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憋屈的閻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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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見他睡了,默默的收起水袋,睡到了他的旁邊,也許是困急了,不一會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曆陽睜眼,默默的把自己的薄被分了一點給他,然後也睡了。
這次曆陽是被壓醒的,子衿像個樹袋熊般緊緊的抱著他,加上水喝多了,肚子倒是沒壞,就是想放水了。
曆陽挪了下地方,子衿一下被驚的坐了起來,“你幹嘛?”
曆陽無奈,在這黑丫頭麵前沒臉,他好像都習慣了。
內急。”
子衿迷糊的哦了一聲,又倒了下去,駕了一夜的馬車,從睡下到現在才過了三個小時,能不困麽。
曆陽看著她又睡了,自己挪過去拉響鈴鐺。
你幹嘛?”子衿完全忘記了剛剛被吵醒的事,又問道。
曆陽咬牙:“內急。”
子衿又哦了一聲,然後墨跡著爬起來,這時馬車也停了。
子衿見他不動問道:“你怎麽不起來?”
曆陽咬牙:“我以為你還要倒下再睡。”
子衿不承認:“怎麽可能,我可是醒的很快的,一有動靜我就會起來的。”
曆陽跟她說不明白,“你快扶我下車吧。”
子衿道聲哦,然後扶他下車,這次依然是大牛扶他進林子裏解決,不過現在是白天,兩人向裏走了點。
趁當天不注意,曆陽又扔了東西在樹根處。
不一會兩人出來了,由於三人都不認識路,馬車一直是沿著直路走,隻要路寬好走,大牛基本就不拐彎。
所以當影子醒來,發現自家主子不見了,想到子衿說要去蘇城,於是影子發了信號,集結人往蘇城趕去。
在一處林子裏確實發現的曆陽留下的東西,一粒刻著太陽的金豆子。
那金豆子隻有黃豆那麽大,不注意還真不易發現,還好影子門都是目力過人才發現了金豆子。
於是一群人又沿著到蘇城的路線追了過去。
等到了蘇城卻連曆陽的影子都沒看到,影子們還以為是他們到早了,還故意在那等了一天。
誰知,“大牛哥,我們這是去哪?”
子衿睡醒出了車廂,看看天都要黑了,她連午飯都睡過了,怪不得那麽餓。
看看曆陽還在睡,子衿提議道:“大牛哥,你把車停下,我們把剩下的包子吃了吧。”
大牛打個飽嗝酣笑道:“衿妹,我剛剛餓了,就吃了點,不過我可沒吃完。”
好似生怕子衿誤會大牛解釋道。
子衿不在意道:“那麽多,你也吃的完啊,我們停下休息會吧,正好把包子烤了,順便看看地圖,我們這是到哪了。”
大牛道聲好,拉停馬車,然後自覺的下車生火,馬停了才發現四匹馬都沒了精神,兩人這才想起來好像他們從駕上這馬,已經兩天一夜了,就沒喂它們吃的,也怪不得這馬都沒了精神。
子衿烤了三十多個包子,然後把剩下的都喂了馬,也許是餓狠了,馬也不挑食,都趴在地下吃起了包子。
看包子都烤熱了,子衿便去叫曆陽,還是橫抱出來,曆陽不斷的在心裏暗示自己道,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等到晚上藥性就過去了,子衿把曆陽放到剛剛鋪好的石頭上,大牛突然遞了串包子給他,曆陽還奇怪,今天這大個子怎麽那麽好心。
吃了以後他知道了,因為他“嘭”的暈了。
子衿手裏的半個包子店掉了,“大牛哥,你做什麽了?”
大牛撓撓頭:“我不是看他藥性快過了,所以就給他又下了些。”
子衿:“你為什麽要給他又下藥?”
大牛不明白,“要是不給他下藥,他跑了怎麽辦?”
子衿急了:“可我都跟他說他今晚會好的呀,那現在怎麽辦?”
大牛不在意道:“沒事衿妹,我下的不多。”
子衿拍拍胸口:“還好不多,那他什麽時候能醒?”
大牛道:“大概睡個三天吧,然後沒力氣半個月。”
子衿倒,兩天他都受不了了,這半個月他會不會氣死啊。
被大牛這麽一鬧,子衿又忘記了看地圖,所以就一直照著自己的想法走。
子衿想的沒錯,當曆陽三天後醒來確實想殺人,當知道又被下藥了,還是半個月的量,曆陽的臉冷的結冰。
剛開始那兩天,起馬還有點表情,雖然不明顯,可現在他直接就像個冰人,沒有一點的煙火氣。
不管子衿怎麽跟他說話他都不理,一天二十四小時,他要睡個二十小時,那四小時還是硬被子衿叫起來的,子衿可怕這好容易才看上眼的相公就這麽給睡過去了,曆陽就是醒了也不理她。
曆陽的想法是,反正這兩人是遲早要死的,那還浪費口水幹嘛。
子衿發現這幾頓曆陽吃的都不多,一天隻吃一個包子的量,水也隻喝一口,隻保持餓不死他自己。
剛開始還能說他是氣不過,可這都三天了,他還是這樣,子衿就擔心了。
這不子衿拿著紙鎮上買的燒雞,扯了隻雞腿送到曆陽的嘴邊:“你就吃點吧,再這麽餓下去你該餓死了。”
曆陽表情不變,還是沒一點表情唄。
不管子衿怎麽勸,他就是無動於衷,子衿急了,“你要是再不吃那我可就吃了,我吃了可就沒了。”
說著,還故意把雞腿送到自己嘴邊,眼神偷看著他,希望曆陽能有點反應。
可曆陽就像是個木頭人,就是沒一點的反應,甚至連眼睛都不睜。
我知道你沒睡,你給點反應吧,我知道我錯了,可這藥下了,是沒有解藥的,你要是吃之前吃了解藥還能預防,可這吃了,我真的就沒辦法了呀,你看你的嘴巴都起皮了,你跟我說說話吧,有個表情也好啊,你別氣了好麽,相公。”
那聲相公叫的真是九轉十八彎吧,曆陽無意的打了個哆嗦,但就是不睜眼。
不得已子衿隻能出最後殺招了:“你要再不醒我就要像上次那樣喂你喝水了。”
上次喂他喝水搞的他那麽激動,這次她就試試,果然。
曆陽刷的睜開眼,“你敢。”
子衿樂了,“你理我了,還是這招管用,你要吃的還是喝的。”
誰知曆陽隻說了那麽一句就又閉上了眼,子衿無語,反正是自己的相公,可不能讓他餓死或渴死了。
子衿喝了口水,對準曆陽的嘴巴俯下身,把嘴裏的水渡給他,曆陽猛的睜眼,隻見子衿的眼裏滿是笑意,子衿想著,看你還裝。
一口水渡完,子衿還砸吧下嘴,好香好軟,“你要再不理我,我就親你。”
這會的曆陽簡直想把他那一百零八套酷刑用到這黑丫頭身上,這麽幾天,就被這黑丫頭輕薄了三次,要是再跟她多呆幾天,他是不是真的要跟她煮成了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