘟囔半天，轉頭盯著芸兮，雙眼利芒大作，一字一字吐的極為清晰道：“叫爹。”

    芸兮雙眼驟然瀲起，審視著這個看著很正常的神經病，心裏掂量著這話的意思，爹可不是隨便亂叫的，雖然她的相爺爹簡直是個老奸巨猾的混蛋。

    還沒來得反應，郝天瑞突然又一驚一乍起來，迅速的竄到芸兮身邊，緊張兮兮的瞅著四下，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出現似得。芸兮被他帶的有些局促不安起來。想想這人本身就不正常，暗諷自己神經。

    “你在做什麽？”她小心翼翼的問。

    郝天瑞怔愣的看著芸兮，半晌才道，“我這是做什麽呢？”

    芸兮抿嘴，果然瘋子都是不可理喻的，母親的問話還是算了，問不出什麽的。

    抬腳就要走，郝天瑞突然又正常起來。

    “小兮兒，你怎麽這麽快就要走了？”

    芸兮歎著氣，舒緩一下心情，“我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裏去？”

    “京都？”

    “京都！”郝天瑞的神色難看的很，下一刻竟然全身抽搐起來，倒在地上。

    芸兮一驚，急忙回身去扶他，哪知郝天瑞抓著他的手，死活也不肯鬆開。芸兮見他麵色發白便由著他了。

    “小兮兒，你聽我說，別去哪個地方。”郝天瑞眼底泛起殺意和淚光，聲音沉痛，似乎回憶起了什麽事。

    芸兮靜靜等著下文。

    “鳶兒就是在那裏離開我的，你不能再去那裏。”郝天瑞渾身顫抖起來，激憤異常，“那個該死的男人，要不是鳶兒阻止，我一定要殺了他。”

    芸兮小聲敲問，“郝叔叔，您說的是誰啊？”

    “單康時！”郝天瑞咬牙切齒。

    芸兮一震，這不是她那便宜爹嗎！看來當年的故事確實複雜。

    還沒來得極從震驚中回神，郝天瑞的下一句更叫她驚的魂不附體。

    “小兮兒，你是我的孩子。都是單康時坑騙了你的母親，鳶兒才嫁給他的。”郝天瑞說到此，激動的咳嗽起來，甚至吐出血來。

    芸兮呆滯著，直到見血才回神，原來倪君所說的郝天瑞壽命將盡也不是在框她。郝天瑞沒頭沒尾的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她是他的孩子？

    一頭霧水的芸兮隻得先照顧吐血的郝天瑞，拿出手絹為他擦拭嘴邊的血跡，看著他蒼白的臉，想想麵前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親，心裏五味陳雜。

    郝天瑞這話，她不敢信，卻又否決不了。

    在想詢問些什麽的時候，隻見郝天瑞呆望著她，問了句讓她如遭雷劈的話。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