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114 相爺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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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憤憤然的回到自己的寢宮,越想越氣,“怎就讓單芸兮又得了好處。育林你說這不會都是皇上夥同蘭狂計劃好的。”

    育林搖搖頭道:“依老奴看,不像。剛才蘭大人提議此事事,皇上欲言又止,眼中雖泛起光來,卻還是實打實的忌憚娘娘。皇上還沒膽子和您謀劃。至於這蘭大人的脾氣,先帝再世時您也是瞧見過得,肆意無比,他不想的事沒人逼得了。皇上如此懦弱,是收服不了蘭狂這等人的。”

    太後聽這話在理也消了些氣,但始終不痛快,“皇上心裏還是向著單芸兮的,尹妃那張臉也是個問題。”

    育林低著頭並未說話,尹妃那張臉確實是問題,想必不少人都起了疑心,不過不敢言罷了。蘭狂今日敢這樣上薦,想必已有懷疑,若是叫他去查,早晚會被挖出真像。

    育林抬頭,瞧見太後眼中一抹厲色,心中大驚。

    尹妃恐怕要淪為棄子了。

    芸妃陪同皇上春祭的消息再第二日早朝時宣布,單相暗笑。

    夜裏,尹太尉被秘密召入宮中,至半夜而出。

    同夜,相府密室中也是燈火通明。

    單相與禹王對坐,單景碩立在桌幾邊上。

    禹王道:“皇上這一仗贏的漂亮。”

    單相搖搖頭,“我看不像,很有可能隻是蘭大人誤打誤撞成就了這件事。”

    禹王想了想,禁不住點頭,“他向來是個不成事的。不過會不會是單芸兮連同蘭狂布下的局。”

    單相再次搖搖頭,“禹王想多了,我訓練的死士將她的一舉一動都有匯報,若她有所動作,老臣自會稟報殿下。殿下實在是太高看我這小女了,依老臣的觀察,她並不值得在意,不過是頗有些小聰明的女子罷了。”

    禹王沒想到單相如此小瞧單芸兮,“可她實打實的算計過本王一次,就那一次可就讓本王泥潭裏弄了一身髒,至今還被太後死死防範著,還與掌管京都司刑的副都尉交惡,不可謂不狠。本王隻知被她算計,現在都沒想明白她是如何算計到本王頭上的,如何讓蘭狂來的那麽及時?況且蘭大人此次行事,確實是幫了皇上幫了單芸兮,我們若再不多想,萬一出了漏洞,亡羊補牢可要不得。”

    單相聽完禹王的分析,皺著眉頭點了點頭,“防患於未然,還是提防著為好。不過,若我這女兒能通過我的眼線給我傳來錯誤的消息,那確實手段高。”

    “還有一種可能是,相爺的探子出了問題。”

    單相一驚,擺手道:“不肯能,羞雲是我命人專門培養的,絕不可能這麽輕易就被人收服。”

    “原來相爺的探子叫羞雲,單芸兮身邊的大侍女。我倒是見過幾次,柔柔弱弱的,誰能想到是個死士。我瞧著單芸兮挺信任她的。”禹王眯著眼,若有所思,“也許該找個時間試探一下才是。”

    單相眯著眼想了下,半晌點了點頭,“試試也好。”

    “本王還有件事想聽聽單相的意見。”

    “王爺請講,老臣知無不言。”

    “單相怎麽看蘭狂這人。”

    “蘭狂此人恃才傲物卻又十分精明,表麵上看著不懂為官之道,追求水至清之境,可實際上既能辦事又能讓朝臣抓不住把柄,懂得適當收手,懂得攪渾池水。是個極狡猾的人,能人。”

    “能為本王所用嗎?”

    “恐怕不能,蘭狂的心思雖然不一定想著當今皇上,但其它的也著實不好說。”單相見禹王不痛快,便又接著道:“若蘭狂現在是站在皇上一邊的,反倒對我們有力。”

    “相爺此話何解?”

    “我們要的是皇上和太後相鬥,皇上的力量強些,難道不好嗎?”

    “妙!”禹王大笑起來。

    待禹王離開,單景碩攔下要離開密室的單相。

    “父親,能否讓太後開恩,讓五妹回家來。她產後,身子一直不好,聽說已經藥石無效了,母親想見見五妹。”單景碩跪在地上懇求道,他也知道要讓五妹回相府是件極難的事,可他無法對成日以淚洗麵的母親視而不見。

    單相皺眉,剃了眼單景碩,“你五妹既然已經嫁入皇家,生死都是宮牆之內的事,由不得我們來摻和。我知道夫人思念芸樂,多次去宮裏求見被拒絕,可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芸樂生產耗盡了心力,如今已經是油盡燈枯,不見也罷。”

    單景碩悲痛道:“父親難道一點也不想讓五妹走的好點,要讓她一個人死在那冷冰冰的宮殿中。父親真的有真心當我們是你的兒女嗎?”

    單相氣急,“怎能說出這麽有違孝道的話。你執意如此,為父便應下,找個時間去宮裏一遭。”說罷單相拂袖而去。

    單景碩鬆了口氣,不論父親如何生氣,他還是答應去宮裏一趟,好歹是有了些希望,還望太後能開恩,讓五妹回家來。

    **

    鍾靈宮。

    今夜的鍾靈宮因為冠雅的到來頗有些熱鬧。

    約莫是因為某人成日裏往鍾靈宮跑,冷落了其它各宮的娘娘,才導致冠雅氣衝衝的找上門來。芸兮半眯著眼,看著一直和洛軒撒嬌的冠雅,洛軒好整以暇的全盤接下,似乎很是老練。

    她實在有些看不下去,自己的東西被人八爪魚一樣摸著,怎麽看怎麽不舒服,“雅妃,你不好好吃飯,做什麽呢?”

    雅妃剜了芸兮一眼,捏著聲道:“某些人看著難受不成。”

    芸兮歎了口氣,“我隻是怕你餓著了,出了我寢宮半路肚子叫,別人說我仗著得寵虐待你。”

    “你……”雅妃氣急,卻找不到回擊的話,便軟軟膩膩的朝洛軒撒嬌。

    洛軒咳嗽兩聲,掃了芸兮一眼道:“雅妃是該好好吃飯了,明日就該給你三哥送行,朕準你送出百裏。不好好吃飯,怎麽有力氣送行。”

    雅妃剛想說她才不要去送行,抬眼瞧見洛軒眼中笑意便明白,這是洛軒的一番心意,讓她去送別家人,心中一暖,嘴上便暢快的答應。

    芸兮心中暗笑,恐怕得有一段日子見不到這跳騰的雅妃了,被打發出宮都不自知。

    飯後,洛軒被雅妃給鬧著帶走,芸兮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出神,也不知在想什麽。

    羞雲瞧見芸兮有些落寞的神色,上前道:“娘娘,春季風大,當心身子。”

    “若他能隻是我一個人的多好。”芸兮半歎著氣道。

    羞雲一驚,悄悄四下無人,才道:“皇上心裏可隻有娘娘,哪件事不是將娘娘放在首位。”

    芸兮無力的笑笑,“是我自己要回宮的,現如今又能怨的了誰。我以為我見慣了男人三妻四妾的事,現在我才明白,沒人喜歡和別人分享,到頭來大家都不痛快。誰心裏沒把自私的刀,這刀太傷人,不管是傷了自己還是別人。”

    羞雲愣住,她不太明白娘娘的話,但卻聽出了說話之人的哀傷。

    “其實我最近也在想為何要回宮來,回宮來看著他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還真是煩人。”芸兮嘲諷地自言自語道:“自己作的便自己受著吧。”

    羞雲隻是聽著,她也勸不了什麽,娘娘自己都明白。

    風呼呼的刮來,殿前的白玉蘭的枝丫搖搖晃晃,含苞的花骨朵上透著零星的白點,似乎迫切地要開放。芸兮伸手,感受風從指間穿過,即使並上手指也抓不住。這讓她十分傷感,也有些憤怒,甩手便進了屋內。

    羞雲看在眼裏,始終是什麽也沒說,隻忘娘娘能早些看開。

    下午晚些時候,羞雲匆匆進入內殿告知芸兮,相爺在外殿求見。芸兮有些吃驚,以眼神詢問羞雲,是否有什麽事。羞雲搖搖頭,急切道:“奴婢真不知道。”芸兮拍拍她的手以做安撫,起身朝外殿走去。

    遠遠瞧見單相的身影,芸兮便加速了步伐,近了便情真意切的喊道:“父親怎麽來了?”

    相爺和善的笑著,“當爹的想女兒了怎麽不能來。”說罷便要行李,芸兮急忙衝上前去扶住單相。

    “爹爹可不能給我行這麽大的禮。”見單相要說些什麽,芸兮趕忙道:“可別說禮數不能少,爹爹知我最沒規矩了。”

    單相聽芸兮這般說,也不執意行禮。芸兮扶相爺坐下,才做到自己的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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