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帶著玄奘逛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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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家很奇怪的門店。

    開闊的空間裏,擺滿酒桌,很多客人三五成群坐一桌,客人身旁必定有一到兩位脂粉姑娘作陪。

    那些客人舉止放蕩,醉酒瘋玩,對脂粉姑娘肆意亂摸,上下其手,探索秘密。

    那些脂粉姑娘呢,更加奇怪,非但不惱怒,反而樂在其中,嬌笑個不停,花枝亂顫。

    一進門就看到這種羞羞的畫麵,霍寶著實嚇了一跳,武媚娘狄仁傑等人則是麵紅耳赤,陳玄奘連念了八遍阿彌陀佛和罪過。

    隻有小魚兒滿眼好奇地打量這打量那。

    草,居然跑進青樓了。

    徽香樓,長安城內數一數二的妓樓,無數達官富貴,一擲千金,隻為能在這裏夜夜笙歌,貪歡一宿,醉生夢死。

    呃……

    霍寶好尷尬。

    “禦弟大聖,這裏好像是煙花之地。”

    張柬之滿臉通紅表情僵硬的說道,他低著頭,雙眼環顧四方,渾身不自在。

    “張兄說得對,這裏的確是青樓。”

    狄仁傑點了點頭,低聲附和,他是除了霍寶外,神情最自然的一個了,因為以前辦案的關係,他曾多次出入煙花巷,對這裏的賣笑賣身自然不陌生。

    “我們怎麽,怎麽跑到這種地方來了。”武媚娘和上官瑤對視一眼,都是萬分羞惱。

    霍寶嗬嗬,道:“此地旮旯,我們還是走吧。”

    可順著人潮進樓容易,回去就難了。

    也不知怎麽了,今個大中午的,居然有這麽多人往徽香樓內擠,難道大唐的爺們個個饑渴到了大白天也要脫褲子的地步了。

    這吃了壯陽丸把持不住的潮動,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辦法,霍寶招手道:“我們先進去,等避過了人潮,再出去。”

    “好!”

    大家見暫時出不去,無可奈何,隻好往裏走。

    “歡迎歡迎!這幾位公子還有……小姐?!”

    有個胭脂香氣濃鬱的女人迎上前,招呼他們,可一看這一夥少男裏還夾著兩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兩個玲瓏剔透的丫鬟,還有一個和尚!!頓時啞然呆住,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見過少爺進門嫖的,見過淫和尚進門嫖的,還從未見過少爺和和尚帶著小姐丫鬟一起來嫖的,嘿嘿嘿,這幾位城裏人真會玩。

    “裏邊請,裏邊請,我們徽香樓有上好的酒菜,上好的姑娘,還有上好的郎君,一個個器大活好,包你們玩得開心,開心到啊,嘻嘻嘻,根本停不下來。”

    胭脂女人雙眼一閃,不但沒有阻攔武媚娘和上官瑤的亂入,反而熱情地往裏麵邀請,真得是很會做生意。

    聽到胭脂女人的話,武媚娘,上官瑤,春風和細雨羞得連死的心都有了。

    咦,那是……

    霍寶注意到大廳的裏麵搭起一座高台,眾位嫖客爭相往那邊湧去。

    也許是因為他們幾個衣著光鮮的緣故,胭脂女人帶著他們走到高台的近處,找了一張大桌子。

    “既來之則安之,大家坐吧。”

    霍寶懶得計較,坦然坐了下來。

    武媚娘狄仁傑幾個,雖然表情極不自然,但還是聽從霍寶的話,舉止僵硬地坐下。

    周圍全是穿著暴露,嬌吟酥綿的侍女,鶯歌燕舞,嫵媚妖嬈,與客人們肌膚相親,你儂我愛,卿卿我我。

    這些不堪入目的畫麵,帶給不經世事的少男少女們太大的衝擊,有人瞪大眼看呆了,有人低著頭看腳尖,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

    陳玄奘坐立不安,直接閉上雙眼,非禮勿視,不過沒過一會兒,他的雙眼就偷偷睜開一瞬,接著又急忙閉上,模樣十分滑稽。

    “諸位公子大爺,千金小姐,你們也是為了我們徽香樓的花魁錦繡姑娘來的吧。”胭脂女人笑嗬嗬地倒酒,抖動腰肢地說道。

    霍寶一挑眉:“花魁,錦繡?”

    胭脂女人笑著點頭:“是啊是啊,今個是錦繡姑娘出閣的日子,滿長安的富貴全到我們徽香樓來了,為的就是錦繡姑娘。”

    聞言,小魚兒歪著腦袋問:“這位姐姐,什麽是出閣?”

    其實,不但是小魚兒沒聽懂,就是霍寶,張柬之等也都沒聽懂,陳玄奘則是有些好奇的微微睜開眼。

    霍寶隱約猜到了,目光一瞥,見狄仁傑表情古怪,心道一聲果然。

    胭脂女子眯起眼,捂著嘴笑了笑,嗬嗬道:“徽香樓的姑娘長到十五歲,正是含苞待放送出初夜的大好時候啊。”

    初,初夜!

    眾人聽了,臉上刷的紅透,這才明白,所謂的出閣,就是青樓女子賣掉自己的初夜。

    而且,看著場麵,花魁錦繡的初夜,是要公開拍賣,價格者得之。

    陳玄奘心生同情,歎道:“可憐可憐。”

    胭脂女子見狀,哈哈大笑,走到陳玄奘身前,輕輕撫摸他的光頭,俯身在他耳邊吐息,道:“大師要是覺得錦繡姑娘可憐,那就得舍得花銀子,買走她的初夜,讓她幸福地從姑娘變成女人,好不好?”

    陳玄奘汗毛倒豎,徹底僵住,大腦更是一片空白,一種從未有過的與異性親密接觸的悸動在內心瘋狂撩動,像是寒夜裏的篝火一樣,灼人,也溫暖人。

    霍寶哈哈笑了笑:“既然來了,那就看看吧,就是不知這位錦繡姑娘到底有幾分姿色,能不能讓我們的玄奘大師動心?”

    胭脂女人附和:“您就放心吧,可不是誰都能成為徽香樓的花魁,我們錦繡姑娘名滿長安,才色雙絕,絕不會讓玄奘大師失望的。”

    陳玄奘恐慌得如坐針氈,臉色大變,擺手道:“你們莫要玩笑貧僧,出家人以慈悲未懷,貧僧隻是為錦繡姑娘感到悲哀。”

    霍寶故意問道:“怎麽悲哀了,人家可是花魁?”

    陳玄奘嚴肅起來:“貧僧雖然愚鈍,見識不多,但也知道煙花青樓是男人的天堂,女子的地獄,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自己的初夜被公開拍賣,任人奪走清白,何等淒涼悲哀,而且今日她失去了清白,明日卻還要在青樓裏賣身,這輩子永無自由之日,想到這些,貧僧實在是做不到無動於衷……”

    陳玄奘歎息連連,神情哀慟,眾人聞言,不禁變色,就是放蕩的胭脂女子,也是呼吸一頓。

    然而,霍寶無情地嗤笑,道:“玄奘,你越來越囉嗦了,你救不了錦繡姑娘,你也救不了任何人,你連你自己都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