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龍紋身女孩組合，車內又安靜下來，我又變得無聊，隻得拿出手機繼續聊妹。

    估計是高速路的車陸續移到國道的原因，路上車越來越多，開始變得擁擠，車速慢慢降了下來，到後來已非常緩慢，像蝸牛爬行，並且若有若無，往前看車輛連綿不絕，估計前麵是遇到了通行瓶頸。

    我抬起頭看向車外，這是一片山地的高處，遠處山頂盡在腳下，極目望去，此起彼伏，甚是好看。

    我靠，這真是個好地方，”我讚了一聲說“停下車，我要下去走走。”

    下車後感受著山頂清涼微風，呼吸著新鮮空氣，解放後的胳膊和腿安逸無比，我放肆的伸展著腰身，呼呼哈哈的邊吆喝邊隨車流緩緩前行。

    可能是高速修路這段時間經常堵車的原因，路邊已經間或出現一些擺攤的山裏人家，他們大都是挑著框子，找個路邊平攤的地方一放，買些山裏的瓜果梨棗之類。

    我在一個賣白色小甜瓜的攤子前停了下來，賣甜瓜的是一個小女孩，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簡樸但是幹淨，皮膚略黑但臉麵甜美，頭後麵紮了個馬尾辮，幾綹劉海被汗水打濕，隨意的粘在臉上，笑起來給人一種純天然無汙染的美感，絲毫不參假。

    而我在攤子前多待一會的主要原因是，站在攤前，小女孩蹲在地上，我能透過領口看到小女孩胸前一對圓溜溜的小山包。

    男人啊，不都該死嗎！

    大哥，買幾個瓜吧！”小女孩抬頭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用蹩腳的普通話說。

    我看到小女孩清純的笑臉，趕緊收回目光，蹲了下來。

    這是什麽瓜呀，小妹妹。”

    小甜瓜。”小女孩熱情的說。

    甜嗎？”我問。

    甜瓜當然甜了，”小女孩嘻嘻一笑接著說“真的很甜的。”

    嗬嗬，我們小時候叫它天鵝蛋。”我拿起一個對小女孩。

    小女孩嘻嘻一笑，脆聲說“真的唉，很像天鵝蛋呢。”

    哈哈，你見過天鵝蛋嗎？”我笑問。

    小女孩俏臉一紅，說“沒有。”

    怎麽賣？”我看小甜瓜也不多了，挑了幾個問。

    都是十塊錢三個，給你十塊錢四個吧！”小女孩說。

    哦，那為什麽啊！”我有意逗她。

    小女孩沒想到我會這樣問，臉紅紅的不知道怎麽回答。

    嗬嗬，這樣吧，我要十個，三十塊錢好不。”我說。

    嗯，好的。”小女孩重重的點點頭，扯了一個塑料袋遞給我說“隨便挑。”

    我撐開塑料袋說“我也不會，你幫我拿吧。”

    好的。”小女孩一個一個幫我往袋子裏裝，挑的都是又大又好的，最後還多給了一個說“送給你一個。”

    哈哈，謝謝小妹妹。”我付了錢，拿出一個問“你這有沒有水？我洗一個。”

    沒有哦，”小女孩說著接過我手裏的瓜說“我幫你擦幹淨。”

    小女孩掀起衣角把小甜瓜來來回回的擦了幾圈，遞還給我。

    我趕緊感謝著接過，喀嚓咬了一口，讚道“好甜，走嘍。”

    小女孩嘻嘻一笑，和我招手告別。

    我惦著一袋子瓜，邊啃邊追上肥仔，上車後遞給肥仔一個說“給，嚐嚐，洗過了。”

    肥仔接過咬了一口說“不錯。”

    車繼續蝸牛爬行，我無語的躺在副駕駛上，茫然的盯著車窗外。

    突然車外人影一閃，是小女孩挑著框子走過。

    我趕緊坐起身，頭伸出車外喊到“小妹妹，瓜賣完了？”

    小女孩停步回頭，看到是我，漏出好看的笑容說“大哥，是你啊！”

    瓜賣完啦？”我又問。

    是呀。”小女孩晃了晃挑子。

    那你去哪裏？”

    當然是回家呀！”

    哦，遠不，要不我們帶你一程，”突然想到這車速，隨道“還是算了吧，還沒走的快呢。”

    小女孩嘻嘻一笑。

    前麵要堵到哪裏？知道不？”我問小女孩。

    小女孩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在前麵就下去了，這裏每天中午就開始堵的，要堵到很晚。”

    哦。”我鬱悶的回。

    你們急著趕路嗎？”小女孩問。

    不呀，但這樣堵著也難受。”我說。

    小女孩開心的一笑說“要不你們跟我回家吧，明天早上再走。”

    我眼睛一亮，回頭看看肥仔，見他沒反對，就對小女孩說“方便嗎？”

    有啥不方便的，前麵右拐下去，不多久就到了，路是有點不好走，也沒啥問題。”

    嗬嗬，好咧，你上車不？”我問。

    我到前麵再上吧。”小女孩說完向前走去。

    車又緩慢爬行了一會，就看到小女孩站在一個下坡的路口向我們招手。

    小路口雖但勉強可以行車，肥仔一打方向盤，拐到了小路上停下。

    我下車打開後備箱，幫小女孩把筐子放進去，又打開後門，示意小女孩上車。

    小女孩甜甜的一笑，說了聲謝謝，低頭鑽進車裏。

    一直往前走哈，沒有多遠。”小女孩笑嘻嘻的說。

    土路顛簸，二手的捷達蹦蹦跳跳，小女孩坐在後麵哎呀哎呀的嗬嗬直樂。

    你每天都要挑著甜瓜過去賣嗎？”肥仔突然問。

    是啊。”小女孩開心的說。

    肥仔看了看儀表盤，走了約有三公裏，說“這可不近。”

    不遠，前麵就到了，你看。”小女孩用手指著前麵一排小房子說“那就是我們村啦。”

    村子很錯落分布著幾戶人家，房子很破，黑呼呼的。

    肥仔按照小女孩的指點把車停在她家門前，這是一處更破的小院子。

    小女孩下車，使勁的打開家門的欄杆，讓我和肥仔進去。

    一隻小黑狗汪汪的叫著朝我們撲過來，我和肥仔下意識的停住腳步。

    小女孩哈哈笑著一把抱起小黑狗，朝它臉上親了親說“小黑別叫，這是我們家的客人，要有禮貌哦。”

    小黑在小女孩懷裏嗚嗚的叫了兩聲，下地兀自跑著玩去了。

    好可愛的小狗狗。”我說。

    突然，小女孩家的房門咣當一聲被打開，一個披頭散發的中年婦女拿著一截棍子朝我和肥仔衝了過來，嘴裏咿咿呀呀的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