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士別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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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吱呀”一聲開了,梁欣馨隻覺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腦子裏蹦出了幾百套應急方案(其實沒一套行得通)。正手足無措的時候,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小姐,奴婢從廚房拿了些點心,您用一些罷。”
梁欣馨一聽這聲音頓時鬆了口氣,正想再找個借口支開這個小丫鬟,忽然腦子裏靈光一閃,計上心頭。“你給我擺在桌上吧,擺好看點。”
小丫鬟覺得莫名其妙,卻也不敢違拗,一邊泛著嘀咕一邊把手裏的點心擺在桌上。梁欣馨就趁著她轉身的檔兒,躡手躡腳跟做賊似的來到她身後舉起手對著她的脖子就是一下,小丫鬟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下了。
“我早就想試試這招了!”望著倒下去的小丫鬟梁欣馨一點兒罪惡感都沒有,完全不擔心就憑自己單手提四個熱水瓶上六樓的手勁把人家劈出什麽後遺症來。
利索的扒下小丫鬟的衣服換上之後,梁欣馨又把嫁衣胡亂的給那個不省人事的姑娘穿上,把她靠在床邊蓋上喜帕,收拾完犯罪現場,拿著包袱就走路了。
拿著個包袱梁欣馨也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隻能撿人少僻靜的小路,幸虧今天府裏辦喜事大家都忙得很也沒人什麽人注意到她,否則就憑她做賊心虛的模樣早被人逮住了。
走到一座假山石後麵,看見靠牆根的地方長著一顆大樹,“天助我也!”梁欣馨心裏一陣慶幸,有了這棵樹她就可以順利的翻牆逃出去了!望了望四下無人,梁欣馨把包袱拴在身上,手腳並用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樹,正想往下跳,再仔細一看真慶幸自己沒跳下去。該死的,這堵牆不是外牆,牆後麵也不是大街而是個院子,院子裏還坐著一男一女,看這兩人坐的pose鐵定不是夫妻就是情人,那女的坐在男的大腿上一臉的嬌嗔看得她渾身都起雞皮疙瘩(電視裏見多了可現實版的還真不多見)。本來她既不想被人發現也不想妨礙人家談情,貓起身子正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再爬下去,可是那一對男女的對話卻好死不死的傳到了她耳朵裏。
“王爺,您還是快回去罷,別叫王妃等急了,要是怪罪下來奴家可承受不起。”話是這麽說可身子還是坐著一動不動,明顯就是口不對心。梁欣馨身為一個現代人這輩子除了豆腐渣工程最鄙視的就是小三,尤其是這種“主動型”的小三,直替那個可憐的王妃抱不平,心想:“我要是那個王妃……”想到這裏忽然回過神來,“你妹的!我就是那個王妃!”再仔細看那個男的一身鮮紅,剛才她還奇怪一個大男人穿這麽豔幹什麽,現在一想這明擺著是喜服嘛!“你個賤男人,結婚當天還跟小三幽會,當心被雷劈!”梁欣馨恨不得衝下去給那個賤男人兩巴掌!(搞得真跟自己老公出軌似的)
“哼,什麽王妃!她就是個擺設你不必理會她!”男人不屑一顧的語氣無異於火上澆油。
“王八蛋!”梁欣馨氣得直跺腳,顯然她高估了樹幹的承重能力,耳聽得“哢擦”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掉到了地上,摔得她眼冒金星。“哎呦,我的腰!”扶著牆勉強站起來,還沒站穩,就聽見一個冷冷的聲音:“你是什麽人!躲在樹上做什麽!”
梁欣馨抬頭一看,小心髒差點跳出來,“媽呀!這不是那個賤男人嗎?剛才還坐在裏麵跟小三你儂我儂的,怎麽一會兒工夫就跑出來了?”梁欣馨雖然有點兒不太靠譜,但總體來說還是個三觀很正的姑娘,這做賊被人家發現了心虛是肯定的。這心一虛說話就有點不利索,“我…是王妃的丫鬟。”
“丫鬟?”男人顯然不相信她的話,“丫鬟哪來這麽多金銀珠寶!”
梁欣馨看了看散落一地的“贓物”悔得腸子都青了,心裏暗罵:“叫你八卦,叫你看熱鬧,看出事情了吧!”悔歸悔這理由還是得繼續編,總不能真叫人當賊給抓了。“這是王妃賞的。”這理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信,她隻祈求古代人比較淳樸。
“你知不知道?你我的婚姻是皇上禦賜的,你逃婚就是抗旨不遵,要滿門抄斬的!”男人鐵青著臉撂出狠話。
早就猜到了,但凡這種心不甘情不願的婚姻十有八九都是被人逼的,這個賤男人大小也是個王爺,能逼他的那除了皇上還有誰?隻是這古代的皇帝還真是吃飽了撐的,連媒婆的生意都要搶,不願意還得殺你全家,真他媽的無聊!梁欣馨心裏一邊罵一邊盤算,雖說這姑娘全家跟自己半毛錢關係沒有,可害死人全家這麽缺德的事情她是死活都不能做的,這可為難了。不對呀!按理說這個賤男人那麽不願意娶這姑娘,那自己走了他就算不列隊歡送至少也是喜出望外,怎麽竟然是這個反應?仔細想了想,“是了!我是被抬進來了,堂都拜了,那麽多人看著要是這會兒失蹤了,再說我是自己跑的,鬼也不相信啊!”想通了這點之後梁欣馨說話底氣也硬了,“抄斬那也是我們家的事兒,不勞你費心。”說完又假模假式的收拾起包袱準備走人。
男人已經放棄跟梁欣馨講道理了,碰上這樣的女人用嘴純屬浪費時間,所以他動手了,一把抓住梁欣馨的手腕,那力道根本就是以捏碎梁欣馨的骨頭為目的的。
“我叫你放手,聽到沒!”梁欣馨情急生智,想起了大學時學的太極拳,一招攬雀尾,掤、捋、擠、按使得行雲流水,不但掙脫了男人的鐵鉗,還把他推得倒退了四五步。梁欣馨自己也嚇了一跳,想不到當初為了讓腦梗塞的老爸病情緩解特地逼著他跟自己一起練大學裏體育老師教的太極拳,這幾年風雨無阻的練下來不但身輕體健關鍵時刻還能用來防身!揉了揉已經有些紅腫的手腕,梁欣馨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心裏無限鄙視,“切!果然是個沒擔當的賤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