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三進醫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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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又來到了骨科醫院,又是一輪掛號,排隊,專家診治,拍片,看片,然後結論無大礙,隻需弄點消腫藥包紮一下。
然後我又來到了包紮處,趴在床上等著。
其實打從一進到醫院,我就在四處瞄馬佳小護士,但是沒看到人,估計沒來上班吧。我無聊的趴在床上玩著手機。
哪個是楊晨?”聲音很脆很熟悉。
我趕緊抬頭看,果然是馬小護士,她端著托盤亭亭玉立的站在不遠處。
我又是激動又是開心,朝馬小護士一個勁的招手,興奮的喊到“這呢,這呢,我在這裏。”
馬小護士快步走到我旁邊,冷冷的說“躺在病床上,很開心嗎?”
我也不顧得疼了,一咕嚕爬起來,盤腿坐在床上,盯著馬小護士問“你不記得我了?我啊,楊晨,前幾天剛來過。”
馬小護士冷冷看了我一眼,表示忘了,在這裏,她每天不知道要經曆多少病人,記不住也是正常。
但我卻是一陣失落,急火火的說“你忘了,前幾天,我踢球崴了腳,你給我包紮過一次,”我觀察馬小護士還是沒反應,咬咬牙補了一句“腳特別臭的那個。”
馬小護士沒記住人,但那股特有的臭味她還記憶猶新,總算想起來,不覺嘲笑道“怎麽,對醫院有感情?”
我看她總算記起來了,開心的答“沒有,是對人有感情。”
馬小護士沒有回應,冷冷的說“這次是哪裏?”
腰,這次是腰。”我撩起衣服,讓馬小護士看了看淤青的傷處。
嗬嗬,”馬小護士嘲笑了一聲問“做什麽工作的?”
唉,這和做什麽工作無關,和做人有關。”
怎麽受傷的?”馬小護士貌似感興趣,又貌似漫不經心的問。
兩個版本,你猜猜哪個是真的哈。”我準備細細道來。
趴下。”馬小護士已準備好了包紮前工作,冷冷的命令道。
我聽話的趴下,撩起上衣,然後又撅起屁股,用手擺放了一下襠部膈人的物件,才算舒服的趴好。拿眼頭瞄了一眼馬小護士,看到她正假裝在整理繃帶,但臉已微微發紅,不覺好笑。
馬小護士在我背上忙活,我繼續剛才的話題“兩個版本,你猜猜哪個是真的哈,第一個,我是學習雷鋒好榜樣,助人為樂被打了,哎呦,你輕點。”馬小護士顯然不信,在我淤青的地方加力摁了一下。
好吧,看來你是不信,那隻有第二種可能了,就是啊,自從上次見到你,我就一直念念不忘,實在是忍不住了,讓別人把我踹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來找你了。”我怕馬小護士又攻擊我,趕緊反手去護主腰部,沒想到卻碰到了馬小護士的手,馬小護士明顯一彈把手避開,喝道“老實點,坐起來。”
我聽話的起身坐到床沿邊。
由於要在我腰上一圈一圈纏繃帶,馬小護士不得不用兩條胳膊環住我的身體,這樣她的頭發就離我的臉特別近,聞著馬小護士的發香,我感覺很是舒服,不覺使勁往肚裏吸了口氣。
馬小護士突然停下來瞪著我問“你幹什麽?”
我連忙解釋“不好意思哈,你太香了,我沒忍住。”然後把頭湊到馬小護士耳朵旁,輕輕的問“你還沒猜呢,哪一種是真的?”
馬小護士臉微微一紅,沒有理睬我,低頭包紮完後說“好了。”然後站起身要走。
等等,等等,”我一臉祈求的表情“留個電話唄,我這麽愛受傷,說不定還要麻煩你呢,再說了,就算不受傷,咱都在深圳,有空了也可以一起吃個飯做個遊戲啥的不?”
馬小護士猶豫了一下,我趕緊掏出手機遞給她說“按一下就好了。”
馬小護士下意識抬頭向四周看了一眼,接過手機,把自己的手機號輸了進去,轉身離開。
我一看要手機成功,興奮的一拍大腿,向後倒去,沒想到壓到了剛包紮好的腰部,遂一彈而起。
我出門就給肥仔炫耀成果。
你他媽夠無無聊,專門跑過去要電話去了?”肥仔罵到。
沒有,我又受傷了,”我樂嗬嗬的說。
又受傷了?什麽情況?腦子被門擠擠了?”
去去去,是腰傷,這特麽是天意,回去和你講,備好酒菜。”
你這是報報應,使勁犯賤。”肥仔罵完掛掉電話。
誰知道我還沒來得及和馬小護士聯係,就又進去了。
第三次受傷就沒那麽好運氣了,右膝半月板撕裂,需要手術。
要說我這些年為了踢球這個愛好,還真沒少付出身體和金錢。
核磁共振結果出來後,年輕的醫生告訴我需要手術修複,切掉多餘的碎片。
肥仔和我聽的一愣一愣的,都沒心情去找馬小護士了。
會不會殘殘廢?”肥仔問。
哈哈,”年輕的醫生哈哈大笑說“殘廢不會,但是,”說完停住,大家都是年輕人,他也被必要假裝嚴肅,等我和肥仔憋的差不多了,才說“但是,要臥床兩天,才能下地走路。”
我們這才舒了一口氣,我問“那以後還能踢球不?”這又是兩個人比較擔心的問題。
放心吧,運動完全沒問題,你隻是半月板破了一個小片,取出來就行了,好了,去辦理住院手續吧,明天應該能排到手術,周二就能上班。”醫生說。
哦,那他什麽時候能踢球?”肥仔問。
踢球有錢賺嗎?這麽急。”醫生懟了肥仔一句。
那我明天再來住院唄,明天手術。”我問。
不行,今天還要體檢,明天淩晨還要驗血。好啦,你倆在這嘮的夠多了,速速離去。”
我和肥仔悻悻的退出,去辦理了住院手續。
住院病房在302室,是一個雙人間,進門右手邊先是一個衛生間,在往裏走是兩個床位隔著兩米並排擺放,中間用一個簾子隔開。靠裏麵窗戶的位置已躺了一個老頭,因靜脈曲張住院,他除了吃飯上廁所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睡覺。我住院的這三天裏,沒有見過老頭的家人,隻有一個態度很差,嗓音很大的中年婦女定點過來照顧,她是老頭花錢請來的看護,這情況,未免令人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