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番外:讓我做你一生的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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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答應了我的求婚,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開始著手婚前的準備工作。戒指是要買的,婚紗照是要拍的,酒席是要提前預定的,雙發父母是要去拜訪的,最最重要的是,婚房是要準備的。
那段時間我很忙,公司的事,竟有點疏忽了。我不知道,我新招的銷售總監,因為急於做出成績,正無意識的把公司往方柔預先設好的圈套裏引,這幾乎就是一條不歸路。
然而,這還不算,方柔雙管齊下,另還對胡蝶下了一招殘忍的棋。
那是一個有月亮的晚上,而且,還是明晃晃的圓月,一個團圓的日子。我因為應酬,喝了很多酒,回家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了,奇怪的是,家裏黑燈瞎火,廚房裏冷鍋冷灶,胡蝶還沒回來。臨近下班的時候,我們通了電話,她說不加班的,那去哪了呢?
我心裏有不好的預感,打電話給她,她說在加班,但聲音黯啞,好像剛剛哭過。我的心似被一隻無形的手抓成一團,她此時未歸,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不過我沒有繼續問,她既然說是加班,我就當她是加班,即便她撒謊,也有她的理由,經過了這許多的曲曲折折,我已經學會了無條件相信她。
我躺在沙發上假寐,腦子因為醉意,有點點混沌。
安靜的空間裏,忽然有人在唱歌,是滿文軍的《我們相愛了》,胡蝶給我設的來電鈴聲。她喜歡用來電鈴聲表達自己的情感,因為我們相愛了,所以她要時時刻刻把這種幸福唱給自己聽。
我閉著眼睛,沒去看來電顯示,此時已是夜深,除了我等待的胡蝶,還有誰會打我電話
小蝶,忙完了嗎?我來接你吧?”我像往常一樣親昵的問她,聲音溫柔如水。
若在以往,她會撒嬌的說:“我現在就走了,四十分鍾後就到,你在小區門口等我,不能遲到哦。”她喜歡晚歸的時候,我去小區門口接她,然後一起牽手回家。這種感覺,我也喜歡!
然而,這次,電話裏卻是一片寂靜。
我微微疑惑,正待再問一句,電話那頭有聲音幽幽響起:“她還沒回來吧?阿臻,你知道嗎?她不會回來了。”
我騰的一下從沙發坐起,聲音也忍不住帶了幾分淩厲:“方柔,你發什麽瘋?你對胡蝶做了什麽?”
你很害怕,是不是?很害怕失去她,是不是?阿臻,你知不知道,我也很害怕,我害怕就這樣失去了你,永遠的失去了你。”
方柔,我告訴你,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你不要再糾纏於我。”我寒聲警告。
是嗎?”方柔冷笑一聲,說,“你對你的初戀,就這麽絕情?可你知不知道,羅亦琛對她的初戀,卻深情得很呢。哪怕是離開,也是為了讓她的初戀幸福。”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心裏隱隱有了恐慌,方柔絕不會平白無故提到羅亦琛,難道胡蝶和羅亦琛,又有什麽交集?
阿臻,我告訴你羅亦琛為什麽離開胡蝶。不是因為背叛,而是因為深愛。羅亦琛出車禍了,失去了那方麵的能力,給不起胡蝶性福,所以選擇離開!而胡蝶呢,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不過,現在她知道了,因為今天我告訴了她,她整個人完全崩潰了。如果我沒料錯,此時,她應該找到了羅亦琛,他們應該在一起。即便不能做那方麵的事,我想,他們也應該會擁抱、接吻、互訴衷腸。你的胡蝶,是個心軟而又多情的人吧,弄不好,她還以為自己是救世主,要去拯救羅亦琛的愛情呢!所以,她才這麽晚沒有回來!她應該沒有告訴你她是為什麽沒有回來吧,不,或許說了,加班、聚餐、K歌,很多理由,但絕對不是她去找羅亦琛這個理由。”說到後來,方柔竟像發神經一樣,嘰嘰嘎嘎的笑了起來。她的聲音原本是柔和悅耳的,而今,竟像尖利的東西從瓷磚上刮過,刮得人耳膜生疼,
方柔,你這樣異想天開,有意義嗎?不管胡蝶在不在我身邊,我們都已經徹底結束了。你搞這些動作,有意義嗎?”我的心中升騰起一種無力感,這個方柔,她到底要纏我到什麽時候?
當然有意義。阿臻,你不是要結婚了嗎?可我偏不讓你遂願。既然我們兩個,不能一起幸福,那不妨,就一起痛苦!我得不到你,你也休想得到她!”方柔的聲音,帶著一種猙獰。
你真變態!”我不想再和她繼續說下去,掐了電話。
不到一秒鍾,鈴聲卻又響起,我再掐,再響,再掐,再響……
我終於狂躁起來,接通電話,朝裏麵大吼:“你他媽的到底要做什麽?”
一陣尖銳的笑聲,方柔帶著勝利者的喜悅,輕聲慢語:“阿臻,你終於沉不住氣了,是嗎?你有沒有覺得很絕望,像我當初知道你要離開時一樣絕望?”
我沒回答,把手機放到茶幾上,自己去廚房倒了一大杯水,一口灌下。可是,這麽大一杯水灌到肚裏,我卻依然覺得口渴,不,不是口渴,是心慌。
時間過了半個鍾,我才重新拿起茶幾上的手機,屏幕已經暗了下去,我微微鬆了口氣,把剛才來電的號碼拉黑。
我給胡蝶打電話,她說她還在加班,但是,她的發音,卻愈發的艱難,這不是她所說的感冒,而是發生了什麽重大變故刺激所致,就像我們小時候課本上寫的,李闖王一夜白頭。
我不敢向她確認羅亦琛是不是真的失去了那方麵的能力,我也不敢問她是不是和羅亦琛在一起,我甚至不敢問她還會不會回來,我隻能說:“小蝶,你早點回來,我等你,一直等你!”
我隻能這樣說,我隻能沉默的在這裏等,這個被我們稱作家的地方,這裏承載了她太多的歡聲笑語!
時間像蝸牛一樣緩慢地爬過,我心裏的恐慌和絕望漸甚,如果她真這樣離去,我不知道要如何去對付那漫長的未來。我們在一起的歡樂時光這麽短,我們離到手的幸福這麽近,我們計劃結婚,而且不久的將來,還會擁有屬於我們的孩子,可現在呢?現在,此刻,我甚至不能確定,她還會不會回來?
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煙,嫋嫋的煙霧中,淨是胡蝶鮮活的麵容,或巧笑、或嘟嘴、或皺眉、或生氣,每一種神情,都能觸動我心裏的那份柔軟。我情不自禁伸出手,想去撫摸煙霧中的那張臉。
不過是一場虛空。
她還沒有回來。
我依舊在這等待。
門口傳來微不可聞的腳步聲,是胡蝶。別看她那麽大的一個人,走路卻輕得像貓,若不是屋裏實在安靜,我的神經又格外敏銳,是斷不會聽出來的。
我幾乎是第一時間衝向那扇門,起身太急,差點被一個腳踏絆倒。
門打開處,胡蝶微笑著站在那裏,可是,透過她的笑顏,我能看到她眼裏深切的哀傷。
我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我給她倒一杯溫水,我給她放一浴缸熱水,我柔聲安慰她的無助,我緊緊摟著她睡覺。這一刻,我沒有懷疑,沒有嫉妒,沒有責備,我有的,是滿滿的心疼,對我身邊的這個女人,我心疼她此時的境遇,那樣一個消息帶給她的衝擊力,怕是不輕的傷。
胡蝶在我懷裏睡著了,月光透過粉紅的窗簾照了進來,給房間投下一層溫和的光影。這原本是一種安寧的意境,然而,我懷裏的這個人兒,卻是如此的驚悸。
你看,她睡得極不安穩,眉緊緊的皺著,向來紅潤的唇,也像失了血一樣,露出一種蒼白。她似乎在做噩夢,身子時不時抖一下,就像一隻受傷的小貓,猶沉浸在那場傷害裏。
她一會叫我的名字,一會叫羅亦琛的名字,我輕輕喚她的名字,輕輕拍她的背,可她渾然不覺,依舊在夢境裏沉浮掙紮。
臻,不要走,不要離開我,臻,阮臻……”她忽然劇烈的扭動著身子,大哭大喊起來。
小蝶,小蝶。”我搖晃她的肩膀,心疼的無以複加。
胡蝶睜開了眼,她茫然的看著我,瞳孔漸漸有了焦距,她伸出手,指腹在我眉上、眼上、唇上一一滑過,似在確認我這個人,到底是真是幻?
我把她摟的更緊了點。
她終於知道我是真的在她身邊。
她把頭埋到我的懷裏,無限委屈的說:“我以為你不見了。”
我一直在這裏。”我微微歎了口氣,安慰他。
小蝶,你知道嗎?我一直在這裏,不管是過去,還是將來,隻要你一轉身,就能看見我我沉默的守候。隻是,我已經不能像從前那樣,擁你入懷。小蝶,我有不得已的顧慮,不敢讓你為我不知歸期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