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

    袁客師從後麵叫住李長歡，後者頓住腳步，打了聲招呼。

    袁客師兩步上前來，隨口問道：“你這是要去哪？青裳呢？”

    “我找天師，他在大殿麽？”李長歡問道。

    袁客師道：“在是在，不過這會兒他正在會客，你最好等等再去。”

    李長歡點頭道：“那好吧，我轉轉再去。”

    “我陪你一起轉轉。”袁客師跟上李長歡的步伐，邊走邊道：“我跟你說，今日來了一位女居士，八成是個大美人。”

    李長歡淡淡道：“大美人，有多美？”

    袁客師道：“我沒看見她的樣子，不過她肯定是美人這一點沒得跑。”

    “你連人家樣子都沒看見，就說人家是美人？你是不是想美人想瘋了？”李長歡斜眼看著他道。

    袁客師滔滔不絕道：“話不能這麽說，我雖然沒看見她長什麽樣子，但我看見了她婀娜多姿的身材，當然還有最重要的，眼神，嘖嘖，那小眼神那叫一個閃亮，睫毛也長，眨眼就像在說話……”

    李長歡覺得好笑，打斷道：“你想聽我一句忠告麽？”

    “什麽忠告？”袁客師道。

    李長歡笑道：“你該討個媳婦了。”

    袁客師道：“討媳婦的事不急，咱們先說美人，我可沒騙你，今日來的美人是真的好看……”

    “打住，我對美人毫無興趣。”李長歡道。

    袁客師一驚，道：“對美人毫無興趣？你該不會是……難道你喜歡龍陽……癖？也不對，你都和我妹妹成親了，不應該啊，不對不對，我妹妹好像整天都不是很高興的樣子，話說你到底喜歡女人還是喜歡男人……”

    李長歡見他越說越離譜，最後實在有些聽不下去，幹脆一走了之，眼不見，心不煩。

    ……

    一間廂房裏。

    “楊居士，你看這間房如何？要是覺得不好，也可以換一間。”

    李淳風推開房門，領著玄衣女子走進房中。

    玄衣女子隨意掃了兩眼，淡淡道：“就這間吧。”

    李淳風點頭道：“好，楊居士還有什麽需要，請盡管吩咐。”

    “沒有了，我想問一下，院子裏為什麽會有那麽多花瓣掉在地上，看著好像是被人有意破壞。”玄衣女子問道。

    李淳風略帶遲疑道：“這個我也不知，若是楊居士覺得不雅，我一會兒就去清掃幹淨。”

    玄衣女子道：“無妨，現在天色已晚，你就別忙活了，早點休息吧。”

    “那楊居士也早點休息，淳風先行告辭了。”李淳風關門退了出去。

    這時房間裏隻剩下玄衣女子一人。

    隻見她放下手中劍後，又取下頭上的鬥笠，再緩緩揭開了臉上的輕紗。

    所有遮擋容顏的東西被拿走，一張清秀絕俗的俏臉頓時呈現出來。

    她本是一位清麗脫俗的大美人，但美中不足的是，在這張傾世容顏的俏臉之上，有兩道小拇指般粗細的疤痕，赫然刻印在臉頰之上。

    在遠處看或許還看不出什麽來，但若湊近了仔細一看，那兩道疤痕就猶如兩條小蜈蚣般纏在臉蛋之上，令人觸之即懼，大煞風景。

    如果李長歡在這裏，那麽他一定可以認出來她的身份。

    因為她就是李長歡心心念念的那個楊汐兒！

    “也不知道他在瓦崗寨過得怎麽樣，有徐長樂那樣溫柔的美人陪在他身邊，他應該會很開心才對吧？”

    楊汐兒伸手輕輕觸碰臉上的疤痕，口中喃喃低語，眼神之中滿是柔情。

    也許是想到什麽不開心的事，她突然歎了一口氣，走到一邊去，輕輕地打開了窗戶。

    她抬頭仰望著夜空中的繁星點點，幽幽道：“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覺得頭頂的星星都在嘲笑我？是了，它們一定是在嘲笑我，嘲笑我膽小，嘲笑我怯懦，嘲笑我不敢以真麵目麵對你……”

    “可我是真的不敢麵對你啊，我已經變成了這副醜樣子，我再也配不上你，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吧？你知道嗎，我好想你，好想聽你再叫我一聲娘子，也好想再叫你一聲夫君……”

    ……

    “夫君！”

    袁青裳從後麵抱住李長歡的身軀，語氣清脆地喊了一聲。

    李長歡冷淡道：“你幹嘛，快放手！”

    袁青裳緊緊抓住，道：“不放，我就要抱著你，你是我的夫君，我為什麽不能抱你？”

    頓了頓，她深情地道：“夫君，我今晚就想做你的妻子，真正的妻子……”

    “你不是想做偷不著麽？我覺得偷不著挺適合你的。”李長歡道。

    袁青裳道：“才不要，偷不著哪有妻子好？我寧願讓別人去做那個偷不著，我就要做你的妻子！”

    李長歡道：“其實真要做我的妻子也不見得好，我這人一沒情趣，二不懂哄女人，三自私又自利以自我為中心，四總是不顧他人感受隻圖自己一時之快，五……”

    袁青裳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深深地道：“你說再多也不管用，我們已經拜過堂了，我就是你的妻子，我也認定你了，反正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你是我的！”

    李長歡一臉無語，道：“我們倆到底誰是男人？”

    “當然你是男人，我是你的小女人！”袁青裳笑吟吟道：“大男人，你就要了小女人吧。”

    李長歡沒想到她說話這麽沒羞沒躁，竟然一點臉紅害羞的樣子都沒有，這哪是一個姑娘家能說出來的話？

    簡直比男人還男人。

    “你這麽直接，你爹知道麽？”

    李長歡打趣道。

    袁青裳撇嘴道：“你提他幹嘛，現在在說我們倆個的事。”

    她猶如水蛇般纏上男人的身軀，媚眼如絲道：“夫君，你覺得我今天好看麽？”

    “我要是說不好看會怎麽樣？”李長歡道。

    袁青裳哼道：“你敢說我就讓你今晚睡不好覺。”

    李長歡白眼道：“說的我好像哪天晚上睡好了一樣，有你這個女唐僧在旁邊，我就沒睡過一天的好覺，美夢都沒做成一個，全是噩夢，還是半夜被嚇醒的那種。”

    袁青裳撒嬌道：“好嘛，大不了我今晚不煩你了，但你要跟我那個……”

    “什麽那個，聽不懂。”李長歡故意道。

    “討厭啊，讓你裝蒜！”袁青裳將手伸進他的咯肢窩，不停地撓癢癢。

    李長歡比較怕癢，沒兩下就被撓出了笑聲。

    袁青裳趁勢將他撓上了床榻，以嬌小的身軀壓住男人的虎軀，嬉鬧之餘，一雙玉手忽然主動開始扒男人的衣服。

    “你這是要逆推我的節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