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出門，程青山趕緊拉住我的胳膊：“楊工，楊工，別急走啊！再商量商量”說完祈求的看了一眼老。

    老把筆往桌子上一摔說：“好啦，你抓緊時間去改圖吧。”

    那就是答應了，我嗯了一聲告退，沒走幾步，程青山追了出來：“楊工，楊工，等下我”

    我停下腳步回頭，程青山貓著腰湊上來壓著聲音說：“楊工，裘總說此事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讓我們仨以外的人知道，包括你們牛總。”

    “放心。”我點了點頭，然後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程經理，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這次你們沒有直接找我們牛總。”

    程青山一愣，訕訕的笑著說：“沒事，沒事，找你不更好嗎，嗬嗬，那什麽，楊工，我先去忙了，這幾天有什麽需要，直接聯係我。”說完急匆匆的走了。

    他們和牛總到底發生了什麽呢，無從追問，最近牛總也很少來工地了。

    我馬上著手進行優化工作，白天在辦公室畫圖，晚上回去加班。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嚇的我汗都出來，媽的，整個屋頂大跨度鋼結構，幾乎放大了百分之四十，如此浪費的設計，真他麽的要判刑，隻能說萬幸甲方不是正規的地產公司，沒有專業的審圖人員，不然，那點設計費，還不夠罰的呢，另外，這也和這個廠區的基建費由政府出資有關，花多花少按量買單。這也是給了我們優化的空子。

    一個星期後，三棟大跨度鋼結構屋蓋，圖紙全部優化完成，我自己先估算了一下，優化量應該在四千頓鋼材左右，按當時的施工綜合單價五千來算，短短一周時間，我竟然優化了兩千萬。

    兩千萬？這個數字出來的時候，我幾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的心裏預期是三五百萬，莫不是多算了一個零？我又仔仔細細計算了一遍，媽的沒錯，的確是兩千萬。

    我坐在燈下盯著電腦，腦門涔出一層汗。

    兩千萬什麽概念？且不說老和程青山怎麽分，單說我這十個點，那就是兩百萬，兩百萬人民幣，兩百萬啊，多厚我不知道，鋪開多大麵積我不知道，但是以我那時候的工資水平來說，相當於幹十五年，兩百萬啊，我激動到發抖，我不敢相信，那晚我坐在沙發上，喝酒，抽煙直到天亮。

    現在想想都有點想笑，意外並且還未到手的兩百萬，那時候竟然差點把我嚇死。

    為了保險起見，我又用了四天時間，把圖紙重新檢查複核了一遍，有些扣的太狠的地方，我又稍微放大了一些，唉，做賊心虛啊！

    圖紙完成後，我們仨又聚集到了老的辦公室。

    “楊工，”程青山急於知道成果，門還沒關嚴就問：“優化完了嗎？”

    我嗯了一聲點點頭說：“優化完了。”

    “太好了，”程青山右拳往左手心一砸狠狠的說：“剛好趕上工程進度。”

    我咧嘴一笑。

    老陷在大老板椅裏，不動聲色的問：“圖紙蓋章沒問題吧！”

    他問到了重點難點。

    “明天周五，我把圖紙拷到公司附近的曬圖室讓他們連夜打圖，周六上午我想辦法蓋章，周六下午程經理可以安排人過去拉圖紙，我在那邊等著。”我把計劃說了一遍。

    程青山趕緊點點頭說：“好，好，這次我親自去拉，保證周六晚上圖紙替換到位。”

    “嗯！”老滿意的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兒，擺擺手對我倆說：“就這麽辦，下去吧！”

    真受不了他，什麽都不用做，什麽風險都不用擔，還在這裝腔作勢。

    程青山點點頭就要離開，我喊住了他說：“程經理，請等下。”

    程青山疑惑的轉過身問道：“楊工還有什麽事？”

    “沒事，我確認下，”我盯著程青山問道：“我是十個點沒錯吧！”

    程青山沒有任何遲疑，眼睛裏閃著明亮的光芒說：“當然啦，說好的十個點。”

    我點點頭，轉臉看像老。

    “十個點不會少你的，怕什麽怕，趕緊把事情辦成。”老又一次向我擺擺手。

    我放心的離去。

    周五晚上我回到市區，在公司附近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找了一家曬圖室，把電子版拷給他們，付了錢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趕到曬圖室，八套1藍圖已經裝訂好放在大桌子上，曬圖室隻有一個小姑娘在玩手機，其他的工作人員都回去補覺去了，連夜打圖，已成了他們的家常便飯，他們挺辛苦的。

    我讓小姑娘在工作室等我，一個人跑到公司拿章。

    周六的早上八點，公司肯定沒人，我拿出鑰匙開門進屋，打開前台抽屜，暗鬆了一口氣，結構注冊章和公司出圖章都在，我裝進包裏就快速趕往曬圖室，那小姑娘還在低頭玩手機。

    “先別玩了，麻煩你幫我給圖紙蓋章。”我說。

    小姑娘估計是懶散慣了，不情願的說：“又沒多少圖紙，你自己蓋嘛。”

    “我趕時間，”我急著說：“等會請你吃好吃的。”

    “說話算數啊”小姑娘一笑，露出兩顆好看的小虎牙，把手機放下站了起來。

    我先給程青山打了個diàn huà，讓他馬上過來接圖，然後趕緊給圖紙蓋章。虎牙小姑娘幹起來還是蠻專業的，她負責翻頁，我負責蓋章，兩個人配合起來倒是很默契，不到半個小時就把章蓋完了，考慮到程青山從工地過來要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我決定先把章放回去，這個決定簡直是救了我一命。

    我一路急走返回辦公室，把章放回抽屜後，總算鬆了一口氣，下樓剛要出辦公樓大堂的時候，突然看到倪智慧遠遠的走過來，他手裏拿著一疊文件，走的很急，我連忙躲到一個角落，心裏一陣後怕，心想他這麽早過來，很大可能是過來蓋章，萬幸我早一步把章放了回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待倪智慧進了電梯後，我才跑出大堂，走到曬圖室，小姑娘還在沙發上玩手機，見我進來，抬了一下眼皮叫道：“還以為你跑了呢！”

    我哈哈一笑說：“那怎麽會，我說話向來算數。”我走到沙發後麵，想看看這小姑娘到底沉迷什麽東西，一看之下，竟然是消消樂之類的遊戲，我不覺搖了搖頭，趴在她肩膀處的沙發靠背上說：“這遊戲有什麽好玩的。”

    “我無聊嘛”小姑娘拉著慵懶的長音說。

    我突然湧出一股鼻血，因為這小姑娘的領口略微有點開敞，從我站的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看到她領內，粉紅色肩帶下皮膚白皙，不大合身的胸衣並沒有完全和她小小的胸脯結合密封，粉粉的點點若隱若現。

    我不覺倒吸一口熱氣，吞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