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憋屈的閻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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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般人可能會心動的從了她,可他閻王爺是白叫的麽,怎麽可能就因為這一點的心動就喜歡對方。
頂多隻是讓他不殺她罷了,其實子衿也不知道什麽是喜歡,她3隻知道,自己喜歡看到他,喜歡摸他,喜歡見他氣惱卻又不得不憋著的模樣,想把他照顧的好好的,想看他笑是什麽樣的。
馬車在沉默中向前跑著,不知不覺東方現出了魚肚白,馬車順著大路跑,也不知這是哪,子衿沒出來過,也不認識路,而曆陽從來都是坐車的,更不可能認識路了。
大牛睡醒了慌張的叫道:“衿妹,你相公不見了。”
一開門,卻見曆陽坐在子衿的旁邊,兩人綁成了一團,大牛鬆口氣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見了。”
子衿拉停馬車,卻發現手指已凍僵了,還好是常年練武,手才沒腫起來,隻是有些紅。
子衿道:“大牛哥,你把包子拿出來我們把它烤一下,吃了再走吧。”
於是大牛去拿包子,子衿想解開綁住兩人的繩子,手指卻僵硬的不聽話,曆陽在心裏歎口氣,伸出熱乎乎的手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捂了起來。
就這麽一點點的好,感動的子衿不要不要的:“相公你怎麽那麽好。”
曆陽眉角抽搐冷聲道:“別叫我相公。”
子衿點點頭,“還沒拜堂是不能叫相公,那我不叫你相公,那我叫你什麽?”
曆陽沉聲道:“我叫曆陽。”
曆是國姓,而曆陽這個名字是天下人都知道的,閻王爺的名字都不知道,那你還知道什麽,一般人聽到這個名字早就嚇的屁股尿流了,不知道她聽到這個名字會有何表情。
曆陽抬眼看看她,子衿隻點頭表示知道,還誇了句:“真好聽,不愧是我相公。”
然後,然後就沒了,曆陽無語,這到底是哪個山窩裏跑出來的怪丫頭啊,她是石頭裏蹦出來的第一天出生的吧。
手捂了會能活動一下了,子衿便解開了繩子,炸被放開曆陽差點摔倒,子衿忙扶住他,然後將他打橫抱起。
橫抱,橫抱……曆陽石化,他一定要殺了這個黑丫頭,一定。
居然像個女人似的抱他,剛剛還覺得可以放了她的,沒一會曆陽覺得還是殺了她的好。
子衿還猶不自知,把曆陽放到塊大石頭上,然後取來打火石,升了堆火。
當火烤在臉上子衿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奇怪的是大牛怎麽到現在還沒下來,揚聲叫道:“大牛哥,你拿個包子怎麽拿這麽久?”
大牛偷摸這伸頭看看,大喘氣道:“我剛剛就想下來了,隻是怕打擾到你。”
子衿想到,剛剛曆陽給她捂手那幕,心裏甜嘻嘻的,誰說搶來的相公就不知道疼人了,看她相公多疼她,還知道給她捂手。
如果曆陽知道捂個手就讓子衿誤會了,估計打死他也不會多這事了。
大牛拿著那一包的包子到了火邊,折了一大把的樹枝,然後把包子一個個的串到樹枝上,放到火邊烤熱。
現在包子都是一串串的了,子衿和大牛兩人動手,把火堆圍了一圈,曆陽默默的數了下,一串有五個包子,也有六個的,串了足有二十多串,就有一百多個包子。
他這是掉進了飯桶窩了麽,怎麽都那麽能吃。
等包子熱了,子衿給了他兩串,然後她和大牛就沉默的開吃,,吃飽了才好睡覺啊。
等地上烤的吃完了,子衿見曆陽手裏還有,自覺的拿過來三兩下解決了。
曆陽一愣神的功夫,發現那兩點又進了子衿的肚子,他也懶的說了,反正她也不會聽。
吃完又歇了會,這時天已大亮,大牛道:“衿妹,你去睡吧,我來架馬,看哪有鎮,這馬也該喂了。”
子衿點點頭伸個懶腰道:“那我去睡了。”
於是她抱起曆陽,又是橫抱,繞是曆陽的心裏在再強大,也受不了兩次被女人般的對待。
子衿可不管他怎麽想的,隻管把他放到馬車裏,看著曆陽那鐵青的臉色,她還奇怪道:“你是沒吃飽麽?要不我再烤兩個給你。”
曆陽咬牙道:“不用。”
這時馬車動了。
曆陽閉眼睡覺,想來個眼不見為淨,剛閉上眼卻又聽到咕嚕嚕的喝水聲,吃了兩頓的包子,滴水未占曆陽的嘴唇都幹的起皮了。
看子衿喝的舒爽更覺渴了,於是道:“我也要喝水。”
子衿把水袋遞過去道:“你自己能拿麽,要不我喂你吧。”
曆陽賞她個冷眼,接過水袋,皺眉道:“涼的,你不能去加熱一下麽。”
子衿道:“這車都走了,怎麽加熱呀,你就將就著喝點吧。”
曆陽不喝,剛吃了肉包子,再喝涼水,不是淨等著壞肚子麽。
於是堅決道:“我不喝涼的。”
子衿教他道:“你像我這樣,喝口水,捂一會,再咽下去,這不就是熱的了。”
怕他不明白還自己做了一遍。
曆陽忍無可忍了,不明白他怎麽就輪落到了這種地步,想喝口熱水都沒有。
曆陽閉眼決定還是睡覺吧,誰知剛閉上眼嘴唇上就貼過來個溫潤,然後有溫水流進他的嘴裏,曆陽睜開眼,嚇的把嘴裏的水“咕嚕”的咽了下去。
子衿一抹嘴巴道:“這下是熱的了吧,還要麽?”
見他不坑聲,便又喝了口涼水在自己嘴裏過一遍,等它變的溫熱了,才貼到曆陽的嘴上渡給他。
曆陽這次反應過來了,卻是驚的猛咳起來,邊咳邊斷斷續續道:“你怎麽,怎麽能這樣。”
他不明白,這黑丫頭怎麽就那麽的,那麽的讓人想殺了她。
子衿不明白道:“你怎麽了,不就是喂你喝水麽,我見過大山叔就是這麽喂大山嬸喝水的呀,人家大山嬸還挺高興的呀,你怎麽就咳成了這樣。”
曆陽現在想把那什麽大山小山的給活剮了,這教的都是什麽。
大山可冤枉死了,人夫妻間的樂趣被子衿偷看去了,能怪人家麽。
等咳過了,曆陽也不嫌水涼了,搶過水袋就喝起來,一口氣把水袋裏的水都喝光了,一抹嘴巴,把空的水袋丟到子衿麵前,然後倒頭就睡。
全然不顧子衿那驚呀的眼神,再讓她這麽折磨下去,估計自己都等不到影子找來就要和這個黑丫頭同歸於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