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總和程經理關在老q辦公室談了半個多小時，出來和我聊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說:“小楊，我們走啦，你在這邊辛苦了，我爭取把你早點拉回去，哈哈~”

    我笑笑說:“說話算數啊，我在這邊可是孤單寂寞冷。”

    已參加工作五年的我，彼時已學會了客套和控製情緒。

    他們三個人開車離去，臨走前大流使勁向我擺手叫道:“師父，周末我來找你玩。”

    我嗬嗬一笑，看來他對我這個不成器的師父還是滿意的。

    我回到自己座位上，發呆，結合前麵取消碎石層事件，考慮到老q的稟性，聯想上午程經理在工地說的優化，我已知道他們在辦公室密謀什麽，底板鋼筋優化。

    那時候的地產還處在黃金年代，有項目就有錢，所以控製成本還不是那麽重視，尤其是這種政府投資的大型廠房，根本沒人去關心鋼筋含量什麽的，設計院出圖都往大裏算，可優化空間非常大，中磁這麽大個項目，我心中有數，僅僅底板鋼筋這一項，細扣一下省個五六百萬沒有問題，且不影響結構安全。

    我是支持這種優化的，但我不支持暗地裏優化，不支持這筆優化掉的費用進入某些個人的腰包。更令我不能釋懷的是，牛總竟然也會參與其中，並且還有意無意的避開了我。

    最後我決定，暫不吭聲，靜觀其變。

    晚飯我沒怎麽吃，一是上午吃的大餐還沒消化，二是心情不佳沒什麽胃口。

    回到公寓，打開門我就呆住了，燈亮著，電視機開著。

    彭靖呼啦一聲拉開廚房玻璃門，探出頭笑道:“回來啦，飯馬上好，先洗個手吧。”她臉上微微滲出汗珠，濕濕的。

    客廳被打掃一新，什麽情況？這是過上了，不是要走了嗎？怎麽還在？

    我滿頭霧水的回到臥室，虎軀又是一震，隻見臥室收拾的整整齊齊，連被子都疊了，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內內，昨晚為了睡眠，我自己罪惡了一下，隨手把內內扔到底板上了，今早起來忘了收起。

    我心跳加速，繞過床走到裏麵一看，它，果然不在了。我趕緊放下包走到陽台上，六個小內內並排掛在上麵，我的五個，她的一個。

    我當時真想從陽台跳下去。

    好啦，開飯，”彭靖從廚房端著兩個盤子出來，擺在茶幾上說:“我們在茶幾上吃吧，方便看電視。”

    我，我，我吃過飯了，在工地。”我嘟囔著說。

    啊~”彭靖一愣，隨即又笑著說:“吃完再吃點，在工地肯定吃不好。”說完身子一擰，又返回廚房端出兩個菜。

    四菜一湯，嗬嗬，嚐嚐姐的手藝，快去洗手。”彭靖命令道。

    我隻能低頭走進衛生間，洗手的時候，我看著鏡子平複了一下心情，媽的，越來越帥了。

    出來看到彭靖正在盛飯，我連忙說:“彭靖姐，不用盛我的飯了，我吃點菜就好了。”

    那你幹吃菜啊~”彭靖仰著頭笑嗬嗬的說。

    我喝點酒吧，今天挺累的。”我打開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在側麵坐下。

    我喜歡給喝酒找個借口，比如熱，比如渴，比如累，比如想喝……

    嗯，好吧好吧，那你喝酒吧，我就不陪你了，我喝酒過敏，一喝酒，背上全是紅點點。”

    我點點頭，打開啤酒。

    紅燒排骨，醋溜土豆絲，涼拌青瓜，芹菜炒肉，一共四個菜，再加一個海帶雞蛋湯，色香味俱全。

    彭靖姐，你的廚藝真是厲害。”我真心讚美道。

    嗬嗬~還行吧，我老公小孩都喜歡吃。”彭靖被讚，臉上美美的。

    他們真幸福啊！”我羨慕道。

    切，有些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彭靖說完，盯著我問:“小楊，你有女朋友沒？”

    沒有，沒有。”我連忙搖搖頭。

    哈哈~我不信，你騙人，”彭靖笑嗬嗬的盯著我又問:“真沒有？”

    我真沒有？”我又強調了一遍。

    沒談過？”彭靖追問。

    談過，談過。”我連忙點頭承認。

    幾個？”

    兩個。”我隨口答道:“大學一個，來深圳一個，都沒成。”

    哦，”彭靖滿意的點點頭說:“還算老實。”

    我隻能訕訕一笑。

    彭靖吃了口菜，突然又問:“那你們在一起過沒？”

    我一愣，沒想到她竟然問這麽露骨的問題，這讓我如何作答，不覺憋紅了臉。

    彭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這問題不用答，我已經有答案了。”

    我咕咚咕咚喝了兩口，低頭吃菜。

    安靜了一會兒，我覺得出於禮貌，我也應該說句慰問的話，想了想就問:“今天辦事還順利吧！”

    哎呦，可把我差點氣死了，”彭靖頓時激動的說:“我給小孩遷移戶口，非要我本人的查環查孕證明。”

    我一愣，不懂那是什麽東西，但隱隱約約感覺不該問這個話題。

    我哪有這個證明啊，我三年前就上環了，一直沒取出來過。”

    我臉又紅了，這個確實是不該問的話題。

    最後沒辦法，趕到醫院又說沒號了，預約的明天的號，唉～在中國啊，辦個事可真難。”

    是啊，是啊~”我附和著說:“跑這些部門最麻煩了，別急，慢慢跑吧。”

    嗯，我不急，剛好沒上班了，小孩爺爺奶奶帶著。”

    哦~”我點了點頭。

    吃完飯，我堅持要洗碗，彭靖爭搶了一會隻好作罷。

    洗完碗出來，彭靖又站在電視機前開始了拉伸動作，雙腿微微分開，雙手合並舉過頭頂，抬頭挺胸提臀收腹。

    我尷尬的站在那裏，不知道是待在客廳還是返回臥室。

    坐吧，休息休息，累了一天了，”彭靖朝沙發努努嘴說:“你們年輕人真好，不用擔心發胖，我小肚子都起來了，好煩。”

    我尷尬的從她身後繞過，坐在她側後方，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換台。

    彭靖就站在我左前方繼續拉伸，她今天穿的是一條粉紅色的棉質緊身褲，就像瑜伽服的那種，上身著一件簡短的白色t恤，整個身體隨著向上拉伸.

    我雖然在換台，但雙目實在是忍不住在她身上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的瞄，尤其是腰間那一段白，幾乎亮瞎我那鈦合金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