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京的路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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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衿聽說曆陽把大牛給送走了,還不知道送到了哪,氣的差點蹦起來,一下扯到了後背的傷口又摔的回去。

    疼的她齜牙咧嘴的,“你到底把大牛哥給送哪去了?”

    曆陽見她這麽在乎那大塊頭,在乎到竟不顧自己的傷,他的心裏很是不高興,他一不高興,便更不會告訴她那大塊頭的去向了。

    所以不論子衿怎麽問,他就是不告訴她,急的子衿差點自己跳下車。

    沒了大牛哥,憑著受傷的她,要怎麽離開他,子衿愁死了,最重要的是,她真的不能去京城啊,要是早知道這人是個王爺,她就是做一輩子的老姑娘,也不會搶他的呀,這不是把自己的腦袋伸到閘刀下麽,她還沒活夠呢。

    所以為了不去京城,當前最重要的是養好傷,養傷就必須要吃飽。

    我要吃大肘子。”

    曆陽一愣,這跳躍的也太快了吧,剛剛還氣的半死,這會就要吃的了。

    曆陽放下手裏的書,“大肘子沒有,隻有饅頭。”

    子衿“……我要吃肉。”

    曆陽可不理她要吃肉的話,隻從小幾下拿出個饅頭給她,“愛吃不吃。”

    子衿手抱饅頭,人在屋簷下,我忍……

    子衿泄憤似的啃著饅頭,心裏卻想著,真想把他咬死,自己怎麽就那麽背,看中的第一個男人竟是個王爺,難道長的好看的男人都這麽可惡麽,子衿不信這邪。

    手裏的饅頭三兩口就吃完了,子衿手一伸:“我還要。”

    曆陽淡淡道:“沒有了。”

    子衿驚道:“沒有了?你不能動的時候我可沒那麽摳,難道王爺都這麽小氣麽?”

    曆陽看看她,摳,又一個新詞用到了他的身上,“你受傷了要少量多餐,不懂麽?”

    什麽時候他做事需要解釋了,都是別人對他解釋求饒的。

    子衿對這解釋極度不滿道:“你說的是別人,我隻要吃肉什麽傷都好的快。”

    曆陽懶的再說,又看起了書,子衿見他竟然當自己是空氣,“你這人怎麽能這樣,我都說了不要你做我相公了,你不要管我好嗎?我要吃肉,沒肉吃我會全身都不舒服,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別裝的很有學問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考狀元呢……”

    子衿不住的碎碎念,曆陽實在受不了了,不得已,又給了她一個饅頭。

    能堵上你的嘴麽。”以前那些人在自己麵前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原來被人念叨是這樣的感覺,還真是……不想再感受了,嗡嗡的腦子都疼了。

    子衿看著手裏的饅頭,她現在口渴呀,早知道就不說那麽多話了……

    曆陽看著她,“不是說餓的麽,怎麽給你又不吃了?”

    子衿憋了半天才道:“我要喝水……”

    曆陽默,還以為她不渴呢,這麽能說,於是好心的給她倒了杯茶。

    子衿看著這小的不能再小的杯子,遲遲不伸手,她是渴,是渴呀,這麽一杯水,還不到肚裏就沒了吧。

    曆陽還奇怪:“你不是渴麽,怎麽不喝?”

    複又想到,“放心,杯子是幹淨的。”

    子衿無語,她在意的是這個麽,“你把茶壺給我吧。”

    曆陽不解,要茶壺幹嘛,不過還是把茶壺遞給了她,還以為她是要自己倒水。

    子衿接過茶壺張嘴,直接對嘴喝了起來。

    曆陽臉都黑了,不愧是個野丫頭,這喝水的架勢還真是……豪邁。

    子衿將一壺的水都喝完了才覺得好點,手一伸又把茶壺還給他,曆陽接過茶壺,她才接著吃起饅頭,饅頭不夠水來湊,嗯,要快點好起來,沒肉的日子沒法過呀。

    一壺水加兩點饅頭,子衿覺得連半飽都不到,可這可惡的曆陽又不給她,我忍,在再忍下去,都能練成忍者神龜了。

    她也不想想她當初為搶了曆陽給他下藥時,曆陽可是一點都不能動,抬抬手都累個半死,那得有多憋屈。

    一路上跟兩人鬥嘴倒也不覺無聊,就是每每子衿總要氣的吐血。

    趕了兩天的路,終於有個鎮子能休息下了,雖然坐這車子很舒服感覺不到顛,也不累,可無聊,悶啊,還要跟這個討厭的人共處一室,這簡直就是要她命的節奏啊。

    現在終於能下車休息了,子衿別提多開心了,曆陽不明白,前兩天還相公相公叫的親熱,怎麽一知道他是王爺,就這麽大的差別,可說她怕他又不是,那是為什麽呢?他想不通。

    子衿慢悠悠的挪下車,下車才發現,這家夥竟帶了十個黑衣人保護他,這是被她截怕了麽,子衿裝作不經意,微微伸個懶腰,扯到了傷口又是一陣齜牙咧嘴,不過就是再疼,心裏也舒服啊,終於不用跟那討厭鬼在一起了。

    子衿稍稍觀察了下地型,也不知道大牛哥到底去哪了,她得找個機會甩了這班人。

    曆陽這時也下車了,不用看就知道子衿在想什麽了,曆陽淡淡一笑,落在他的手裏還想走,哪那麽容易。

    子衿老老實實們跟在曆陽後麵,影子們護在曆陽四周,主子被截一次就夠丟人的了,可不能再出什麽意外了。

    這時子衿才想到:“你仇家是不是挺多呀,那天到底是誰要殺你啊?”

    你知道的,人紅是非多,想要我死的人可不少呢。”曆陽難得開了個玩笑,卻沒人敢笑,影子們嚇都嚇死了,誰還敢笑,主子今天好像很不正常啊,他一不正常,有人就該倒黴了。

    曆陽是不會說他真的隻是開玩笑,子衿沒嚇死,卻是不屑:“就你還紅,要是紅人都你這樣惹人討厭,估計世上也就沒紅人了,都變死人了。”

    這你也知道?”曆陽好似熟悉了這種鬥嘴,可影子們不習慣啊,看著這樣精分的主子,影子們沒有一刻不巴著紅老快點來的。

    這樣的小鎮子當然沒有什麽豪華大酒樓了,幾人隻找了家頗為幹淨的客棧,打算今天在這歇一晚,客棧沒什麽人,掌櫃見有那麽多客人上門,親自迎了出來。

    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掌櫃的臉都笑成了一朵老菊花。

    影一冷聲道:“吃飯,在開七間幹淨的上房。”

    好好好,客官稍等,小老兒先去給各位弄點吃的。”掌櫃接到大生意,笑咪咪的轉身要走。

    子衿忙叫住他:“掌櫃,我們還沒說吃什麽呢,你走那麽快幹嘛?”

    掌櫃又轉過身:“看小老兒這腦子,真是年紀大了,人也不好始了,幾位客官要吃些什麽?”

    子衿揚聲就道:“別的不要,就給我來十個醬肘子。”

    掌櫃想到,十二個人,點了十隻肘子,不多,不多,又問道:“那客官還要些什麽?”

    子衿回道:“他們要吃什麽你問他們去,那肘子可是我一個人的。”

    掌櫃依然還是笑眯眯的:“原來客官是要帶走啊,那小老兒給客官包起來。”

    子衿一拍桌子,“你這老頭怎麽那麽煩,我要現在吃,十個肘子全都給我端來這。”

    這次掌櫃可是驚的不輕:“客官,你是說現在吃?”

    是,現在。”

    真是的,不就是十個醬肘子麽,有那麽嚇人麽?真沒見過世麵。