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下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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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餘要過來了,這對我來說還真是一個不錯的消息,但我不能讓王璐這個傻甜白胖知道的太多,遂回複道:“來就來唄,我和她又不熟。”

    “切”王璐發過來一個砍刀的表情,又接著說:“裝什麽裝,都一起喝過酒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我一驚,她看出什麽來了?我們半夜接吻,兒童公園,我確定這些王璐並不知道,除此之外,她看到的也就我們喝酒時的吵架了,從中能看到什麽?我想了想回複道:“你那個小餘姐很厲害,我惹不起。”

    “什麽啊,她人很好的。”王璐馬上回複。

    我停了一會兒回複道:“好了,不聊了,我要去工地啦!”

    “去工地幹嘛?曬死人。”

    我沒再回複,喝了口水拿起安全帽正要動身,王璐又發來一條:“亮哥也一起來的哦!”

    我看完關掉,走出辦公室。

    小餘男朋友,亮哥也要來,這個我倒是沒想到,不是說戀人不適合在一起工作嗎?他們也不用回避下嗎?

    不管我和小餘怎麽樣,或者我想要和小餘怎麽樣,這個亮哥,對我都是一種阻礙,我不覺有些鬱悶,但我又轉念一想,能入得了小餘這類禁欲係冷女法眼的男生到底什麽樣,我挺想會會。

    來就來吧

    這一周沒什麽事,我又恢複了在食堂吃晚飯,回去喝罐啤酒的習慣。老也沒再找我麻煩,這個公司蛀蟲又一次成功撈了一筆,心情想必不錯,當然,他一去工地就裝逼罵人的習慣還是沒有改。

    這周剩下的三天,我就想著一件事,那就是周末和師父老牛的麵談。

    周五下午三點多,我接到老牛的電話,他讓我提前下班,結構組聚餐。

    我四點多離開工地,一路公交轉地鐵,趕到飯店的時候已六點多,他們幾個已開始喝起來。

    老牛和老嚴並排坐在主位,浩姐姐挨著老牛,旁邊依次是趙鵬飛和阿甘,大張煒和劉大流,還有一個位子空著,是給我留的。

    我先去衛生間放了個水,洗了把臉,整理了一下情緒,也為這一路我都在想著怎麽和老牛談優化的事兒,所以情緒並不是多高。

    “什麽情況啊這是,”我邊步入包間邊喊:“誰請客?”

    “你牛師父,”老嚴咧著嘴說:“離婚了,請我們慶祝下。”

    趙鵬飛連忙說:“就這一次機會哈,往死裏吃。”

    我哈哈大笑一聲坐下,但眼神並沒有和牛總有太多交流。

    “媽的讓你早點下班,你墨跡到現在。”老牛衝我罵道。

    “哎呀,沒辦法啊牛總”我連忙說。

    大流已幫我把筷子盤子碗擺好,並且拉了拉椅子和我挨的更近。

    阿甘看了看說:“大爺的,這麽會拍馬屁的富二代還真是少有。”

    “哪有?人家那是素質高。”浩姐姐馬上接到。

    我嘿嘿一笑,炫耀般看了看阿甘。

    “好了好了”老牛用筷子敲了敲盤子讓大家安靜下來說:“人齊了,我說兩句。”

    我們都靜了下來,隻有趙鵬飛大口大口的吃著肉,老牛看了他一眼也沒理,繼續說:“我就說四點哈。”

    老嚴哈哈一笑罵道:“你媽的,人家都是三點,你搞個四點出來。”

    “還不是因為你,”老牛瞪了一眼老嚴伸出一根又粗又短又圓的手指說:“第一點,我特媽沒有離婚,我們兩口子關係好著呢。”

    眾人一聽,哈哈笑成一團。

    老牛嘿嘿嘿笑了三下接著說:“第二,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第三,我們借這個機會歡迎大流的加入,同時也祝賀小楊收了一個這麽會拍馬屁的徒弟”

    大流趕緊端起一杯酒,敬了一圈,一口幹掉,然後害羞的看了看我,我朝他滿意的笑了笑。

    “第四,”老牛繼續說:“我們小楊啊,這段時間在工地,中磁國際我們都知道,那可是刀光劍影啊,壓力巨大,今天喝完酒,我們還有下半場,大家唱歌去,一起放鬆放鬆。”

    “耶,好耶,去唱歌我請。”大流興奮的喊道,並高高的舉起右手。

    我趕緊笑著把大流的手拉下來。

    “尼瑪,哪輪的到你。”老嚴衝大流罵道。

    大流尷尬的笑了笑。

    “怕鳥,誰欺負你就和他們幹!”曾經在工地拿鋼筋和甲方打過架的阿甘敲著桌子說。

    趙鵬飛也接著說:“就是,大不了老子不幹了。”

    辭職不幹,也是趙鵬飛常用的拿手好戲。

    老牛用手指指了指阿甘和趙鵬飛咬牙切齒的說:“你看看你們倆這覺悟,知道為什麽我不把大流給你倆帶了吧!”

    “靠”

    “臥槽”

    阿甘和趙鵬飛開始雙雙攻擊老牛。

    胡吃海喝一大頓後,我們進入下半場,浩姐姐不想去唱歌,就先回去了。於是唱歌的隊伍變成了七個老爺們,我們在別人嘲笑的目光裏走進包間,不時有工作人員走進來問我們要不要陪唱,都被老牛一一拒絕。

    大流帶著服務員提著一籃子酒水和零食進來,還順帶點了一盤子水果。

    “你,給我省點錢。”老牛氣的直罵。

    眾人點歌開唱,萬萬沒想到大張煒是個麥霸啊,他一連點了十幾首,搬個高凳子坐在電視機對麵挨著唱,不讓切歌,令人無法接受的是他唱的太難聽了,或者那根本不叫唱,叫狼嚎,並且是一條長期性生活不協調的狼。

    他一打開嗓子,我們幾個都站住了,當時牛總在正對屏幕的沙發剛要落座,聽到大張煒的嗓音後,屁股在沙發上二十公分處懸浮了半天,又站起來改到最遠的一個地方坐下。

    更令人無法接受的是,他還很陶醉,陶醉在自己的歌聲裏,自己的夢裏,低沉柔情處閉目頷首,高亢激昂處怒目圓睜。

    我們勸他歇歇,吃點水果,他都一一道謝婉拒。

    “媽的,我們得想個辦法啊!”趙鵬飛看了看大家說。

    我唱歌還是可以的,嗓音有磁性,也不扭捏,所以為了拯救大家,在大張煒唱到第三首的時候,我叫了聲:“我來。”拿起另一個話筒加入合唱。

    “一人一段哈,不能搶。”我對大張煒說。

    大張煒溫柔的點點頭,淺淺吟笑。

    我趕緊把頭轉開,第三首是張宇的小小的太陽。

    我在大雨剛停的夜晚

    一個人遊蕩

    經過一個又一個櫥窗

    隻想等天亮

    我發揮不錯,可以說把這首歌拉到了一個很高的水準,眾人皆鼓掌。

    張煒說了聲不錯哦,開始接下一段,在這裏我沒有貶低別人來抬高自己的意思,他這一段,唱的是真他媽差,太差了。

    然而他還是很享受的唱完,我已經不想再接,勉強唱完敗下陣來,對大家一拱手說:“我是不行了,你們誰厲害誰上。”

    大家就這樣鬧著唱著玩著骰子喝著酒,不覺時間過半,老牛突然發來短信:“跟我出來一下。”

    我把手機裝進兜裏,抬頭看了看牛總,他已站起來往外走。

    “我也去放個水。”我站起來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