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道功初成之運勁伏魔(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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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賈老板長相巨胖,笑起來像尊彌勒佛似的。此刻聽到老叫花開口就要幾壇子酒的時候,臉上的橫肉都是跳動起來。不過看他的摸樣似乎有些忌憚眼前這個老叫花子,依舊陪著笑,道:“不瞞您老說,其他的酒倒是盡有,可這‘透甁香’嘛,早已斷貨了。此刻別說是壇子,就是湊一小杯也是沒法子辦到啊。”說著便收斂了笑容,表情鄭重的接著道:“不過,幾位都是小店的貴客,平時裏請還請不來呢。因此剛才鄙人已經吩咐下去了,夥計們過會就把小店的名酒‘溪春老窖’搬上來伺候著,老爺子您看如何?”

    老叫花聽了把嘴一撇,搓著牙花子道:“你那‘溪春老窖’喝著淡出鳥水來,這也算酒。我說賈老板,你這是打發要飯的花子呐,眼光就天高是吧,真不把咱們爺們放在眼裏?”

    這老叫花表情動作甚為豐富,此番嘲諷的話語說完,見賈老板連忙搖手想要解釋,便嗬嗬大笑起來。道:“賈老板你看看樓上這些人,這些個都是在江湖上走東串西的常客。老板你這次為冒失的夥計保住老店名號的事情,沒多久準在他們的口裏傳開了去。到時候你‘太白居’揚名在外日進鬥金的時候,還能在乎那幾壇子酒?再說了,你酒窖裏那三壇子係著紅綢的‘透甁香’,是先前我老叫花子親眼所見,難道還能老眼昏花看錯不曾?”

    我見老叫花話裏含著“骨頭”,張嘴遊戲之間便把這胖子捏扁搓圓隨意折騰,不禁佩服起來。再看賈老板不愧是在商界開過眼的人物,遲疑片刻便拇指一挑,笑著道:“什麽都是瞞不過老爺子,兄弟真是服您了!那三壇子酒本是打算作小女的嫁妝的,今兒就衝著幾位貴客的麵子,沒的說,我這就下去叫夥計全搬來”,說著話便告辭下去了。

    待賈老板離開後我把目光收了回來,剛才想起還沒問這老爺子的姓名呢,遂客氣的道:“還未曾問得前輩高姓大名呢,不才蕭思南,這是舍妹,敢問您老叫做什麽?”

    老叫花正埋頭啃著雞腿,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一般。他把撕下的雞肉放嘴裏的一陣咀嚼方才咽下,猶自舔著手指上的油水,而後才道:“香,真是香啊。對了你們小兩口還沒開動呐,要不也來嚐嚐我做的‘叫花雞’味道如何?”

    範曉雙看看那破碗內的東西,像是覺著一陣惡心,忙搖手推辭眼光轉向一旁不敢再看。見他熱情好客的注目著自己,我便不再客氣伸手,把另一隻雞腿擰下大口的吃了起來。心道:“傳說‘叫花雞’好吃,這回算是遇上正宗的了。這老叫花不知怎麽製作的,雞肉口感膩滑而又色香味俱全。”就稱讚道:“前輩真是厲害,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的東西!”

    那老叫花見我並不嫌棄時已是感覺歡喜,在聽到自己出口稱讚時分更是喜不自勝連眼睛都是亮了。用手比劃著道:“這東西的做法可是不易。先要去找一隻肥壯母雞,宰了且先不要拔毛,內髒拿出洗淨後,將蘑菇、茶葉和各種上好的調味品放入雞肚子裏邊。母雞外邊還得塗滿潮濕泥巴,再挖坑埋在地上,在上邊加炭火上慢慢烤,待熟透後,取出來拍落泥巴,整隻香噴噴的‘叫花雞’便做成了。”

    老叫花的口才不錯,可能是喜歡吃的緣故,把整件事情敘述的活靈活現,連回門子的目光也被他說的注目在了破碗上麵。看了一會後,這丫頭才伸出筷子撥下點雞肉遲疑的放入嘴裏,大著膽子咀嚼了幾下便破顏笑開了。道:“真的很好吃哎,我在王府.....街麵上也沒見過這種東西有賣。”

    “喔,你們小兩口是從京城地麵上來的啊,怪不得這閨女的話聽著順耳,嗬嗬。”老叫花此刻的興趣似乎在雞腿上麵,隨口應付著幾句。

    自己解釋道:“前輩說笑了,我們兩個是兄妹。”

    老叫花吃著雞腿細嚼慢咽的,從表情來看似乎回味無窮的摸樣。此刻見我說是兄妹,便抬頭仔細看看我倆,撇嘴搖頭道:“不像,兄妹看起來不太像,倒是看著有些夫妻相。”他出口沒遮攔,使得範丫頭的臉瞬間便紅到了耳根處。自己雖然皮厚裝作不動聲色,可心下始終覺得有些尷尬的意味。

    “喔,還沒介紹下子呐,老叫花子我姓邵,常年要飯時候他們取笑給起個外號叫做“碗裏乾坤”。自己聽得都是臊得慌,我一個叫花子碗裏有點子殘羹剩飯就算不錯了,哪裏來的錢,還成捆成捆的,這不是歡喜爺們麽!你們叫我‘碗丐’就成了。”老叫花子這些話發聲洪亮,說到自己名號的時候,我覺著廳堂內嘈雜的各種聲音在瞬間便沉寂下來,一會又才逐漸恢複。

    自己心頭忽然一動抬眼看去,見許多驚疑的目光向著我們這桌投了過來。那和尚與麻子反倒是低著頭吃飯,再也不敢往這麵看上一眼。

    “來了。哎,你們倒是快點啊。”‘碗丐’起身望著兩個抱酒壇子上樓的夥計,搓著手一付猴急的摸樣,像是恨不得上前去搶過來一般。

    待倆夥計放下離開時,‘碗丐’卻又不著急打開,他蹲著用鼻子湊著封泥嗅了會,才眉開眼笑的叫了聲:“舒坦,連這把子老骨頭都快飄起來了。”範曉雙見狀忍不住“撲哧”的笑出聲來。

    我見這酒壇子大小和中號的泡菜壇差不多,外邊雖然擦拭過卻帶有很難抹去那種泥土的印記,心想:“這種酒難道也屬於‘狀元紅’那類,是埋在土裏的?!”

    ‘碗丐’起身拎著酒壇子晃了晃,估摸道:“還有大半壇子,這酒......大概也就埋下八九年的光景吧。”

    自己看那壇口大且滑溜溜的沒個著手處,‘碗丐’一隻手隨隨便便的就把壇子提了起來,心想:“他這手功夫可是漂亮,估計無精湛的內力根本不可能做的到,怪不得那些人都是聞名色變。”

    給讀者的話:

    今天文思有些亂,隻能寫到這裏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