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道功初成之運勁伏魔(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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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已至此,雖說心中打鼓敲鑼的鬧騰的厲害,也隻有裝作若無其事的緩步前行了。

    管府大門外看起來像是賬房先生的那個,便是這群候客的主事,這人一看就是屬於城府頗、深極其懂事的人物。他看我們兩個年輕人遞上拜帖後並不打算告辭離去時,眯著的眼內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麵目上更是堆笑得愈發誠懇起來......

    站在石獅旁邊等了一小會,從大門內匆匆跑出個小廝摸樣的少年來,態度恭敬的把我們請了進去。

    進入大門後見是一個被打掃的極為幹淨的極大院子,前邊還有一幢雕梁繡戶的古式建築,那處房屋像是穿堂而過的廳房一般,此刻兩麵的門洞都是大開著,望去後邊竟是枝條搖曳顯示出別有洞天的摸樣。

    那少年在前邊引路,我們踏著兩旁大樹在白色小碎石鋪就的大道上的樹蔭進入那廳堂之中。在通過的時候粗略的觀望了下,覺著這屋子空曠的很,除了擺放有一些歇息的條凳外便再無他物,隻是建築風格看去顯著古樸典雅之氣韻。

    穿過廳堂走了沒幾步就覺視野風格為之一變,聞聽鳥兒在鬱鬱蔥蔥的樹木枝頭引頸長鳴,見草翠林綠點綴於通行的回廊之間,居然給人以身處雅致的園林之中的感覺。

    一行人在回廊間穿行了一陣視野便廣闊起來,見有一個道路四通八達的湖心亭上邊寫著“聽雨”的草字,那少年把我們引入其中坐定,待見到有人送上茶來。道:“二位貴客,但請稍待”,隨後在告辭後便和端送茶水的小廝一同離去了。

    我見他們行走方向那邊遙見飛簷反宇隱現其間,心知是多半是那黑道瓢把子做壽待客的地方,便不去理會。眼見從湖心亭這麵看去,建築大致布局有一覽無餘之感。此刻機會難得,便起身憑著頭腦中的印象按圖索驥,四下走動著觀察起來。

    我仔細觀望了一會,見通往密室的方位那邊遠處有一道院門,此刻還有幾個帶刀漢子在那裏挺立的守著。自己再把修園子老師傅所畫的草圖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確定無疑後便記憶起行動路線來,在把這些都是弄妥帖後,這才學著影視劇裏那些文生公子的步伐,搖搖擺擺的回到亭內。

    範曉雙看著眼帶笑意,見我落座才作禮開口道:“哎呦,奴家給公子爺請安啦”,說著便“咯咯”的嬌笑起來。

    覺著事情辦妥我也輕鬆不少,眼見她調笑自己,便裝出大驚失色的摸樣來,假意顫聲道:“格格乃金枝玉葉之體,如此抬舉小人,在下惶恐之至,這回定是.......死了!”

    範曉雙連“呸”兩口覺得除了晦氣,這才嗔怪道:“你這人不識起倒,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幹嘛!”

    我哪裏相信這套,嬉笑道:“格格容稟,此乃取壯士出征增添豪氣之舉,望請勿怪。”

    說完見範丫頭回嗔作喜想要開口,自己擺手製止了,隨後一本正經的把觀察、分析後的結果都是給她敘述了一番。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範曉雙這段時間跟著我也學會了一些應變技巧。她轉頭打量著四周,見沒人才輕聲地道:“可是......我還是不懂,該咋樣做這些事情呢?”

    “我們不是都打聽好了嘛。這家子經手料理事情的人,就是管老太爺的大少爺,到時候你隻要仔細觀察他貼身的那個隨從的摸樣就行。到時候我們出來變幻形象後,就跟著我隻管下手”,自己滿不在乎的回答道。

    範丫頭馬上便撅著嘴來,我見了覺著奇怪。問道:“你又怎麽啦,我的大小姐?”

    她白了自己一眼,生氣的道:“我才不扮作那個下人呢,一點也不威風。不行,我偏要裝扮成他們家大公子的形象!”

    我在規勸了一會,在感覺不起效用的情況下,頓時覺著頭腦大了三倍,念頭中立馬冒出“革命不分大小”的詞匯來。心道:“丫頭片子的想法真是無聊,這事情一了,自己就腳底抹油趕緊開溜離的遠遠的。小爺我光學習模仿別人語氣的本事就苦練了好幾個月,這些容易嘛!現在給她解釋這句現代觀念,肯定是聽不懂,該怎麽辦呢?”想想便冷笑道:“好啊,隻要你能模仿他家大少爺講話的腔調,我還完就低頭喝茶。

    見自己真是犯了牛脾氣,範丫頭盛氣淩人的態度便軟化了。賠禮致歉的時間見還是不理會,便捉著手晃動著哀告起來。我被她弱智的行為動作引得隻是想笑,最後還是忍俊不住的大笑起來。在輕鬆愉悅的氛圍中,兩個年青人那些不快的事情,終於冰釋無跡。

    欣賞著古色古香的園林美景,喝了好一會茶,還是沒見有人來理會。這時心裏奇怪,便問範曉雙道:“這裏有你們王府大嗎?”見她搖搖頭,又道:“這就怪了,他們到底是賣的什麽藥,怎麽把我們晾在這兒啊......”

    我們自然是不知道。在拜帖被送到的時候,管家的大少爺打開看了看便驚疑起來,在吩咐下人不要怠慢的同時,自己就急匆匆地趕過去向老爺子去匯報了。

    管老爺子在房裏摸著胡子低頭沉吟了一會,感覺不得要領。便問道:“按說這薛懷宗向來是以俠義自居,顧忌著自己的身份,不該跑來於我們交接才對。這次來的兩個年輕弟子中,居然還有一個小丫頭,他的徒弟雖多但好像沒聽說起過收過女弟子啊。對了,他們送的是何等禮物?”

    管大少爺恭謹的答道:“家裏的抬過來兒子看了看,隻是一株貼金的‘搖錢樹’感覺值不了幾何。”

    “嗯,‘搖錢樹’......”管老爺子起身右手揉轉著鐵蛋子,摸著自己的光頭半響不語。過會像是想起了什麽,使得他麵上瞬間煥發出光彩來。笑道:“看來此次他薛某人怕真是遇到了什麽難處,趕著來交接我們。嗬嗬,稀客,真是稀客臨門啊!”

    管大少爺聽了疑惑不解,道:“你老人家的意思是,他們是借著這機會過來‘打秋風’的,那他本人為什麽又不來給您拜壽呢?”

    管老爺子眯著眼睛道:“這點你都是不懂?明顯是他薛某人怕猴子撈月亮落了空,所以派兩個無名弟子來投石問路罷了。”

    管大少爺想想,道:“老爺子您真是高見。哼,他們此次憑著這點子小禮物就想龍宮奪寶,回去還得把枕頭墊高點才行!”

    “不,你這就過去把他們帶過來。記住,別擺你那臭架子,一定要打聽到他們住的地方,並且和和氣氣的請過來!”管老爺子擺手嚴肅的道。

    “爹,你怎能滅自己的威風......此次就讓他們‘打秋風’?”管大少爺聽著真是急了。

    管老爺子看了自己兒子一眼,語重心長的道:“你懂什麽,我們在江湖上混口飯吃的,自古以來便是遵循‘多個朋友多條道’的道理,他薛某人此次趕來,正是天大的機會,豈能輕易放放過?”說完停頓下,又道:“不過,咱們也不能便宜他們。待過完壽宴,你派人送點子不痛不癢的銀兩過去,把意思點到便行。此次他薛某人想要度過難關,看來不親自出馬,怕隻能是做夢了,嗬嗬......”

    在當初買賀禮的時候,我見了這株‘搖錢樹’便心生歡喜。心道:“這次到黑道瓢把子家裏去拜壽,不就是打算前去搖點銀子來用度嘛,買這東西的寓意可以說是相當貼切不過了。”於是就花錢買下了。

    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們在湖心亭內喝茶等待著,自然是不懂得那對父子倆的花花想法,隻是在心裏盤算著即將展開的行動步驟罷了。

    給讀者的話:

    昨天本來想小睡一會,醒了見天都亮了,不好意思,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