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肥仔的婚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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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郎宏哥接過司儀的話筒,待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後,轉身麵向許元元,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無比深情的說:“你一定要幸福!”

    台下至少噴了六個。

    許元元頓時雙目含淚,仰著臉激動的點點頭,我想若不是怕淚水衝刷了妝容,估計她就要哇哇大哭了。

    肥仔尷尬的愣在那裏,我也是一臉懵逼,什麽情況這是?他倆到底是什麽關係才要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可是不管是什麽關係,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啊!

    然而這宏哥還沒結束,他收起情深款款的神情,改為一臉嚴肅甚至自帶殺氣的轉向新郎官肥仔:“元元就交給你了,記住,不能讓她受半點委屈,不然我絕不饒過你。”

    天雷滾滾啊,言情劇也不帶這樣演的,然而竟然活生生的發生了。

    許元元在那兀自感動,絲毫沒發覺有什麽不對,但肥仔的臉早已經氣成了豬肝色,但這是他的婚禮,他隻能忍,咬著牙看了我一眼。

    我早已忍的難受,肥仔這麽一看我,我頓時像個脫韁的英俊野馬一樣,一把奪過所謂宏哥手裏的話筒開講:“各位朋友們,剛才這位次帥哥伴郎給我們上演了很是溫情的一幕,真是雷人,不是,感人至深啊!那作為本次婚禮的主伴郎我也說兩句吧。”

    大流和我們球隊的人帶頭鼓掌叫好。

    “首先呢,我和大家一樣疑惑,剛才這位說把新娘交給準新郎的帥哥和新娘子是什麽關係呢?我們都知道一般說這種話的應該是新娘的父親才對,但這位次帥哥貌似沒那麽老,那我們姑且認為他就是傳說中的幹爹吧!”

    台下一片掌聲和笑聲,我也注意到了宏哥和許元元那要殺死我的眼神。

    我說話有多損我知道,但我一點也不想收斂,既然出手了,就要讓對方再也站不起來,這是我的行為法則,我繼續講:“那這位幹爹,我想對你說兩句,第一,雖然你貴為幹爹,但今晚以後,他們和你就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了,希望你有多遠第二,如果,我是說如果哈,婚後他們有什麽不和諧的事兒,那也應該他們兩個自己處理,不存在你饒不饒誰的問題,你也沒那個本事,但你要是非要插足的話,作為今天新郎官的摯友,我把話撂這裏,我見一次。”

    有多遠滾多遠,見一次打一次。

    我沒說全,意思都懂,台下已有人高聲叫好,大流更是激動的跳了起來。

    我話說完,又甩了一個無比淩厲的眼神過去,那宏哥硬生生的把話咽回了肚子裏。

    哼,比狠比不要臉,我隻輸過一個人,不過今晚他結婚。

    我知道許元元算是恨透我了,不過無所謂,是你先弄了一個過來演苦情戲,我必須得為哥們撐腰不是,我避開許元元沒有看她,但我知道她此刻的臉色一定不好看。

    許元元臉色確實不好看,因為在我說完那段話的五秒鍾後,她突然吐了,彎著腰嘔吐起來,場上亂成一團,我嚇壞了,還以為她是被我惡心的了呢,後來一問是孕期反應,才放下心來。

    開席,許元元被人扶著回屋稍微休息了一下後,出來挨桌敬酒。

    酒逢喜事,我和肥仔的酒量自不多說,想說說她宏哥,竟然他媽的還不如王璐和小餘,喝到一半就萎了,還要王璐和小餘幫他擋酒,也是醉了。

    其實我不鄙視那些不能喝的,酒量這事有很大原因來自遺傳,但我鄙視那些不能喝還他麽事多的,就像宏哥。

    最後她宏哥在大流不斷的敬酒施壓下,竟然溜了,躲進廁所不再出來。

    大流遠遠的朝我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我微微一笑轉過身,就看到了小餘站在眼前。

    她端著高腳酒杯,杯子裏三分之一紅酒,她的臉蛋在酒精的作用下紅撲撲的,宛若月亮蒙上了紅布,她的眸子依然星光點點,笑意若有若無。

    “可以了,你們就饒了他吧!”小餘嘴角一仰,微微一笑。

    伊人太聰明啊,我咧嘴一笑說:“這已經算饒他了,不然現在他已經躺在醫院。”

    小餘又是一笑,搖了搖頭說:“你還是那樣,沒個正行。”說完收起笑容,仰臉怔怔的看著我。

    我心裏一熱,看著她瘦俏的身形,真想一把抱住她,吻住她。

    但我還是有正行的,大庭廣眾之下,我忍住了,輕輕舉起酒杯柔聲說:“好久不見。”

    小餘眼睛裏頓時蒙上了一層霧水,好像星光被一層薄薄的雲層遮住,能看出什麽卻又不能肯定。

    “好久不見。”小餘也舉起酒杯,輕輕一碰後,兩個人均是一飲而盡

    婚禮的後半段還算順利,但快結束的時候又出了一個小小狀況,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預示。

    在酒席快結束的時候,一些帶小孩的家長為了聊天方便,對他們那些已經吃的肚皮圓的熊孩子不再約束,於是這一群熊孩子就慢慢聚集在了舞台上。

    我想這子女滿屋的場景多喜慶啊,就問司儀要了兩個話筒讓他們演唱歌曲。一開始還算正常,小白兔白又白,爸爸媽媽去上班,祖國祖國我愛你,一群小朋友一首一首大聲唱,直到春天在哪裏的出現

    春天在哪裏的最後一句是:還有那會唱歌的小黃鸝,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

    一群熊孩子,會唱的不會唱的,唱到這裏突然集體興奮了,於是大合唱徹響大堂:哩哩哩哩哩,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離

    我特麽一看這是要失控,趕緊來個抱頭鼠串,直到所有人都聽出味道不對後,那些家長才紛紛跑過去拖走了自己的孩子。

    總之,肥仔這場婚禮,還好雙方長輩都沒參加,不然,恐怕要氣死人了,抱歉,我又說了死字。

    那晚我喝多了,我不知道肥仔的洞房花燭夜是怎麽過的,但我最終是沒能和伴娘也入個洞房,那晚最後,我送小餘出門,目送她離開時,她回頭看了我一眼,漸漸消失在人群裏。

    那天是2011年的十月一日,直到今天,我們再也沒有彼此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