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先皇遺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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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欣馨自己也嚇了一跳,想不到當初為了讓腦梗塞的老爸病情緩解特地逼著他跟自己一起練大學裏體育老師教的太極拳,這幾年風雨無阻的練下來不但身輕體健關鍵時刻還能用來防身!揉了揉已經有些紅腫的手腕,梁欣馨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心裏無限鄙視,“切!果然是個沒擔當的賤男人!”

    “哼!你算盤倒是打得挺精,我賠上全家人的性命白白成全你跟那個狐狸精,你當我傻啊!”梁欣馨性子直爽但並不代表她沒腦子,這姑娘要是在自己家消失了自然跟賤男人沒關係。先別說這麽做會害了人家姑娘全家,單就便宜了賤男人跟小三這麽虧的買賣她也是不會做的(果然是奸商的老婆)!

    “不想受連累也可以,不過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我成全了你,你是不是也該成全成全我?”

    “你這是在要挾本王!”男人一雙星目狠狠地瞪著梁欣馨又是驚訝又是憤怒。

    “什麽要挾不要挾不要說得這麽難聽好不好,我們這是各得其所。”梁欣馨在工程上混了這麽多年什麽凶神惡煞的人沒見過,男人眼睛瞪的再大她也跟沒事兒人似的。

    “你憑什麽以為本王會答應你!”男人雖然口硬,可語氣裏已經有些鬆動了。

    “明天要進宮謝恩,你注意著點兒別給本王丟人!”撂下這句話男人滿臉憤恨的拂袖而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梁欣馨殺了他爹呢!

    “切!莫名其妙!”既然賤男人走了那梁欣馨就沒必要“滾”了,叫丫鬟打好了洗澡水(畢竟是當少奶奶的,使喚起人來還挺有經驗)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栓上門窗又翻箱倒櫃的找了把剪刀放在枕頭底下(梁欣馨還是比較有危機意識的),這才倒在床上睡著了。

    折騰了一天梁欣馨還是很累的,這一覺睡得很沉(基本上屬於雷打不醒那種),不過天剛蒙蒙亮,她還是習慣性的醒了(畢業的時候梁欣馨沒直接去設計院,為了能夠更直觀的了解建築結構她選擇了施工,也為了不讓領導有性別歧視,她天天跑工地起的比民工還早幾乎每天都是披星戴月全年無休,是公認的拚命三郎,所以後來轉去做設計的時候領導那叫一個不舍得呀!)。

    “有沒有人?”梁欣馨打開門叫了兩聲,過了好久才出現了個睡眼惺忪的小丫鬟,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問:“王妃有何吩咐?”

    梁欣馨看這姑娘頂多十四五歲的樣子,命不好給人家當丫鬟已經夠慘了,自己還不讓人家好好睡覺實在說不過去。“沒事了,你繼續睡你的去吧。”

    “王妃!奴婢知錯了您不要趕奴婢走!”小丫頭似乎瞬間驚醒了,跪下來一個勁的給梁欣馨磕頭。

    梁欣馨有些懵了,自己不過是讓她回去睡覺,怎麽搞得跟讓她去死一樣?!趕緊伸手去扶她,“行了…你快起來…”

    別看那小丫頭隻有十四五歲,渾身上下也沒什麽肉,沒想到力氣還挺大的,梁欣馨怎麽說也算是女漢子級別的,竟然愣是沒拉動她!梁欣馨心裏一急,嗓門不由自主也大了,“行了!別磕了!你趕緊給我起來!”

    這一吼果然有效,小丫鬟頭也不磕了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梁欣馨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梁欣馨說不出的鬱悶,自己又不是妖怪怎麽搞得好像要吃了她似的!“我要梳洗你去打盆水來。”既然叫她走她不走,那梁欣馨也不客氣了。

    被使喚了,小丫頭貌似還挺高興,連聲答應著就去了。哪知道她是黃鶴一去不複返,梁欣馨打完了一套太極,又練了一套瑜伽(梁欣馨是工科生很注重體育鍛煉)就差沒出去跑萬米了。小丫頭終於端著一盆水來了,“王妃對不起讓您久等了,下人們都還沒起廚房沒熱水,所以才耽擱了這麽久,請王妃恕罪!”小丫頭端著水盆哭喪著臉又是一副要下跪的模樣。

    “哎…!你別跪了,我又沒怪你!”梁欣馨真的很鬱悶,再怎麽說自己現在這長相就算昧著良心說稱不上美人,那也不至於嚇到人吧?怎麽這姑娘老是這種反應呢?“難不成以前這具皮囊的主人是個母老虎?”想到“以前”梁欣馨忽然意識到,自己穿過來到現在還沒做過背景調查,聽賤男人說今天要進宮謝恩,她一點兒準備都沒有那不等於裸考嗎?掛的可能性相當大!梁欣馨頓時緊張了起來,“開玩笑啊!這要是掛了,那可不是補考能解決的,弄不好真的就掛了!”

    梁欣馨憋著滿腹的不甘願跟在狗屁王爺身邊,用剛剛從宮人那裏打聽來的行禮姿勢給年輕的皇太後磕了頭,然後在她淡淡的“平身,賜坐”的聲音中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夔王(聽太監這麽叫過)身邊。

    聽著皇太後文縐縐的誇了她兩句,什麽淑惠端莊,溫婉賢良……(反正她是沒聽懂),然後就大手筆的(梁欣馨是這麽認為的)賞了她幾樣首飾,再然後就委婉的趕人了。全程都是走過場的模式,一點兒意外都沒有梁欣馨還是有點兒小失望的,虧她在出來之前還偷偷對著鏡子練習了老半天如何優雅美麗又不惹人懷疑的百種暈倒姿勢,結果一個都沒用上!

    “你不是太後親生的吧?”從太後處出來,梁欣馨實在忍不住好奇,趁著沒人注意偷偷問了夔王一句。

    夔王原來就不怎麽友善的眼睛裏有一抹厲色閃過,看得梁欣馨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讓你犯賤多嘴!”

    夔王盯著梁欣馨看了半晌才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本王的生母是個宮女。”

    梁欣馨側頭看了他一眼,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麽。這就說得通了嘛!生母是個宮女,按宮鬥劇的套路,這位仁兄不是酒後的意外產品就是愛情結晶,不是老爹特別寵被嫡母打擊報複就是幾乎沒存在感誰也不把他放在心上,要不然好端端一個王爺怎麽會淪落到要娶一個快病死的女人?順便一說,根據太後剛才的反應,梁欣馨斷定這位所謂的夔王絕對是個意外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